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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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媃簡直想摔他一臉筷子! 偏生,秦野還用很是理解不嫌棄的語氣:“你是我嫂嫂,我自不會笑話你,但你莫要去找別人,別人不會像我這樣,拿干干凈凈地剩給你?!?/br> 姜媃給大佬無懈可擊的邏輯說辭跪了,她含淚咬著毛肚絲,含糊不清的道:“哦,我謝謝你二大爺!” 還干干凈凈咧,再干凈這特么也還是吃剩的好不好? 秦野見她應了,甚是欣慰,不過還是沒忍住問道:“你這到底是什么怪癖?能治么?我給你找大夫?!?/br> 關愛嫂嫂的小叔子大佬,今天也很著急的想給嫂嫂找大夫。 這頓飯,徹底吃不下去了。 姜媃癱在椅子上,生無可戀,甚是心累。 她擺手,有氣無力的道:“我沒病,你才真的有病,有心病?!?/br> 秦野反應很平淡,他點了點頭繼續用著紅豆甜湯,給姜媃剩了半碗。 姜媃唯恐他不信:“你那個心病叫躁郁癥,我見過,所以小叔你平時要多注意,凡事別悶心里頭,同我說說也成的,輕易不要動怒……” 姜媃苦口婆心的跟秦野講,這邊秦野示意她喝甜湯,臉上云淡風輕什么都看不出來,心里卻嘆了口氣。 嫂嫂的癔癥又犯了,竟然嚴重到他也有病了,必須找大夫! 雞同鴨講,渾然不曉得秦野想法的姜媃講完后,很是欣慰今天的大佬真好說話,竟然都聽進去了。 欣慰!欣慰! 見姜媃說完了,秦野也很慶幸,他聽說犯癔癥的人輕易打斷不得,不然很可能會嚇到失魂。 還好,嫂嫂這回犯病,只有一頓飯的功夫。 “晚上讓流火睡外間,落好栓,我今晚要出去一趟?!鼻匾半x開之前叮囑道。 姜媃疑惑:“晚上出去干什么?” 秦野看她一眼:“逛花樓?!?/br> 聽聞這話,姜媃驚訝的竟是張口就把自個舌頭咬了。 她捂著嘴,再想喊出秦野之時,對方已經走的來沒影了。 好半晌,她伸著小舌尖抽冷氣,眼淚汪汪的問流火:“剛才小叔說他要去逛哪?” 流火也是一言難盡,憋出兩個字:“花樓?!?/br> 姜媃炸了! 跟逮著孩子早戀的老母親一樣,聲音都帶上了歇斯底里:“花樓?他毛都長齊,逛什么花樓?” 流火臉有點紅,趕緊拉住姜媃,生怕她出去嚷嚷。 “就他那個硬件條件?怕不是要被人給轟出來!”姜媃不是歧視秦野,她就是生怕大佬去那種地方又給人教壞了! “不行,我得捉他回來!”姜媃怎么都想不過。 流火哭笑不得:“少夫人,五少爺不是那樣的人?!?/br> 姜媃急的跺腳:“他自己說要去逛花樓的?!?/br> 流火往外頭看了看:“少夫人,五少爺沒去大門那邊,他往大房去了?!?/br> 姜媃適才冷靜下來,這一想才反應過來,秦野約莫是擔心她要跟著,故而才那樣說的推辭。 畢竟,月黑風高殺人夜,大佬要做點壞事,她也不好跟不是。 姜媃放下心來,不擔心秦野真跑去逛花樓。 可一直到半夜,秦野真沒有回來,她仍舊免不得多惴惴幾分。 這等惴惴的心情在第二日一早發現土坑里的羅韻不見了達到頂峰。 姜媃早膳都用不下,吩咐流火在院門外等著。 她有些懊悔,早知道昨晚上就跟著秦野一道出門了。 “少夫人!”不多時流火沖回來,上氣不接下氣。 姜媃騰地坐起身:“小叔回來了?” 流火搖頭:“不是,是外面在傳,說羅氏昨晚上和野男人茍合,雙雙跳映月湖殉情了?!?/br> “什么?”姜媃吃驚。 “還有,”流火繼續說,“有人天一亮就往湖里打撈,不僅撈出了羅氏和野男人,還把浮腫到腐爛的秦桓之尸體一起撈上來了?!?/br> 姜媃臉色發白,她聲若浮羽的問:“小叔呢?小叔回來沒有?” 流火搖頭:“沒見五少爺蹤影?!?/br> 姜媃張了張嘴,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她整個人渾身發軟,愣愣坐下來,猛灌了口水:“找!差人出去把秦野給我找回來!” 流火點頭:“婢子這就去?!?/br> 姜媃只覺手腳冰涼,全身虛脫發軟,她想不通土坑里頭的羅韻怎的會忽然就不見了,還有羅氏,分明秦笏已經將人接了回去,轉眼羅氏怎的會去跳湖? 那個和羅氏一起跳湖的野男人又是誰? 她心里隱隱有個答案,曉得這些所有的事都和秦野分不開,但是其中關竅她還想不通。 萬千紛雜的思緒在腦子里閃過,姜媃忽的想起畫室里的那三具尸體來! 她起身,踉蹌往起潮閣跑。 秦野的房間向來不鎖,平時沒誰那個仆役敢進去,也只有姜媃時常進進出出。 此時,姜媃卻緊張腿軟的厲害! 她悄然摸進畫室,借著洞壁上的夜明珠光線,戰戰兢兢的只敢探出半個腦袋往里頭看。 不大的畫室里頭,除卻微末血腥味,赫然是沒有任何尸體的。 姜媃心都提了起來,三具尸體一夜之間同樣沒了,這還能不是秦野干的? 她心情復雜,站在畫室里頭,盯著地面的血跡,一時間腦子里盡是空白。 她該想的到,秦野是絕對不會放過羅氏,畢竟是有害母之仇在那,可對于三番兩次挑釁的羅韻,怕也是根本沒好下場。 姜媃只是不曾料到,如今尚算年幼的秦野,竟就有了那般大的難耐,仿佛一應磨難都難不住他,任何事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 她實在沒法想像,往后及冠的大佬又該是何等的厲害。 作為秦野嫂嫂,姜媃不想對秦野所作所為評判對錯,她也不是圣母,羅韻和羅氏非得要至叔嫂兩人死地,就該有被這般報復的覺悟。 “哎,”姜媃嘆息一聲,她看了看自個的手,低聲道,“你已經不是在法制社會了,殺人者人恒殺之,不分對錯……” 她總也不能這樣心慈手軟,惹的秦野每次給她收場。 想明白這點,姜媃竟還矯情起來:“嚶嚶,我就要變成自己不喜的那種人了……” 她埋頭嘀咕著轉身,冷不丁撞上一堵rou墻。 “你怎在這?”疏朗清凌的熟悉嗓音響起。 姜媃悚然抬頭:“大佬?你去哪了?” 秦野一身風塵,他見肩頭的小姑娘眼尾有點紅,頓時皺眉:“沒去哪,花樓睡了一晚上?!?/br> 一聽這話,姜媃就氣悶,她揚起小下巴,質問道:“花樓?哪家花樓,又點的哪個姑娘,如何睡得?” 秦野不耐煩:“你一個姑娘家,問這些干什么?不準問!” 姜媃氣笑了:“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去了大房,羅氏和野男人跳湖,是不是你干的?還有羅韻,你把人弄出去了?這三具尸體你又丟哪了?” 秦野抿緊了薄唇,不說話了。 姜媃其實也不是真要追根究底,誰都能有點秘密不是,更何況大佬叛逆又中二,還有躁郁癥。 她揉了揉額角,來回走了兩步,按捺下情緒,緩和口吻說:“我不是想過問清楚,我只是,只是擔心你?!?/br> 秦野飛快看她一眼,傲嬌著說:“有甚可擔心的?你怎么這么煩人,片刻都離不得我!” 他…… 日了狗了! 姜媃抹了把臉,努力不生氣:“我只問一句,你處理干凈了么?衙門的人會不會找著證據懷疑到你身上?還有沒有知情人?善后妥當了?” 事到如今,姜媃只關心這個! 秦野從她面前走過去,大馬金刀坐石床上就開始脫外裳。 “男人的事,你不用管?!鼻匾暗?。 回應秦野的,是姜媃呼在他腦門的小手:“男人?” 秦野唇線一扯,拂開她手,垂下眼瞼道:“那個黃臉的病癆鬼,他求活我就給他機會,所以他把羅氏騙了出去,推羅氏下映月湖的時候,羅氏扯著他一起下去了?!?/br> 姜媃點頭,這也說的過去,更具體的細節,直覺告訴她最好不深究。 “我半夜弄走羅韻,連同那三具尸體一起丟在了城北爛頭坊?!鼻匾暗?。 城北爛頭坊? 姜媃隱隱對這地方有點印象,可具體又說不上來。 該說的都說了,秦野睨著她:“問東問西,有完沒完?” 他竟然還嫌棄上了。 姜媃心肝都噎疼了:“我還不是為你好,你要再被抓進大牢里,我可沒法撈你了?!?/br> 秦野哼了聲:“我為誰進去的?” 提起這個,姜媃就氣短。 秦野氣場兩米八:“你說,你要沒有我,可怎么活?” 姜媃拒絕和他說話,并想向他吐一口口水! 口水是不敢吐的,她氣呼呼地出了畫室,留秦野補覺。 站在日頭底下,她心擱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