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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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我覺得不會是他?!?/br> 太子冷笑不語,“他或許也猜到大家會這么想,就來了反其道而行之,他就這樣光明正大地做了,若是父皇知道了,他隨便找了替罪羔羊就可以洗脫嫌疑了?!?/br> 兄弟相爭的事,段晉辰也不好過多插嘴,又說了些其他的事。 太子妃出了城門后,在馬車里和換好衣服的婢女道:“一會到了寺廟后尋個合適的地方,你只管低頭假扮本宮就好?!?/br> 那婢女顯然被這行動嚇壞了,身子如篩子般發抖,指尖冰冷,“太子妃,奴婢,奴婢……” 太子妃一個眼神掃過去,此刻的她和平日里的模樣判若兩人,甚至今日的眼眉都是稍稍往上挑的,語氣里帶著不屑和冷意:“不過是半天你就可以換來自由和五百兩,怎么,跟在本宮身邊這么多年了,就這點事也做不好?” 那婢女雖是害怕,可想想這豐厚的酬勞,一咬牙只得應了下來:“奴婢愿為太子妃效勞?!?/br> 采菱撫了撫鬢角,側過身子掀開車簾的一角,定眼望去上京城的城門越來越小,到最后成了一條線再也看不見了,她這才放下車簾,美目里泛著幽幽冷光。 他想讓自己去找二殿下,趁機抓出二殿下是背后主謀的事,坐收漁翁之利,她謀劃了這么多年,又豈會讓他這么輕易得逞? 馬車迅速駛向了寺廟,一身婢女打扮的采菱下了馬車扶著已經是太子妃身份的婢女,快步往后廟而去。 掌燈時分,盛睿澤才回到府里,一進門就看到在院子那八角亭上坐著的人,快步走過去,一把將海棠擁入懷里,皺眉道:“天氣雖轉暖,可夜間還是有些涼的,怎不多穿件衣服就出來了?!?/br> “我不冷,看到你就暖和了?!焙L拿佳蹚潖?,嬌聲嬌氣地說著,在看到盛睿澤雙眼泛起的深情和寵溺時,她忍不住伸手環抱住他,陷入熱戀的兩個人,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膩在一起。 上次她幫了他,誰知道這家伙就得寸進尺,總是磨著她,要她幫他,耐不住他軟磨硬泡的,海棠又幫了他幾次,每次看他很是滿足的表情,又覺得能為他這樣做也很開心。 就是…… 這人體力太好了,她每次手都要斷了,這人還沒要出來的跡象,第二日總是要擦些藥酒,妙竹甚至有次說道:“小姐,您是提什么重物了嗎?手腕怎會這么酸疼?” 重物不算吧,頂多算硬物。 “咳?!辈贿h處海豐握拳咳嗽,亭子里的人聽到聲音這才分開。 被自己的弟弟看到,海棠這老臉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不過盛睿澤倒是很淡定地牽起她的手走出了亭子,“有事?” 他的語氣里有些不滿。就算你是大舅子,也不能隨意打斷你jiejie和姐夫的溫存???這小子就是不開竅,哪日自己成親了,哼! “吃飯了?!焙XS言簡意賅的說完后轉身就走,還揉了揉眼睛,都說非禮勿視,他在這府邸都看到多少次兩人的親熱了,就不能低調點嗎?雖是這么想的,可到底還是為jiejie能找到良人而由衷的開心。 可盛睿澤還沒來得及吃口飯,韓平就匆匆趕來,在他耳邊道:“太子妃不見了?!?/br> 正文 【209】青櫻,你看 因為在飯桌上的也都沒有外人,韓平的聲音也不算低,盛睿澤皺眉道:“閔五沒跟牢?” 韓平也沒想到這次閔五會失手,雖然失手的原因情有可原,可還有未來夫人在這呢,他哪里敢說出來了,只好道:“因是和姜綱一起去的,閔五就先去了太子府上?!?/br> 盛睿澤起身就要走,聽得海豐道:“我和你一起去?!?/br> 海棠本來也想去的,可又一想,太子妃失蹤了她跟著去湊什么熱鬧,她那個計劃表還沒寫好呢,與其去看熱鬧,還不如潤色潤色自己的計劃表,過兩日還得和林元瑤一起去實地考察。 得到盛睿澤首肯后海豐也跟著去了,其實他也不是說有多關心這事,不過就是因為太子對他有恩,如今他遇到麻煩,海豐也只是想盡自己能力去幫太子。 因為盛睿澤的身份,雖已是掌燈,但巡邏的營房士兵們都沒攔著他們多問,一路暢通無阻的去了太子府。 太子情緒倒是平和,看到盛睿澤來了反而笑道:“不過是點家事,怎么還把你也出動了?!?/br> “人還沒找到?” 閔五一看到自家大人,更加羞愧難當,這可是他第一次失手啊,他抱拳道:“卑職辦事不力,還請大人責罰?!?/br> 段晉辰道:“太子妃要如廁,難不成你還跟進去?誰知道那茅廁后還有個通道?!彼麄兌际谴罄蠣攤?,都沒去過那茅廁,當然也不知道里面暗含乾坤。 “那邊呢?” “也沒有。一點動靜也沒有?!倍螘x辰道。 “別查了。不過一個女子,愛去哪就去哪吧,好歹跟著本宮這么多年,總不好趕盡殺絕?!碧铀坪跤行┢v,采菱可以那樣對他,他卻做不到。因為采菱的父親榮國公是他多年的老師,他去世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女兒,一直拉著他,讓他照顧采菱。 盛睿澤顯然也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只道:“若是不再興風作浪,不見了倒也沒什么,只怕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br> 段晉辰愣了下:“這話怎么這么不像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啊?!?/br> “是晚晚說的?!碧岬胶L?,盛睿澤語氣就免不了柔和下來,甚至是眉梢眼角都帶著了蜜意。 “那婢女呢?” “回殿下,在柴房關著?!?/br> 太子閉上眼道:“既是扮了太子妃,就一直扮下去,直到太子妃病故,厚葬?!?/br> 李代桃僵,無論那太子妃去了哪里,這一代,她就真的和太子再無任何關系了。 太子看到站在盛睿澤身后的海豐,笑道:“你怎么也來了?不是什么大事?!焙XS什么心思,他比誰都清楚,這也是為什么他冒著被父皇責罰的危險,也要替他謀這條路的主要原因之一。 “閑來無事,就隨盛大人走走,便當消食?!?/br> 韓平張了張嘴,這文人瞎話都是張嘴就來的嗎?他記得他進府的時候碗筷都才剛擺好啊,吃都沒吃怎么就要消食了?當年那個小生哪去了?怎得也喜歡胡謅起來了? “可有信心中狀元?” “囊中之物?!?/br> 眾人都散去時已經是一個多時辰后了,若不是顧著太子身體,只怕還沒能那么快走。 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雨,太子推開窗站在窗前,想起當年娶采菱時候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