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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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用手去試探他的鼻息,還喘著氣兒呢,雖然氣息微弱,可人還活著就行,活著比什么都重要,她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下,“夫君,你可千萬不能睡啊,我......我就是個廢物,沒有你我什么都不會做,你睜開眼,你跟我說說話也好,千萬別說,我......我這就去給你找草藥,你睜開眼啊,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害怕?!?/br> 馮夜白剛閉上眼就被她給掐醒了,眼睛睜開一條縫,氣若游絲,“我不會死的......你說好了要給我生閨女的,我還沒有兒女雙全,怎么舍得死?” 沉央小心翼翼抱著他,努力想把自己一身的力氣都過給他,“受傷的人是我就好了,你要是好好兒的咱們就還有希望,我什么都做不好,你受傷了,我連你都照顧不好,你這一身的傷要是都能給我就好了,我寧愿替你受苦,也不想看你為了我這樣?!?/br> 馮夜白勉力抬起手在她鼻尖上刮一下,“傻不傻?我還不愿意呢,你要是受傷了,我得心疼死,我挺大一個爺們兒,要是還淪落到被女人保護的地步,傳出去不叫人笑話我沒種?為了你我心甘情愿,誰都不能說什么,你也不能?!?/br> 說到最后,沉央已經聽不見他的聲音了,她從他懷里起來,擦干臉上的淚,頗有幾分大義凜然道,“你在這兒等著我,我出去給你找草藥,屋后就是山,山上的草藥應該很多,你好好兒躺著別動,這次換我來救你?!?/br> 第七百一十三章好好兒的等我回來 中毒可不敢耽擱,沉央細膩沒底,也不知道自己出去究竟能不能找到有用的草藥,冬天山上都貧瘠,她甚至不知道馮夜白中的事什么毒,該找什么樣兒的藥,人生頭一次遇見這樣的事,她手足無措,甚至心底陡生出一種絕望的無力來,她要是不能救活馮夜白怎么辦? 不止是中毒,他身上橫七錯八的刀傷也很要命,沉央站在門口看他半晌,還是不大放心,把屋里垛放的干草往他身旁堆了堆,拍拍他的手叮囑,“你可千萬不能睡知道嗎?等著我回來,我這就出去找人救你,夫君,你可不能扔下我知道嗎?” 馮夜白強撐起精神揉揉她腦袋,“皇帝的人很快還會再來的,你別走遠了,要是找不到人就回來,我歇一會兒,咱們繼續趕路?!?/br> 沉央眼里噙著淚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又不傻,你好好兒的等我回來?!?/br> 這荒郊野嶺的,她心里也沒把握,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打定主意先去山上看看,不管成與不成,好歹先找找,這地方有茅屋,就說明是有人住過的,山上的獵戶有時候趕不及回家也會在這兒住,沒準兒就是獵戶的地方呢?昨晚上跑了一晚上,正好趕上一大清早,獵戶進山應該也是這個時辰,去碰碰運氣也好。 馮夜白叮囑不讓她走遠,可就眼巴前的這一點兒地方能找出什么花兒來,她怕馮夜白受著傷還擔心她,嘴上答應的好好兒的,可出了門就忘了他的話,撿了根樹枝子當拐杖就往山上去。 換做平時,讓她一個人上山,她絕對不敢,可眼下換了種境地,膽子上也長了毛,再沒什么好害怕的了,長出口氣給自己壯壯膽,踩著一腳深一腳淺的上山去了。 這個時節,山上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有的只是滿地的落葉,放眼望去,一片貧瘠荒蕪,瀛洲之前教她認過藥材,解毒她不會,找點兒藥材先給他止血還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這片山頭渴困成這樣,有沒有藥材生長,要是沒有......她扇了自己一巴掌,還沒開始找就自己把路給堵死了,該打,自己把自己給打醒了,腦子里就只想著找藥,手腳不覺就麻利起來。 馮夜白知道自己傷的挺重,身上的幾個重要xue道他都自己封住了,可這毒太烈性,能撐多久他心里也沒底,這一撥人死了,皇帝很快就會再派一撥人來,到時候他們要是我還沒趕到泰州,他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恐怕也沒法兒再保護她了,當務之急是等沉央回來就往泰州趕,照他現在的情況看來,再撐個個把時辰趕到泰州應該還是可以的。 山上攏共就這么點兒地方,樹葉都掉光了,一眼能看出去很遠,沉央順著來時的方向一直走,遇上拐彎兒的地方就在拐彎兒的地方堆一堆石頭做標記,她不大能認得路,所以得標清楚,免得一會兒摸不回來。 越往里走越陰森,里頭多得是參天大樹,有四季長青的樹遮天蔽日的佇立著,好歹走了這么遠是看見了點兒綠色,沉央咬咬牙,管他陰森不陰森,先闖了再說。 第七百一十四章偶遇江小姐 沉央獨自一人闖進了深處密林里,冷風一陣涼過一陣,她裹緊了身上的衣裳,咬咬牙,一腳踩進去,這一腳下去,不是瓷實的地,是個軟乎的坑,她沒留神,踩下去聽見“咔噠”一聲,不深個坑,里面裝了個捕獸夾,她正好踩在中間,兩邊鋼牙一樣的利齒牢牢夾住她的腳。 捕獸夾是用來抓虎豹之類的大獸的,夾子力氣很大,兩邊兒一合就刺進骨縫里去,登時就血流如注,沉央沒忍住哭出聲來,心底絕望更甚,用手去掰也掰不開,力氣不夠,掰開一點兒就又彈回去,在原來的傷口上又多加一層傷害,她疼的頭皮發麻,別的不怕,就怕山里有狼,嗅著血腥味兒找過來,到時候她可就必死無疑了。 疼還是其次的,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馮夜白,她也受傷了,沒法兒給他找草藥了,回去的路也不近,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心里頭慌失失的,又急著站起來,腳下沒站穩,傷腳一崴,她喊了聲,終于忍不住彪出淚來。 “有人嗎?救命??!”她拖著傷腳一跛一跛的往前走,邊走邊喊,現在只希望這林子里有個人能聽見她,就算是山匪也好過一個人都沒有,土匪好歹也是人,是個活物,她給他錢,請他幫忙,人家也未必會袖手旁觀,誰會跟前過不去?可現在的問題是這片林子里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她喊破了嗓子招來的可能不是人也可能是狼。 女人的聲音尖銳,底氣足,一嗓子喊出去能傳出去很遠。 這么大個山,要說一個人都沒有,不大可能,她剛才不敢叫人,現在一聲接一聲的喊出去,乍聽之下朦朧不似真的,可若駐足仔細聽,就一聲更比一聲清晰了。 “小姐,您聽,是不是有人喊救命?” 被稱呼為小姐的女人站起來,側耳聽了一陣,點點頭,“像是有人?!笨嫫鸹@子,里面裝了幾只冬筍,用花布蓋著,提起裙邊把手遞給丫鬟,“我們過去看看吧?!?/br> 丫鬟接過她臂彎的籃子,扶著她,“這么一大早的什么人會上山?” “先去看看吧,想是應該中了獵戶用來捕獸的陷阱,你把鋤子帶上,沒準兒能派上用場?!?/br> “是,小姐?!毖诀甙阉齻儎偛庞脕砼俣S的小鋤放進筐里,扶著女人循聲而去。 沉央拖著傷腿邊走邊喊,不知不覺已經走出去很遠,到后來實在走不動了,隨便撿了棵樹靠著,期間她試過不少法子,用樹枝,用石頭,都沒法兒把這個破夾子給弄開,反而愈刺愈深,最后疼的受不了了只好放棄,大有聽天由命等死的意思。 “夫君......”她抬手抹了把眼淚,“都怪我沒用,我就是個窩囊廢,每次都讓你保護,你為我做了那么多,我卻連救都救不了你?!?/br> 越想越傷心,眼淚就跟護城河的水一樣,怎么流也流不完,她腳上已經疼的沒知覺了,走來的這一路,血就流了一路,沉央低頭四下環顧一圈,看見身邊的一叢綠色,眼里登時又燃氣幾分希望來。 第七百一十五章主仆二人 身邊的那一捧綠色不是別的,就是她上山要找的止血的草藥,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現在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應該笑找著草藥了,可是又該哭自己拖著條殘廢的腿,連回去都成問題,怎么把草藥帶回去給他治傷? 沉央是個很務實的人,上山就是為了找這個藥的,現在看見了,就趕緊摘下來,揣懷里,她的傷口也一直在流血,其實完全可以先給自己上藥,可總共也沒幾株,馮夜白身上那么多傷口,就這幾株也不知道夠不夠用,她這點兒傷算不了什么,還會留著回去給馮夜白吧。 靠在樹邊歇了會子,她不敢再耽擱,扶著樹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回走。他們得趕緊趕到泰州去,否則皇帝的人趕到了他們就沒活路了。 可她實在是太高估自己了,剛才一直走不覺得,現在停下來歇了會兒,腳傷上的就鋪天蓋地的向她涌來,她根本就毫無招架之力,一步還沒邁出去,腿上一軟,就猛地一個趔趄撲到在地,上山容易下山難,她現在連走都成問題,還何談下山去給馮夜白送藥呢? “小姐,那邊有個人?!?/br> 是方才聽到動靜趕來的主仆二人,小姐穿一身白衣,面容娟秀,放開丫鬟的手,蹲在沉央面前,“你沒事吧?” 又去看她腳上的傷口,讓丫鬟把鋤頭拿過來,丫鬟不放心,“小姐,還是我來吧,您仔細別再傷了手?!?/br> 女人把手伸過去,丫鬟無奈嘆口氣,把鋤頭遞過去,“那您小心點兒,不然給公子知道了,又要生氣了?!?/br> “一會兒我把夾子撬開,你看準機會就把腳抽出來,知道了嗎?” 沉央點點頭,還不忘提醒她,“我之前已經試過好幾次了,你小心點兒?!?/br> 女人看著她笑了笑,“放心好了......你是怎么踩到這個的?沒人跟你上山嗎?” 沉央說沒看見捕獸夾,“我是上山來采草藥的,我夫君受傷了,我來山上找草藥給他止血,捕獸夾用葉子遮著,我沒看見,不小心就踩到了?!?/br> 看她年紀不大,瞧著也就剛及笄,沒想到已經成親了,女人臉上的驚愕轉瞬即逝,用鋤頭把夾子撬開,獸夾就算是個壯年男人也得花大力氣才能掰開,女人的力氣有限,即便手上有工具也得很花一番功夫,沉央不敢亂動,看她用鋤頭把夾子撬開了一條縫,試著動了動腳,登時疼出來一臉的汗。 “把腳收回來吧?!?/br> 沉央忍著疼,把腳從獸夾里抽出來,腳上一圈觸目驚心的傷口,女人讓丫鬟把帕子拿來,給她簡單包扎了,問她,“你家在哪兒?你這樣沒法兒下山的,我送你回去吧!” “我......”她這才打量起面前這位救命恩人來,眉目溫和,剛才又救過她,不像是什么圖謀不軌的人,況且她現在已經這樣落魄,若是對她有所圖,剛才也不會救她了,沉央覺得自己是太多心了,人家身邊跟著丫鬟,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又是個女人,能圖她什么呢? 第七百一十六章他是你夫君 “我不是這里的人,我跟夫君行至此處,路上突遭山匪劫路,夫君為了保護我受了傷,我把他安置在山腳下的茅屋里就上山來給他找草藥了,若是您不嫌麻煩的話,就送我到山下吧?!?/br> “我姓江?!迸诵χ榻B自己,又指指很央懷里,“你不是找到草藥了嗎?剛才為什么不先給自己用上?” 沉央把藥往懷里塞了塞,扶住江小姐遞過來的手,“我夫君受了很重的傷,這些藥我要是用了,他就不夠用了?!比缓蟪鲇诙Y貌,也介紹了自己,“我姓衛?!?/br> 江小姐把半邊身子都借給她靠著,帶著些許敬佩的道,“衛姑娘對你夫君可真好?!?/br> “他對我也好,差點兒把命都丟了?!?/br> “我也快成親了?!苯〗阈ζ饋砗芎每?,腮邊兩個淺淺的梨渦,只是眼神卻不如笑的那般滿足,像一潭空洞洞的池水,沉央居然從中看出了哀怨的意思,聲音是高興的,可那笑分明是浮于表面不達眼底的。 她想問問他她是不是對家里的婚事不滿意,然后趁機開導開導她,用自己跟馮夜白的例子勸她想開點兒,可轉念一想,兩人不過才第一次見面,這樣對別人的婚事指手畫腳的不大好,把想說的話又咽回去,訕訕的說了句“恭喜?!?/br> 江小姐提及自己的婚事就開始失神,半晌才回過神來,將沉央上下打量一番,“你不是本地人吧?我們這兒很少鬧山匪的,你們是在哪兒遇上山匪的?” 沉央含糊說不是,對在哪兒遇上的山匪卻答的支支吾吾。 江小姐也沒再追問,扶著她一腳深一腳淺的下了山,沉央顧不得自己的傷腿,站在門口向江小姐道謝,“救命之恩......我實在是無以為報,江小姐若是方便的話,可否告知我全名,日后若是有機會,一定來報答?!?/br> “舉手之勞罷了,你我相遇也是有緣,用不著說什么報答不報答?!泵┪萸暗囊粭l路有一條長長的血跡,一直延伸到屋里,這么多血,想來她那位夫君應該傷的不輕,江小姐指指屋里,問她,“我未婚夫認識幾個不錯的大夫,我看這地上的血,你夫君應該傷的不輕,不知道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若是傷的重的話,我可以為他引薦,你們要是不急著趕路的話,可以等他把傷養好之后再走?!?/br> 沉央是怕馮夜白被人認出來,這個江小姐的底細她也不清楚,不敢隨便就讓她看見馮夜白,可馮夜白身上不止刀傷,還中了毒,眼下又何嘗不是個救命的機會呢?她想無論如何都要試試,猶豫半天還是點點頭,請她進去。 她回來的時候馮夜白已經昏過去了,沉央嚇了一跳,慌忙跑過去探他鼻息,鼻息微弱,幾乎探查不到,她急的快哭出來,怎么也叫不醒他,慌里慌張看向江小姐,“江小姐,您救救我夫君吧!” “你先別急?!苯〗氵^去幫她,“先讓他躺下,你剛采的草藥呢?搗碎了先給他......”話說到一半頓住了,江小姐盯著沉央,“他是你夫君?” 第七百一十七章你認識我夫君 江小姐看見馮夜白,似乎有種故人重逢的感覺,沉央見她臉上驚喜和驚愕相互交摻著,手還是剛才去扶她的姿勢,怔怔的看著馮夜白,半天沒說上一句話來。 沉央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江小姐?你認識我夫君?” “你......你夫君是怎么受傷的?怎么傷的這么重?”她沒答,讓丫鬟趕緊回莊子上叫人,把沉央采回來的草藥用石頭搗碎,敷在他身上明顯可見的傷口上,他身上刀傷不少,但都不是最致命的,后背箭傷上中的毒才是,江小姐皺眉問沉央,“你們到底遇上的事什么樣的山匪?怎么還會用毒?” 沉央支支吾吾,總不能跟她說是朝廷的追兵吧,誰愿意惹上朝廷這個大麻煩,萬一人家聽他們是朝廷要追殺的人再不救了,順手又把他們的行蹤通給皇帝的人,這不等于自己把自己給賣了嗎? 江小姐也沒耐心等她想借口,“有刀嗎?” “要刀干什么?”她心里警覺起來,剛才一進來,這個江小姐看馮夜白的眼神就不大對,莫非是認出了他們是皇帝要抓的人? “他后背傷口的爛rou得趕緊割掉,不然要是串發炎癥起了燒,不等我們把他送回莊子上,他就得翹辮子了?!?/br> 沉央這才恍悟道,“有.....有,我去拿?!彼砩蠜]有刀,可剛剛死的那些人身上有刀,怎奈她拖著傷腿不方便,走路慢,一瘸一拐的,光是出門就磨蹭了半天。 江小姐看不下去了,站起來問她,“還是我去拿吧,刀在哪兒?” 那些人個個兒都穿著禁軍的甲衣,她要是出去了,知道追殺他們的不是山匪是皇帝的禁軍,不就全露餡兒了嗎? 沉央說不用,“我去拿吧,就在前面,你等我一會兒?!?/br> 這會兒顧不得腳傷了,她忍著疼,飛快的跑出去,出了院子,找到那堆尸體,就近摸出一個人身上的匕首,回去的時候也是用跑的,腳像快斷了,疼出她一腦門子汗,等把匕首交給江小姐,她已經站不住了,從腳腕到頭發絲兒都是木的,方才江小姐用手帕給她包扎的地方,那帕子已經叫血浸的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沉央不敢碰,輕輕揉著小腿肚,看江小姐cao刀把馮夜白傷口上的腐rou割掉。 她好歹還跟著瀛洲學過一段時間的藥理,危急關頭居然想不到這些,沉央深覺自愧不如,問江小姐,“您是大夫嗎?怎么知道這些的?” 江小姐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眼神里滿是探究,末了,用雪白的袖子擦擦匕首,擦干凈了放在手心來回翻看,答的漫不經心,“我未婚夫也經常受傷,他受傷不讓大夫碰,都是我幫他處理傷口的,久而久之自然就會了?!?/br> 把匕首還給她,又問,”這匕首是你的?” 沉央不疑有他,點點頭說是。 “那你和你夫君是什么時候成親的?” “有一年了?!?/br> “一年?!苯〗汔?,“才一年他就肯為你拼命......我就說他是個好男人?!焙蟀刖涫撬止窘o自己聽的。 第七百一十八章原是舊人來 沉央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總感覺這個江小姐跟馮夜白應該是認識的,她看馮夜白的眼神不像是第一回見面,倒像是分別已久的故人,再次重逢,雖然表面極力壓抑,可眼里的那份喜悅卻是藏也藏不住的。 她剛才問了她一遍是不是跟馮夜白認識,她沒回答,沉央沒忍住,又問她,“你是不是......認識我夫君?” 這回她聽清楚了,月白的長裙廣袖上赫然醒目一塊兒剛才擦匕首時留下的污痕,偏偏她又見不得臟,一邊掖袖子,一邊回道,“算是半個舊人吧?!?/br> 半個舊人?沉央一腦門子疑云,“怎么算是半個舊人?你們若是先前認識,怎么也不該算是半個舊人?!?/br> 江小姐說是,“像他這樣的男人,身邊應該有很多女人才對,他說他不會娶妻,沒想到,一向說話就落地開花的人也有自打臉的時候,他應該很愛你吧,否則也不會為了你去拼命?!?/br> 沉央低著頭,沒接話,“他說他在我之前有很多女人,你也是他以前的女人嗎?” “是啊?!彼蟠蠓椒胶敛槐苤M,坦然仿佛在談論別人,“那時候我就看出來他是個好男人,不過是我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罷了,錯過了他?!?/br>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有斑駁星光,迷茫一片,似乎已然穿梭過回憶,看見過去的自己,連懊悔,在她面前也絲毫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