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反派小叔子(穿書)、物理超度,刀刀瘋神[無限]、寧先生,別來無恙(一染成癮)、小祖宗,到我懷里來、醫等狂兵、被心機夫君套路后、無限戀綜指南、重回十七歲、一不小心撩到你、[快穿]綠茶修煉手冊
“不用,我定了私人池子?!?/br> 文庭深搖頭,拉著她的手走過這個池子。 池子里的人都準備好了第一次見老板娘的姿勢,就見老板帶著老板娘頭也不回的走遠,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施舍過來。 事實證明,文庭深所說的讓員工見見真的就只是字面意義上的“見一面”,除了早上那路過般的露面,接下來一天時間,他們的行程都沒有和大部隊重合。 兩人瘋玩了一天,晚上精疲力盡的才回酒店。 這時候,有關于老板假公濟私來看女朋友的傳聞,已經在天澤大群里傳的沸沸揚揚。 到底是大忙人,文庭深只在這邊呆了兩天,第三天就要回國參加某個行業峰會。 人走后,冉曦也重新投入工作中。 電影拍攝已經到了收尾階段,每天的工作量并不多,但因為一些計劃外的情況,劇組一直陸陸續續拍到年前,才徹底結束工作。 這一年她沒有什么影視劇上映,人氣不如以往,所以也沒接到春晚的邀請。 倒是有幾個地方電視臺向她拋來了橄欖枝,不過都被冉曦拒絕了。 剛結束工作,精神身體都有些疲憊,她想要過個不用來回奔波的春節。 今年農歷沒有臘月三十,二十九就是除夕。 傭人都放了假,別墅里顯得空空蕩蕩冷冷清清,唯獨二樓書房還有點人氣。 書房一邊有張梨花木做的大書桌,偶爾充當一下文庭深在家里的辦公地點。 不過今天的書桌上沒了隨意堆放的各種資料,取而代之的是裁切整齊的紅紙。 紅紙被用鎮紙壓著,鎮紙旁是一方端硯。 冉曦擰開一瓶墨汁,小心往硯臺中倒了一點。 她擰好瓶蓋,抽了張紙巾擦掉手上沾到的墨汁,一邊看文庭深寫春聯一邊在心里為硯臺叫屈。 這方端硯來頭挺大,據說曾經是王安石的私藏。 文庭深的父親是位有名的收藏家,平生最愛收藏這些文玩古董。 可惜他這項愛好并沒有傳給兒子,文庭深是個實用主義者,對古董毫無興趣。文父收藏的寶貝大多被他轉贈給了各大博物館,只留下少數幾件。 文庭深專心寫春聯,柔軟的筆觸落下最遒勁的字體,春聯一呵而就,他放下筆,打量了下,有些不滿意。 “太長時間沒練,手生了?!?/br> 話這么說,他也沒準備重新寫一副,反而一臉期待看著冉曦,委婉問道:“應該也不算太差吧?” 冉曦白了他一眼,不理他這暗搓搓的自夸。 等墨跡晾干,兩人一起下樓貼春聯。 春聯一共兩幅,他們準備一副貼院門一副貼大門。 這些年因為禁染令,過年了也是安安靜靜的。別墅區建筑密度也小,隔著重重綠化,鄰居家里的飯菜香味都傳不過來。 院門被打開,兩人走出去。 文庭深把手上椅子放下,自個站上,從冉曦手上接過春聯,涂上膠水。 “這個高度怎么樣?” “歪了一點?!比疥卦谙旅嬷笓]:“右邊高了,向下一點……又多了……” 正指揮著文庭深調整方位時,身后突然響起剎車聲,一輛黑色賓利停了下來。 賓利后座車窗降下,一個三十來歲的美貌女子探出臉來。 “庭深,你這是在干嘛?” 文庭深利索的把春聯貼上,扭過頭來:“堂姐,你回來了啊,怎么也沒跟我說一聲?” 他下來打了聲招呼。 “不確定能不能回來,就沒跟你說?!?/br> 堂姐走下車,又看了眼只貼了一半的對聯:“怎么想起來貼這個了?” 在她印象中,這個弟弟對所謂的節日習俗向來不當回事的。 “過年嘛?!蔽耐ド钚α诵?,拉過冉曦:“這是我女朋友?!?/br> 冉曦胳膊上掛著春聯,對突發情況慢了半拍,跟著文庭深叫了句:“堂姐你好?!?/br> “你好?!碧媒泓c頭。 有段時間兩人的緋聞鋪天蓋地,她對堂弟這位女朋友有點印象,本來覺得也就是玩玩,沒想到都帶回來過年了,看來也算重視。 心里思量著,堂姐對冉曦的表情更和緩了些。 她介紹一旁帶著孩子的男人。 “這是我丈夫和女兒?!?/br> 堂姐的丈夫是個看起來極為俊秀的男人,看起來不到三十。 他身材偏瘦,眼神清澈,像是水墨畫中走出來的清雋公子,自帶一股墨香。 堂姐夫和冉曦互相問好,又看向她胳膊上的春聯,眼睛微亮:“這字不錯?!?/br> 堂姐開口:“是庭深寫的吧?他從四歲就練字,請來的老師都說他有天分?!?/br> 于是堂姐夫又看向文庭深,抿了抿唇:“我們比一下?” 才一見面就要拉著人比時候書法,怎么看也不合適。堂姐有些尷尬,擰了下丈夫的腰:“庭深忙著呢,哪有時間來跟你比寫字啊?!?/br> 說完又對文庭深笑了笑:“他心直口快,你別介意?!?/br> 文庭深笑了笑,并不介意。 這位堂姐夫他雖然接觸的不多,但該知道的情況也知道——書香世家,大學被堂姐倒追,畢業就結婚,一天班沒上過,人情世故比小孩子好不了多少。 說好聽點是單純,難聽點就是缺心眼。 不過堂姐就喜歡這一款,別人也不好多說什么。 幾人在寒暄了幾句,文庭深打開門,讓他們把車開進去。自己和冉曦一起,把剩下的春聯貼好。 等他們收拾東西回去,堂姐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客廳里堆著剛從車上卸下來的禮物,吃的用的都有。 “姐這次糊涂了,不知道你在這里,禮物下次補上啊?!彼龑θ疥卣f。 冉曦笑了笑,說沒關系。 又拿了個紅包下來,給西西做見面禮。 兩年多沒見,西西長高了許多,穿著公主裙文文靜靜的站在那,初窺一些大家閨秀的氣質。 她已經不記得冉曦了,相處時有些靦腆,接了紅包說了聲謝謝,又立馬閉上嘴。 堂姐在一旁笑:“她換牙,這段時間都不愛說話?!?/br> 她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看起來頗為自在,不一會就轉到了廚房,看著擺在盤子里的各類食材有些驚訝:“你們準備年夜飯吃這個?” 冉曦跟著走進廚房,尷尬的笑了笑。 本來以為兩個人過年,都不愿意太麻煩,準備晚上涮火鍋,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現在看來肯定是行不通。 堂姐養尊處優這么多年,自然看不上如此簡陋的年夜飯,晃了一圈就自作主張的要請廚師過來。 “人我已經叫了,不用麻煩堂姐?!?/br> 一道聲音插入,文庭深走進來,拉著冉曦的手對她安撫的笑了笑。 又轉向堂姐問道:“之前你說的項目是怎么回事?” 堂姐被他的話轉移了注意力,也不再糾結年夜飯這一茬,轉身走出去,嘴上抱怨著:“大選換了黨派,現在要清算前任留下來的遺產了?!?/br> 她嗤了一聲:“回回這么干,把別人都當傻子?!?/br> 廚師來的很快,自帶了食材器具人手,不到兩小時就給他們奉上了一頓豐盛的年夜飯。 飯菜上桌,廚師乘車離開。 幾人分別落座,慣例說了些祝福的話。 桌上,堂姐和文庭深繼續說生意上的事情。 她這些年一直在國外打拼,也闖出了一番事業。因為業務范圍和天澤有交集,合作的次數也不少。 兩人從行業發展聊到時局政事,大多時候都是堂姐說文庭深偶爾應兩句。 她說到激動時就喜歡勸酒,文庭深推拒不過,捏著酒杯輕抿一口。 突然聽堂姐說:“庭深你也三十了吧?” 文庭深放下酒杯,嗯了一聲。 “年紀不小,也該成家了?!?/br> 不管貧窮還是富有,年紀稍大一些的女人們總喜歡cao心別人的婚事。 堂姐眼睛在冉曦身上轉了轉,又看向文庭深:“你是怎么想的?” 顧忌著冉曦在桌上,她也沒說的特別明白,就想看看文庭深的態度。 要是不打算和現在這位結婚,她也好準備下。 文庭深聽出了她的意思,稍稍攏了攏眉。 他感覺被冒犯到了,心里不太高興。 這種有些糟糕的心情是自堂姐來時便出現了。 設想好溫馨甜蜜的二人世界被不速之客闖入,偏偏這不速之客還沒有一點身為客人的自覺。 他壓低眉頭,沒有說話,抬手夾了一只蟹腿,帶著手套剪開蟹殼,把里面的rou夾到冉曦碗里。 堂姐被他這么晾著有點下不來臺,干笑兩聲給自己找了個臺階:“這廚師做東西還挺好吃的?!?/br> 因為這一出,后半程的年夜飯吃的還算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