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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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夜白在她身側坐下,拿手指頭戳戳兒子rou嘟嘟的小臉蛋兒,“臭小子,現在就開始跟你爹爭寵那以后還得了?你娘辛辛苦苦生下你也有你爹一半兒的功勞,個小沒良心的,小白眼兒狼?!?/br> 沉央拍掉他的手,“小孩兒面皮嫩,你再給戳壞了?!?/br> 馮夜白嗤了一鼻子,“身上流著我的血,我從小就可著我爹拿手戳也沒見戳壞,你瞧瞧,現在不照樣兒玉樹臨風?他又不是泥做的,我還能給他臉上戳個窟窿不成?” “那可說不準,你手勁兒多大??!”她抱著孩子坐遠了些,“你今兒不用進宮?沒事做?” “陪著你還不好?”他順勢往榻上一躺,抱住她的腰,手在她腰上捏了捏道,“怎么還這么瘦?一點兒rou都沒有,見天兒零嘴也沒見你斷過,都吃哪兒去了,一點兒膘都不長呢?” “這樣多好,多少女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好身材,吃多少都不長rou,我要是吃一口沉二兩,到時候變的滿臉橫rou,你還不把我扔出去?” 第五百零九章不受兒子待見的親爹 馮夜白從后圈她入懷,屋里沒人,手上便有些放肆,這楊柳細腰不盈一握,堪堪欲折,看著還是瘦,可身段已經比原來豐腴了些,加之剛生產過,比之從前,褪去稚氣,身上更多了股子女人味兒。 小金魚眨著大眼睛看他爹的腦袋從他娘身后冒出來,眼里漸漸蓄上了層水霧,小嘴一撇一撇,眼眶越來越紅,最后竟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沉央抱著他哄,又是親又是晃的,這招開始還有用,現在卻一點兒用都沒有了,非但不管用,還越哭越來勁。馮夜白臉上一黑,蹙眉道,“哭哭哭,我又沒抱你哭什么哭?我抱我自己媳婦兒都不行?小兔崽子,再哭,再哭就把你送走!” “你兇什么兇?”沉央扭頭瞪他一眼,“他知道什么?你干什么這么嚇他?……不哭了……小金魚不哭了……乖,別跟你爹一般見識,他逗你玩兒呢,咱不搭理他??!” 馮夜白覺得很委屈,他這還什么都沒干呢,怎么又哭了?明兒非得去找苦早算算,看看這孩子究竟是不是跟他八字不合五行相克,好好兒的爺倆兒,總不能處的跟仇人似的吧?現在這是才開頭往后日子還長著呢,總不能有了兒子,讓他一輩子都不能碰自個兒媳婦兒吧! 尚梅尚香聽見動靜趕緊跑進來瞧,沉央實在沒法子了,只好把小金魚交給她兩個,尚梅抱起孩子一看,沒忍住笑出來,“怪不然咱們世子爺哭的這么厲害呢,敢情是尿啦,主子您等等,奴婢去給世子爺換個尿布,一會兒干干凈凈給您抱過來,一準兒就好了?!?/br> 沉央遲登登點點頭,馮夜白松口氣,“我就說,總不能現在連見都見不得我吧?” 沉央嗔他一眼,“你要是多對他笑笑,不這么板著臉對他,小金魚也不能一見著你就哭?!?/br> “我跟他……八成是天生的冤家死對頭,這才出生幾天,見著我就哭,見著你就笑,我看,往后還是把他交給奶媽照顧吧,省的成天哭哭哭,哭的人心煩?!?/br> “你敢!”她掐著腰站起來,“我的兒子,我要自己養?!?/br> “嘿!兒子不待見我也就罷了,現在你也存心給我難受是不是?你可知道我都忍了你多長時間了,要不是你現在身子尚虛,今兒可有你一頓好受的!” 里頭倆人正鬧著,外面曹德綸聽聲兒不對,及時在門口停住腳,躬身揖手,揚聲道,“王爺,太后娘娘來了,鑾駕已經到門口了,還請您移步接駕?!?/br> 沉央把他推開,一臉惘惘的,“太后怎么開口?”半晌,反應過來了,掀開被子就要下地。 馮夜白一把把她拽回來,“來就來了你下去干什么?” 她一臉的理所當然,“接駕啊,太后親自來了,不接駕像話嗎?你也別愣著了,趕緊去……” “用不著你去,你現在還在月子里,規矩上疏忽些不礙事,太后也不能說什么,我去就行了,你踏實躺著?!?/br> 第五百一十章男人哪兒會抱孩子啊 太后顯少出宮,因此鑾駕并不張揚,身邊只帶了幾個隨從侍衛,到自己兒子家,沒必要搞那么大的排場,沒得再招人嫌。 馮夜白整冠頓服,到門口迎駕,王府里的一眾奴仆早已跪了一路,他親自扶她下輦,近五十歲的人了,那雙手卻還像個小姑娘似的,輕輕放在他手心,由他撐住了,這才放心下來。 “有勞你了?!碧竽没厥?,眉目間和藹慈善沖他笑道,“這么大的事怎也不叫人來知會我一聲?我這老婆子雖然沒什么用,可畢竟之前生下過你,比你使的上勁兒?!?/br> “聽聞太后近來身體抱恙,遂不敢叨擾太后?!彼邥r,微側著身,引太后往里去,一扭頭就能聞到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香,跟兒時聞到的一樣,這么多年來,從未變過,他一直記得。 太后側目看了眼紅玉,紅玉搖搖頭,她連馮夜白的面兒都未曾見過,怎么可能是她說的。 “不礙事,不過是前幾日著了涼,現下已經大好了?!辈还芩@話是出自真心,還是客套的假意,對她,總歸不在像之前那般劍拔弩張了,這于母子兩個來都是好事,若一直膈應別扭下去,那才傷人心呢! 馮夜白不著痕跡的蹙眉道,“還是要底下的奴才們盡心伺候才是,太后鳳體金貴,容不得有半點閃失?!?/br> 紅玉忙停下,福身道,”王爺教訓的是,奴才伺候太后,萬不敢怠慢?!?/br> 太后心里高興的不得了,臉上卻沒表露出來,心道,這得了兒子的人就是不一樣,估摸著是看見她媳婦兒生產,體會到了女人的辛苦,他知道心疼媳婦兒,那自然也就知道心疼自個兒老娘了,同是女人,生孩子不管難產還是順產,都不容易。 “內子還在月子里,天冷地寒,臣怕她寒氣侵體會作下病來,所以沒讓她出來接駕,還請太后恕罪!” 太后也是女人,知道女人月子里忌諱多,不會揪著這一點跟她計較,況且,她才為馮家誕下了一個兒子,功不可沒,好生休養理所應當,她縱使再不喜歡她,也不至于在這個當口尋她的不是,跟她過不去。 “無妨,我也是這么過來的,清楚里頭的利害?!彪S他到了正廳落座,心里已是迫不及待要見孩子了,“奶媽呢?讓把孩子抱過來給我瞧瞧吧?” 馮夜白讓曹德綸去把孩子抱過來。太后望著他,一時有感而發,“當初你剛生下來那會兒,你爹高興的什么似的,抱著就不肯撒手,可偏生你不肯讓他抱,他一抱你就哭,一抱你就哭,你爹想跟你親近,尋不得法門,最后問我為什么,你猜怎么著?” 他現在也正處在這樣尷尬的境地,跟他爹當年一個樣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總不能真是父子相克吧?太后這么一說,他登時便起了虛心求教之意,搖頭問道,“那是為什么?” 太后擺擺手讓左右內侍都退遠了,讓他附耳過來,低聲道,“男人哪兒會抱孩子啊,你爹又是個粗人,抱你的時候手正好卡在你……你說你能不哭嗎?” 第五百一十一章男人抱小孩兒像舞刀弄 饒是馮夜白這種在沉央眼里臉皮厚如城墻的,今兒被太后說起裸臀時期的羞恥往事也不禁紅了臉,唯有干咳幾聲掩飾尷尬。 曹德綸把孩子抱過來,太后接手,放孩子躺在臂彎里,一只手環抱住它的腰,示范給他看,“這么小的孩子,不能直立著抱他,小孩兒骨頭軟容易閃著,尤其你們男人太粗心,抱起小孩兒就跟舞刀弄劍似的,大大咧咧,這樣容易傷著孩子?!?/br> 馮夜白虛心求教,作出跟太后一樣的姿勢,太后把孩子放在他懷里,小金魚皺皺鼻子,眨巴眨巴眼,居然沒哭出來,非但沒哭,還扎著兩條小胳膊咧開了嘴,八成是覺著舒服,露一嘴牙花子,只笑,卻笑不出聲。 太后瞧著這孩子歡喜的很,知道了名字又問表字,“你爹是個大老粗,沒什么學問,我當初生你的時候足足生了一夜,從天黑到天亮,讓他給你取名字,他信口拈來說就叫夜白,好記,你跟你爹不一樣,打小就在上書房學習,肚子里滿腹經綸,孩子的表字可想好叫什么了嗎?” 馮夜白抱著孩子,心道,要是太后知道這孩子小名叫“金魚”不知道是會哭還是會笑,臉上忍俊不禁,語帶輕松的道,“字還未想好,不急,等他再大些,開始識文斷字了,再給他起也不遲?!?/br> 太后聞言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前頭母子兩個相處融洽,后頭沉央卻在房里坐臥不安,太后久居深宮,生活難免孤寂,之前知道她懷孕之后就想把她留在宮里,眼下得了機會,一定會想方設法把小金魚帶進宮去陪她,她自己剛生的兒子,熱乎勁兒還沒處出來呢,可不能就這么給她,這要是讓她跟小金魚分開,那她這個娘還當的什么勁兒? 其實退而求其次,就算是讓她天天帶著小金魚按著晨昏定省的進宮去給她請安都成,就是不能讓他們母子分開,太后跟馮夜白一分開就是十幾年,應該最是能體會其中心酸的,同為母親,如果她拒絕的話,應該也是能體諒的吧! 尚梅知道她擔心什么,從旁安慰道,“主子放心,即便太后想讓世子爺進攻陪著,咱們不是還有王爺嗎?王爺若是不答應,太后也不可能把人帶走,您就安生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馮夜白?說到他,沉央心里的不安更甚,“他剛還跟我說要把小金魚送走呢,太后若是想把小金魚帶進宮去撫養,我看他是巴不得呢!” 尚梅不解,“怎么說也是王爺的親兒子,王爺怎么可能舍得讓世子爺進宮呢?” “他說到向來會做到,他要是真的同意了讓小金魚進宮,那我可就真的沒法子撈人了?!?/br> “主子您且放寬心,您想啊,宮里頭誰最大?皇上??!皇上最信不過王爺,恨不能手里時時都捏著王爺的把柄才好,王爺怎么可能把世子爺送進狼窩里去呢?再說,太后怎么也是世子爺的奶奶,自個兒的親孫子,也不可能把他往火坑里推,您說是不是?” 第五百一十二章一孕傻三年 仔細想來,尚梅說的也不無道理,馮夜白再怎么跟兒子不對付,心里畢竟還是愛他的,父子親情,血濃于水,怎么可能親自把兒子送進狼窩呢?還有太后,就算太后再不喜歡她,也斷不會拿自己親孫子的性命開玩笑,這么一想,果然釋懷不少。 尚香過來給她添茶,聞言不禁笑道,“人都說一孕傻三年,主子,您該不會就這么傻回去了吧?” 沉央當真的去摸摸自己的腦袋,摸完才發現自己著了這丫頭的道,板著臉嗔道,“什么一孕傻三年,我這是……我這是關心則亂!你們沒生過孩子自然不懂這些!” 尚梅尚香捂著嘴竊笑。 里面說說笑笑才熱鬧起來,屋外,曹德綸揚聲高唱一聲“太后駕到”如平地驚雷,生生把人給炸起來了。 沉央忙翻身下榻,因在屋內足不出戶,身上虛耗的元氣還沒補足回來,她這兩天就沒下過床,身上穿的是褻、衣褻褲,就這么見架實在失禮,尚梅尚香也慌了神,手忙腳亂的給她系了件披風,人才復歸原位,外間的簾就叫人掀開了,太后一身錦衣華服,趁著一片慘白日光,緩緩邁步進來。 沉央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太后不喜歡她,這一趟來,少不得也要調點兒毛病,所以行起禮來分外的小心,生怕做錯了,太后又不喜歡。 她老老實實蹲著福了福身子,低著頭,偷摸抬眼,覷見太后身后的馮夜白,太后還沒叫起,他先拖住她手臂,把人帶起來了,“誰叫你下來的?” 她指指里間的床榻,又看了眼太后,明明是在守規矩,怎么反倒有種自己做錯了的感覺呢? 太后叫起了,沖尚梅尚香抬抬下巴道,“還不快去給你主子拿件衣裳穿,這么冷的天,當心作下病來,女人月子期間要尤為小心,一旦害了病,那可是要跟一輩子,受一輩子苦的?!?/br> 沉央聽了,有些受寵若驚,搓著手指頭,沒敢抬頭,又往下一福道,“多謝太后掛念?!?/br> 太后瞧了眼馮夜白,沖她招招手,“你過來,過來叫哀家好好兒看看?!?/br> 沉央心里直犯嘀咕,今兒這是鬧得哪一出?不挑她的錯處了?還是礙于馮夜白在場,所以對她寬容了?疑惑歸疑惑,她腳下卻沒敢停,慢慢兒踱過去了,低眉垂目,一副謙恭溫順的模樣。 太后親親熱熱的上去攜了她的手,拉她在身邊坐下,沒再對她挑挑揀揀,反而一臉心疼的在她手背上輕拍了兩下,“好孩子,我知道你生璟瑜受苦了,女人都得過這一關,只不過你這一關走的更難更苦一點兒,既然挺過來了,那就是好樣兒的,你現在可是咱們家的大功臣了?!碧鬀_她比了個大拇指,“是數這個的!” 有句老話說“母憑子貴“講的大約就是這個道理吧,她在閻王殿里溜達了一圈生下來兒子,讓他們馮家有了得以延續的血脈,而今,連太后對她都比之前好的多了,看來老話說的果然不錯。 第五百一十三章吃什么補什么 沉央想,可惜上回在夢里沒見到她娘的模樣,倘若她娘還活著的話,應當是同太后一樣美的吧! 不管是母憑子貴也好,還是太后真的心疼她,她們婆媳之間能和睦相處總歸是好的,她又不是什么記仇能記一輩子的人,她耳根子軟,最容易被人說動,太后對她表現的親昵,她也樂得對她溫順,俯首帖耳,乖巧的不行。 太后讓人把給孩子的禮物呈上來,是把金鎖,捧在手里細細撫過了,交給沉央,“你替孩子收著,這是早年我去廟里還愿時找寺里的方丈求來的,開過光,能保長命百歲的,一直想等有機會了就給我孫子,原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了,沒想到老天對我這老婆子還挺好,這輩子還有機會親手把這個拿給我孫子?!?/br> 沉央小心翼翼收下了,鎖面很精致,放在手里沉甸甸的,她福身道謝,“那兒媳代璟瑜多謝太后了?!?/br> “行了,咱們一家人,用不著這么客套?!碧筇摲鏊话?,“孩子我也見過了,兒媳我也看過了,那我就不多叨擾了,紅玉,備輦,咱們準備回宮吧!” 沉央聞言愕然抬頭,“太后,您……眼看就快晌午了,您不留下吃飯嗎?王府的廚子雖說比不上宮里的……”她朝馮夜白丟個眼色,“可飯菜還是能下口的,您來一趟不容易,要不還是留下吃了飯再走吧?!?/br> 太后八成也是沒想到她會開口留她,一時有些愣怔,一屋子人,下意識都去看馮夜白,都在等他首肯,太后心里既覺意外,又覺忐忑,若是他真能同意自己留下用飯,那母子間的隔閡,或可就此彌消。 方才沉央給他打眼色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其實留下吃飯也未為不可,多大點兒事兒,一個個的都眼含怯怯的看著他,好似他不同意就傷了多少人的心似的。 母子之間畢竟分開了那么長時間,馮夜白又怨憎了太后這么多年,一下就和好不大可能,這種事急不來,得循序漸進。他被看的有些下不來臺,扭身沖曹德綸道,“還愣著干什么?沒聽見太后要在這兒用膳?還不快叫人去準備?” 主子的臉面最重要,做奴才的不敢叫屈,沒人給王爺臺階下,那他只能自己找臺階,他們做奴才的受一星半點兒的委屈值什么?忙領命吩咐人下去準備了,佝著身子,請太后移步前廳。 沉央尚不能離屋,福身恭送太后,馮夜白故意拖后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了沉央一眼,嘖嘖嘆道,“為夫怎的今日才發現,你這么聰明呢?一孕傻三年,可我瞧著,你一點兒也不傻??!” “我本來就不傻?!彼鲋?,倨傲模樣,“我是故意給你和太后制造了一個互相解開心結的機會,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馮夜白替她裹緊披風,“看出來了,真是難為你這小腦袋瓜了,待會兒叫膳房給你燉點兒補腦子的湯好好兒補補,吃什么補什么,但愿能把你用掉的那點兒聰明勁兒補回來?!?/br> 第五百一十四章你的帕子朕到現在還留著 且說蔚敏,去邶爾湖的一路上都心事重重,這一段路停停走走的,要行上一天才能到?;实鄢鲂械呐艌龃?,提早就通知了底下的棧道官,要肅清官道,因此這一路暢通,走起來平穩也不顛簸。 皇帝的行轎很大,除了車內的書架、炭盆、還有各式家具外,還能再塞下十來個人,車里的宮女都讓皇帝遣下去了,蔚敏與皇帝同榻而座,面前的炭盆拱的很旺,蔚敏臉上被烘的紅紅的,怔怔看著面前被燒的噼里啪啦的的碳柴。 皇帝泡了暖胃的茶,遞她一盞,含笑道,“今晚在客棧住一晚,明早就該到邶爾湖了,朕已經叫人在那兒搭好了帳篷,去了就能住?!?/br> 她迷迷瞪瞪回過神來,接過茶盞,輕抿一口,偏著腦袋看皇帝,順帶在頭上的金釵上摸了一把,笑問皇帝,“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皇上后宮的美人多不勝數,有沉魚落雁的,也不缺閉月羞花的,可為何就單單看上我了呢?我自認長相并非傾國傾城,性子也實難叫人屬愿,皇上究竟為何就不肯放過我呢?” 皇帝給她添上新茶,同她一起笑,“朕說愛你,你又不信,還當朕是滿口胡謅,后宮是有佳麗三千,你也不是最美的那個,可誰叫你已經住進了朕心里,別的女人,管她是美若天仙還是賽過西施,朕心里已經滿了,她們都進不來了?!?/br> “都說帝王薄情,手足兄弟都能自相殘殺,更何況區區女人,皇帝應該是這世上最沒資格談愛的人吧!”她癡癡的望著前方,定定的,不知在看什么。 “皇帝也是人,手足相殘是迫不得已,就算朕不殺他們,他們也會反過來殺了朕,況且,朕繼位是名正言順,他們是亂臣賊子,朕從不養虎為患?!?/br> 從不養虎為患?這話錯了吧!他現在不正養著一只嗎?蔚敏勾勾唇角,但笑不語。 皇帝去拉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一陣,然后緊緊握住,“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嗎?那時候朕還只是個皇子,你隨你爹一起進宮面圣,太皇太后在御花園設宴,那時候你十歲,跟著梁無玥偷跑出去,結果迷了路,誤闖到了朕的練功房,朕記得,朕那天打拳沒打好,被父皇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受傷了也沒跟人說,結果你進去,看見朕躺在地上,胳膊上還汩汩往外流著血,就問朕疼不疼,還拿自己的帕子給朕包扎傷口,那時候起,朕就認定了你這個人,你用來給朕包扎傷口的那條帕子,朕到現在還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