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領證前一天 第2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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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淮聳了聳肩:“也沒怎么勸,可能是她自己想通了吧?!?/br> 她的確沒說什么,萬青藍本來也不是個消極的人,這段時間的自我折磨已經夠痛苦的了,她的幾句話不過是一些安撫臺階,讓她愿意敞開門,重新迎接新生活。 魏落還想說什么,看著不遠處,微怔:“小黃?你怎么在這?” 顧月淮順勢看過去,果然看到在路邊躊躇不前的黃彬彬。 一看到他,就不由想到剛剛萬青藍抱著她哭著說出的話:“月淮,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沒那個命?感情路怎么那么不順?黃彬彬現在也不聯系我了,肯定是嫌棄我了?!?/br> 她神情倒是沒什么變化,出了這種事,黃彬彬要是想分手也情有可原,縱然并沒有發生什么事,但萬青藍名聲的確是變了,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 雖說這樣一來黃彬彬人品就有待商榷了,但她這人從不道德綁架別人。 在看到顧月淮,魏落時,黃彬彬面色有瞬間的慌張,遲疑了片刻,還是上前來,有些緊張地道:“月淮,主編,你們是從青藍家里出來的嗎?” 魏落看向顧月淮,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顧月淮倒是很爽快地點了點頭:“嗯,沒什么事,你也不需要待在這里了,該上班就上班去吧,你家里人應該不愿意你再見青藍吧?有時候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懂嗎?” 聽到這話,黃彬彬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想解釋兩句,可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顧月淮拉著晏少虞,擺手道:“我們走了?!?/br> 黃彬彬站在原地,既沒有追上去,也沒有前往萬青藍家,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他才腳步沉重的離開了。 魏落頻頻回頭看向黃彬彬,當看到他轉身離開后,抿著嘴角嘆了口氣。 她自嘲一笑,男人都是這樣的,她早就知道了,又為何會覺得旁人會不同? 來到一個岔路口,顧月淮轉頭道:“魏姐,我們就不送你回去了,兩天后的婚禮,你記得來,我們還要去請別人,咱們到時候再見?!?/br> 魏落笑著點了點頭,與顧月淮揮手道別后,往家走去。 * 顧月淮側眸看向晏少虞:“你都不好奇青藍的事?” 她是真佩服這種全程默默無聞,不好奇不打聽的人,全然沒有八卦心思。 晏少虞長眉一挑:“有什么好奇的?” 他與人不熟,對旁人的事的確沒什么興趣,而且這事從只言片語中也能分析出個大概,完全沒必要費心思,有那個時間倒不如想想婚禮上的事。 顧月淮輕笑,沒再說什么,和晏少虞一起去了縣醫院,相比萬青藍,邀請李自言就順利多了,一聽她要結婚,便說要放下當天的工作前往參加。 離開前,顧月淮又邀請了醫院幾個相熟的同事。 從醫院出來,兩人又去了一趟供銷社,沒碰上姚美麗,倒是無意聽了一出八卦。 供銷社售貨員本就是個吃香職業,他們過來時正聽到幾個售貨員在討論職位空缺的問題,說著說著,又不免提起沒來上班的姚美麗,一個個咬牙切齒一臉不屑。 顧月淮無意間知道了姚美麗的事,結婚了,而且嫁的還是供銷社領導。 不過,從幾個售貨員口中,她又聽到了些許小道消息,姚美麗是懷孕了,才會忽然嫁給矮胖的領導,滿肚肥腸的供銷社領導算不得什么好丈夫,且還是個二婚。 這樣一來,姚美麗在眾人眼中自然就成了攀附權貴的女人。 這個年代,唾沫是能噴死人的,姚美麗也知道自己的情況,特意請了長假。 想到初見時那個溫婉大方的姑娘,顧月淮唇角拉平,人的性格竟是能裝出來的,說起來也怪可笑的,如果不是她費盡心思攀附林錦書,想從中獲得好處,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她也有些想不明白,林錦書到底有什么魅力? 顧月淮倒也沒把心思都放在吃瓜上,又大包小包買了不少東西,付錢票時,她還沒動作,晏少虞就面不改色從口袋里掏出嶄新的大團結遞過去。 顧月淮微訝,目光狐疑地看向他,有種自家男人藏私房錢的荒唐感。 畢竟他把津貼都給她了,身上應該沒什么閑錢才是,怎么莫名其妙就闊綽了? 面對顧月淮的目光,晏少虞眼角微跳,離開供銷社后,便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錢,遞到她的手上,輕咳一聲:“本來是想給顧叔的,你既看到了,就給你?!?/br> 顧月淮有些好笑,也有些納罕:“m.l.z.l.哪兒來的錢?” 這么多可不是小數目,大幾百呢,按晏少虞作為新兵時的津貼,可得攢好幾年呢。 晏少虞握拳抵唇,眼中神色略有幾分尷尬:“和徐叔預支的?!?/br> 顧月淮抿了抿唇,小心數出一百塊收起來,彎唇笑道:“你的聘禮我就收下了?!?/br> 剩下的幾百塊她又塞回晏少虞手里:“既然你有錢,那宴席的支出就交給你了?!?/br> 晏少虞微頓,把錢收好,才默默道:“這不是聘禮?!?/br> 顧月淮沒聽清,一臉鄭重的把一百塊錢收進須彌空間里,晏少虞從不是個在乎物質的人,他能厚著臉皮和徐川谷借錢,足以說明對她的心思,這筆錢她會好好收著的。 晏少虞也沒再說什么,提著東西道:“現在去哪兒?” 顧月淮看了看略暗的天色,說道:“去圖書紀念館吧,還有個朋友得通知一聲?!?/br> 兩人拐道去了航渡路,才剛站定,就遇到了來上班的程陵。 “顧同志?”程陵看到顧月淮時微喜,轉而看到晏少虞時,驚訝了一瞬。 顧月淮笑了笑:“程陵同志,好久不見了?!?/br> 自從她離開群眾日報后,就再沒來上過夜校,程陵要照顧弟妹,平日也很少有機會離開黃鶯公社,兩人說起來還真有許久時間沒見了。 “是啊,好久沒見了,這位是?”程陵有些好奇。 晏少虞騰出手來和程陵握了握,聲音清冽:“你好,晏少虞?!?/br> “你好,程陵?!背塘瓴恢醯?,有些緊張,總覺得這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青年有些不好相處,周身氣場太強,只是握了握手,手心就出了一層薄汗。 第503章 其實,上輩子我們就認識 三人寒暄了一陣,氣氛倒是融洽了許多。 顧月淮看天色不早了,便笑吟吟地道:“你還要上班,我就不打擾了,長話短說,后天我結婚,有空的話就過來吃頓飯,方便的話帶著禮金來?!?/br> 說到最后一句時,她眨了眨眼,一副促狹的模樣。 “結婚?”程陵愣了一下,看著晏少虞,陡然回過神來,他略有些驚喜地道:“晏少虞,少棠,原來你就是月淮嘴里說的未婚夫!久聞大名!” 程陵這副態度倒是讓一旁的晏少虞有些驚訝:“你知道我?” “說來還挺有緣分的,我和顧同志之所以相識,正是因為令妹少棠?!背塘旯恍?,神情瞬間多了幾分熱絡,三言兩語就把當初的事說了個大概。 顧月淮眉微擰,看了程陵一眼,她倒是把這一茬給忘了。 她和程陵初見時,晏少虞甚至還不知道有她這樣一個人,莫名其妙救下少棠,且還知道她的名字,這事兒落在晏少虞眼中,定是一件怪事。 顧月淮紅唇微動,本想打斷程陵的話,可想到兩人即將結婚,共度一生,是否不應該再有秘密?她是一定要殺了田靜的,到時,他又是否能理解? 重活一世是她最大的秘密,是她的執念,從未想過要與人說起。 但仇恨的種子埋藏太深,儼然根深蒂固,她沒有一天不在想怎么殺死田靜,重生后雖說改變了一些事,可依然屢屢碰壁,不能一擊必殺。 思及此,她莫名有些懷念上輩子的晏少虞。 那時,她日日被仇恨折磨,是他待在她身邊,護著她,聽她訴說種種,那時的兩人雖不是愛人,精神上卻已超越了相愛的關系。 果不其然,聽完程陵的話,晏少虞眸子微閃,眼中疑竇甚重。 他側眸看了顧月淮一眼,沒當場說出疑惑的話,只朝著程陵客氣笑了一聲:“原來如此,多謝程陵同志當時見義勇為,否則我也沒辦法見到月淮和少棠了,多謝?!?/br> 程陵擺擺手,一臉羞愧:“我哪有付出什么,倒是顧同志,當時不要命的撲上去抱著少棠,完全不顧忌那兩個窮兇極惡的歹徒,她待你,真是一往情深,愛屋及烏?!?/br> 晏少虞輕嗯一聲,低頭看顧月淮,路燈忽然亮了,微光掠過他深邃的眉眼。 “現在看你們要結婚了,我還挺高興的,祝你們一輩子幸福?!背塘昕粗躺儆菅鄣椎纳钣羟橐?,笑了笑,臉上滿是艷羨之色,不知什么時候他也能找到自己的愛人。 “謝謝?!标躺儆荽浇禽p抿,聲音清冽中透著愉悅。 臨走時,顧月淮問起了李向前。 說起這個,程陵眉頭微皺:“向前倒是沒什么事,只是鐘玲馬上要被遣送走,他這幾天頻頻被召到警局里,被搞的心力交瘁,已經好幾天沒來過夜校了?!?/br> 聞言,顧月淮也就沒再說什么,道別后和晏少虞牽著手離開了黃鶯公社。 * 回家的路上,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昏暗的夜色中,顧月淮和晏少虞都沒有說話,只是牽著手向前走,似知道一開口要說的話會打破此刻的平靜,直到大勞子生產大隊映入眼簾,顧月淮才出聲打破寂靜。 顧月淮聲音很輕,很淡,偏著頭看他:“沒什么想問的嗎?” 晏少虞腳步微頓,看向她時,眼神嚴肅,眼底藏著一抹很深的擔憂。 “本來是不想說的,但不知怎么的,有點累了,我不知道在結婚關頭和你說這個好不好,但不想瞞著,與其找一個又一個的借口來圓謊,不如告訴你真相,總歸經歷這么多,你的承受能力應該強了許多,應該不會被嚇到吧?” 說到最后時,顧月淮語氣也帶上了些許不確定。 她不知道須彌空間和治愈之力與重活一輩子相比,到底哪一個更難叫人接受。 這么想著,顧月淮又忍不住自嘲一笑,原來發生在她身上的很多事,竟沒一件正常的,這就導致她每每想要說真話時,總會覺得怕,怕被他當做異類。 晏少虞把手里的東西放下,伸手覆在她的臉上,夏日的夜卷起炎熱的風,可顧月淮的臉頰卻冰涼刺骨,唇也開始泛白,整個人慘淡的好似一朵即將枯萎的花。 他眉頭大皺,把她攬入懷中,緊緊箍?。骸皠e怕,不想說就不說,我不問?!?/br> 晏少虞笨拙的輕拍她薄薄的脊背,顧月淮掩去心中的復雜情緒,伸手環住他的腰,輕笑著道:“要說的,我不想和你之間有誤會,有猜忌?!?/br> 顧月淮第一句話就讓晏少虞心中掀起巨浪:“你知道嗎,其實上輩子我們就認識了?!?/br> 他擁著她沒動,繼續聽她細語,神情從平靜,轉為愕然,繼而又化作萬千痛楚,他僵硬地抱著她,手臂用了好大的力道,像是要把她嵌到身體里。 顧月淮沒掙扎,也沒喊疼,她神情有瞬息的恍惚:“我不知道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少虞,我一直很怕,怕又回到那時候,沒有父親,沒有哥哥,沒有家,也沒有你?!?/br> 晏少虞聽著她近乎縹緲的聲音,心中絞痛,原來這就是她一直以來的秘密。 他狹眸發紅,腦海中緊繃的一根弦斷了,緊緊抱著顧月淮:“怎么會沒有我?你也說了,最后我依然是陪著你的不是嗎?月淮,你從沒失去過我?!?/br> 晏少虞有些后悔聽到這些,不是怕,而是再度掀起了她心中悲慘的過去。 顧月淮察覺到他微微顫抖的身體,她有些想哭,但眼睛卻干澀的厲害,最后只能狼狽地揉了揉泛紅的眼角,從晏少虞懷里退出來,看著他猩紅的眼和害怕的神情。 這一刻,曾經血一般的過往忽然就沒那么灼人了。 顧月淮把地上放著的大包小包收到須彌空間里,抬眸看著晏少虞,長睫輕顫了顫,旋即微涼的指尖握住他的手腕,帶著他進了須彌空間。 晏少虞還沒站穩,微甜的唇就覆在了他的唇上。 他身體微僵,看著近在咫尺的漂亮面容,喉結輕滑了一下。 顧月淮微闔著眼,睫毛如蝶翼般不斷顫動,白皙的肌膚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潮,她唇齒間力道很大,似女妖一般想要將晏少虞吞沒,拉著他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