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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發現許邵祥的唇皮開裂,不舒服地抿了抿時,她立即出去倒杯溫水來,服侍著他順暢地飲下去一點,然后放下水杯,曲起手指擦拭他下顎的水珠,再重新掖好被子,回到座椅里。 守到大半夜,床上的人醒了。 許邵祥瞇著眼,胃部的痛感沖的他喉嚨溢出悶哼。 但這疼痛比來醫院前要弱些,又因為睡得太久,后頸僵硬的發酸,難受地動了動,一雙纖手按住了他,“做什么呢?!?/br> 肖慧原是趴在床頭柜上休息,睡得不久,被他的悶哼驚醒,發現他竟然動來動去,按牢他后,伸手去試他額頭,笑道:“總算退燒了?!?/br> 男人臉上的血色卻沒有恢復,默默的變得灰敗,盯著她,舌根發苦:“小慧……” 他眉頭皺得更死,支支吾吾的:“我……我是不是,得胃癌了?” 肖慧愣住,秒破功的笑出了聲,往旁邊呸呸道:“瞎說什么!”尋到被褥里握住他的手,放柔語氣:“只是急性胃炎,別擔心?!?/br> 原來是胃炎……他有點恍惚的攥緊她,心緒稍稍松弛,不過幾秒又想到什么,眉宇豎起,忍著洶涌的怒意,胃里再次掀起波蕩來,呼吸紊亂:“許初年?!彼鄣囊淮?,肖慧見他的額頭竟又滲出冷汗了,驚慌失色的叫:“邵祥!” 他咬住牙,執意的要說:“我早就看穿那個小子了,從小性格就怪,以前小沫還小,他誰都不讓碰……現在大了,更厲害,你看看他做的事兒!拉黑!小沫還就栽進去了,照他那樣……以后能有什么出息?!?/br> 肖慧恍然,以前以為他討厭許初年,是比起陸邱庭來說那孩子要差得多,卻原來有這么一層,就是那孩子的執拗,讓他身為父親,卻連抱抱自己的女兒都不行。 她心疼的給他拭汗,許邵祥便吃力地喘著,抬眼:“你找人去找小沫的mama,問小沫在哪,再找人去查小沫的方位,把她給接回來……” “就跟她說……” 他眼色悄然漆深,低低的說了一句話。 肖慧當即瞪著他,只是看見他的眼神后,漸漸了然,一下子鯁住。 …… 雨總算徹底停歇。 兩只小腳踩在水盆里,水面晃著碎光,彌漫有熱氣。 許初年坐在腳盆邊,將毛巾打濕,握住其中一只細腳踝開始擦拭,交映在水光里,他看得癡了,耳邊飄過來笑聲:“阿媽?!笔种械哪_踝也一動,挑起淺淺的水,引得他回神,斂下去癡迷,握牢了她的腳踝:“別亂動?!?/br> 蘇南沫便乖乖不動,舉著手機,屏幕里露出阿媽的半身,也是坐在床畔,穿著厚睡衣,往臉上拍打面霜。 她胸口一熱,擠滿泛濫成災的思念,又拖長音節:“阿媽——”阿媽便冷哼:“兩只小白眼狼,這兩天玩的忘了魂了吧,都不知道聯系阿媽?!?/br> “哪有……” 實際上還真是忘了,她下意識的脫口辯解,等反應過來,趕緊補一句:“這不是主動來找阿媽了嗎?” 阿媽也不是真的怪他們,再說抵達慶鄉后,阿年聯系過她兩次,報了個平安,順帶坦白小沫辭職的事情,她知曉阿年的計劃,在很久前,有聽他詳細的說過,便道:“阿年開店不容易,你要多給他幫忙,別讓他太累著了?!?/br> 蘇南沫低下臉,不意外的,接受到他灼灼的注視,腿根處酸的明顯,她微頓,忽然羞惱:“他體力好著呢,才不需要人照顧?!?/br> 只是她說完,面前的眼眸刷地燦亮極點,神氣的揚起眉,隨后耳根浮起淡粉來,她一時愣住,他已經重新埋頭給她沖洗腳背,耳根還粉粉的。 蘇南沫:“……” 的確像在夸他。 最后聊到發困,她心滿意足地跟阿媽道晚安,關掉手機,下一刻就襲來漆黑的大物,被按進床褥里使勁地蹭,逮到哪就親,“沫沫,沫沫,沫沫……”再抱著她挪正了,側躺下來親她的眉:“沫沫今天夸了我兩次?!?/br> 被他親到茫亂,等臉上的熱氣退開,她定了定神,然后被這一句輕易地撞軟了心。 他的下巴抵著她臉頰,所以她抬不了頭,只能寵愛的喚:“阿年,我以前也經??淠惆??!?/br> “可是太久沒聽到過了?!?/br> 他往下挪,“沫沫,其實,我的體力還剩很多很多……”那呼吸撲來,灼著她的眼皮生燙,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說時遲那時快,手已經被某只狼爪攥住,來到她耳邊吹了一縷熱氣,又捧起她腳踝,用臉輕蹭了蹭,他的目光里朦著潮濕,唇色妍紅:“多夸我幾次,好不好,嗯?” 蘇南沫不怕他發病,就怕他這樣,勾人心魄。 翌日,窗外的天色陰涼。 許初年端進來一碗水餃,一盤醬菜,見她還團在被褥里,懨懨的,他放下餐盤坐在她旁邊,親吻她的唇,摸她發頂,一本正經:“說了縱欲過度不好,非不聽,我都攔不住你?!痹冗€無力的人兒立馬氣炸,嗓子都是啞的:“是你誘惑我的!” 他爽快承認:“嗯,是我誘惑沫沫的?!?/br> 她反倒接不了話,氣鼓鼓道:“我姨媽來了?!?/br> 許初年一怔,略直起身:“不是還有四天嗎?” 他對她的生理期一直記熟于心,蘇南沫習慣了,昨天一直沒做安全措施,除了因為在安全期,再是刻意清理過,可一想到早上在廁所見到的,她有些發愁:“而且……還比以前多了點……” “沒事?!痹S初年摩挲著她的頰,唇線彎起,溢著微不可察的雀躍隱秘 “家里有新買的棉花布,純棉的,我仔細消過毒,還暴曬過,一會我再消毒洗洗,烘干了給你做一個?!?/br> “做?做什么?” 他垂眸,還是沒忍住,臉微微地透粉:“就是那個,以前沫沫用過一次,阿媽給沫沫做過……”他又補充說:“我先給沫沫做,再給去小賣部給沫沫買?!?/br> 他有些語無倫次,蘇南沫聽了半晌,恍然大悟。 那是來初潮的時候,家里還沒有開飯館,全靠著阿爸生活,因為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阿媽按照以前在農村的習慣,用布給她做了一個月事帶,暫時替代衛生棉,她想到這,瞟向旁邊兀自偷著開心的男人。 他真是病的太重了。 于是,這天早上,她團在棉被里傻傻的看著他縫織。 他只穿著一件毛衣,發白的牛仔褲,腰身修拔,指骨明晰的長指捏著針線在布料間穿梭,嫻熟又快,微光鍍著他的側顏,只有在她面前,才會傾付所有的柔軟。 他為了她,在生活上成了無所不能。 蘇南沫眼里放光,忍不住的,體內飄起無數顆甜泡泡。 這是我的男人! 偷偷驕傲一會,又陷入沮喪。 不行,以后她必須得做些什么,不能老被他慣著,雖說確實被他寵的越來越懶了……以前是,現在更是。 “沫沫?!?/br> 他忽然出聲:“那些磚塊我都扔了,以后不要爬墻,很危險?!?/br>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嗯”了一聲,驀然初醒的眨眨眼:“啊,你發現了?” 許初年便看過去,目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