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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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那張英氣的臉上就帶出了嘲弄。 白棲梧皺起眉頭:“他這是什么意思?” 胡寐冷笑一聲:“還能有什么意思,鬼迷心竅罷了?!?/br> 姜媃挺喜歡胡寐這個女配的,不僅是她瞧著很女王,還敢愛敢恨。 不過,她也不好太明顯的在中間挑唆。 她小嘴叭叭地啃著甜瓜,一派單純的說:“那天,我跟慕清瑤說過的,說寐jiejie是封卿未過門的媳婦?!?/br> 她頓了頓,在兩人看過來之時又說了句:“封卿說,親事是長輩定下的,和他沒關系?!?/br> 聽聞這話,胡寐臉色當即就白了。 姜媃頓時可憐起胡寐來,明顯胡寐是真把封卿當夫婿的。 這等齷蹉白棲梧見的多了,她哼道:“狗東西嗅著坨屎,就連本都忘了!” 說完這話,白棲梧反應過來,驀地捂著嘴:“呸,臟著我嘴!” 姜媃有點想笑,誰能想到官宦貴女居然也說這種粗俗的話。 白棲梧拍了拍胡寐手背:“阿寐,世間好兒郎多的是,不要再這般死心眼了?!?/br> 胡寐拉了拉嘴角,似乎想笑一下,可是她笑不出來,反而眼圈立時就紅了。 “我……”她低下頭,靠在姜媃后背,“我真的想過,要和他一生一世?!?/br> 姜媃暗自嘆息,情情愛愛的事,真是害人不淺。 緊接著,她又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還好,還好,她還沒遇上。 白棲梧也是待嫁之齡,她感同身受吶吶道:“這還沒成親,他就如此待你,往后若是嫁了,阿寐你這一輩子要怎么過?” 姜媃夠著手拿小叉子插了兩塊甜甜的玫瑰酥,然后一人嘴里塞一塊。 “都是渣男賤女,成全他們!”她瞇著眼冷笑,“待到來日,再看他們過的多慘!” 姜媃是清清楚楚知道封卿日后會有多慘的,畢竟他在慕清瑤身邊,連男二明金瑜都比不上。 原本很心塞的事,叫姜媃這么一說,嘴里還嚼著酥甜酥甜的糕點,奇異的就感覺好受一些了。 胡寐揉了她腦袋一把:“小心肝說的對,你去賞花,我一個人呆一會?!?/br> 她放下姜媃,還幫她理了理鬢角。 白棲梧也朝她揮手:“去,我花房很大,我陪著阿寐,晚點留我這用膳,再住一晚上,咱們三睡一起?!?/br> 姜媃還能說什么,自然應下。 她帶著流火出了花廳,自有府里婢女領路。 花廳里頭,就只剩胡寐和白棲梧兩人。 白棲梧撐著額角,淡笑了聲:“倒是個貼心嘴甜的,人也沒壞心眼,性子還不錯,確實難的?!?/br> 胡寐點頭:“最近有人在傳她謠言,說的很難聽,你幫著說句?!?/br> 白棲梧遞給她杯紅棗茶:“這還用你說,只是可惜是封卿那狗東西樓里的,阿寐不然將小心肝挖到你仙葩閣算了?!?/br> 胡寐倒是真考慮起來:“她如今名聲大噪,不太好辦,等著日后看有沒有機會?!?/br> 姜媃渾然不知胡寐和白棲梧在盤算她以后歸處,她到了花房,屏退白棲梧的婢女,只帶著流火徑直往里走。 白棲梧的花房修建的很有特色,處處皆是花墻藤蘿,還繞來繞去,跟迷宮一樣。 流火緊張的手心冒汗:“少夫人,咱們真要這么做嗎?” 姜媃看著不遠處的羅韻,翹起嘴角,笑的焉壞:“不安排了這對表哥表妹,誰賠我從前的小叔?” 她不氣秦笏和羅韻在背后編排傳她謠言,她氣這對狗男女讓大佬疏遠不理她! 畢竟,她為了跟大佬搞好關系,費了那么多心思,容易嘛? “去,把小叔喊過來,就說我被羅韻堵花房里打了!” 小姑娘嬌嬌軟軟,說出的話卻讓流火頭皮發麻,她幾乎能想見,五少爺肯定怒的要殺人! 第55章 呵呵男人 白棲梧今日賞花會,不僅邀了青州城的貴女和扇面美人, 還邀約了各家年輕公子。 只不過男賓都在前院, 并且和女賓賞花的時辰是錯開的, 連過花房的方向都是不一樣。 是以, 當秦笏看著流火匆匆來尋秦野,不曉得說了什么, 秦野表情陡然黑沉,抬腳就跟著流火離開。 秦笏思忖片刻, 毫不猶豫跟了上去。 到了花房門口, 流火沒有進去, 而是在外頭等著。 秦野已經看見了姜媃裙裾,他冷著臉,大步沖了進去。 流火緊張的不停搓手, 后背生出冷汗, 只盼一應都順利才好。 她墊腳往里張望,時不時走來走去。 “流火,你在這里作甚?”躲在一旁觀察了片刻的秦笏忽的站出來。 “???”流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擋在花房垂花門口,“大少爺您怎么在這里?” 秦笏瞇眼:“秦野進去了,姜媃也在里面對不對?你在給他們叔嫂兩人望風?” 流火臉色一白, 連忙否認:“沒有, 大少爺你看錯了,五少爺不在里面?!?/br> 秦笏眼底泛出惡意,他冷笑一聲推開流火, 大步走了進去。 “大少爺,你不能進去!”流火拽著他,極力阻止,顯得很是心虛。 秦笏揮袖推開她:“丟人丟到太守府來了,我倒要看看他們這對不要臉的叔嫂還能干出什么勾當!” 話罷,他也不管花房里是否還有其他女賓,一心想捉秦野和姜媃的把柄,好以此作為威脅,問出秦桓之的下落。 流火跺腳,實在沒法,只得跟了進去。 不過,她走的卻是另一個方向,不到姜媃那邊,而是正對著羅韻! 秦野覺得自己要發病了,太陽xue突突的跳動,視野逐漸猩紅。 流火跟他說了什么,他不太記得了,可牢記著一點—— 嫂嫂被打了! 一想到身量那般嬌小,連說話都是輕言細語的嫂嫂會被人打,秦野就克制不住的想殺人。 喉結上下滑動,他死死捏著拳頭,極力保持一點清醒。 嫂嫂…… 他得先找到嫂嫂! 在花墻拐角下等了會的姜媃,跺了跺有點麻的腳。 她探出頭來,剛好看見秦野。 姜媃小聲喊道:“小叔,我在這?!?/br> 秦野稍稍喘息了聲,他已經發病到出現幻聽了? “嫂嫂?” “這,我在這?!?/br> 秦野抿了抿薄唇,甩了下腦袋:“嫂嫂……” “這里?!苯獘Y回答他。 但見少年沒動作,又聽聞秦笏過來的腳步聲,姜媃急地蹬蹬跑出去,抓著人胸襟一推,就把人推到花墻邊上藤蘿遮掩的角落里。 那角落很狹小,要躲兩個人需得擠擠。 姜媃往秦野懷里擠了擠,屏息看著秦笏從花墻邊走過去。 待腳步聲遠去了,她長長松了口氣,一抬眼就見秦野低著頭,眼不眨地盯著她看。 那目光深沉,像是兇獸盯著獵物。 姜媃毛骨悚然:“你……” “嫂嫂?”秦野喑啞著嗓音問。 “噯,”姜媃應了聲,埋怨道,“剛喊你那么多聲,你沒聽見么?” 秦野卻把頭靠她肩上:“幻覺,都是幻覺?!?/br> 姜媃沒好氣,她抓著他手就咬了口:“疼不疼?” 秦野渾身僵硬,慢吞吞抬起頭來看著她吐出一個字:“疼?!?/br> 姜媃拿袖子擦牙印上的口水,笑瞇瞇的道:“疼就對了?!?/br> 所以,不是幻覺? 秦野愣愣看著虎口上一排整齊小巧的牙印子,忽的就沉默了。 姜媃往外頭張望:“我跟你說,秦笏被你引過來了,一會羅韻也快過來了,今個我送他們一份大禮!” 秦野垂著眼瞼,濃密而長的睫羽微微顫動。 姜媃說了什么,他全沒聽進去,只愣愣望著半個身子都靠他懷里的小姑娘。 軟軟的,暖烘烘的,像手感極好的毛兔子,自投羅網到他懷里,竟是讓他舍不得推開。 這……不合規矩…… 秦野想著,被人看見對嫂嫂名聲不好。 他該離她一丈遠! “嫂嫂,”他皺著眉頭開口,“離我一丈遠?!?/br> 姜媃瞥著他,故意踩他一腳:“你離我一丈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