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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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只是回答,“不該問的就別問,遲早會知道的?!?/br> 可是楚海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心下咯噔一聲,臉色都略微有些發白,雖然周圍各種嘈雜喧嘩聲音震耳欲聾,可是楚海卻覺得耳邊安靜得有些滲人。 這個人,莫非是今上? 咽了一口唾沫,楚海雖然沒有得到楚河的回答,可是心下已經明了。 這么說,想娶阿月的人,竟是當今皇帝?這倒是出乎預料的。 * 阿月那邊,看見趙玹槍出如龍,跟唐五打得不可開交,不分上下。 孫宜蘭已經緊張得屏住了呼吸,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好像比武招親的是她似的,比阿月本人還要緊張,目不轉睛的盯著唐子攸的一舉一動。 至于旁邊的阿月,則盯著的是趙玹,看著他的槍法,心里都忍不住嘖嘖驚嘆。 她還以為皇帝是開玩笑的,說不定私底下去跟唐子攸暗中交代清楚,讓唐子攸放水讓他贏呢,沒想到皇帝這么認真,竟然拿出了他的槍法,和唐子攸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比武。 兩人打了許久,始終是不分勝負,所有人緊張得頭皮都一直緊繃著,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直到唐子攸一刀劈砍在了趙玹的肩膀上,趙玹側身一躲,雖然躲過了,可袖子還是被劃破了,險些受傷。 唐子攸緊接著又是橫手揮動大刀,這一刀直逼趙玹的腦袋,趙玹蹲身一躲,瞄見唐子攸下盤的弱點,當即就揮動□□,一槍下去,旋轉而下,就將唐子攸壓倒在地。 幾番吃力的來回,趙玹已經優勢明顯,可唐子攸還是屢敗屢戰,身上已有傷痕還是不斷爬起來,勢要堅持到底。 最終,槍頭頂在了唐子攸的喉嚨口,已是勝負明顯。 二人都是滿頭大汗,喘著粗氣,唐子攸胸口上下起伏,將手中大刀扔了在地,心甘情愿認輸了。 趙玹這才將長.槍收回來,道一句,“承讓?!?/br> 唐子攸雖有不甘,可是實在打不過人家,只好看著趙玹即將離去的背影,眼巴巴的說了一句,“還望孟兄弟這輩子好好待阿月,阿月值得最好的寵愛?!?/br> 趙玹冷笑一聲,還是那副狂妄又讓人討厭的模樣,“我的女人我怎么寵愛,用不著你來過問,反正我能給的,你這輩子都給不了?!?/br> 說完就這里下臺離去了。 唐子攸說不出話來了,這回輸了,確實心服口服。 因為他沒有故意讓孟三,已經是竭盡全力,可是明顯能感覺出來,這個孟三并沒有竭盡全力,他打得很隨意,好像為了給他留點面子,故意拖了這么長的時間,要不然以他這種精銳的槍法,恐怕早就已經獲勝了。 不知道為什么,徹底輸了之后,唐子攸反倒是松下了心頭緊繃著的弦,一切都已經釋然了,不是他的,他也強求不來。 只希望這個討厭的孟三,能當真好好對待阿月。 當即臺上宣布,“今日比武招親,獲勝者為汴京孟氏三公子?!?/br> 下頭一片歡呼雀躍,有高興也有失望也有驚訝,畢竟一開始,大家都只覺得這位貴公子只是空有皮囊,不可能贏,看他贏了,自然紛紛咂舌,啞口無言。 趙玹贏了,抿唇輕笑,一切盡在掌控。 下擂臺之后,衛泱迎了上來,愁眉苦臉詢問道:“陛下為何使了衛家的槍法,若是讓人看出來……” 趙玹不以為然:“看出來又如何?!?/br> 這整個隴西,能看出來的不超過三個人,畢竟衛大將軍故去多年,衛泱又行事如此低調,只在皇帝身邊做侍衛統領。 趙玹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去見楚河,見阿月,看看他們現在到底是什么表情。 來到望臺上,楚河當時就迎了上來,不過礙于大家尚且不知趙玹的身份,也只是道一聲:“孟賢侄果然是人中龍鳳,文武雙全?!?/br> 趙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楚河,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你女兒是朕的了。還漫不經心帶著挑釁的意味道:“主要是這隴西也沒個像樣的對手?!?/br> 楚昭本來就不服氣,還聽見這種嘲諷,當時楚昭就惱羞成怒,邁出一步,道:“你可別高興太早,若是想娶我meimei阿月,光贏了他們可不行,還要贏了我楚家的人才算過關?!?/br> 之前這個規矩沒有說過,所以不管是趙玹還是楚河,都齊刷刷的看向楚昭。 楚河皺眉道:“你胡鬧什么!” 楚昭輕哼一聲,道:“爹爹,你莫不是想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就把阿月嫁給他了吧?是不是也太不慎重了一些。即使能打得過唐五哥,我以為至少也應該打得過我楚家的人,才算真正的經過考驗,能進我楚家的門!” 楚昭就明擺著就是刁難,楚河當然是不同意的。 沒想到趙玹輕哼一聲,當時就同意了,“行啊,不管是誰,想打就盡管來,樂意奉陪!” 楚河還想制止,“萬萬不可?!?/br> 趙玹一揮袖子,語氣囂張,“不必多言,打就打,我就沒怕過誰,楚二你說吧,想怎么打?” 趙玹是覺得,不親手教訓教訓這個楚昭,楚昭永遠也不會心服口服。 楚昭當即就道:“當然是,輪流跟大哥和我打,贏過了兩個兄長,你娶阿月我保證再無怨言!” 楚河出聲:“是不是太過分了,你想打就打,還拉著你大哥作甚?孟三剛剛打了這么多場都沒休息,你們又來,豈不是多有不公?” 楚昭噎住,實在無言以對,主要是,唐五都打不過這個孟三,楚昭自知跟唐五差不多,怕自己打不過,所以才想把大哥拉上的。 于是楚昭將背后的大哥拉了出來,道:“既然對孟三表弟不公,未免你說我們楚家欺人太甚,那就讓大哥跟你打吧,若是你有能耐贏了我大哥,今后你就是我親妹夫!” 大哥楚昀認可趙玹確實是實力不凡,但是也不反對楚昭的做法,畢竟還是要楚家派個代表來考驗一下,讓這個孟三通過重重考驗,知道要娶阿月回去不容易,越難得到手的才知道珍惜。 所以大哥楚昀和趙玹又去擂臺上打了一場,事情并無意外,趙玹還是贏了,而且贏得干脆利落。 看見大哥也輸給了這個孟三,楚昭總算是說不出話來了,拉著大哥,私底下悄聲詢問,“大哥,這孟三當真有那么厲害,連你也打不過?” 楚昀回答,“我沒盡全力?!?/br> 楚昭一拍巴掌,“你怎么故意給他放水啊,莫不是當真要眼睜睜看著阿月嫁給他?” 楚昀卻不以為然,“不是我放水,他也沒盡全力,我們只是切磋而已,他年紀輕輕,的確有些本事,不容小覷,你也別對人家有這么些成見了,我楚家能多個像這樣的人,必定是一把好手,將來能有一番作為。而且我也聽說了,這些日他待阿月不薄,反正今后都在眼皮子底下,你就放心吧?!?/br> 大哥是個實在人,他都這么說了,楚昭也只能嘆氣了一聲,一抬頭,看見那個孟三正一副耀武揚威的眼神看著他,好像正在顯擺他的勝利,楚昭完全不想跟他對視,不屑的撇開臉去。 這些日楚河都已經看見了皇帝的誠意,自然是最后宣布,“既然勝了,想來孟三和阿月的婚事,大家都已無異議,那事情就這么定了?!?/br> 直到片刻后,孫宜蘭氣喘吁吁的跑了出來詢問,“你們看見阿月了么?我剛剛很久沒看見阿月,到處找了一遍也沒找到人?!?/br> 眾人臉色齊刷刷的一變,紛紛圍了上來詢問,“你說什么,阿月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個周末紅包包,愛你們,么么…… 第 40 章 眾人這才發現, 好像已經很久沒見到阿月身影了,據一旁親隨所說, 阿月突然說要去如廁,從此不知去向, 身后似乎也只有雪萼作陪, 此去已經有半個時辰之久。 楚河以為今日賊人的目標會是孟三,所以在校場之內設下天羅地網, 就等著西澤暗兵露出馬腳,誰知最后卻是不注意的時候, 阿月不知去向。 比武招親就此終止,眾人一起出動,前去尋找阿月。 另一邊,阿月已經被不明黑衣人牢牢綁著手腳, 蒙著眼睛, 昏迷不醒的,不知帶去了何處。 率先醒來的是雪萼,睜開眼,環視一周, 就見正身處在一間破敗潦倒的廢棄房屋之內,與阿月二人背對背的綁在一起,阿月尚且昏迷不醒。 雪萼側臉看了看背后阿月的衣角, 驚得連忙呼喚,“縣主,縣主?” 阿月許久才蘇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周圍,也是驚恐萬分,“我們怎么在這里?” 阿月仔細想了想,才想起來,原本在校場之內,中途她突然想去如廁,所以就離開了片刻,不知怎么,途中撞到了一個老婦人,聞到了一股異香,不過片刻就暈倒過去。 雪萼的經歷和阿月差不多一樣,都是聞到了那股異香,而后暈倒了過去,當時人多眼雜,二人就這么被人給擄走了,不知帶到了何處。 還沒等兩人理清楚頭緒,外頭已經有人開門而入。 正是之前撞了阿月的那個老婦人,背后帶著幾個黑衣蒙面人,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進入屋內,居高臨下的看著背對背綁在柱子上的一對少女。 那老婦人是易容的,進屋之后就將面具給摘下,露出了一張西澤人的臉,留著亂糟糟的胡渣,頭發天生的棕紅顏色。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二人,略微嘶啞的聲音詢問,“你父母是誰,現在何處?” 阿月當時就瞪著那西澤人,奶兇的噘著嘴道:“我爹是昌平侯楚河!你要是識相的就趕緊放了我們,不然讓我爹找過來定要將你們碎尸萬段!” 西澤人冷笑一聲,一刀就束在了阿月面前,惡狠狠道:“我當然知道你爹是楚河,我問的不是你,是她!” 這毛骨悚然的嗓音,嚇得阿月心下一跳,紅著眼眶縮成了一團,咬著嘴唇再不敢說話。 那西澤人問的是雪萼,雪萼也有點意外,大概是為了想拖延時間,等待援軍前來拯救,也只能慢吞吞回答道:“無父無母,爹娘早就死了?!?/br> 西澤人拿出一個玉墜,吊著立在雪萼的眼前,詢問,“那這枚玉墜你哪里來的?” 雪萼一愣,才發現這個人將母親的遺物給奪走了,當時就有些著急,咬牙切齒道:“那是我娘的遺物,還給我!” 對方沉默片刻,眼中仿佛閃過滄海桑田,蒙著一層厚厚的霧氣,不知想了些什么,許久才問:“你娘是不是叫韓云娘?” 雪萼倒是有些吃驚,雖然她五六歲的時候,娘就病死了,她流落在戰亂之中,被昌平侯撿了回來。 她對父親毫無記憶,對母親只記得一個名字,韓云娘,還有就是母親唯一留下的這件遺物,一個月牙形狀的玉墜,上面雕刻著一個云字,雪萼從小就貼身戴著,作為對爹娘唯一的留念,即使當年差點餓死也不曾將其出手。 “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雪萼臉色有些難看,一臉狐疑的看著面前這個西澤人。 那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有些情緒激動的道:“果然如此,云娘呢,云娘現在在哪?” 雪萼回答:“十年前早就過世了?!?/br> 那西澤人頓時又覺得悵然若失,愣愣看著手中的玉墜,“死了……那尸骨現在何處?” “當年兵荒馬亂,早就不知所蹤?!?/br> 西澤人合上眼,沉默片刻。 而后蹲下身,仔細看著面前的雪萼,伸出手指,摸過她的臉蛋。 這張臉,明顯就能看出是西澤人和漢人混血的,因為雪萼頭發也稍微有些棕紅,眸子顏色與漢人不同,這是云娘為他所生的吧? 雪萼被他觸碰,嫌棄的躲開,皺起了眉頭,實在有點摸不著頭腦。 畢竟她和阿月二人突然被迷暈綁到了這里,然后就問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問題,雪萼還有點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得詢問,“你認識我娘?” 西澤人冷笑了笑,“何止認識……” 而后吩咐,“給她松綁,帶到隔壁,我有話要問?!?/br> 雪萼立即掙扎不從,堅毅的目光道:“縣主在哪我就在哪,要不然你就殺了我,要不我不會離開半步!” 西澤人冷冷道:“你要是聽話,我可以保證不動她一根汗毛……” 而后雪萼就被人帶走了,臨走之前還看著阿月安慰,“縣主別擔心,我會想辦法救你回去?!?/br> 西澤人名叫查圖,將雪萼叫到隔壁,對她說了一個故事。 曾經有個西澤人,戰事受傷逃竄,被一名邊境的漢人女子所救,二人互生情意,在一起纏纏綿綿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