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非酋影帝靠演技逆風翻盤、吾家艷妾、最后一個使徒、總有刁民想睡朕(女尊基建NP)、霸總和他對象都拿了總攻劇本、暴君的白月光肥啾[穿書]、我超嬌弱的、我怎么還沒死、玄學少女、盛世帝王妃
“哦……” 父親雖說不是常在家里,但也不是不回的,姜琬沒當回事兒,直到姜琰說父親不用做掌醫了,她才急忙忙爬起來。 姜保真在柳氏那里,夫妻兩人正高興得說著話。 見到姜琬,柳氏招手道:“阿琬,你快來,大好事兒!你爹爹不用再去軍營了,是殿下說的,他應當不會反悔罷?” 蕭耀? 是了,定然是他,不然誰能主宰父親的去留,想到他今日的舉動,姜琬心道,難道他是因為自己放了父親嗎?她想一想:“爹爹,殿下還有沒有說別的?” 自家這大女兒就是聰明,可姜保真不敢說全了,只道:“他讓我做一件事,教出一個弟子來,好擔任掌醫?!?/br> 那真是個好辦法,一舉兩得,虧他想得出來,姜琬嘴角翹了翹:“爹爹,娘終于不用為您擔心了!” “是啊,等我將弟子教好,我們就回嘉州?!?/br> 聽到這話,柳氏一愣:“這不行啊,楊夫人還在予琬琬挑選夫婿呢,恐怕將來琬琬就要住在京都了,我們怎么好回去?不行,我一定要留在琬琬身邊,她一個姑娘家,你舍得將她單獨留下來?以后嫁人生子,我是要照顧的?!?/br> 姜保真犯難了。 不過妻子說得言之有理,他思忖道:“或者我在這里開個醫館也一樣,等琬琬,阿琰安定下來,幾年,或者十幾年之后,我們總可以回嘉州的?!?/br> 柳氏點點頭。 今日在長公主府發生的事情很快也傳到了宮里,皇后見到蕭燁就道:“燁兒,你可是糊涂了,竟然跟著蕭泰發瘋,他送酒,你也送酒?” “母后,您說錯了,是我先送酒的?!?/br> 皇后一陣頭暈,扶著高幾才站穩了:“燁兒,莫姑娘也在,你居然當著她的面給那姜琬送酒,這讓莫姑娘怎么想呢?” 母親做事真是太直來直去了,走在一條路上就不知道拐彎,蕭燁低頭在皇后耳邊說得幾句,皇后驚訝:“這不可能吧?” “您看著罷?!?/br> “可這與莫姑娘有何關系?” 蕭燁道:“您也等著瞧罷?!?/br> 看兒子胸有成竹,皇后眉頭擰了起來,實在是不敢相信,兒子竟然說,蕭耀會娶姜琬為王妃,這,這皇上能同意嗎? 四月一過,很快就要到端午了。 皇后伺候蕭廷秀吃果子,笑著道:“皇上既然要帶妾身去白河,那妾身也想熱鬧熱鬧,請幾位姑娘陪著一起看龍舟賽?!?/br> 蕭廷秀瞄她一眼:“你這是想給耀兒,燁兒擇妻罷?” 皇后忙道:“妾身不敢?!?/br> “什么敢不敢,朕讓你做皇后,你是該盡盡心,別閑得都長胖了,我看你快要趕上榮妃了?!笔捦⑿憔捉懒藥卓诠?,滿嘴香甜,“你打算請誰,擬個名單給朕看?!?/br> 看來皇上終于開始關心皇子們的終身大事,想要抱孫子了。 皇后連忙答應。 到得下午,名單就送了來,蕭廷秀仔細看一看,赫然發現其中有姜琬的名字,他意味深長的笑了下。感情皇后發現他對姜琬無意,膽子大起來了?但更膽大的是將那畫像混進來的人,可惜他一直沒有查到是誰。 不過這姜琬,是該定下來了。 在長公主府已經鬧出風波,再繼續下去,也不知又會引出什么事情,不如就將她賜給次子做側妃。 難得兒子開竅有喜歡的小姑娘,他自然要成全的。 蕭廷秀沒有反對,下了圣旨去各家令姑娘們端午節來水榭陪同娘娘,公主看龍舟賽。 這未免又叫楊家人一陣心驚rou跳。 謝氏反復思量,最近著實沒有做什么招惹蕭廷秀的事兒,怎么突然又要請姜琬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母親,我們也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也許真的只是為熱鬧,”楊學浩寬慰道,“沒聽說開始選秀呀……或者我去打聽打聽,還請了哪些家族?” 謝氏點點頭。 端午節那日,楊學浩道:“都是些權貴世家的閨秀,徐姑娘,莫姑娘,陳姑娘幾位聽說都被請了,meimei或許是因為上次彈琴的事情,聲名鵲起?!?/br> 只要不是選妃就行,謝氏生怕被蕭廷秀看上,既如此也就沒什么可擔心的。 到得這一日,姜琬姐妹倆便隨楊家去白河。 第一次在京都觀龍舟,姜琰很興奮,從車上下來時,小腦袋東張西望,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叫姜琬很無言:“jiejie,要是我去劃龍舟,指不定能得第一呢!” 這小meimei,當真不像姑娘家! “哦,那到時候,你劃哪條船,我鐵定押一百兩,好不好?”姜琬打趣,“這樣我就能贏幾百兩銀子了?!?/br> “那你為何不直接押一萬兩呢,這樣以后父親母親就不缺錢了?!?/br> “……好吧,我押一萬兩?!?/br> 兩個人胡說八道,惹得薛香玉笑起來。 “前面就是水榭,看到了嗎?”她指一指,“只有帝后,還有龍子龍孫才能坐在那里,當然,被邀請的重臣,還有你們這些運氣好的小姑娘,也可以有這等榮幸?!?/br> 運氣好不好,真不知呢。 姜琬點點頭,往水榭而去。 途中突然聽到一個清越的聲音:“姜姑娘!” 她回過頭,發現竟然是鐘思睿,他似乎是看到她追上來的,額頭上滿是汗水,但一雙眼睛卻神采奕奕。 “鐘三公子,”她行禮,“你也來觀舟嗎?” “是的,但是我,”鐘思睿頓了頓,臉微微發紅,“姜姑娘,過幾日,母親會請你來家中做客,你,我提前與你說一下,你應該會有空吧?” 姜琬自從在長公主府彈琴之后,得到了許多姑娘的青睞,經常會邀請她,她確實很忙,但是…… 對上年輕公子的眼睛,姜琬心頭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遠處,蕭耀拿著酒盅,坐在水榭之中看著他們。姜琬,她是該主動做個選擇了,她那么聰明,難道真不知道怎么選嗎? 若實在不知,那也不能怪他了。 他親過她,抱過她,他絕對不會放手。 第37章 鐘思睿眼里有期待,她看得出來,這次的邀請對他意義重大,是不是他去求了鐘夫人?不然因為傅英的事情,鐘家不會愿意。 如此誠摯,她原本應該歡喜赴約,然而現在已不可能,蕭耀前不久將父親放了,很明顯是想送她一個人情,彰顯他一個皇子對她的仁德,此時若答應鐘思睿去鐘家,只怕他的暴怒會比以前更甚。姜琬心想,這般清秀的文弱公子,如何敵得過蕭耀??? 姜琬擰了擰眉,朝水榭瞄去。 十幾丈的距離,居然都能看到他。 男人坐在高臺上,極其顯眼,他的頭冠總在閃著光。 姜琬發現他正盯著自己,好像一只隨時會躍下來的猛獸,扭過頭,與鐘思睿道:“鐘公子,請移步,我也正好有話與你說?!?/br> 二人走去了遠處,僻靜的地方。 竟然在眼前消失了,蕭耀手里的酒差點被晃動得撒出來,她不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話,居然還躲起來?她想跟那鐘思睿做什么?正要站起時,耳邊聽到成國公莫繼宗的聲音:“元國雖說節節敗退,但尚有好幾座重鎮還在負隅頑抗,也不知余將軍在年底能否攻破,二殿下,依您所見……” 他一發問,眾人都看過來。 余澤安驍勇善戰,但有時候卻太過急近了,蕭耀沉吟道:“余將軍身經百戰,經驗老道,若能一直保持清醒,在年底之前并不難。只不過,就我看來,元國似乎還隱藏了不少兵力,他們放棄了大半城池,只為固守最后的領地,想必還是要有一番苦戰的?!?/br> 簡短一番話可看出這二殿下的洞悉之能,一點不比蕭勉差,就是人太過鋒芒畢露了,也許因此皇上一直沒有立他為太子,但莫繼宗心里清楚,這位置還是非蕭耀莫屬的。他記得有次與皇上喝酒,皇上醉了,拉住他的手哭道:“阿嫣只剩下耀兒這一個兒子了,我怎么也不能讓他出事……” 這話他誰也不敢說,但那次酒喝多了,女兒來照顧,也不知是否泄漏。 莫繼宗想到此事,朝莫政君看去。 她坐在皇后的下首,面龐清麗,舉止優雅,在一眾閨秀中當屬佼佼者,照理說,早該挑得良婿出嫁,可這女兒性子內斂,偏偏一字不提,他只要起個頭,女兒就回避。 莫繼宗搖搖頭,也不知她想嫁誰了。 離開人來人往之地,姜琬站在一棵樹下與鐘思睿道:“三公子,今日只怕要讓你失望,我最近實在無空應約,真的抱歉,請你代我向鐘夫人也說一聲?!?/br> “這不要緊?!辩娝碱CΦ?,“你總會得空的,到時候我讓母親再來請你?!?/br> 絲毫不著急,他很有耐性。 姜琬輕輕吐出一口氣,也不想拖泥帶水,因為這樣只會傷害鐘思睿,對蕭耀能有什么影響?他大刀闊斧的,只會鏟平路上一切的障礙。 “三公子,我同你實話實說,我是有意中人了,也許很快就會出嫁的……不過此事我暫時還未告知家人,鐘公子你能不能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假使是傅英之流,聽見這話也不會死心,但溫柔的鐘思睿卻肯定不會起什么破壞的心思的,只不過失望難以避免,但也只能如此了,姜琬心想,鐘思睿娶誰都比娶她好,不然難有太平之日。 小姑娘請求他,鐘思睿呆呆得一時不知說什么,滿腔要泛濫的感情瞬時退縮了回去,只留下一絲苦澀。沒想到他來晚了,姜琬居然已經有意中人,不過也不奇怪,她這樣出眾,什么樣的公子配不上?定有許多求娶的,而今她有情投意合的公子,也許再好不過。 他心頭灰暗,結巴的道:“好,我,我會幫你保守秘密的,姜姑娘……我告辭了?!?/br> “三公子,我期望哪日會見到你的大作?!?/br> “什么?”他一怔。 “我聽聞你對治水很有興趣,這是造福萬民的,希望三公子永遠不要放棄?!?/br> 鐘思睿實在沒料到她會知道這些,眸中一下煥發出神采:“父親總訓斥我太過沉溺,沒想到姜姑娘你能理解,你放心,我會潛心鉆研?!?/br> 姜琬發自內心的微笑:“那就好,三公子,希望你哪日也能遇到意中人,可以陪你走遍世間的大江大河?!?/br> “承你吉言?!辩娝碱=K于也笑了,“再會了,姜姑娘?!?/br> 雖然不舍得,但他感覺到了姜琬的關心,一時心頭也很溫暖。 姜琬看著他轉身的背影,駐足會兒走向水榭。 行到亭中,迎面就看到蕭耀,男人注視著她,面色陰冷,一副她做錯事的樣子,姜琬撇過頭假裝沒看見,向皇上皇后等人行禮。 “姜姑娘,你同莫姑娘她們坐一起罷?!被屎竽锬镄Φ?,“一群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看著就叫人高興,來,你們也押個注玩玩?!?/br> 姜琬就在下首坐下了,瞄一眼,發現今日竟然有十來位姑娘,其中不乏認識的,像莫政君,傅媛……幸好不坐在她身邊,姜琬側頭與徐茵說話。 等到銀盤端上來,兩個人開始小聲得商量押哪家的龍舟。 巧笑倩兮,對那些姑娘倒是親昵,然而連一眼都沒有看他,蕭耀盯著她的后腦勺,薄唇緊抿,想到剛才她跟鐘思睿待了許久,心頭就有抑制不住的怒火。她到底有什么話跟那鐘思睿說?若是拒絕,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難道她還在想什么歪心思,打算嫁給他不成? 真是異想天開! 男人喝著酒,眼睛盯著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