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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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云不想在這個時候影響大家心情,拿起筷子:“剛出關,還真有點餓了,快吃吧,不然我要給你們吃完了?!?/br> 大家看她臉色和緩,這才都松了口氣,恢復了熱鬧,慶祝長云順利出關。 吃了差不多的時候,長云說累了要先回去,顧煜便跟在她身后,隨著她進了屋子。 長云一進屋,嚇了一跳,屋里的布置全都天翻地覆的變了,兵器架變成了薏景,床、桌子、臥榻的位置都換了,就連她掛在墻上的梅花圖都換成了奔放的芙蓉圖。 長云:“誰給我換的?!?/br> 昨天顧煜進來打掃的時候還沒有,一天不見就變了個樣,顧煜也很納悶,他回憶了一下道:“阿婆她這幾天一直在說堯門他們屋子擺放的風水不好,親自給他們布置了,可能你這里也是她動的?!?/br> 長云:“你是傻了嗎?隨便讓別人動我東西?!?/br> 顧煜:“我真的不知道,我這就給你換回來?!?/br> 長云暴躁的摔門而出,被夜風一吹就清醒了,心說我跟一個老婆子計較什么。 長云極其反感別人動她東西,總覺得自己的領地神圣不可侵犯,她一回頭就看見了站在她身后的徐婆。 徐婆:“姑娘,咱們聊一聊吧?!?/br> 長云敢對顧煜發脾氣,對這個罪魁禍首,卻不能挑明了指責。 徐婆對長云道:“姑娘脾氣不大好?!?/br> 長云:“我脾氣是不怎么好,尤其是別人冒犯我的時候?!?/br> 徐婆驚訝:“我冒犯你了嗎?” 長云覺得三個月不見,徐婆態度有了微妙的變化。 閉關的這些日子里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長云抱臂笑道:“你既然在這里呆著就最好收斂一點,你要是真的惹到我,你巴結再多的人也沒有,因為這里我說了算?!?/br> 徐婆握了握自己的袖子,她的感覺果然沒錯,這丫頭是真的不是個好東西,自己什么都還沒干呢,她就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徐婆跟長云的幾句話就不歡而散,第二日她又找到顧煜問了問門派里現在的情況。 顧煜說:“你喜歡清凈,這里就沒有招多少人,我請了東風盟的兄弟們幫忙,在鎮外設了幾個分派,又跟各地的門派結了一個五年盟,這些也都是東風盟的兄弟們在打理,其余的我都會料理好,你安心養身體就行?!?/br> 長云:“嗯,那我的確可以瞑目了?!?/br> 顧煜:“長云,昨天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br> 雖然有點惱火,但長云倒也沒真的怎么在意,她從未嘗試過被長輩疼愛的感覺,小時候家里有點吃的,她爹娘都還不夠吃,那幾個哥哥存在的意義也是跟她搶吃搶喝,見到他們有人疼愛也能感同身受,煩就煩點吧,只要不起太大的幺蛾子她都能忍。 可是后來她發現自己還是有點介意的,她感覺她苦心經營的東西都被這個老婆子搶了一樣。 □□是付堯門。 付堯門背叛的最快,被徐婆給他做的一條棉褲就收買了,毫無底線可言,在長云已經不生氣的時候,他又晃到長云面前:“長云,徐婆嘴是損了點,可是人挺好的,刀子嘴豆腐心,老人家也不懂什么規矩,你跟她說清楚你那位置誰都不能坐,她也就理解了?!?/br> 長云:“老東西可雞賊了,到時候把你們賣了都不知道?!?/br> 付堯門:“都是一家人了,你說話別那么難聽嘛,我們都挺習慣了,可她畢竟是個老人家,長云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阿婆有多虎,一根棍子cao的風生水起,有她鎮著,鳥人少多了?!?/br> 長云:“別說她了,別人耍根棍子都能把你稀罕到,丟不丟人,你這段時間武功練的怎么樣?!?/br> 貓兒路過的時候,不嫌事大的補了一句:“少主天天出去浪,還把朗俊帶壞了,我就沒見他摸過劍,浪浪一晚,一睡睡一天?!?/br> 長云指著她恨鐵不成鋼的說:“付堯門,你看你臉都大一圈了,到時候成豬了被敵人追著跑,我可不救你?!?/br> 付堯門在挨打的邊緣試探:長云,你這脾氣就太大了,跟個冰碴子似的?!?/br> 長云:“你說什么?” 付堯門:“阿婆就比你好多了?!?/br> 付堯門如愿以償的被暴栗了一頓。 長云還是很在意付堯門的想法的,回去后她努力的反思了一下自己,然后托天下名手給付堯門造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 與此同時,下雪了,老婆子又給付堯門做了一條新棉褲。 長云:“……” 這么多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兩條棉褲! 關鍵是付堯門這樣就算了,除了顧煜良心可能還未泯之外,其他的人都多多少少的被老東西收買了。 長云不在乎的東西很多,在乎的卻只有他們幾個,她不想因為自己莫名其妙的別扭就鬧的大家都不愉快,冷靜了一天后就又自愈了。 長云的反應讓徐婆舒服了不少,她說話看碟下菜,機靈的很,現在發現長云就是個紙老虎,兇不起來。 長云的忍讓讓她誤以成她的軟弱,于是再接再厲接著折騰,更深的計劃浮出水面。 她要顧煜跟她爭吵,最后一拍兩散,自己便可以帶著顧煜離開這里,顧煜離開了這里的束縛必然會發展的更好,以后也不用在跟這個破門派糾纏。 徐婆當年可使從深宮里出來的,有著光輝燦爛的宮斗歷史。 她祭出當年妃子爭寵陷害的十八招搬出來,一個一個的往兩人中間招呼,什么長云床底下有寫著顧煜名字的小人,自己掉進水里說是長云推的,偷偷往長云屋子里放付堯門的衣服,又讓顧煜不經意的發現。 可是仔細想一想,這些又不適合他們。 徐婆畢竟年紀大了,做事情腦子還是跟不上,這些伎倆除了她自個快信了之外,估計沒一個人信的,到時候一下子把自己經營的權威形象又親手給毀了就得不償失了。 有一日,她偷偷看見長云對著一張畫像發呆,畫像上是個絕世小白臉,一激動差點抽過去,當天趁長云不再,溜門撬鎖把畫像偷了出來,特地挑了長云也在場的時候,將畫像遞到顧煜跟前高聲道:“孩子,你對單姑娘癡心一片,單姑娘可不知是怎么想的,這可真是讓人心寒呢?!?/br> 顧煜看了那畫像一眼,雪白的紙面上還印著一個手掌印子,非常明顯。 顧煜的臉瞬間就就青了,青里透著綠,綠里透著黑。 徐婆沒有想到顧煜的反應會這么大,她剛想要安慰兩句,長云走上來,捏了她的胳膊就往外扔:“你給我滾?!?/br> 平常長云欺負她,大家早就勸架了,可是這次沒有一個人幫她。 畫像是扶秀,今日是他的生辰。 外面下了大雪,長云硬著心腸把她扔了出去:“要不是看在你救過顧煜的份上,我就斬了你兩只賊手,見過賤的,沒有見過你這么賤的,給我滾?!?/br> 長云把她扔了出去又怕她爬回來,讓付堯門駕車,把她壓進車里送她一程。 兩條棉褲到底還是沒能收服的了付堯門,付堯門一路駕著車往深山老林里鉆。 老婆子一路慘叫,長云坐在她身邊一言不發,眼神跟要吃了她一樣,老婆子一凜,心想我豈能被你嚇到,便施展絕技垢辱了一路。 一路都走的好好的,然而在路過一處懸崖時,突然鉆出一條毒蛇,飛速的滑過地面,朝馬車方向游過來,馬兒受了驚嚇,嘶叫一聲,一個打滑就往懸崖下栽去,連馬帶車滾了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長云跳下馬車,飛快的跑去救付堯門,然而時間太短,還是晚了一步,馬車咕嚕嚕的滾下的懸崖,用粉身碎骨的姿勢砸向深淵。 長云來不及慘叫,就看到馬車砸在了半壁上的一棵歪脖子松樹上,馬兒脫韁掉了下去,付堯門身子往下一墜又被一只手迅速的撈住,死命的拽住。 徐婆掛在樹上,兩只腳緊緊的勾著樹干,一只枯瘦的手臂死死的拽著付堯門,因為倒掛和用力的緣故,她的雙眼向外猙獰的凸著,嘴里嗬嗬的冒著粗氣。 長云大喊一聲:“你們撐住??!”然后迅速的抄小道,凌越于壁立千仞之上,移形換影,在懸崖峭壁上如履平地,迅捷的如同燕隼,將他們一個個救了下來。 兩個人受了很大的驚嚇,尤其是徐婆,她的臉半天都回不過來人類正常的顏色,整個人目愣愣的,連哆嗦都忘了,窩在地上縮著脖子,整個人灰敗了不少。 付堯門好一點,驚嚇了一會兒后,就開始陷入臥槽這都沒死,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的得瑟中。 長云捻了傳音鈴,貓兒他們迅速的趕來,將他們帶了回去。 回到家的時候,付堯門已經活蹦亂跳了,可是徐婆的情況不大樂觀,陷入恐慌中始終都還沒有走出來。 長云將她安頓好后,顧煜說:“我去送她吧,把她直接送到路德生那里?!?/br> 長云:“先等一等吧?!?/br> 這一等就是半個月,老東西不知道是真瘋還是裝傻,整個人蔫了不少,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要說她不傻,行為確實反常,要說她傻,看長云的時候目光里明顯帶著討好的意味,精的跟什么一樣。 幾個人研究了一下,得出一個結論:“裝的?!?/br> 徐婆因為拽付堯門,整條胳膊脫鉤骨折,年紀大了估計以后會很難養回來,以后要自力更生就難了。 長云對她所有的怒氣在她救了付堯門之后就煙消云散了,折騰了這么久也沒干成個實際性的壞事,就弄臟了她的一副畫,然后搭了自己的一條胳膊。 看在她救過自己這邊兩條命的份上,她做的那些無恥之事也算不上什么了,沒想到老東西平常那么不要臉,生死關頭這么英勇。 經歷了這次事后,徐婆對長云的態度完全變了,后來吊著一條胳膊給她做好吃的,對她的態度開始和其他人一視同仁,她嘴里沒說什么,行動上卻一個勁的在討好。 長云大人不記小人過,勉強的跟她冰釋前嫌了。 誰知道安穩了沒多久,老東西又開始蠢蠢欲動,一天到晚在顧煜和長云的耳邊叨叨他們的事情,長云看見她就莫名恐慌,跟個催債鬼一樣。 長云被煩的想出去散散心,她將其他人留在家里,跟著顧煜一起出了趟遠門。 好不容易兩個人清凈一回,顧煜帶著長云去了趟天山,卻悲催的趕上雪崩,他們兩個人被困在天山里無人居住的獵戶柴屋里,過了十幾天艱苦樸素的日子,吃了十幾天的兔子,還是沒鹽的那種。 兩個人從天山走出來以后就跟逃荒了一樣,感慨頗多,他們找了個客棧胡吃海塞了一頓,十幾天的兔子rou加上后來的胡吃海塞,導致長云后來看見rou就想吐。 長云吃的怪惡心的,顧煜就去買了一點桃花酥回來,長云嘗了一口說:“太甜了?!?/br> 顧煜將桃花酥倒進湯面里攪了攪。 不知為何,顧煜對摧殘食物總是有種很特別的執著,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學的毛病。 長云護住自己的碗不許他染指,亂燉里放蘋果橘子也就算了,湯面里放桃花酥簡直就不是人吃的。 長云為了補上自己這幾天的饑餓,一頓吃了兩頓的量,撐的只能跟顧煜去溜溜彎。 傍晚的集市上,大多都是賣吃的,這個地方約莫是很繁華,隔幾個鋪子就是賣rou的,濃郁的rou味逼的長云一路遠離,這幾天又慘又累,顧煜卻覺得十分有趣,尤其是被困的時候,天地間好像就剩下了他們兩個,沒有一切世俗的煩擾,寧靜致遠。 長云沒他這么有情調,以后天氣不好就堅決不往深山老林里跑,能躺在休息的地方就盡量不去風吹日曬。 顧煜看長云消化的差不多了,就帶她去了一家客棧。 小二帶他們去了上房,推開屋子,掃了兩眼,長云覺得這地方怪眼熟的,床、桌子,窗戶紙好像都在哪里見過,但是模模糊糊的又記不清楚,跟在夢里見過一樣。 顧煜道:“長云,上次你跟我佳斗,萬神歸一突然反噬,你渾身guntang,我就帶你來了這里?!?/br> 長云迷迷糊糊的想起來了,當年萬神歸一反噬,顧煜就帶她來了這里,當時他還找了一個大夫給自己看病,但是當時自己的記憶里比較混亂,如真似夢的許多地方都記不清楚了,但是客棧屋子里大概的感覺還是有印象的。 幾年不來,客棧還是那個老樣子,人卻變了許多,比如現在顧煜已經可以明目張膽的摸長云的臉了。 顧煜將窗子打開,窗外群山緘默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向著天空伸出幽藍色的絳霧,寒浪澄澈,皓月當空,銀色的月光傾瀉進來,為屋子披上素色的執綺。 顧煜走進來在地上鋪上了被褥,疊展整齊后,坐了上去。 他輕輕傾身,將桌子上的燭火掐滅,對面人的容顏瞬間就添上了幾分冷色。 長云還是有睡不著的老毛病,不過這些年已經好多了,至少沒那么反人類了,每晚也能睡上幾個時辰,其余的時間都在練功。 顧煜就陪著她,不過作為一個正常的人陪到一半就睡著了。 長云就在黑暗中揉搓他的臉,一會兒揉成長的,一會兒揉成圓的,顧煜被鬧的睡不著覺,干脆就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結果不小心把紗帳壓在了下面,嘎嘣一聲被長云的體重直接壓斷,自己又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