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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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褒暗貶,胖海知道蔚敏瞧不上他,說是瞧不上他,太監又有幾個能被人瞧的上的呢?他跟閆不離不一樣,閆不離為了銀花可以舍出臉來不要,他不行,遭人白眼遭慣了,屈辱受的多了,臉面比什么都重要,現在是忍辱負重,等回了宮,路子多了,有他大顯身手的機會了,舍出去的臉面,他得一點一點掙回來,可現在還不成。 好在他爹媽給他生了張好臉,笑起來還算可人意,他一仰臉,一對兒月牙似的眼,“奴才是富貴還是落魄不就是郡主您一句話的事兒嗎?郡主對奴才有恩,奴才幾時也忘不了郡主?!?/br> “行,既然你說本郡主對你有恩,那這一路你就得鞍前馬后的給我伺候著,若我有半點不順心,你可得小心本郡主去皇上面前告你一狀?!?/br> 胖海趕緊應了,“奴才一定不負所望?!?/br> 出了汝南的城門一路往東,過一片梅子林,就能看見官道了,這條官道走的人少,路面也不似別的路段那樣平整,走起來還很是顛簸,侍衛稀稀拉拉散開,遠看就是一幫殘兵敗將,梁無玥松口氣道,“還好是你聰明,否則就憑這么幾個人,真有馬賊來劫,那不跟拱手相送一樣嗎?” 馮夜白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兵不厭詐,縱是皇帝,也有考慮不周的時候?!?/br> 第九十七章馮夜白要回來了 馮夜白走后沒多久,衛夫子帶著沉央也上路了。大涼山離這兒不遠,也就兩三天的腳程,他們前后腳出城,一個往東,一個往南,這么看來倒真有些背道而馳永不相見的意思。 那廂永福宮里,太后知道了馮夜白一行啟程回京的事,皇帝有意要瞞著她就是不想她插手,甚至在永福宮外還加派了人手日夜看管,就是怕她徇私,派人去攪和了皇帝的計劃。 太后擔心的沒法子了,只能去找皇帝,皇帝十三歲過繼到她身邊,一直以來對她都尚算恭敬,可也只有恭敬,她知道皇帝恨她,所以這么些年來,她和皇帝說過的話十個手指頭就能掰算過來,皇帝的寢宮她這也是頭一回去,若不是因為馮夜白,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來一次。 皇帝正在殿內午睡,太后讓紅玉進去通稟,門口的太監攔住紅玉,念是太后的人,出聲勸道,“皇上午歇時不見任何人,太后也不例外,紅玉姑姑還是請回吧!” 紅玉急道,“勞煩公公進去通稟一聲,太后真的有急事?!?/br> 那公公臉上沒了幾分好顏色,“天大的事也得等皇上醒了再說,莫說是太后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見不著圣顏?!?/br>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驚擾了皇上,你有幾顆腦袋夠砍的?” 紅玉還想再求幾句,內殿的門忽的拉開了,伺候皇帝午歇的宮女出來沖紅玉行個禮道,“紅玉姑姑,皇上請太后娘娘進去”另又一轉身,對那公公道,“皇上還說了,李公公對太后娘娘的身邊人不敬就是對太后不敬,讓公公去內務府自領三十個板子?!?/br> 李公公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圣意難揣啊圣意難揣,分明是吩咐不叫任何人來打擾的,尤其是太后,可這主意說變就變,這下盡心伺候著也有錯了,主子們之間較勁,受苦的永遠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 太后進了內殿,皇帝才剛下榻,正由著宮女給他穿衣,見著太后了,嘴上請罪道,“恕兒臣失禮,不能給太后請安了?!?/br> 太后道無妨,皇帝養在她身邊也有十幾年了,從未開口叫過她一聲“母后”兩人一直都這么生分,如今這么面對面,皇帝多年早就歷練的從容不迫了,只是太后反倒緊張起來。 皇帝穿戴整齊過來,請太后坐下,狀似隨口問道,“太后今日怎么站起來到這兒來找我了?可是有什么事?” 太后斟酌再三,也假作無意問起,“哀家聽說……蔚敏要回來了?這孩子,凈會胡鬧,當初來找哀家,哀家不讓她去,沒想到她居然跑去找你了,哀家這一顆心整日為了她提心吊膽的,所以……哀家今日來,是想請皇上派兵前去接應的?!?/br> 皇帝面無表情,轉轉手上的扳指,索性跟她挑明了,“太后既然已經聽說了,那應該知道……馮夜白,也回來了吧!” 太后藏在袖子里的手緊緊握著,“是,哀家知道了?!?/br> 第九十八章賜他王爺稱號如何 皇帝眼睛不知在看哪里,過了半晌才道,“蔚敏朕是放在心尖子上疼的,斷不會叫她受半點傷害,太后大可放心,至于其他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就看他們的造化了?!?/br> 太后心里刀刮似的,一時氣悶,倒抽兩口氣,紅了眼眶,“皇上,哀家知道你恨哀家,可夜白是哀家的親兒子,哀家……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br> 皇帝親自斟一杯茶送到太后手上,“太后言重了,朕何時說過要害他性命了?朕記得皇父在世時還說過要封他做王爺來著,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太后如今貴為一國之母,馮夜白既然是太后的兒子,自然不能只在民間做個商販,朕還打算等他進了京,履行皇父生前的遺愿,賜他個固倫王爺的封號呢?!?/br> “萬萬使不得!”太后硬按下那份牽腸掛肚,“你皇父當時只是隨口一說,做不得數的,他又沒生在皇家,更不是宇文氏人,封他做王爺,萬萬使不得?!?/br> 皇帝卻道,“自古以來又不是沒有外姓人封王封侯的先例,如何使不得?太后是朕的養母,那馮夜白自然就是朕的兄弟,太后知道,先帝一生子嗣單薄,朕最后一個妹子,去年也嫁到了平闌,多個兄弟,朕高興還來不及呢!” 太后是嚇得三魂沒了七魄,難得一次跟皇帝紅了臉,“皇上,你要做什么哀家都不管,也管不著,可唯獨這件事,哀家絕不同意你這么做,夜白是哀家的兒子,這點主意,哀家還是拿得的?!?/br> “太后就這么篤定?”皇帝站起來,踱到窗邊,負手而立,“你當初拋棄他們父子進宮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你那個兒子,會恨你,況且時隔多年,這份恨,早就在心里滋生壯大,朕這么多年一直在派人盯著他,知道他有本事,也比太后更了解他,朕以為,他一定不會聽你的,更加不會再認你這個母親!” 這一番話字字句句都像刀一樣插在太后心窩子里,她跟馮夜白雖是血脈相連的母子,可過了這么多年,馮夜白究竟長成了什么樣的人,性子是不是跟小時候一樣,對她究竟還藏著多少恨她全都不知道,她最親的兒子,如今卻成了她最陌生的人。 太后掩面拭淚,心中升起無限悲涼。 皇帝心里卻覺得一陣難言的暢快,“這天下都是朕的,朕要是想殺一個人,太容易了,朕雖然一直把太后當做母親看待,可畢竟你我并非血rou至親,蔚敏是太后的親侄女兒,若是太后肯下道懿旨將蔚敏賜給朕的話,親上加親,太后的話,朕自當認真考慮后再做決定?!?/br> 他是皇帝,想要哪個女人就是動動嘴皮子吩咐一句話的事,可蔚敏不同,他是真的疼她,不想用手段強迫她,但此次汝南之行帶回了馮夜白,他怕她對馮夜白舊情復燃,所以必須要先下手為強,他等不了也不能等了,可若由他下旨,蔚敏勢必會恨他一輩子,所以必須是由太后下旨。 第九十九章太后娘娘她 太后也為難,蔚敏的心思她最清楚,皇宮困不住她,皇帝更不是她心頭所好,可手心手背都是rou,她在皇帝面前完全說不上話,皇帝要是有心要殺馮夜白,等進了京城多的是法子對付他,馮夜白在京城無權無勢的,一旦出了事,連個能幫襯他的人都沒有,而自己又久居深宮,手里半點實權都沒有,只能事事都聽皇帝擺布,她知道皇帝也是忌憚她手里的那道圣旨,否則,著深宮之中根本就沒有她的活路,更誆論能救馮夜白呢? 太后心中計較一番,怎么都覺得不妥,想再同皇帝周旋想個能折中的法子,可皇帝卻沒了耐心,拂拂袖子邊走邊道,“太后還是再好好想想吧,郡主嫁給朕有什么不好?朕對郡主怎么樣太后看在眼里,是想兩全其美呢,還是想棄車保帥,朕都由著太后選擇,希望太后選的能讓朕滿意?!?/br> 皇帝甩甩袖子走了,太后怔怔愣了會神,問紅玉,“哀家該怎么辦?紅玉,你說哀家究竟該怎么辦?” 紅玉跪在太后膝前,望了眼皇帝離開的方向道,“太后,皇上想殺公子的心天下皆知,公子一旦進京那就是羊入虎口,依奴婢看來,太后就算是下旨讓郡主嫁給皇上,也只是解一時燃眉之急,并不能消除皇帝的殺心,眼下看來真正兩全其美的法子就是把先帝留給您的圣旨拿出來?!?/br> 太后聽了直搖頭,“不行,圣旨絕對不能拿出來,皇上現在還尊哀家一句太后,就是忌憚哀家手里的這道圣旨,哀家要是把圣旨拿出來了,豈不是正遂了他的意?不行,這圣旨不到最后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拿出來?!?/br> 紅玉道,“太后,眼下不正是萬不得已的時候嗎?” 當初先帝薨逝,臨走前留下兩道圣旨,一道是太子儲君即位的圣旨,另一道是專門留給她的,說怕太子即位后不孝她,關鍵時刻拿出來可以保命的,那道圣旨她一直小心收著,因為她了解皇帝的脾氣秉性,怕有朝一日終會對她和馮夜白起殺心,所以那道圣旨她雖然一直收著可卻從未打開過,更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內容,貿貿然拿出來,只會引起軒然大波。 皇帝就是想把太后逼上絕路,然后讓太后自己把圣旨拿出來,皇帝這些年來一直在找那道圣旨,可太后藏得滴水不漏,他實在找不到線索,唯有出此下策,逼太后自己拿出來了。 無論如何這道圣旨都能讓他以外的第二個人知道,萬一里面真是要立新君的詔書,那他這個皇帝不是就做到頭了?這大鄴天下是他皇爺爺拼命打下來的,只能姓宇文,不能姓別的,更不能姓馮! 李公公已經從內務府領了板子回來,見皇帝只身出來,探頭往里看了眼道,“皇上,太后娘娘她……” 皇帝回頭看一眼,“找人給朕寸步不離的盯著太后,一旦發現太后有任何異常舉動立刻回稟,朕倒要看看她還能堅持多久!” 第一百章瀛洲神醫 給沉央看病的大夫名叫瀛洲,據說其父曾在太醫院供職,后來家道中落,便做起了四處云游的大夫,瀛洲子承父業,習得了一手好醫術,云游幾年,在大涼山遇見了一位姑娘,可那位姑娘患了癆病,瀛洲遇見她時已經是燈枯油盡了,瀛洲一腔情意隨姑娘葬了黃土,再后來瀛洲便定居在了大涼山。 衛夫子帶沉央去見他的時候,瀛洲正好去那位姑娘墓前祭拜,他藥廬里的小童梁衛夫子和沉央請進去,小童給他們倒好了茶就一直盯著沉央看,看完了不大明白似的問衛夫子,“這個jiejie得了什么???” 衛夫子道,“等你師父回來你就知道了,你師父還有多久回來?” 小童故作老成嘆口氣,“師父去看嫻姑娘了,估摸著快回來了吧?!?/br> 早上天不亮就去了,這都晌午了,還沒回來,八成又在嫻姑娘墓前喝酒吧,小童朝后山看了眼又對衛夫子道,“師父交代了,后山的兩間空房給你們住,我已經打掃好了,你們今晚就能住了?!?/br> 衛夫子點點頭,“還是先生想的周到?!?/br> 小童趴在窗口,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師父走的時候沒帶傘,回來要被淋成落湯雞了,他這么想著,忽然看見竹門外一道青色的人影,一手提著竹籃,一手抱著酒壇,縹縹緲緲,踏碎雨幕而來,仙風道骨像九天凌霄不慎遺世的天君。 “師父回來啦!”小童大叫一聲跑出去。 衛夫子也迎出去,對著瀛洲拱手讓一禮,“先生回來了?!?/br> 瀛洲把東西遞給小童,虛扶了他一把,“夫子不必多禮?!鞭D頭看見沉央,“這便是令愛了吧?” 衛夫子把沉央叫過來,“快,給先生見禮?!?/br> 沉央規規矩矩向瀛洲見禮,“先生好?!?/br> 瀛洲卻猝然抓住她的手,沉央嚇了一跳,衛夫子也愣了,莫非這瀛洲先生是要意圖不軌嗎?衛夫子才要制止,瀛洲又放開了沉央,絞了塊濕帕子擦擦手道,“我剛已經替她把過脈了,情況與你所說別無二致……今晚就施針吧!” 原來只是在把脈,衛夫子松了口氣,“那先生,若是施針的話,再配以湯藥輔療,診金的話……” 瀛洲本就生的一股子仙風道骨的模樣,聽了這話一笑,就更顯高深莫測了,“夫子大可放心,瀛洲絕不多收先生一文錢診金,該多少就按我們之前說的就多少?!?/br> 衛夫子怕他誤會,緊忙道,“先生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您還安排地方給我們住,住宿的錢該多少,還請先生一并算進去?!?/br> “你說后山的那兩間房子?反正閑置著也沒什么用,既然小童已經收拾出來了,那你們就安心住著吧,不收錢?!?/br> “可是這……先生,這不大好吧!” “沒什么不好,我看令愛挺有眼緣的,若能醫治好她,也是給我自己壯招牌,怎能再收你們的錢?你們就放心住下吧,記住,戌時一刻來找我,我為她施針?!?/br> 第一百零一章爹爹也跟夫君住 衛夫子和沉央暫時在后山住了下來,沉央打開馮夜白給她準備的包袱,原以為里面不過是些換洗的衣裳或是些金銀財物,沒想到一打開,衣裳里包著的居然是栗粉糕,她拿著一大包栗粉糕去找衛夫子,“爹……爹,你看,栗粉糕,夫君給我裝的?!?/br> “我說你的包袱怎么那么重呢,敢情里面裝的都是吃的啊,還是你夫君想的周到?!毙l夫子道,“都說傻人有傻福,應該就是這么回事吧,你看你夫君對你多好,等回去了,你可一定得好好兒侍奉他?!?/br> 沉央似懂非懂點點頭,“夫君對我好,給我買好吃的,我喜歡夫君?!?/br> 衛夫子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一下,“大姑娘家的不嫌害臊?這種話只能你對夫君你們兩個人說,萬一不小心被別人聽去了,看怎么笑話你?!?/br> “哦,我知道了?!彼龑χ粔K栗粉糕吃的起勁,嘴里嘟嘟囔囔,“雖然夫君有時候會很兇,可是他會給我好多零嘴吃,我想要爹爹也住到夫君家里去?!?/br> “爹爹可不能住到你夫君家里去?!?/br> “為什么?”她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最后得出結論,“爹爹是不是要跟朱大嫂一起???” 衛夫子臉上一哂罵道,“渾說什么?誰說我要跟她一起住了?誰跟你說的這些?” 沉央委屈的耷拉著眉眼,“她們都這樣說,說朱大嫂喜歡你,還說你們將來一定會一起住的……朱大嫂對我好,我喜歡朱大嫂,爹爹跟她一起住,我也喜歡?!?/br> 兩家是對門的鄰居,一個早年喪妻,一個年紀輕輕就守了寡,這樣的兩個人,日子上相互幫襯,落在別人眼里就成了有私情,這些年閑話他聽的也不少,可都是背地里說的,不拿到明面兒上說,倒也相安無事,可這閑話都說到沉央耳朵里了,沒憑沒據的胡謅亂造也說出來辱人清白。 衛夫子氣紅了一張臉對沉央道,“你別聽那些人瞎胡說,爹不會跟朱大嫂住一塊兒的?!?/br> “為什么?” “不為什么,不該你管的事你別管!” 沉央無緣無故受了衛夫子一頓罵,蔫頭蔫尾的沒了話,自己又回到房間,小心翼翼把馮夜白給她的包袱藏起來,父女兩個把房間重又收拾打掃了一遍,一看時辰,差不多也到戌時了,便又去找瀛洲。 小童在院子里架起了爐子,升著了火,坐一大壺水咕嘟咕嘟的燒著。瀛洲則拿了個籃子,在院子里的晾曬架上挑選藥材,衛夫子是讀書人,藥材也認得不少,見這里面有許多都是不世出的名貴藥材,對瀛洲不禁又多幾分放心。 “里間有張床,你讓她進去躺好?!庇纸行⊥?,“先別忙著燒水,去叫你季jiejie過來一趟?!?/br> 瀛洲住的地方極其講究,屋里的掛件擺設也都十分精致,里間應當就是他平日里為病人看診的地方,一張床,一個沐浴用的大桶,還有一個香爐。 沉央聽話躺好,聞著那香味兒,真叫人通體舒暢。 第一百零二章越哭越疼 施針前,瀛洲對衛夫子道,“主要的幾個xue位在頭頂,由我來施針,剩下的幾個xue位都在身上,因男女有別,我不便出手,就讓這位季姑娘來替我施針?!?/br> 衛夫子一臉的信不過,“這……這位姑娘是……” 季汝嫦生的曲眉豐頰,似乎是對這類質疑聽的多了,聞言只含笑道,“衛夫子想來也和那些慕名來求醫的人一樣,從來都是只知瀛洲不知汝嫦,我雖然醫術比不上瀛洲先生,可施針此類小事,經由我手的,可從未出過差錯?!?/br> 衛夫子知道自己唐突冒犯,一臉訕色慚愧道,“是衛某多疑了,還請姑娘恕罪,那……衛某就在門外候著,先生若是有需要知乎一聲便可?!?/br> 走前安撫沉央,“好好聽大夫的話,我就在外面陪著你?!?/br> 沉央看見瀛洲取出針灸包,里面都是些尺來長的銀針,她目光閃了閃,囁嚅道,“爹……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