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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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想跟你說?!?/br> 冉曦覺得自己和她沒什么好說的,昨天那波雖然是原主的問題,她這個后來人受過也是應當,但并不代表她心里一點氣沒有,最起碼段時間內,她應當很難對女主一家人保持心平氣和。 “抱歉,我沒時間?!彼渎暰芙^,快步走過。 郁卿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歪了歪頭。 …… 信息時代,新聞傳的快,被忘的也快,不到一周時間,冉曦那件事情就很少還有人再提起。 冉曦在姜國的戲份拍的差不多了,馬上就要走到和親的劇情。因為姜國和涼國的劇情分開拍攝,拍完這一段,她可以休息一個多月,才會重新進組拍攝后面的劇情。 最后一場拍的是和親劇情。 這是場群戲,光公主儀仗的群演便有數百人之多,統籌調派這些演員就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冉曦早就畫好了妝,鳳冠大概有二十斤重,墜得她頭皮發麻。 從早上天沒亮起來準備,一直到八點多鐘,場面才差不多穩住,導演那邊叫演員準備,冉曦補好妝,坐在床上,等來送親的人。 劇本里面,姜離是由姜意親自送上的車輦。 燈光攝像就位,場記打扮,邵書辛推門進入房間,緩緩走到冉曦身前。 邵書辛今天穿著一身深黑冕服,雙肩上金線盤龍盡顯威儀,他在冉曦面前站了好一會,幾不可覺地喟嘆一聲。 那個面臨外憂內亂,不得不把同胞jiejie送嫁和親的少年帝王在這聲嘆息中仿佛活了過來。邵書辛看著她,緩緩轉身,背朝著她蹲下。 冉曦趴在他的背上,被他背著往前走。 頭上鳳冠的流蘇隨著走動在臉上掃來掃去,有點癢,但必須要忍耐。 從宮殿出發,到送到車輦不止一個鏡頭,偶爾步伐快了慢了還得重來,邵書辛來來回回把冉曦背了十幾趟,才終于把她送到車上。 “回去吧?!鄙碇抟碌墓鞯皖^走進車內,挑開車簾,對還留在外面的少年君王說。 “好,過了!”導演喊了一聲,車內的冉曦立刻松下渾身緊繃的肌rou。 她小幅度晃了晃腦袋,扶著助理的手走下車,造型師立刻過來,給她拆卸頭上的珠翠。 “準備什么時候走?”邵書辛走過來問。 他剛背著冉曦走了一遍又一遍,運動量足夠,身上熱的冒汗,說話的時候,還用毛巾在擦額頭。 “下午就走?!?/br> “這么急?”他有些驚訝,動作頓了頓,才又笑道:“還沒來得及給你送行呢?!?/br> 鳳冠被整個卸下,少了這東西的重量,冉曦覺得自己的脖子都伸長了一點,她仰起頭,笑容燦爛:“反正還會回來的?!?/br> “是啊,還會回來的?!鄙蹠链故卓粗?,突然伸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下:“那你可得記著邵哥,別回來就把我忘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去參加侄女的訂婚宴,沒車,下冰雹,不能打傘,就這么淋著走到男方家,于是理所應當的凍感冒了,加上有丟丟卡文,所以今天更的比較少。 第24章 冉曦上午結束自己的戲份,下午就被經紀人塞了新的劇本過來。 “小成本愛情電影,去客串下,最多十天就能搞定,拍完還能趕得上今年情人節上映?!?/br> 冉曦接起她拍過來的劇本:“現在離情人節就兩個多月了吧?” “兩個多月夠了,這片子已經拍了一個月,反正也不需要什么特效,成本才四千萬,你指望他們拍多久?”經紀人叼著煙,打了個哈切,看著睡眠不足的樣子:“你就去客串下,電影虧了算不到你頭上,這片子投資和發行都是時俊,導演還是胡利的師弟,多接觸對你有好處?!?/br> 時俊算是影視投資行業的領頭人,每年上映的國產影片幾乎有三分之一都與這家公司有關系,另外還有七八位知名電影導演掛靠在時俊名下,經紀人說的胡利就是其中一個,他以拍攝小成本喜劇片出名,最近三年出產的三部影片每部都有十億以上票房,算新生代導演的領頭人之一。 如果能搭上關系,好處確實很大,只是這東西最多也就想想,能實現的可能不大。 冉曦沒把經紀人的隨口畫出的餅當回事,拿起劇本看了起來,劇本很簡單,就是個丑小鴨變天鵝,結局與王子在一起的故事。 她花了不到一個小時把劇本翻完,大致了解了下劇情,心里也有了點數——這是個不太出色,但是也不太爛的故事。人物塑造還算可以,主角團隊沒有奇葩的三觀,也沒有類似墮胎、閨蜜反目搶男人等等戲碼,能不能賺錢不一定,但是可以保證不會被大部分觀眾指著鼻子罵。 有這點保證,其實也就可以了。 “我要扮演什么角色?”她開口問道。 經紀人靠在沙發上睡的迷迷糊糊,被叫醒之后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揉了把頭發,皺眉瞇著眼想了想:“就那個酒吧老板?!?/br> “哪個?” “女主去酒吧找前男友,被混混性.sao.擾,過來解圍的那個女的?!?/br> 她這么說,冉曦也有了點印象,劇本上看著并不讓人討厭,后面在女主的蛻變中也出了點力:“行,我接了,對了,男女主演是誰?” “好像是新人吧,都還沒畢業呢,也沒什么名氣,放心,肯定鬧不出什么幺蛾子?!苯浖o人這么保證道。 電影在應清市拍攝,應清市位于北方,才十一月,氣溫就已經低到了零下。 冉曦到的時候天上還在飄小雪,冷風一吹,凍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跟劇組就簽了一個星期的合約,時間緊,當天到當天就要拍攝。 影棚被布置成酒吧的模樣,冉曦畫了超濃的舞臺妝,穿著短夾克超短裙,外面裹著羽絨服,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一旁女主的演員也是差不多的待遇,抱著杯熱水不停抖腳。 導演調試好拍攝角度,把他們叫過去簡單說了戲,便讓現場準備,開始拍攝。 舞臺燈點亮,旋轉照射著五色亮光,女主脫掉外套走進去,推擠著人群,眼睛四處張望,在尋找著什么,因為太專注,她沒注意周圍,撞到了人。 “找死??!”被撞到的大漢不耐煩地吼了一句,女主演被吼聲驚到,抱著胸驚慌地抬起頭。 “咔?!睂а莺傲送#骸扒鹨思涯惚砬閯e那么夸張,收一點?!?/br> “好的,我知道了?!?/br> 重新開始,還是同一個地點,同一句話。 “咔?!睂а輷]揮手:“人都叫那么大聲了,丘宜佳你稍微有點反應好不好?” “抱歉抱歉,我知道了?!迸餮輵B度很好地認錯,雙手合十:“我下次一定注意?!?/br> 冉曦觀察到,周圍的所有人,包括導演在內,對女主的這一表態都沒有任何反應,完全的冷眼旁觀。她心里“咯噔”一聲,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事實也證明她的預感沒有錯,女主的演技確實不太行,光撞到人,被吼的劇情,她就足足拍了九次才過。 冉曦從女主演剛進場就站起來等,等了十分鐘后又重新坐下,捧著助理重新倒的熱水,心里有點打退堂鼓。 可惜這時候后悔已經晚了,人都來了,合約也簽了,這時候走人除了賠一筆錢加上得罪一些人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她嘆了一口氣,喝了口熱水,壓下嗓子里的癢意。 腳已經被凍得完全麻木,女主又一次ng,冉曦放下水杯,準備起來走走熱熱身。 “你tm豬腦子??!讓你害怕都表現不出來!你能干什么?!”她剛起身,那邊導演就忍不住罵出口。 現場瞬間變得極為安靜,只剩導演一個人的罵聲,女主演縮著肩膀低著頭,默默流眼淚。 罵了十來分鐘,導演才終于停下來,他紅著臉喘著粗氣,對女主招手:“過來,我再跟你講講?!?/br> 女主演小媳婦一樣走過去,被導演開了次小灶,重新補妝,再拍攝的時候,狀態稍微好了點,拍了三遍過了這條。 負責人過來對她說:“冉曦準備下?!?/br> “好的?!彼c頭,過去走了一遍。 她要扮演的酒吧老板是個非常張揚的人,算是這一帶的大姐頭,不怕死,講義氣,喜歡玩搖滾,偶爾沒事了,還喜歡到舞臺上自彈自唱一曲。 女主來酒吧的的時候,老板正好在臺上表演,她位置高,全場都收入眼中,自然也看到了女主那邊的事情,于是前去解圍。 電影會拍她唱歌的部分,冉曦抱著吉他上臺,坐在話筒前面,比了個ok的手勢。 “a!” 場記打板,冉曦彈下第一個音,對著話筒,輕聲哼唱。 電影里會給這個片段重新配音樂,冉曦只需要做個樣子就行。她唱的也不是特別好聽,但表情很投入,身體放松,一副享受舞臺的自信模樣。 導演在監視器后面點了點頭,露出滿意的神色。 成本所限,他這一窩都是新人,也沒有什么特別有靈氣的。習慣了他們在鏡頭面前束手束腳的模樣,乍然見到一位入戲這么快的,竟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音樂聲音樂傳來,他豎起食指,在腦袋旁邊晃著,晃著晃著就碰到了一個人,導演扭過頭,看到是自己的統籌帶著一堆人過來。 統籌朝他擠了擠眼,指向旁邊一個人。 導演會意,隨著她的方向看過去,在看到那張微胖的臉時瞪大了眼,他手在褲子上擦了擦,湊過去彎腰道:“鄭總,您怎么過來了?” “我帶朋友來看看,你們拍你們的,不用管?!敝心耆诵χf道,又介紹旁邊的人:“這是天擇的文總?!?/br> 導演原本就睜大的眼瞪得更大,看著有些受寵若驚了:“文總好?!?/br> 文庭深收回視線,與他握手:“你好?!?/br> 歌曲到了高|潮部分,臺上的人一揚頭,發絲甩動,眼波流轉,有種冰冷與性.感交雜的魅惑,她昂首露出纖長的脖頸,握著話筒,以一個吟唱作為結尾。 “好!過了!”導演還時刻關注著現場,見狀差點拍手稱贊。這一個鏡頭拍的多好??!從頭到尾發揮穩定,后期隨便剪剪就能用,要是他手下都是這種演員就好了。 一想到他男女主演那尷尬的演技,導演就忍不住想嘆氣,怪自己沒用拉不來投資,要不然還能受這種氣? 他心里想著,臉上就帶出點愁苦的神色來。 “拍的不滿意?”旁邊有人問。 “沒有沒有?!睂а葸B忙否認:“電影拍的挺順利的,最遲一月初就能殺青?!?/br> 拍攝現場演員已經在開始走位,導演想到女主演災難般的演技,說話的時候心里有點虛。 可是現在要臨時調換拍攝順序也來不及,沒辦法,他只能硬著頭皮叫開始。 場記打板,來參觀的人還沒有離開,導演站在監視器后面,心里忐忑,看女主在那尬演,想了又想,還是叫了停。 “再來一遍?!彼f道,因為有幾個老板在,他說話都溫柔了許多。 然而再溫柔都沒用,該掉鏈子的還是在掉鏈子,年輕的女主演又一次演成了木樁子,看得人想要扶額。 時俊的鄭總對影視行業懂得比較多,看了兩遍就看出來問題在哪,他搖了搖頭:“年輕演員還是欠了點火候?!?/br> 導演乘機哭窮:“沒辦法,資金不夠,有點名氣的請不起,只能將就下了?!?/br> 鄭總當然不可能因為他哭了一句就追加投資,他笑了笑:“演員不行,導演會教就可以?!?/br> 說話的時候,監視器里女演員從混混手里奪過酒瓶,往桌上一砸。她微微仰起頭,明明比對面的人矮,氣勢卻高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