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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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馮夜白這么做事滴水不漏的,世上難找。人家叫繃都懶得繃那根弦,索性卸下了,不問事,不攬事,自己落個一身自在,多愜意。 原本像這種走訪的事,尤其是去災民遍地的地方,才撥下去的賑災款項被宿王劫走再分給百姓,賺足了民心,皇帝若是能帶著錢糧親自下來走一遭,慰問民生疾苦,再來一兩句“朕心甚悲”的體人話兒,哪頭輕哪頭重百姓能分不清?宿王至于像現在這樣走到哪兒處處都有人擁護? 不過他們做奴才的沒資格這樣勸諫皇帝,除了溜須拍馬,做別的都不合規矩。 皇帝抄起筆筒就朝胖海砸過去,額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狗奴才,你還有臉說,都是你給朕出的好主意,一個都沒成,若不是朕下了圣旨,這趟差,他還打算撂挑子呢,朕沒殺了你已經是恩典了,你還敢胡扯?” 胖海膝頭一軟,直挺挺跪下去,一巴掌接一巴掌的往自己臉上招呼,嘴里一個勁兒的念,“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皇帝被他嚷的心煩,“行了,面子功夫,還跟朕這兒丟人現眼?真覺得自己錯了,就自覺去內務府領板子去?!?/br> 胖海聽了就開始抹淚,“奴才惹得龍顏大怒,奴才罪該萬死,奴才這就去內務府領板子去,只是這一去,少不得要斷送半條命,奴才不在皇上身邊伺候,還請皇上主意保重圣躬?!?/br> 第三百八十八章當爹的不地道 皇帝是個挺念舊的人,自個兒身邊使順手的人,冷不丁的換了人,他不適應,胖海就捏準了這點,故意說的高亢,再抹把淚大有一去不回的壯烈。 皇帝看他這樣煩的慌,一拍玉案,怒道,“你敢威脅朕?朕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好。既然你想死,那朕就成全你,李德景……” 胖海聽這話里的苗頭不對,嚇出了一身冷汗,“奴才不敢,皇上您就是借奴才十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威脅您啊,奴才知罪,奴才這就下去領罰,求皇上饒了奴才這條賤命吧!” 李德景瞧他這樣,心里別提多痛快了,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他也有今天,拖出去砍了正好,省的杵在他眼窩子里膈應的難受。 皇帝也就是氣,真要拖出去砍了,他指不定還得惋惜一陣呢,這奴才伺候起人來很上手,有時候給他出的點子也能派上用場,留著他還有用,殺了容易,可他身邊兒缺個機靈人倒是可惜。 李德景抱著拂塵一呵腰道,“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皇帝一指胖海,“把他給朕拖下去,送到內務府,好好兒懲戒,你在邊兒上看著,誰要是敢放水,就替朕宰了他,領完板子了,不準歇著,讓他繼續回來當差?!?/br> 能看著他挨板子,也是挺解氣的一件事,李德景應個是,提溜著人出去了。 他這個皇帝當的太順遂,名正言順一路晉升上來的,原本以為能就這么一路走下去,直到他自己的太子襲位,可他那個爹做事不地道,把他捧到皇位上不算完,臨死也要給他設個劫難,非要看他們兄弟手足相殘,當爹的,挑撥自己的親兒子自相殘殺,他也不怕列祖列宗罵他,這好看相嗎?他自己的兒子動起手來了,拼個你死我活的,他在九泉之下就高興了? 這廂皇帝正焦頭爛額不知何處,那頭宿王可沒他這么多感慨?;实郯研值苁肿銡⒘藗€干干凈凈,如今就剩他一個了說自己惦念兄弟情,不忍對他下手,這話說出來誰信? 宇文潞對他這個皇叔,印象不深,只記得幼年隨他父王進宮,他還偷偷給自己塞了一把糖,他那時候正趕上換牙,管他的嬤嬤不讓他吃糖,他看見皇帝的桌上放著一盤,想要,又不敢開口,末了皇帝偷偷塞他一把,還沖他噓了一聲,小孩子,受點兒別人的小恩小惠就容易對人有好感,宇文潞其實并不討厭他這個皇叔,可為王者,殺伐果決,眼里揉不得一粒沙,他要對他和他爹趕盡殺絕的話,那兒時的贈糖之情便算不得什么了,他都能狠得下心殺自己的親侄子,那他如何狠不下心去殺他呢? 京城的探子來報,說馮夜白已經離京,過個三五日就能到蒙城,屆時到了他們管轄的地盤,是殺是刮,還不都由著他們高興? 宇文潞想起馮夜白說他的那句“童蛋子”就恨的牙癢癢,等他來了,他倒要好好兒跟他理論理論才是。 第三百八十九章你居然有這種嗜好 梁無玥是在馮夜白走后的第二天才知道他去蒙城的事,蔚敏沒跟他說,等他問起來了,她才一臉訝然的說,“是嗎?我也是剛知道?!?/br> 梁無玥在幫馮夜白管他在京城的鋪子,鋪子生意好,光找個掌柜的怕有些事應付不來,鋪子里拉拉雜雜的瑣碎事也多,馮夜白嫌麻煩,正好瞧著他閑,索性就全交給他搭理了。 大事兒是沒有,可小事卻從來沒斷過,他一天天的也算不得閑,有時候忙起來甚至連蔚敏也顧不上了。 馮夜白兒子都有了,他著急嗎?能不著急嗎?可這種事兒急不來,蔚敏不接受他,他也不能霸王硬上弓不是,與其天天跟她大眼瞪小眼能看不能吃的干著急,還不如干點兒其他的正事,慢慢兒等她改變主意。 馮夜白去蒙城之前,從鋪面的帳上支走了一大筆錢,他還奇怪他做什么能用的了這么多錢,問蔚敏,她說不知道,他這腦子,被其他零零散散的事一沖就忘了,現在想來,敢情就是為走做準備呢,蔚敏還說不知道,她頭一天才進了宮,她能不知道? 梁無玥雖說有時候很不靠譜,可大事上還是很能拎得清的,馮夜白這一去,路上少不得會出什么岔子,他跟著去了,至少還能跟他有個照拂,這下去不成了,心里頭總惶惶的,覺得會出事。 蔚敏噘著嘴嘟囔,“你還說愛我呢,一聽說他出去了,比誰都擔心,你老實說,你喜歡的是不是馮夜白!” 梁無玥愕了一下,長嚎一聲,“你想什么呢?我們倆是一塊兒長大的兄弟,你……你都是跟哪兒學的這些?” 蔚敏撲撲手,有理有據的,“書上說的,說兩個男人在一起叫斷袖,我看你跟馮夜白八成就是斷袖?!?/br> 女人講起歪理來是一套一套的,梁無玥說不出話來,她若存心誤會兩個人,越解釋這罪名反而坐的越實在,他又不能像小時候那樣揪著她的耳朵教訓她,你了半天沒了下文,只好鉆回書房里,之乎者也的讀書泄憤。 這么一來蔚敏反而更來勁了,他走到哪兒她攆到哪兒,手顫顫巍巍的一指他,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似的,“果然叫我猜中了是吧?梁無玥,你……你居然有這種嗜好!” “你胡說什么呢?我不是!”他被逼急了,噌的站起來,“不信你試試?我對著男人沒感覺,對你倒是有,你想不想試試?” 蔚敏要接受梁無玥其實不難,難的是怎么把馮夜白完完全全從心里摘出去,現在馮夜白孩子也有了,她也沒什么盼頭了,心規整規整就放回到梁無玥身上了,可梁無玥先前對她的那股子黏糊勁兒全放在了馮夜白的鋪子上,賬本上,誰家的夫人小姐愛什么樣的料子他記得一清二楚,對她卻是越來越忽略,好幾回她都暗示他能回房睡了,可這個愣頭青,愣是沒明白她的意思。 眼下他既然問到了,那蔚敏也豁出去了,掐著腰鼓足勁兒,昂著脖子道,“好啊,試試就試試!” 第三百九十章這種玩笑不能對男人開 這話說出口可了不得,梁無玥一下就給點著了,又生怕她是一時的氣話,過后后悔,又把過錯都推到他身上,到時候再賭氣不理他,底氣不很足的又問她一遍,“我再問你一遍,你要不要試試?說出來就不能反悔了?!?/br> 蔚敏氣勢不減,“試就試,不后悔,我就不信你那二兩rou能翻出什么花兒來?!?/br> 梁無玥越過她去關了門,然后不待她反應,已經一把把她抱起來,書房沒有床也沒有美人榻,他一手挾著她,空出一手把桌上的東西都拂落到地上,抱著她坐上去,兩人呼吸交錯,相視一眼,都緊張。 “在……在這兒?”蔚敏手撐著桌案身子后傾,顯然是驚呆了,這種事還能在床以外的地方做? 梁無玥十四歲就有了通房,這種事他還是有經驗的,可在這種地方,他也是頭一回,不過現在也顧不了這么多了,表情凝重的點點頭,“你要是害怕的話,現在后悔還來得及?!?/br> “笑話,我會害怕?要做就趕緊的,費什么話!” 梁無玥被激了一下,再忍不得了,俯身吻下去,迫切中又帶了幾分小心翼翼,生怕這是一場夢,生怕他一用力,夢碎了,他還是沒得到她,怕自己的一廂情愿到頭來什么也得不到。 可喜的是,蔚敏居然懂得回應他,他邁出了一步,她邁出的卻是比他更大的一步,要把一個人從心里剔除,在安另一個人進去填補心里那一大片空漏,忘記本來就不是容易的,接受就更難了,不過她做到了,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既然他們是夫妻,那遲早都要同起一條心來,不能總生分著,一輩子說短也長,說長也短,好不容易來這世上走一遭,不能體會一把兩廂情愿的情愛滋味太可惜,眼下就有機會,抓住了,才能不枉費她在這世上活一回。 這一晚蟬鳴蛙叫,交八月的天,暑熱漸漸散去了,晚上涼風習習,從窗戶里灌進來,蔚敏抱緊了梁無玥說冷,梁無玥卻大汗淋漓,低頭在她額上親一口,拿衣裳裹住了她,兩人鼻尖相抵,慢慢平復愛后余溫。 “現在知道我是正常的了吧,我才不是斷袖?!彼樕霞t紅的,成熟男人的臉,說出的話卻帶著不成熟的孩子氣。 蔚敏小女人姿態,抬臂為他擦去額頭上的汗,抱緊了他,“我不過隨口一說,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 梁無玥嘆口氣“這種話不能開玩笑……尤其不能對男人開?!?/br> 蔚敏唔一聲,“你是我男人,連我都不能開?” 梁無玥聽見她那句“我男人”心里美滋滋的,低頭問她,“你不喜歡馮夜白了?對他死心了?” “他兒子都有了,我是傻了還會繼續惦記他?!蔽得羯焓执蛩?,“過去的就過去了,你以后不準給我翻舊賬?!?/br> 梁無玥討饒,“不敢不敢,不翻舊賬,不翻舊賬,你都承認我是你男人了,以后咱們倆好好兒過日子,爭取把馮夜白給比下去,咱們一胎生兩個,羨慕死他?!?/br> 蔚敏甜蜜的偎在他懷里罵,“沒正形!” 第三百九十一章這章也是糖 沉央走時,原說不帶尚梅尚香,或者只帶一個,可馮夜白不允,讓兩個都帶上,說丫鬟們之間也好互相有個照應,自然,她的身邊人,照顧起她來更順手。 這趟也沒帶曹德綸,他拳腳上沒工夫,去了怕是要添亂,隨行的禁軍也不認識他府上的侍衛,就叫了甲七隨行,另把一直暗中保護沉央的幾人也撥了同行。 走陸路顛簸,沉央懷了身子,又加之孕吐反應厲害的很,終于體會到馮夜白的一片苦心,他把一切都布置周到就是防著她路上有個什么不舒服到時候鞭長莫及,沒法兒顧全她,雖然車上的東西卸掉不少,可她的卻還是留下了很多。 尚梅拿個酸李子給她,指著她肚子嘀咕,“這小世子也太鬧騰了,不是說母子連心嗎?在府里的時候挺安生,一出來就活泛了?!?/br> 沉央勉力笑笑,“是夠鬧騰的,我膽水都快吐出來了?!?/br> 李子還沒咬下去,又開始嘔,尚香緊忙把痰盂拿過來,她抱著痰盂,嘔了半天,除了幾口酸水,什么也吐不出來,胃都倒騰空了,再吐能吐出什么來。 懷孕是個辛苦活兒,她如今全是切身體會到了。 馮夜白在前頭指揮行進,地圖上標注了幾處,敲定了晚上落腳的客棧,眼神憂憂的看了眼后面的馬車,前頭沒什么事兒了,他撂下手,扔一句,“不急著趕路,把馬車駕穩了?!笔绦l長應個是,轉眼他已經不見了。 他打起車簾鉆進馬車的時候,沉央了無生氣的靠在尚梅身上,尚香一下一下的給她撫背,兩個都沒經驗,遇上這事兒心里沒譜兒,不知道該怎么伺候,只好照平日里來的那樣,喂她水喝給她順氣。 馮夜白一進來,馬車里就裝不下了,尚梅尚香很有眼色的退下了,沉央一張臉蠟黃蠟黃的,說話有氣無力,看著馮夜白了,忍不住朝他控訴,“你兒子忒壞了,連東西都不讓我吃,我都快吐死了,一點兒也不知道疼他娘?!?/br> 馮夜白疼的肝兒顫呦,手放在她肚子上,一遍遍的揉,“等他出來了,我揍他一頓給你出出氣?!?/br> 沉央苦哈哈的笑,“那可是你兒子,你不心疼???” “可我更心疼你怎么辦?”他吻著她額頭,心疼壞了,“這是我頭一個孩子,我從來不知道女人懷孩子這么辛苦的,你難受我也跟著難受,這可怎么好?我本來還想再多要幾個,可你這樣……咱們生一個就夠了,我不忍心看你受苦?!?/br> 沉央偎在他懷里,掰著他手指頭玩兒,“我也覺得,一個就夠了,我爹有我一個就很開心了,等我回去以后孝敬他?!?/br> 馮夜白低笑,“你爹這個閨女沒白生?!?/br> “那我要生個閨女怎么辦?你會不會不喜歡?” 他在她腦門兒上輕彈了一下,“我不是說了嗎?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閨女我也喜歡,要是個閨女,我養著你們娘兒倆,把她當公主養,要是個小子,我教他耍拳,我們爺倆兒養著你?!?/br> 第三百九十二章替死鬼王爺還橫上了 天至傍晚,馮夜白他們在遠郊的一座客棧落腳,未免多生事端,索性把整間客棧都包了下來,馮夜白跟沉央住在二樓,侍衛都在一樓換值輪守,晚上用不著尚梅尚香伺候,不過為圖方便,也讓住在二樓。 出力氣的不能餓肚子,晚飯雞鴨魚rou全齊了,男人們吃飯吵鬧,吧唧嘴,呼呼喝喝,幸好是不能喝酒,不然一準兒亂的收不住場。 沉央在二樓吃,菜式跟樓下的差不多,不過都是馮夜白特意吩咐廚房做的,少了油星,也不生膩,方便她好下口。 她興致缺缺的舀一勺雞湯,放在唇邊,卻難以下咽,“吃了又要吐,還是算了吧?!?/br> 尚梅勸她,“您不吃小世子怎么長大呢?吐了也得吃,不然胃里空空的,餓著不難受嗎?” 尚香把雞湯上浮著的一層油花兒撇干凈了,拿勺子攪和攪和,重新遞給她,“您多少是喝一口,后頭路還長呢,吐也就吐這一陣,過了頭幾個月就好了?!?/br> 她不吃,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沒得吃,餓著她不打緊,餓著孩子可怎么好?這孩子現在跟她是一體的,為了孩子,就算把腸子肚子都吐出來也得塞回去繼續吃。 她捧著碗,不帶任何遲疑的,一口干完下肚,湯入喉,她已經品不出滋味來了,又加緊吃菜扒飯,一圈下來,總算吃了個酒足飯飽。 晚上臨睡前她又吐了幾回,飯是白吃了,可多少能起些用處,馮夜白瞧她這樣,一晚上跟著起起睡睡也折騰的沒睡好,他老婆為了他的孩子都這樣了,讓他睡他也睡不著啊,沉央窩在他懷里悄么聲的哭,真不是她矯情,這感覺真是誰懷誰知道,吃不好睡不好的,忒難受了。 京城到蒙城,快馬加鞭的話,也就三五日路程,可他們這趟攏共五輛馬車,又走走停停,因此磨蹭了七天還沒進到蒙城地界兒上,馮夜白是不急,全當帶著他老婆出來郊游了,他不急,可有人急的慌,宇文潞天天兒的派人去打探他到哪兒了,探子也急啊,一天走八個時辰,他能歇四個時辰,能不慢嗎? 宿王嫌他太過于急躁,沒定性,“人家一句話就把你激成了這幅急赤白臉的模樣,像你這樣,三兩句話就上臉,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難成大事?!?/br> 宇文潞握拳在桌上重重一捶,“不是兒子不爭氣,是他馮夜白欺人太甚,他那天說的話您也聽見了,這不是當著您的面兒打兒子的臉嗎?” “人家說錯了嗎?”宿王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嘆氣,“你爹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你已經鉆進你娘肚子里去了,給你找的通房你就睡了一回,還說什么對女人不感興趣,那你對什么感興趣?對男人感興趣?你想讓你老子絕后不成嗎?” “那他馮夜白呢?這都三十了,兒子不才懷上嗎?他自個兒也不上道,憑什么說我???不過就是個替死鬼的王爺,他還橫上了,憑什么呀!” 第三百九十三章路有餓死骨 宿王抬腿踹他一腳,“憑什么?人家不像你似的,成天圍著軍務打轉,我說了這天下遲早都是你的,打天下的事老子來就行了,你就安心回去給老子生孫子去,你忘了你娘臨走前怎么說的了?她就想看你給她生個孫子,你倒好,到現在連女人被窩都不會鉆,這會兒知道丟人了?晚了!” 宇文潞也委屈,人家都是兒子不求上進,出去玩兒女人被自己爹拿棒槌打回來的,他是一心求上進,女人都是過往煙云,從不放在眼里,可這也不趁他爹的意,哪有當爹的礙著兒子去睡女人的? 他們宇文家的人都是代代傳下來的不正經,他皇爺爺喜歡搶別人老婆,他皇叔就喜歡脾氣賴能跟他嗆聲的,到他爹呢,一心只想讓兒子紙醉金迷,最好天天泡在女人堆里,到他這兒――他倒沒什么不正經,他就是太正經了,所以也算是他們家唯一正常的了吧。 原本蒙城一行,計劃是一個月打個來回的,可這光是在路上,他就花了整整十日,到了蒙城管轄的地界兒,是第十一日。 這一路,目之所及,盡是流離失所的災民,一個個兒的五積子六瘦,有的瘦的只剩一把骨頭了,趴在路邊兒,看見有馬車過來,抻長了胳膊哀哀的喊,“行行好,給點兒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