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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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會兒,才戰戰兢兢地說:“太太,那賬本叫大奶奶給拿走了?!?/br> 趙夫人原里有氣不得發泄,聞言提腳就往人身上踹過去,大罵:“蠢貨!” 隨即撫了撫胸口,趕緊往孫氏處去了。 * 而姜彤呢,真的是一路“哭”著回芳景園的。 隨后直往前書房,都不等下人回個話,她就自己推門進去,盧景程才一起身,走過來問她怎么了。 姜彤什么都不說,只往盧景程懷里一撲,然后抱住他的腰身,臉埋在人家肩膀里。 盧景程是真唬了一跳,直接摟住姜彤,哄著問她怎么了。 姜彤還故意抽噎了一下。 之后兩個丫鬟跑了過來,一氣兒嘰里咕嚕把方才在蘭藤院里,二夫人怎么欺負姜彤的事說了。 盧景程沉了臉色,彎腰一把抱起姜彤,直接抱著人回來正屋,哄她抬頭起來別憋著了。 姜彤估摸著也差不多了,才撇過來臉,讓盧景程看。 一張小臉嬌嬌糯糯,一雙明眸濕濕潤潤,有些紅腫,滿是水光,睫毛上還掛著幾顆淚珠子。 可沒浪費了姜彤手帕上的姜汁。 盧景程把她抱在小榻上坐著,讓丫鬟打水來,親自絞了帕子替她擦臉。 擦干凈了,才說道:“哭什么,別人欺負你,你告訴你相公就是?!?/br> 姜彤又抱住了人的腰,心想,這這不就是告訴了你,讓你我出氣?自己一個“嬌弱”的女人,很玩不過二夫人呢。 給姜彤整理干凈了,牽著人的手,盧景程親自領了她去了王爺王妃住的院子。 第八十六章 姜彤就跟個嬌軟柔弱小媳婦一樣, 低著頭,任盧景程護著,牽著她去了正院。 一路走來, 多少下人看見了,個個心里十分好奇。又見大少爺面色沉寂, 雖還是異??∶赖行├浒?, 便猜想, 剛才大奶奶從二夫人院里掩面哭著跑出來,這必是出了什么事。 不少人撓心撓肺想看熱鬧,特別是以前被二房那些個得勢丫鬟欺負過的, 更是巴不得她們吃落掛。 心底暗暗呸了一聲, 道還真以為王府是你們二房的呢! 原大少爺一家歸家,只過了一段日子, 誰人看不出少爺疼少奶奶, 看少奶奶跟眼珠子似的,屋子里就奶奶一,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 先前老太太似乎是想把表小姐給了大少爺做妾, 不過如今表小姐成了尚書府的小姐, 這等婚姻大事就自然由不得二夫人做主。之后太太想把身邊的蘭香給大少爺, 那話才提個頭,大少爺就冷著臉拒絕了。 聽說老太太氣病了一場,那院子到處傳話, 說大少爺是不肖子孫。 這可真是忘記這王府的主人是誰!且都還要靠著周成驍過活,卻都一個個像是忘了本分。 這翻動靜不算小, 盧景程往這邊過來了,正院里哪個丫鬟沒眼色,外院一傳來話,這邊就跑著去稟告王爺王妃那里去了。 周成驍也白散值回來沒多久,才陪著俞婉秋用完了晚食,兩人說著話。 聽人說盧景程過來了,俞晚秋頓了一下,笑了笑,讓人叫他們進來,一邊對周成驍說道:“景兒和珍兒怎么現在過來?!?/br> 很快,兩人進來屋子,姜彤微微落后盧景程一些。 “快過來坐,別行禮了,怎么這么晚過來?”俞婉秋才說這一句話,就發現盧景程臉色不太對,再看姜彤,眼眶也是紅紅的。 “這是,怎么了?”她詫異。 姜彤喊了了母妃,爹爹。 周成驍也覺奇怪,讓他們坐下。 盧景程冷笑一聲,把方才姜彤被叫去了二夫人的院子發生的事,用略帶諷刺的口吻一一說了一遍。 “珍兒何時成了她們的下人?竟然隨便個奴才也能欺辱于她?當著她的面就強行栽贓陷害,想壓著她的頭叫她認罪,莫非真以為我動不得她?爹,我此時過來也不為別的,珍兒是我夫人,我自會為她出氣,既然來,只是先給你們吱個聲,那些人對珍兒如此,我再沒必要給他們留臉面!” 盧景程這話委實說得不客氣,但周成驍其實一丁點都不生氣。 其實他父子二人骨子里有一方面很像,都護短。 姜彤嫁給盧景程,盧景程都沒讓她吃過一點外人的虧,自己都只有讓著寵著的份。 但看今日這情形,弄得姜彤哭著找自己都是頭一回,盧景程焉能不生氣? 周成驍還沒說話,俞婉秋就差點掉眼淚,想著當初,就是自己先怯懦了才在后面遭了她們的算計,吃了許多苦楚, 她們一邊靠自家王爺養,一邊算計自己孩子,天下間哪有這樣的事! 俞婉秋心里有氣,轉頭狠狠瞪了周成驍一眼。 周成驍苦笑,又仔細安慰了夫人幾句。 隨后,姜彤又把事情經過詳細對王妃講了一遍,再把那本假賬本拿出來,遞過去給對方看。 “我因記憶好,記得那天的賬是個什么樣的,我當時看了好幾眼,再一對比,跟現在手上這本完全不同。且當天對賬的時候明明沒有一點問題,清點的婆子也沒說有問題,偏生今日叫了人來對質的時,她卻說不記得了,說只認賬本,賬本怎樣就是怎么樣,想逼我認罪,事情雖小但我卻不愿背這個鍋?!?/br> 她眼圈微紅帶著水光,軟軟的話中帶著堅韌,說的話卻有理有據。 俞婉秋聽著都心疼了。 周成驍把賬本接過去一看,只翻了幾頁。 就嗤地一笑,這栽贓也太不走心了些,紙頁都還是新的,雖然故意揉舊,卻騙不了稍微懂行的人。 盧景程是讀書人,常年與筆墨紙硯打交道,自然也是一眼就看出來。 所以才會直接來正院,這事絕對不能善罷甘休,否則還真以為他們好欺負。 這也是因為趙夫人太不把姜彤放在眼里的,只用一本錯誤百出的賬本就妄想壓著人認罪。又仗著是自己的院子,姜彤一個人有什么辦法,有些肆無忌憚。 像她們這種人就是壞事做絕,你我彼此心知肚明,但那一層皮就是不捅破,有些人吃了虧還要笑臉對人。 像姜彤剛才那樣,突然哭著指責,話語嚶嚶泣泣,把這事一下子捅開,趙夫人當真一下子沒太反應過來。 等再回過神已經晚了,姜彤跑了,她差點沒氣得撅過去。 這次還有什么好說的,鐵證在手,周成驍直接吩咐人去把那個老刁奴給捆過來 下人得令,轉身去了。 趙夫人就是隱約知道要糟糕,才想著去叫老太太。 誰知王爺的動作那么快,不過就算是老太太來了,周成驍也不定會給面子。 別人不清楚,孫氏自己心里哪會不清楚,周成驍可以任她當這個王府的老太太,前提就是她安安分分的,不鬧事,他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許多小事都不管。 周成驍的底線就是俞婉秋,孫氏心里門清,所以她磨搓俞婉秋的法子都是戳她的軟肋,拿捏住她的孩子,離間她和周成驍的感情。然明面上,她欺不得她一分一毫。 趙夫人卻沒那么聰明,或者說不懂王爺。 心里真以為就算周成驍是王爺,不也因為一個“孝”字,這么多年一直被老太太壓著? 所以趙夫人把事情略略一說,便又惹得孫氏一頓大罵,只說她連個鄉下丫頭都制不住,白當了王府這么多年的二夫人了! 孫氏心里都沒底,卻還是只能走這一趟,去看看情況再說。 才被二太太攙著出了院子,就有小丫頭來急哄哄來稟告,說張婆子被王爺的人帶走了! 孫氏她們沉著臉,直接去了那邊。 正院里,張婆子正瑟瑟發抖匍匐在地生。 周成驍是何等人物?曾經上過戰場殺過敵,周身肅殺的氣勢只需放出來一點,就將這老刁奴嚇得魂不附體。 若是只有王妃,張婆子還會有膽辯駁幾句,左右自己身后可是二夫人,二夫人背后可還有老太太,王妃那棉花一樣的性子能斗得過二夫人和老太太? 張婆子是萬萬想不到這事情會驚動王爺。 她一肚子的說辭在王爺面前一個字都吐不出來,莫說是說一個字了,被那銳利的眼睛看上一眼,心臟都砰砰狂跳,背后冷汗直流。 只周成驍一開口說一句哈,略一施壓,張婆子直接認罪了。 “既如此,直接發賣了省事,王府里留不得此等包藏禍心,心思歹毒的奴才!” 一句話就定了人的生死。 周成驍豈會不知道她背后有人指使,不用說逃不開二房。 但這人牙關咬得緊,從頭到尾沒攀扯一個字,一個勁兒地說是自己做了假賬,因不喜大奶奶奪權。 周成驍現要收拾人,借口不借口什么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這老刁奴正好用來殺雞儆猴。 才讓人拖出去,沒想到孫氏和二夫人就趕了過來。 孫氏仗著自己的輩分,大聲說道:“王爺這是在做什么!” 周成驍意思著給孫氏請了個安,才輕描淡寫地說處置一個膽大包天的刁奴。 一旁站著的趙夫人聽見這話,臉上從青變白又轉紅,五彩斑斕跟調色盤似的,尷尬得很。 還是孫氏臉皮更厚,像是沒懂周成驍的意思,繼續沉聲道:“我記著張婆子管著瓷器碟碗庫房十幾年了,就算犯了些小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們這樣的慈善人家,哪有發落老人的道理,你且饒她一回?!?/br> 趙夫人也緊跟著補充了一句:“母親說得是,王爺這樣做傳了出去,有礙府里的名聲,她不過是個老婆子,王爺和至于與她計較?!?/br> 周成驍的眼神往趙夫人身上一掃,她似乎被嚇了下,悻悻然閉了嘴。 王爺不欲同她們多爭辯,冷然道:“一個犯了錯下人,哪來那么多理由,不然留著讓她們繼續欺負主子不成?趙氏,你吩咐下人使計陷害景程媳婦,真當本王是軟柿子,任得你們捏?” 周成驍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孫氏二夫人心里具是咯噔了一下。 哪里敢再說什么,于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卻未料,令人窒息的事情還在后頭,不多時,王爺就派了嬤嬤過來,從趙夫人手里收回各大庫房的鑰匙以及王府的刻各種賬本。 那傳話嬤嬤就是擺著似笑非笑的一張臉,不緊不慢道: “王爺說,我們王妃身體已經大好,管家這事自然不再勞二夫人cao心,您以后便可以清閑享福了?!?/br> 趙夫人撫著胸口重重呼了幾口氣,手指死死掐著扶著她的丫鬟的手,眼珠子幾乎沒凸出來,臉上平淡的面容幾乎維持不住,露出青面獠牙般的猙獰來。 然而,她一個字都說不出口,王爺竟然插手了這事! 趙夫人只能忍痛將所有東西一并交了出去。 這夜之后,就從蘭藤院傳來消息,二夫人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