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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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們都在呢,下周六明麗天地有家西餐廳開業了,我們兩個宿舍一起去吃怎么樣?那家味道特別好,而且開業有優惠?!?/br> “哇好啊,剛好我也想改善一下伙食!”包子和黑妹很樂意,謝柔也走了過來說沒問題。 “容歡,你去嗎?”蘇雅云看向她。 容歡有些為難,“下周六……可能不行,我有點事?!?/br> 謝柔把手搭在容歡椅子上,朝蘇雅云歉意地笑笑:“容歡現在每周都要去樂團排練呢,可和我們這群天天吃香喝辣的閑人不一樣?!?/br> 容歡聽到這似調侃又非調侃的語氣,什么也沒說。 蘇雅云臉色頓了頓,“也是,那就算了。對了謝柔,我剛買了一款氣墊,你過來幫我看看唄?” “行?!?/br> 謝柔跟著蘇雅云出了門,后者就說有件絕對勁爆的事和她分享,兩人走到無人的地方,蘇雅云一臉嘚瑟地說:“我查到有關容歡的事了?!?/br> 謝柔驚訝:“真的?你也太厲害了,這才一周?!?/br> “不信你看?!碧K雅云把手機掏出來,打開一份文件拿給她,看著謝柔瞪大的眼睛,蘇雅云感覺自己好像捕獲了國家機密一般,滿臉寫著嘚瑟,“想不到吧,她爸媽都死了,她繼父在江城是房地產大佬?!?/br> “她家真有礦?” “切,有礦也不是她的。你不知道,她繼父和meimei特別討厭她,恨不得讓她滾得越遠越好。就是因為她間接害死了她mama……” 謝柔聽了心里“熱血沸騰”,仿佛容歡在她面前變成了螻蟻,而她變成了可以踩“死”她的巨人。 謝柔聽完,道:“雅云,那接下去,你想怎么做?” “這么有趣的事當然要公之于眾了,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容歡的真面目,看她還高傲什么?!?/br> 謝柔也跟著她笑了,“嗯,我支持你?!?/br> 幾天后的下午,容歡沒課所以要去樂團排練曲子。到了地點,崔星柚過來找她,帶她先去休息室待著。 “鋼琴部分的重任交給你一人,壓力很大吧?”崔星柚說。 容歡笑笑,“曲子有點難,我彈得還不是很流利?!?/br> “沒事,我相信你,肯定沒問題?!?/br> 這時,容歡手機“?!绷艘宦?,消息跳了出來,是宿舍群,有人發了一張截圖,包子@了她:【容歡,你快看!】 容歡疑惑地點開圖片,看到里面的內容,她宛若遭到晴天霹靂。 崔星柚察覺到她的怪異,問她發生了什么事,見她呆住不說話,她去看容歡手機里的信息,也瞠目結舌:“他們這是在胡說八道什么??!什么叫你是殺母兇.手?!我他媽這人有病吧!”崔星柚好脾氣的人都爆了粗口。 容歡看著信息,記憶回到兩年前母親出事的那晚。 那是高二的暑假,那晚她參加完鋼琴班,因為天降暴雨,母親開車來接送她回家。 在車上,母親問起她前段時間參加鋼琴大賽獲得的名次,聽到她只拿了第二名,母親責備了她幾句,說她最近肯定沒有好好練琴。 容歡那晚被老師責罵,本來心情就很不好,母親一說,她委屈也上來了,平時言聽計從的她駁斥母親:“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好好彈琴了?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總是不優秀,你老是拿我和meimei對比,在你眼里我就這么差嗎……” 母親聽到這話,發了大火,由于晚上視野很不好,加上下著雨,一不小心就出了車禍。兩人雙雙陷入昏迷,送去醫院后,母親因搶救無效死亡,容歡逃過一劫,把命從鬼門關里奪了回來。 然而當她醒來的時候,迎來的是王家劈頭蓋臉的謾罵,王家聽了行車記錄儀上的錄音,認為都是因為她和母親頂嘴,母親才會注意力不集中發生意外。 那晚容歡一個人在醫院躺著,沒人照顧她,后來母親的葬禮結束后,王盛喝了酒對容歡撒酒瘋,說那晚該死的人應該是她,她憑什么還活著。 那段時間容歡的世界都是灰暗的,她也陷入無限的自責,如果她當時聽話一點,哪怕努力一點拿個第一名,母親是不是就不會…… 這件事,就是她心里最深的傷疤,原本都要結痂了,今天又被人血淋淋地撕開。 容歡回過神來,已經淚流雨下,包子說這段話是在班群和年段群看到的,有人匿名發送。還有人開始帶節奏說容歡能選上去逐夢演奏,也是走了后臺。 有好些人都是匿名,說的話特別難聽,甚至開始潑起了臟水。 崔星柚多多少少也聽過這件事,她拿出紙巾擦著容歡的眼淚,心疼道:“歡歡你別哭,這種人是誰啊,有毛病吧,她都是瞎編亂造的?!?/br> 容歡手抱著頭,蹲了下來,臉色慘白,崔星柚慌了:“你怎么了歡歡?” “頭好痛……”這是出車禍留下的后遺癥,只要一受到強烈的事情,她的頭就開始發痛,就像有人在撕裂她的記憶一般。 她那晚上的事對她來說就像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著她,“我對不起mama……”她咬著發白的唇,輕聲呢喃。 崔星柚蹲下身抱住她,也感到無比揪心,“沒事的歡歡這和你沒關系,這件事就是個意外?!?/br> “嗡嗡嗡——” 容歡的手機發出振動,屏幕上跳躍著“計琛”的名字。 可是她現在情緒激動,根本沒有辦法接聽,那頭掛了,又打了一次。容歡以為有什么事,只好把手機拿給崔星柚,讓她幫忙接聽一下。 柚子拿過手機走到門外,接聽起來,和那頭解釋了自己的身份,“容歡現在不太方便接電話,請問你找她有什么事?” 計琛站在dc的會議室外,說道:“我是她叔叔的助理,傅先生讓我通知她,今晚會去接她吃飯?!?/br> 柚子記起這個叔叔的存在,“好的我會轉告她?!?/br> 計琛察覺出她語氣略有些奇怪,問:“請問……容小姐此刻是在排練嗎?” 柚子想起前幾天打電話的時候,容歡說她的叔叔對她非常好,現在容歡被潑了這么大的臟水,是不是應該讓這個叔叔知曉一下?或許他有辦法呢? “其實她出了點事……” 三分鐘后,計琛掛掉了電話。他看了眼手表,腦子里權衡過很多事情,最后還是推開了會議室的門,走了進去。 傅斯衍一身黑色西裝坐在最首端,雙腿交疊,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聽著員工的匯報。他面色清冷,嘴角壓得很低,員工們個個提心吊膽。 此刻注意力十分集中的他們把目光投向走進來的計琛身上,只見他彎腰和傅斯衍耳語幾句,傅斯衍眉峰蹙起,臉色越來越黑。還在匯報的員工識閉了嘴,會議室陷入躁動的寂靜。 “……您看現在該怎么辦?要不我過去把容小姐接過來?”計琛道。 傅斯衍站起身來,眉宇間壓抑著憤怒的情緒,聲線極冷:“我去接她?!?/br> 時間臨近3點,有人敲開休息室的門,“柚子,那邊催你們了,趕快過去?!?/br> “行?!贝扌氰挚戳搜垓榭s著的小姑娘,拍了拍她的背,“要不然我幫你請個假吧?” 容歡抬起埋著的臉,搖搖頭,她不想因為自己影響了大家的排練進程。 于是她被柚子牽著走過去,今天來排練的是彈奏鋼琴協奏曲的成員,人數不多,小組的組長名叫石子美,她走過來,表情不悅:“你們怎么回事?聊天聊到忘記時間了吧?” “美姐抱歉啊,你別生氣?!辫肿诱f。 “你知道多少人在等你們嗎?整天這么閑?!笔用佬愿褚恢笔菄虖垵娎?,對待新人都是“我是大爺”這種態度,加上在樂團里她就和柚子關系不是很好,恨屋及烏就波及到容歡。 容歡看向想要反駁的柚子,示意她不用多說,排練開始,容歡走去鋼琴那。 石子美:“我們接下去先練習第一小段?!?/br> 容歡手指撫上鋼琴的那一刻,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是在顫抖,她勉強去彈,磕磕絆絆,惹得石子美氣得怒火中燒。 她不顧周圍還有其他人,走到容歡旁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有時間聊天不如多花一點時間練曲子,你回去練了嗎?” 容歡喉間發緊,垂著頭沒說話,石子美說再來一次。 然而容歡感覺自己頭疼欲裂,就像有針在扎她一樣,使她完全忘記了音符。 石子美走了過來,把樂譜紙摔倒鋼琴上,氣得翻白眼:“你知道因為你影響了我們的進度嗎?你能勝任這個職責嗎?也不知道當初團長怎么招了你進來?!?/br> 其實容歡已經極力克制自己的失態情緒,今天是他們第一次排練,她能彈成這樣已經不錯了。只是石子美有意發泄情緒,其他人看著也沒人敢上前說話。 柚子手里握著的容歡的手機開始振動,她接起,而后跑出門外。 “對不起……”容歡開口,聲音已經很澀了。 石子美似乎不打算停止自己對新人的教誨,“對不起有用嗎?就你這樣態度不端正的……”她話還未說話,排練室的大門就被推開。 石子美停下了口中的話,順著他人的目光齊齊往外看—— 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門口。 他西裝筆挺,英俊帥氣,蹙著黑眉,下顎線緊繃著,深邃的眼眸浮著薄戾,渾身上下散發著請勿靠近的氣場。 男人目光掃蕩了一圈,當看到鋼琴前的小姑娘,他視線一定,而后邁開步伐走了進來。 石子美忘記了要說的話,這突然出現的男人都讓大家驚呆了。 容歡轉頭看去,就撞進傅斯衍的視線里,她心狠狠得晃了一下,她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 只見他走到她面前,她立馬垂下腦袋。 他抬手輕捧起她的臉,漆黑的瞳仁壓下,就看到小姑娘臉上布滿的淚痕以及紅彤彤的眼眶。 他心頭就這樣被狠狠刺了一下,他薄唇緊抿,二話不說彎腰把她從鋼琴前的椅子打橫抱起來。 容歡慌得緊緊圈住他的脖子,不明白他的舉動…… 她仿佛海中漂泊的小船,他的出現就好比把她拉上了岸,她心頭發熱,熱度燙到了發緊的眼眶,她咬緊唇瓣,不讓自己再掉眼淚。 傅斯衍低頭淚水在眼眶里打轉的小姑娘,嘶啞而極其溫柔的聲音落下:“沒事了,叔叔帶你回去?!?/br> 他抱著她,對石子美道:“容歡今天先請個假,我會和你們團的負責人說一聲?!?/br> 石子美不悅這個男人如此理直氣壯的態度,攔住他反問:“你這人誰???我們在排練呢,你說把人帶走就帶走?” 傅斯衍本身心情就差到極點,此刻石子美的語氣就像一粒石子投到了內里翻滾的海面,激起驚濤駭浪。 他眸色一沉,閃過不耐煩地情緒,開口的語氣冷了十八度: “我是誰和你有關系嗎?我他媽需要向你解釋?” 第25章 傅斯衍把容歡抱到車上, 兩人一起坐到后排,傅斯衍見小姑娘低頭揉著眼睛, 不敢讓他看到她的臉,一直壓抑著情緒。 他神色一斂, 沉默了幾秒, 最后伸手把她撈了過來, 抱到腿上。 上了副駕駛的計琛轉頭看到這一幕, 眼底閃過驚訝的情緒, 他正要開口問boss現在去哪,傅斯衍抬眸看他, 聲音很沉:“你們先出去?!?/br> 計琛和司機立馬下車, 車廂里只剩下后座的兩個人。 容歡停止了輕輕的抽噎聲,想要遮擋她的眼睛, 手腕卻被他握住。 他挑起她的臉, 就對上她水靈靈的眸子, 柔軟無辜就和小白兔一樣, 他的心就這樣被弄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