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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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其他警局調來的警員叫做吳銘,三四十很有經驗的樣子,似乎在這行業很有威望,做夭夭的助手,他也是心里不爽的,卻是上頭下發的任務,他也只好憋著。 夭夭反復仔細看了錄像,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痕檢科的人去往現場沒有收集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夭夭不放心,親自去了一趟s公司的天臺,而吳銘也一同前去。 到了天臺,夭夭和吳銘帶上了橡膠手套,里里外外仔細的找了很久,卻是什么發現也沒有,夭夭站在天臺上俯瞰著樓底,一切皆是那么渺小,那么脆弱,那么不可一擊,風在空中怒吼,聲音撕裂,吹動著夭夭凌亂的短發。 蘇蘇,你當初是不是很害怕—— 蘇蘇,究竟是誰害了你—— 夭夭雙手展開順勢附身倒了下去,吳銘心中一愣,伸手死死的拽住已經全部身子掉下去的夭夭,“你瘋了?”吳銘眼睛瞪得宛如桂圓,額頭上青筋暴露。 夭夭并未理會吳銘,因為她看見了上面上的劃痕以及一只不太明顯的五只手指頭的血手印…… “快上來!” 夭夭很輕,所以吳銘輕而易舉的將夭夭拉了上來,夭夭上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趴在那處瞧看那五只血手指印,吳銘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一把將她拽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兩只眼睛像錐子一樣逼人看著夭夭,“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想要找到兇手?!必藏材巧铄涞捻永锓吨[隱的冷色,看著吳銘的眼睛,他有著警察該有的氣魄和責任。 “就你這樣能找到兇手?難不成你要將自己搭進去?”吳銘不理解夭夭的做法,他的眼睛像兩個小火山口兒,四周都是紅的。 “那墻上有血手指印?!必藏沧旖巧系坏男θ菟坪醺訚庥袅艘稽c,淡淡的道。 吳銘表情卻驟然僵住了,跑向那危險的邊緣向下看去,果不其然,有五只不太明顯的血手指印記。驀然,吳銘對夭夭的印象不再是靠著王局長上位,而是一個有謀略,有計劃的奇女子。 很快,痕檢科的人來了,夭夭卻沒有在天臺停留,徑直的去往了s公司最陰暗的閣樓,平時那里來往的人很少幾乎沒有,那里就成了鬼魂的聚集地,夭夭推開門走了進去,零星的兩三只鬼,他們見到夭夭似乎是沒見到般,該干嘛就干嘛。 “你們誰看見一只穿著婚紗的惡鬼?”蘇零死后,陳佳宜就再也沒有纏著自己,夭夭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能來問這些小鬼。 可是這些小鬼似乎是沒聽到般。 夭夭的眼神突然掠過一股寒流,驟然變得冰冷嚴峻,從懷中抽出了符咒,將空中一擺,烈火瞬間熊熊燃燒原本陰暗的房間,那些小鬼瞬間慌張了起來,嚇得縮緊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慘白了臉,唇不停地顫抖紛紛跪倒在夭夭腳前,“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小仙姑,饒了我們吧?!?/br> 夭夭收起了符,屋里的烈火也瞬間熄滅,可是意外的,屋里完全沒有任何被燒焦的痕跡。 “我再問一次,誰看見了一只穿著婚紗的惡鬼!” 那些小鬼們都唯唯諾諾的不敢抬頭,一只年長的鬼扶了扶長胡子,“以前總會見到的,可是近期卻不見了蹤影,想必是輪回轉世了?!?/br> “鬼爺爺,她……她是被抓走了?!币恢荒昙o尚小的小鬼一雙如同黑洞一般詭異、深邃的眼眸看著夭夭,吞吞吐吐的道。 “被誰抓走了?” 夭夭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陳佳宜的去向所以沒有顧及分寸像小鬼面前走了一大步,以至于小鬼害怕的一個踉蹌坐在了地面上,“我……我也不知道……”嚇得小鬼雙手發顫,兩只綠豆般的小眼珠直轉動。 “可有記住長相?”夭夭咄咄逼人的目光冰冷地看著小鬼。 “他……長的很俊美,我記得他手腕處有一個很精致的銀色圖紋?!毙」聿蛔杂X的往后退。 “銀色圖紋?”夭夭記憶中,似乎出現過銀色圖紋,可是現在,不管她怎么想都想不起來,“還有……半個月前有個警員從天臺跳下去了,可是所有的攝像頭里面都沒有記錄,你們知道其中的過程嗎?” 小鬼思考著什么,突然唯唯諾諾的道,“s公司有一條暗道同樣天臺的,一般人不知道?!?/br> “暗道?在哪?”夭夭臉上都出神經末梢都被激動了的神色。 “小仙姑你跟我來?!?/br> 小鬼迅速的爬了起來,帶著夭夭離開這個隔間,眾鬼們紛紛松了口氣。 小鬼帶著夭夭七拐八拐終于到了暗道,夭夭吞了一口口水推開了門,灰塵撲面而來,夭夭緩緩的走進去。驀然,她停下了腳步,她看見了地上的拖痕,突然感覺自己腦袋嗡嗡作響,覺得自己的腦袋仿佛脹大了幾倍,眼睛迸散起一串串金星,扶在了旁邊的墻上,喘著氣。 “小仙姑,我可以走了嗎?”小鬼聲音有些顫。 夭夭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小鬼一溜煙的功夫就不見了,夭夭打了吳銘的電話讓痕檢科的人來此處看能不能找到線索。她實在是被憋的難受,出了s公司準備透透氣,卻不料被一大群記者攔住,記者們像餓虎撲食般前赴后繼。 “請問一下您和顧正浩是什么關系嗎?真的是情侶嗎?” “請問一下您多大了?” “請問過去那寫刑事案件為什么都會和你扯上關系?” “請問最近死去的蘇警官與您是什么關系?” 驀然,夭夭眼神猶如一陣寒風掃過他們,那些記者的心頭都感到冷飚飚的,可這機會太難得了,一個都沒有退讓的意思。 “請您正面回答!” 忽然,一雙手剝開了人群向夭夭伸來,是夜欒的手自己那慌張的神情,雖然這張臉和過去重疊不了,可是這雙爍亮如辰的眸子竟然與當初一模一樣,“夜欒……” 夭夭好不猶豫的握住了他的手,夜欒手一用力,將她護在了懷中,努力的逃脫人群,不意外的,夜欒也聞見了夭夭身上的腐臭味。 費了好大勁,終于擺脫了那些記者,夜欒這才松開了夭夭,“小仙女,你沒事吧?!闭Z氣里皆是關心。 命運總是那么可笑,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 “夜欒,以后別來找我了?!闭f完,夭夭轉頭離開,她其實是害怕的,害怕夜欒像那時一般迫不得已的離開她。 “小仙姑對我有救命之恩,我還沒報恩呢!”夜欒跟上前去,打著報恩的念頭纏著夭夭。 “我不需要你報恩,這是我欠你的?!必藏脖〈嚼淠耐鲁鰩讉€字。 “欠我的?莫不是小仙姑與我的前世有什么瓜葛?”夜欒激動的問道,“難不成小仙姑將我的前世先jian后殺?” 夭夭撇了夜欒一眼,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涌動著一種說不清的情愫,“差不多?!?/br> “那你可是要對我負責的?!币箼璞憩F出了一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十分討打。 “滾!” 夭夭著實是不想和他斗嘴了,那墨色的黑眸一掃,夜欒硬生生被那陰霾之色嚇得再也不敢有任何動作。夭夭快步向前走去,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腳步,“夜欒,陸城的手上是不是有一塊銀色的符文印記?” “是啊,怎么了?”夜欒快步跟上。 陸城!陸城!原來是你! 夭夭臉沉得像黑鍋底,那兩道充滿憎恨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她恨不得一把抓住這個罪魁禍首,把他搓爛,把他的骨頭碾碎。 第39章 吳銘 夭夭怒不可揭的去了“如也”咖啡館, 不比上次, 這次一位顧客都沒有,而陸城, 正在悠哉悠哉的喝著咖啡,聽到開門聲, 抬起了頭, 唇霎時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漆黑的眼閃露出森森寒光, “稀客啊?!?/br> “蘇零的死,和你有關嗎?”夭夭不知道什么拐彎抹角,她走向陸城,雙手按住木桌,臉繃得緊緊的,眼睛像挾著閃電的烏云。 “有關?!?/br> 陸城居然沒有否認,端起咖啡卻被夭夭一掌拍摔落碎了一地的殘渣,“你不怕我殺了你嗎?”仇恨,一下子從心里涌上來, 那眼光仿佛要把陸城撕碎。 “我只是說有關, 又不是說我殺了他?!标懗且蠹t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 “那兇手是誰?”夭夭把仇恨咽下肚去, 臉憋得像燒紅的鐵塊,潔白的牙齒執拗地咬著薄薄的下嘴唇。 陸城托著腦袋,兀自瞇著眼睛懶散的看著夭夭,沒有說話。 “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我好久沒喝血了?!标懗呛旱碾p眸瞳色,散發著冰冷凌厲的光芒, 給人帶來無窮的壓迫感。 夭夭徒然一愣,她怎么忘了,陸城是個妖僧,是個嗜血的瘋子啊。夭夭伸手,露出了布滿尸斑的手臂,剛想說什么卻收回了手,“我去給你弄血?!?/br> 他怎么可能喝一個死人的血…… 可是陸城卻起身,黑瞳里顯現出一縷欲望,矯健的身姿向前踏一步,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一把拽來了夭夭的臂膀,對著她腐跡斑斑的手腕就是一咬,濃郁的血液瞬間蔓延開來,氣味誘惑著他。 夭夭是痛的,即使她自己死了可是這種痛還是在撕咬著她,陸城的瞳孔被欲望覆蓋閃出誘惑的光芒,將夭夭放倒在地面上,一手撐住地,另只手暴力的撕開了冬季厚重的衣物,牙齒緩緩而又準確的刺入動脈,陸城享受的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毛在不斷顫動,只有那滾動的喉頭才讓人察覺到這是一個在吸血…… 血液在瘋狂的流失,夭夭卻沒有掙扎,雙手緊攥著,全身都在若有若無地抖動著,陸城也感覺到了,松開了口,摸上了夭夭的發,看著脖頸上留下的痕跡,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你已經死了,還怕再死一次?” 夭夭抬頭,擰了擰眉,黑眸里散發出了堅決的光茫,“喝飽了嗎?” “沒有……” 陸城漆黑的雙眸閃耀著奇異光澤,在陸城身底下的夭夭仿佛受了迷惑,就在恍惚間,尖銳的牙齒再次刺破了脖頸處的皮膚,陸城瘋狂的吮吸著,撕咬著,夭夭痛苦地歪著頭,苦楚的痙攣掠過她的嘴旁,驀然,傳來一聲槍響,身上的陸城停住了動作,夭夭睜眼,只見陸城嘴角滲出淡淡血跡,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他的…… 陸城站起擦拭掉嘴角血跡,惡狠狠地盯著開槍的吳銘,“夭夭,過來?!眳倾懹脴寣柿岁懗?,對著脖頸已經不堪的夭夭道。 夭夭很是吃力的起身,卻被一把冰冷的匕首扣在她的脖子上,滲出淡淡的血跡,陸城輕狂嘴角依然掛著那不可一世的微笑,“當初,你就是這樣將秦宇套路進了監獄?” “別動!放下兇器!”吳銘見那把冰冷的到已經割破了夭夭的脖頸,神色頓時猛沉,怒不可揭的道。 “那種傻事,我不會做第二次的?!钡拇_,夭夭不知道吳銘怎么會找到這里的。 “那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脫身?”陸城勾起唇角,星辰般的眼寒光熠熠,俊美逼人又致命的妖異。 “你自有辦法逃脫的又何必問我!” 驀然間,在吳銘眼中,他手中的槍竟然變成了一條毒蛇,張牙舞爪的準備撕咬他,吳銘驚愕的丟下了□□,等他再定神看的時候,那還有什么毒蛇,這時,吳銘才驀然驚醒,陸城早已消失不見。 吳銘做刑警已經很久了,見過很多靈異的事件,所以對這樣的“幻術”是沒有太大的驚訝的,匆忙上前扶住了夭夭,看見了她血跡斑斑的脖頸上極其明顯的尸斑。 “你身上……為什么會有尸斑?”吳銘年歲較大,在他眼里夭夭不過是個孩子,便沒有顧及男女之別仔細在檢查這些尸斑。 夭夭沒有回答,將撕得變形的衣服往里面拉了拉。 “走,我們去醫院?!眳倾戇€一直認為這是某種疾病,盡快就醫就好。 “吳銘!”夭夭淡淡的開口,薄唇冷漠的吐出幾個字,“我已經死了!” 吳銘他猛然一震,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像刷了層漿糊般地緊繃著,“你說什么?” “我已經死了?!必藏仓绤倾懯钦司?,即使吳銘知道此件事情的真相,夭夭也相信,吳銘不會將此事公之于眾,即使公之于眾,對夭夭來說,也沒有什么影響,“蘇零死的時候,我已經死了?!?/br> 吳銘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是知道的,可是……一個死去的人怎么會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跟前? 吳銘的手機響了,他忙不迭的接起,“吳銘,今天是茹茹生日,你怎么還沒回來,茹茹都等著急了?!?/br> “我馬上回去?!眳倾憭煜码娫?,撇了一眼夭夭,剛想離開,忽然停下了腳步,“我女兒有自閉癥,你和我女兒年紀相仿你又是……”吳銘總覺得有些話說不出口。 “今天是我女兒生日……” 夭夭知道吳銘的意思,不過是去他家瞧瞧他的女兒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好啊,你女兒喜歡什么?”夭夭很爽朗的答應了,可是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秉之用秦宇的身體給自己過生辰的那日,忽然一種負罪的心情壓得夭夭喘不過氣來。 夭夭去玩具店買了半人高的玩具熊,理所當然的是吳銘付了錢,一路上,兩人啞口無言,夭夭是實在不想費口舌,而吳銘,是怎么也找不到話題。 就這樣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吳銘在一棟不是特別新的小區前停了下來,讓夭夭抱著毛絨玩具熊下來,自己去找停車位了。夭夭抬頭仰望著這棟樓,在大概4層的左右的樓層散發著濃重的陰霾之氣,看了很久很久,吳銘拍了她的肩才將夭夭的眼神拉了回來。 “你家幾樓?” “4樓?!?/br> “你家的確有臟東西?!必藏谗詈诘捻尤绾惆l出陰冷的光芒。 吳銘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