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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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沒等來他的只言片語。 賽吉俯下身子,唇漸漸向下,快吻上他的時候又猶豫了。 第八百三十六章死在你手上也值了 賽吉在青樓的時候見過姑娘跟人家親嘴兒,兩張春貼在一起,不知道滋味兒到底有多好能讓他們吻得難解難分。 鴇母還讓她找個人試試,可她死活下不去那個嘴。 現在馮夜白的就近在眼前,殷紅的唇,手碰上去,燙的人一陣簌簌然。 如果那張嘴里叫的不是衛沉央的名字就好了。 她又重新低下頭去,畢竟大姑娘上嬌頭一回,就算她再豪爽,多少還是有些害羞,蜻蜓點水似的在他唇上一碰趕緊松開,手捂著胸口,現在不像是一只兔子在跳,像一窩兔子再跳。 她摸摸自己的臉,臉也燙的不像話,活像吃了藥的那個人是她。 這藥是從里熱到外,馮夜白手上不聽,拼命撕扯著衣裳,一面撕,一面又好像有意識的克制。 賽吉輕笑兩聲,“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乖乖兒的從了我不好嗎?” 那衣裳領口要開不開的,胸口一片麥色春光半遮半掩,賽吉舔舔唇,手覆上去,就再難拿下來。 “今天這場你不算吃虧,你們漢人不是最注重貞cao嗎?你前頭看看不知道都有過多少個女人了,我可是頭一回,這回是你占了便宜,何況我還倒貼你一支軍隊呢,你占了大便宜了?!?/br> 馮夜白算得上是自制力很強的人,沉央懷孕的那段時間,他再大的渴求都生生壓制住了。 可眼下跟那個時候不能比,宇文潞一開始還懷疑賽吉受不受得住,本來斟酌了用量,可又怕量少了對馮夜白不管用,索性又多下了一倍。 萬一不等他跟沉央過來,這藥效就散了,那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賽吉把外面的衣裳一脫,里面的薄紗根本就遮不住什么東西,兩個人這會兒都是半遮半掩,冬日里燒起來的一副春色,酒不醉人人自醉。 賽吉這兒進展尚算順利,人已經搬到床上了,倘若現在被沉央看見,那不管兩人之間有沒有發生什么,都解釋不清了。 人都到床上了,再解釋誰會相信? 宇文潞帶著沉央到了暢春樓,把人拉下車,到了樓里,掌柜的親自迎出來,見是他,親自引他到樓上去。 沉央心里的不安越來越甚,扭著身子不肯能屈從,“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你別拉著我?!?/br> 宇文潞干脆把她撈進懷里,“你那點兒小心思在馮夜白面前不管用,在我面前一樣不管用?!?/br> 樓梯窄,一次只能容一個人走,宇文潞嫌這樣拉著她不方便,也怕自己粗魯,她要是一不小心磕著碰著就不好了,所以索性把人抱起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沉央也不敢大聲喊叫,只好任他抱著,手狠狠在他腰上擰一把,嘴里恨恨的,“宇文潞,你不得好死?!?/br> 這話刀子一樣直戳進他心里去,宇文潞心里疼的受不住,可已經在她面前丟臉丟到了這份兒上,不能再把真臉兒露給她看。 他滿不在乎的笑笑,“只要死在你手上,就算是不得好死我也認了?!?/br> 還有后半句他藏在心里,如果真的要死,死在她手上,他這輩子才算圓滿。 第八百三十七章房間里怎么有個女人呢 掌柜的帶宇文潞去的房間正好跟賽吉和馮夜白的在一個邊兒上。 推開窗就能看見對岸的景致。 若是對面也把窗打開的話,窗對窗,里面什么情形,能看的清清楚楚。 沉央被宇文潞甩進屋內,掌柜的識相出去了,走的時候還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你帶我到這兒來要看什么?你到底耍的什么花樣?要事沒什么事的話,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兒耗?!?/br> 宇文潞拉她坐下,眼睛篤篤的看著她,“馮夜白晚上的時候出去了吧?你就不好奇他究竟去哪兒了?” 沉央別開視線不去看他,“你要是想挑撥離間的話,我勸你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出去的時候我是知道的,出去干什么也跟我說了,我也不會因為外人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懷疑他?!?/br> 她要是真的知道的話,這會兒還能坐得??? 看來是真的不知道,不然也不能云淡風輕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宇文潞譏笑道,“我今兒帶你來這兒就是想讓你看看,馮夜白背著你出來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他可不是你想想的那樣,對你忠貞不渝,我勸你還是擦亮眼睛看清楚,免得一會兒又說我是挑撥離間?!?/br> 他越是這么說,沉央心理就越是沒底。 可宇文潞要的就是她心里沒底。 他踱道窗前敲敲窗戶,兩扇窗戶面對面,這面的打開了,那面的也打開,屋里什么景象,就能一覽無遺。 要找到這么個房間可不容易。 賽吉聽見對面敲窗戶的聲音,有把領口扯散了些,順帶揉亂了一頭長發,在馮夜白臉上輕拍了拍,勢在必得的架勢,“你不是想要媳婦兒嗎?現在你媳婦兒來了,可就是不知道她要是看見咱倆這樣在一起,會怎么想?” 她一臉倦怠,興許也是有喝了酒的緣故,所以臉上就算是不用畫胭脂,也照樣兒紅彤彤的,到窗前開了門,打個哈欠,不耐煩道,“干什么呢?敲什么敲?打擾人......呦,這不是世子爺嗎?你怎么在這兒呢?” 這場戲演的好,賽吉在青樓那兩天,看見那兒的姑娘們爭寵,都是這樣兒的,分明是故意的,分明是認識的,可就是要故意裝作不認識,像是今兒才第一次見面,耀武揚威的好不氣人。 沉央先開始沒搞懂宇文潞戴她來看一個女人干什么,可她的眼神克制不住似的王對面屋里一瞟,登時驚了個透心涼。 馮夜白晚上出門的時候穿的是件鴉青色的長衫,其他的衣裳都被她給洗了,就剩這一件了,他早上出們穿的就是這件,晚上出去的時候也沒換,所以她認得他穿的衣裳。 不止衣裳,她更認得對面床榻上躺著的人。 按個人跟她同床共枕了這么長時間,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不錯。 那分明就是馮夜白。 可是他不是說是出去見人嗎?怎么現在房里會有個女人呢?而且兩個人還都是――衣衫不整。 再細看之下,這個女人看著也很眼熟,她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可這個女人生的跟他們這兒的姑娘都不一樣,眉眼深邃,膚如麥色,怎么看怎么像―― 第八百三十八章睡在別的女人床上 像她之前在街上遇到的那個讓她把信給馮夜白的那個男人。 原來她不是男人,是女扮男裝的女人。 宇文潞一臉的幸災樂禍,“看清楚了嗎?對面床上躺著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你的夫君?這回還說不說我是挑撥離間?” 沉央腦袋里轟的一下沒了聲音,想被人當頭來了一棍,耳朵里也轟隆隆的,他們說什么她都聽不見。 宇文潞見她沒了反應,從身后擁住她,捧著她的臉,強迫她站在窗口看清楚,“我問你呢?看清楚了嗎?那就是你口中會相信他的夫君,他跟你說出門是因為有事,可他口中的事情就是出來跟別的女人廝混,睡在別的女人床上?!?/br>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彼龘u搖偷,眼睛通紅,爭莫要流下淚來。 “怎么不是這樣的?你不是都親眼看見了?怎么不是?” 賽吉覺得而這個時候添油加醋的很有必要,不大自然的順了一把頭發,滿臉不耐煩,“世子爺,你們到底有事沒事?要是沒事的話我可要回去睡覺了,沒看到人家這兒正辦事兒呢嗎?” 這句人家說出來驚的賽吉自己雞皮疙瘩都抖落一地。 可沉央沒空糾結那些有的沒的,她現在腦袋都是懵的,就算是親眼看見了,也還是不相信那就是馮夜白。 他對自己的好都是真的,說愛她的時候眼睛里是溫柔的,他心疼她的時候會掉眼淚。 一個男人,他們被人追殺的時候她都沒見他哭過,唯一見他哭過的兩次,一次是在她生孩子的時候,一次就是在看見她手上皴裂傷口的時候。 她做了那么難吃的菜讓他嘗,他都沒嫌棄難吃過。 江水那么漂亮的女人,他也說及不上她。 何況他們之前還有個小金魚呢,那是他們的孩子,是馮夜白的第一個孩子。 之前被皇帝的人追殺的時候,他拼了命也想保護她的安全。 這樣的人,叫她怎么相信他會睡在別人的床上? “我不信你,那你們都在騙我,我才不信你?!彼D身推開宇文潞,推開門跑了出去。 宇文潞追出去,跟她到了賽吉的房間。 其實賽吉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做,不過屋里這場景確實夠叫人誤會的了,衣裳扔的滿地都是,滿屋子的熏香和著酒味兒,直沖的人鼻子發酸。 剛才隔著一扇窗戶,隔著幾丈遠的距離,她就算看清了也有理由不相信。 可這會兒進來了,跟他站在一個屋里了,她就站在床榻邊兒看著他,那張臉,她究其一生也不會忘記,天天見天天想的臉,還有扯散的衣服底下縱橫交錯的傷疤,那是為了救她受的傷,傷口結痂了還是猙獰,每一道傷口傷在什么位置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現在似乎也由不得她不信了。 她哽咽著,彎腰去拉他,“夫君,你......你怎么會在這兒呢?你起來,我們......我們回家好不好?我......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吵架了,你......我會好好聽你解釋,只要你說我就信,你起來跟我解釋好不好?” 賽吉把她推開,“他喝醉了,已經睡著了,你就別白費功夫了?!?/br> 第八百三十九章我夫君還在這兒,我不走 沉央聽不進他們說話,非要上去把馮夜白拉起來,宇文潞見不得她這樣,過去把她拉開了,指著馮夜白沖她吼,“你還不死心嗎?以前你說你不相信也就罷了,現在事實真相擺在眼前,你還不相信嗎?” “就算是那也是我們的家事,用不著你管,誰讓你橫插一腳進來的?” 賽吉見她不死心,索性往床上一坐,俯身摟住了馮夜白,“你們要是沒什么事兒的話,就趕緊回去吧,男人外面有幾個女人不稀罕,哪個男人能一輩子對著一個女人還不膩的,他對你夠不錯的了,你就知足吧?!?/br> 沉央甩開宇文潞,反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用了全力,直抽的賽吉眼冒金星。 “我沒跟你說話,你閉嘴,這是我夫君,是非黑白,我要聽他親口說?!?/br> 賽吉長這么大,還從沒被人甩過耳刮子,這下徹底惱了,揚手就要還回去。 宇文潞把沉央拉到身后,順勢握住賽吉的手,“你想干什么?打人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稱?!?/br> 她的身份宇文潞還不知道,她現在的身份就是個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宇文潞這么護犢子,自己要是這個時候還手打了衛沉央,看他現在的態度,準保會過河拆橋,對付馮夜白的時候順便把自己也一并收拾了。 沒法子,這一肚子啞巴虧只能先吞進肚子里去,等以后有機會了再算回來。 沉央想把馮夜白拉起來,她想跟他一起回家,她想問問他,她看到的這些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別人說的她都不信,她只相信他說的話。 藥效剛起沒多久,馮夜白才醺醺然睡下,照藥的分量,怎么也得過個一兩個時辰他才能清醒過來。 沉央力氣小,憑她一個人根本就拉不動馮夜白,宇文潞看她那樣兒就煩,他實在是不懂沉央對馮夜白的那種感情,分明都親眼看見了,為什么就是不信呢? “你能不能醒醒?” 宇文潞攔在她和馮夜白中間,“事實擺在眼前你還不信,他在騙你,他說出去辦事兒,誰跟誰辦事兒你不都親眼看見了?” 沉央推開他,“我不想聽你說話,就算是,我也要聽他親口承認才相信,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是外人,跟你沒關系?!?/br> 如此執迷不悟,天底下除非一個衛沉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