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一想到這事,王琳瑯心里頭就難過,連忙轉了思緒,又放到了今天的事上。 丈夫到了蘇玲瓏那里,回來之后懊惱,下大雨蘇玲瓏外出去戶部。這會兒收到了父親的消息,讓丈夫半個時辰之后去書房。 王琳瑯把所有的事都串了起來,心中知道那事定然是發了。 只是……丈夫在蘇玲瓏那里說了什么? 王琳瑯讓所有人都退下,直起了身子,“你剛剛同夫人說了什么?” “沒什么?!迸徵辉付嗾f。 “父親的手段,我在閨閣的時候就聽過?!蓖趿宅樌^續說道,“他就算是不在府里,他那個院子里發生了什么,消息都會傳到他的耳中。定然是大事,要不然方……”含糊了對玲瓏的稱呼,“不會急急出了門,這可是下了這么大的雨?!?/br> 裴琰之沉默。 王琳瑯深吸一口氣,苦笑道,“我是你的正妻,你曾對我說尊我重我,現在這么大的事,你都不同我說?” 裴琰之聽到了王琳瑯的話,終于把不愿開口的事說清了。 王琳瑯的眼都瞪圓了,表情龜裂,素來進度有度的丈夫竟然如此與蘇玲瓏說話,還那般挑撥? 裴琰之有些看不過去王琳瑯的表情,別過頭,深吸一口氣,“為了那個周姨娘,你總是扯到以前的事。你總同我鬧,我休息不好,加上當時方氏居高臨下的態度,我心里頭難受,就犯了糊涂?!?/br> 王琳瑯的心尖一顫,心里頭說不出的委屈,聲音都帶著顫音,“難道都是我的不是?若不是我同你鬧,你也不會犯糊涂?” 裴琰之見著王琳瑯這般,心里頭本就煩著,如此一來就越發后悔與王琳瑯說這些了,站起拂袖,“我先去書房里候著?!?/br> 王琳瑯看著裴琰之頭也不回出去,淚珠兒從面頰滾落,自己俯在枕上哭了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上很晚都沒有睡著,夢里都是這篇文~ 今天晚點補個覺,然后再寫明天的更新。今晚上6點沒有更新了,大家不用等了,三更完畢了。 明天的更新絕對會在晚上6點前,如果有精力,我會試著雙更。 么么么噠。親親大家,多謝大家的支持。 繼續下紅包雨啦。 心上人(完) 裴琰之是提前到書房的, 等了約莫一刻鐘, 就等到了父親。 裴清諺進來的時候,原本眼里還有淡淡的光, 在看到他的時候,眸色暗沉了下來, 神色冷淡的模樣讓裴琰之的心越發揪了起來。 “父親?!迸徵钗豢跉? 趨步上前。 “啪!” 忽然一個耳光, 裴琰之被打得身子一偏,臉上立即有了火辣辣的感覺,心中升騰而起的是一股羞恥和悔意。 小時候犯錯也只是戒尺打手心,他素來聰慧, 戒尺挨得一只手也數的出來,打臉是頭一回。 裴琰之不敢抬頭,低頭看著青石磚的地縫,看著父親黑色的皂靴。 臉上火辣辣的,心里頭更是羞恥的厲害。 裴清諺看著裴琰之, 以前總覺得他年歲小,經歷的事情不多,想法稚嫩了, 等到磨礪之后便好,現在才知道, 性格軟弱,性情更是堪稱天真。 一個商戶之女,就讓他亂了全部的陣腳, 后院里烏煙瘴氣,還遷怒到了蘇玲瓏身上。 曾經巴巴追著他的人成了他的嫡母,加上后院里鬧騰的厲害,就聽不得蘇玲瓏的訓斥,心頭羞恥的厲害,直接撕破了臉,嘴里沒有個把門的,什么話都往外說。 想到了了蘇玲瓏,冷漠的容顏帶了點無奈的笑來。 明明知道他定然是在氣頭上,還巴巴地湊上前,同他討好賣乖。 不得不說,蘇玲瓏的行為也熨帖了他。 若是不喜他,怎會這樣湊過來? 她素來嬌氣又有些黏人,偏生下了大雨也要撐著傘等他,在馬車上也受住了他的脾氣。 而眼前的人呢?惹出了這一切,只是低著頭,像是地上有花一樣。 轉動手指上的玉扳指,看著裴琰之,“你錯在何處?” “父親,都是我的錯。我與母親的那些事算不得什么,只是成親前的少年時候的胡鬧。母親與我年歲相近,近來我的后院不大安穩,聽著她的訓導,我心中不平,才脫口而出那些話?!迸徵拐\了自己的錯誤,把曾經的那些事淡化。 裴琰之抬頭看了一眼父親,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只能夠繼續說道,“是兒子沉不住氣,母親比我還小一些,我心中不服氣,聽她訓斥不服,才有了這樣的風波?!?/br> “你也知道你后院多生風波?周氏在江南使出了什么手段,我不信你看不出,你就縱著她,亂了你的后院清明?當年王氏是由你自己挑的,你說她才學出眾,性子柔卻韌,所以定了她。不過半年的時間,你看看王氏現在如何?” 明明只有半年,卻像是過了許久,裴琰之幾乎想不到自己當年求娶的心情。 裴清諺看著兒子,低聲說道,“你娶了嫡妻,這都是你的分內事,不許讓人cao心是不是?玲瓏也知道與你夫妻兩人頗為尷尬,你們的事她向來不多過問,若不是你鬧得祖母叮囑她,她會管你?”搖著頭,“不找你,王氏又病著,總不至于找周氏罷?!?/br> 裴琰之更是臊得慌,后院的事被蘇玲瓏指出他已經恥辱到了極點,如今更是被父親一談再談。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祖母還掌著院,你都能夠折騰出這樣的事來?!?/br> 裴清諺搖搖頭,“若是繼續如此,也是白讀了圣賢書,莫談天下事了。旁人從不說你,你豈知人在心里怎么看你?指不定笑的厲害。為官之人最忌寵妾滅妻,亂了倫常。只是方氏說你,你就受不住,若是在外面被人笑了,你豈不是還要揮拳頭?還有王氏。當年你與她的事在京都里也算是佳話,轉眼就又來了個周氏,你又何嘗為她想想?” 裴琰之一愣,這些日子只覺得王琳瑯讓他煩心透了,這般被父親把事情掰扯透徹,他好像真的對王氏少了尊愛。 見著裴琰之明白了,裴清諺也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