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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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她的目光定格在少年那薄唇之上。 阿月突然回想起來,以前不小心撞見,二哥把雪萼摁在墻上嘴對嘴的啃,結果被雪萼一巴掌扇在臉上,臉都打腫了…… 后來阿月才知道,嘴對嘴的啃就是親嘴,只有情人之間才會那樣。 阿月再看了看皇帝的唇,不知道想到什么,整個人似是著魔了一般,好像有什么力量牽引驅使著她,身體不受控制,漸漸湊近,拿自己的唇瓣對著他的唇瓣,想湊上去…… 眼看快要接觸到的時候,阿月又猛然清醒了過來,臉上蹭的一下紅透了。 天吶,她到底在干什么?她竟然想親他…… 突然一種罪惡感油然而生,阿月當時就直起身子想要退回來。 可是剛剛起身想要退縮的時候,卻突然感覺胳膊被人拉住,一把就將她又拽了下去。 事情突發,阿月一個不穩,一頭就撲倒在了少年的懷里,當時就有點驚呆了。 一抬眸,就看見趙玹已經睜開了眼睛,深邃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好像要將她的五臟六腑都看穿似的。 他幽幽問,“你想干什么?” “……” 阿月被抓了個現行,當場倒抽一口涼氣,腦子里嗡嗡作響,半晌才意識到,皇帝到底是剛剛才醒,還是一直醒著的?如果一直醒著,那豈不是,她剛剛干的事他全都知道了?她偷偷牽他的手,摸他的臉,還想親他…… 阿月一瞬間臉紅到了耳后根,慚愧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方撞死算了,感覺什么臉都丟干凈了,閉上眼側開了臉。 當然是抵死不認的,“沒,我沒想干什么,什么也不想干!” 趙玹卻冷聲打斷她的話,“繼續……” 阿月神色一愣,一頭霧水,戰戰兢兢的問,“什么?” 趙玹補充道:“你方才想干什么,繼續?!?/br> 阿月一時已經欲哭無淚,連忙懇求,“陛下我,我錯了,我不該冒犯龍體,我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饒命…… 趙玹抓著她的胳膊,用力一拉,又將她拉近了一些,幾乎是半個身子都趴在他身上,兩人的臉幾乎都快湊到了一起。 他凝視著她,一字一句道:“繼續干完,朕可以饒了你?!?/br> 阿月臉色煞白,當時死的心都有了,哭都哭不出來,偷瞄了一眼皇帝陰郁的臉色,要是她當真“繼續干沒干完的事”,肯定想宰了她吧! 作者有話要說: ヽ( ̄▽ ̄)?今天來猜猜最后誰親誰,猜對的紅包包,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酥酥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稻稻 5瓶;未白何來、倒吸一口涼屁 2瓶;花秾、回眸半夏僅知秋、athlan30027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28 章 阿月咽下一口唾沫, 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埋著頭道:“臣女不敢……怕陛下會治臣女的罪……” 趙玹心下暗笑, 垂目看著懷里的小美人,看她在雙眸含淚, 臉頰紅暈, 楚楚動人的樣子,不禁心念一動, 柔聲說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朕都不治你的罪?!?/br> 阿月怯生生的看著他, 與他的目光撞上,一瞬間也忘了躲閃,懷疑的詢問:“當真……做什么都不治罪?” “當真?!壁w玹微微勾唇,緩緩頷首, 大概已經能想象出, 小姑娘想干什么了,剛剛湊那么近肯定是要偷偷親他。 不知道為什么,想起來當真要唇貼著唇,趙玹還稍微有些期許, 雖然夢里夢見過,可是就像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感覺……他早就想試了, 晚上不知反反復復想了多少回。 阿月還有點不信,“陛下不反悔?” 墨色的眸子里映出少女羞答答的模樣,趙玹心頭有些燥熱, 再次確認,“自然不反悔?!?/br> 阿月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伸了伸小手指頭,嬌羞道:“那陛下閉上眼不要看可好?” 趙玹嗤笑,當時就配合著閉上了眼,一動不動。 阿月看了看那張好看的臉,目光落到薄唇之上,心下撲通撲通直跳,緊張得不能自己。 半晌阿月才硬著頭皮湊上去,由上而下,目光盯著那嘴唇,屏住呼吸…… 最終,阿月還是沒那個膽子,實在下不去嘴,只能漲紅著臉,退了回來。 卻不料趙玹突然一把將阿月拉了回去,順勢翻身就將阿月壓在了草地上,捏著阿月的下巴,低下頭來,便是直直撞上了她的唇,四唇相接,迎面貼在了一起。 事情發生得突然,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時間仿佛都停止了流動,阿月還沒反應過來,渾身僵直,瞪大眼睛,感覺唇瓣上覆蓋著什么火熱的東西,當時心跳都快停止了。 趙玹心癢難以抑制,在她柔軟香甜上留戀的啃了一口,那感覺實在讓人著迷,不過他還是很快退了回來,撐著身子,由上而下,喘著炙熱粗氣,凝視著少女已經通紅的臉蛋,水蒙蒙的雙眸。 他低沉暗啞的嗓音問,“你是不是想干這個,嗯?剛剛膽子不是挺大的么,都敢吃朕的豆腐,怎么朕準了你倒是不敢了?” 阿月躺在那里,緊張得她腳趾都卷曲在了一起,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感覺唇上殘留著他的熱量,風吹在上面還冰涼涼的,久久也反應不過來。 怎么事情就變成這樣子了,本來是阿月趁著皇帝睡覺的時候,又是摸人家的手,又是摸人家的臉,還想入非非,想親人家…… 還以為被皇帝發現之后,肯定會很生氣,然后制裁她的。誰知道皇帝不但沒生氣,反而要讓她繼續?她實在繼續不下去,他……他竟然反過來……哪有這樣的啊。 阿月咬著嘴唇,想著想著,突然就是鼻子一酸,眼眶一熱,晶瑩流水就忍不住的溢了出來,順著兩側眼角往下流,都流到了頭發上。 趙玹手肘還撐在草地上,垂目看阿月委屈的哭,便愁得皺起了眉頭,壓低聲音悄聲道:“你哭什么,你也占了朕的便宜,我們頂多就算是抵平了……” 阿月就是被自己蠢哭的,總覺得老是在皇帝面前很丟臉……到底怎么會以為他睡著了就可以為所欲為???實在太丟人了。 想到這里,阿月眼淚更多了,抽泣著,哭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在趙玹看來,還以為是因為他親了她,所以才哭成這樣的。 趙玹似乎想到什么嚴重的事,突然面色沉凝,道:“你,難不成想讓朕負責?” 阿月擺擺手,嗚咽道:“臣女不敢,是臣女先冒犯陛下,陛下不治臣女的罪已經是萬幸……臣女對陛下沒有非分之想?!?/br> 趙玹捏著少女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對視,看著她那一雙朦朧淚眼,認真嚴肅的詢問她,“當真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 “嗯?!卑⒃曼c點頭…… 趙玹問她:“那你剛剛偷偷摸朕作甚,嗯?” 阿月冥思苦想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找到個借口,嗚咽道:“我,只是看陛下身上有只小蟲子,到處亂爬,就想把它捉住?!?/br> “……”趙玹差點就信了,也不知她是不敢承認。 趙玹想了想,幫她擦了擦眼淚,也只好嘆息一聲,“那是朕冤枉你了?!?/br> 而后將軟軟的身子從地上扶起來,“是該回宮了,別哭哭啼啼的,讓人看見你這副樣子,莫不是還以為朕怎么欺負你了?” 可是你本來就欺負人家了啊…… 趙玹牽著阿月的手,這次是真的手牽手,捏著小小的一團柔夷小手,拉著她從地上起來。 阿月癟嘴,抹去眼淚,頂著紅紅的眼眶。 之后二人一起,各自一匹馬一頭驢,一前一后,就這么回宮去了。 路上,阿月望著前面慢悠悠騎在馬背上的少年天子,想著剛剛的親密接觸,還愣愣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仿佛還能感覺到唇上殘留著他的味道,那種特殊酥酥的感覺,只叫人魂不守舍,早就已經想入非非了。 想著想著,阿月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有點擔心……親了嘴會不會懷孕???不對哦,脫光光抱在一起才會懷孕,她都沒脫衣裳應該沒事吧? 楚家陽盛陰衰,唯一的女人長輩只有二嬸,余下就是丫鬟和嬤嬤。阿月現在還沒準備嫁人,所以沒人特意教過她,她對于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了解到零零碎碎的一些,多數都是從話本上看的,還有時不時聽雪萼說的。 前方騎馬的趙玹,卻也沒有出來的時候那么悠閑淡定了,心里好像多了一些什么東西,有點明白為什么夢里他會想無休無止的與她唇齒纏綿了,這感覺還真的有點上癮,有了一回還想一回,現在心里還焦躁著很是難受,一遍遍浮想聯翩。 當天夜里,阿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里全是今日后山上的事情,想了想,又躲在被子里傻笑。 趙玹也一樣睡不著,而且伴隨著高挺的帳篷,洗完涼水也沒得救,一晚上消散不下去,唇齒舌尖好像還縈繞著她的味道,占據了他整個腦子,如何也掙脫不開。 他是不是只能認命了?為色所惑,無法自拔? * 次日萬壽殿上,謝玉姝哭成了淚人,向太皇太后哭訴。 謝玉姝一臉的委屈,“外祖母,陛下縱容云安縣主在宮里騎驢,還眼睜睜看著她打了阿姝,阿姝這條胳膊差點都被她擰斷了,陛下竟然還說,我這胳膊沒斷就叫太醫給我擰斷……外祖母一定要為阿姝做主!” 太皇太后卻一臉的不耐煩,“他是皇帝,他想讓誰騎驢,哀家管得著么?再說了,明明是你打人未遂,反被制住,不是活該?還好意思來跟哀家搬弄是非?” 謝玉姝有點懵,太皇太后竟然說她活該? 她哭道:“都是云安故意激怒我的,是她叫我打她的!她就是居心叵測,早有預謀。本來阿姝只是好心好意的勸她別在宮里騎馬,免得犯了大不敬之罪,她卻絲毫不領情?!?/br> 太皇太后冷笑,“阿姝,你也太沖動了,她讓你打她你就打,你這么聽話的?” “……”謝玉姝被質問得說不出話,怎么感覺太皇太后每一句都在幫著那個楚月說話??? 太皇太后道:“行了,你那點小心思以為瞞得過哀家么?你若是不肯收斂收斂,皇帝永遠也瞧不上你!” 謝玉姝臉色一白,咬著唇再說不出話來。 * 于是,太皇太后終究是親自駕臨了一趟甘露殿找皇帝說事。 趙玹從外頭回來的時候,正見太皇太后端著身姿高坐在上方羅漢榻上等他,一張冷若冰霜的臉,寒氣滲人的目光,還有渾身的攝人威壓。 趙玹緩步上前行禮,“不知皇祖母親臨,所為何事?” 太皇太后質問的語氣道:“你倒是說說,哀家早就擬定圣旨,你到底有何異議,遲遲拖延不肯蓋上玉璽?” 趙玹眸子一沉,明知故問道:“皇祖母指的是哪份圣旨?” 太皇太后緩緩起身,由嬤嬤攙扶著走到皇帝面前,輕瞟了他一眼,道:“自然是冊封云安縣主為郡主并賜婚的事……你說冊封郡主哀家也同意了,你遲遲拖延,莫不是因為另有私心,倒是攤開來跟哀家說說?” 趙玹應道,“孫兒并無半點私心?!?/br> 太皇太后冷笑,“是么,那哀家怎么聽說,你與阿月走得近,今日還一同騎馬出游?” 趙玹道:“我們只是兄妹之情而已,孫兒好奇隴西的風土民情,西疆域邊防,找她問一問罷了?!?/br> “當真?那你遲遲拖延,又是為何?” 趙玹面不改色,道:“孫兒只是覺得,她前陣子才遭到刺殺,獨自留在京城恐怕會有危險?;首婺溉粝肓粝沦|子,楚家那么多男兒,隨意傳個人入京就是了?!?/br> 太皇太后冷笑了一聲,倒是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皇帝怕是多慮了吧,哀家只是單純喜歡阿月,舍不得她走罷了,不存在什么質子說法,哀家對楚家還是放心的…… “這些都只是哀家作為長輩的私心,與朝堂毫無關聯,皇帝不需要想得那么復雜,畢竟女大當嫁,阿月早晚也要嫁人,能在京城許一戶好人家,始終是要比隴西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