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領證前一天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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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靜如今受的,和上輩子的顧家相比不過九牛一毛,她會把所有的債,一筆一筆的從田靜身上討回來! 許是察覺到了顧月淮的目光,田靜緩緩抬起頭來。 她甚至沒去看站在顧月淮身邊的陳月升,目光直直望著顧月淮,宛如看什么死物,目光陰冷又怨恨。 陳月升被田靜的眼神嚇了一跳,他和顧月淮站的很近,那眼神甚至讓他有種被猛獸盯上的錯覺,脊背都滲出了一層薄汗。 不過,當他躊躇地看向顧月淮時,卻發現她神情平靜,烏黑的眼睛沒有半點情緒。 顧月淮絲毫沒有被田靜陰狠的眼神嚇到,她唇邊甚至隱隱帶著笑意。 一時間,陳月升心情很復雜,他忽然發現顧月淮和田靜這兩個都和他有著很深的糾葛的女人,沒有一個簡單的,只有他自己像個傻瓜。 王福,王培生等一眾干部,開始照著提前寫好的稿子宣讀批判。 一個個慷慨激昂,把田靜直接塑造成了一個危險分子。 最后,王福清了清嗓子,做出了批判總結: “田靜這樣的,屬于階級敵人,她這樣的危險分子就要接受勞動教育,今天回去就收拾東西,去偉頭莊的勞改場接受勞教!” 第107章 我說,我替她去! 偉頭莊,也是黃鶯公社下轄的一個偏遠大隊,在山里,環境很艱苦。 而勞改場,其實就是公社在偉頭莊大隊搞的農田基建會戰工地。 在那里,每個勞教的人干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不給記工分,還要自帶口糧被褥。 田大有張了張嘴,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高興的是確實沒有牽連他這個當爸的,失落的是自己這閨女長得好看,原本能嫁個好人家的,這要送去勞教了…… 他這么想著,就忍不住朝下看向陳月升。 對于陳月升這個“準女婿”,他是十分滿意的,陳家光景好,家里要錢有錢,要糧有糧,也是真心實意想娶田靜,他興許還能趁機要一筆天價禮金! 而一旦田靜真被送去勞教了,且不說陳月升,陳家是絕對不會再接受這樣一個有污點的兒媳婦,那他索要禮金的夢想就破滅了! 田大有心頭糾結,又怕開口求情會被連坐,又怕得不到好處。 王福也不可能真讓雷大錘來當個布景板,總結到最后,開口問道:“雷隊長,田靜這勞教時間……” 雷大錘瞥了一眼陳月升,沉吟片刻道:“不算什么大事,念是頭回犯,賠償了損失后,就去勞教一個月吧?!?/br> 王福頓了頓,看向下首坐著的苦主顧至鳳:“顧同志,你可同意?” 顧至鳳抱著晏少棠不語,而是看向人群中的顧月淮。 顧月淮頷首,算是同意了這一個月的勞教處罰,畢竟田靜做出的實際傷害有限,王福似乎是出于不想擴大影響的緣故,并沒有說田靜昨晚講出的那些荒唐話。 污蔑階級同志,按理說也是可以定罪的,不過,顧家屋后的菜園如今已經引起了各方關注,要是讓事情持續發酵,那顧家怕是永無寧日了。 老地主留下的財寶,足以引起任何心懷不軌的人的窺探。 顧至鳳接收到訊號,點頭道:“行,就這么辦吧?!?/br> 王福點了點頭:“帶下去吧,田大有,記得給她收拾被褥,帶公糧?!?/br> 聞言,田大有心頭原本的糾結瞬間煙消云散,一臉不樂意地道:“支書,這事兒和我有啥關系?家里沒糧,人都要餓死了,哪有空閑給她呀?” 陳月升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站出來道:“田靜的公糧我給她交了?!?/br> 一聽這話,田大有立刻松了口氣,笑道:“還是陳隊長對我家田靜好?!?/br> 陳月升眉頭一皺,本不想再和田靜有所牽扯的,但又怕這時候說出什么刺激的話,讓田靜把不該說的都給說了,也就沉默下來。 他默不作聲,看在別人眼里,就是默認了。 田靜死死盯著顧月淮,對所有的話充耳不聞。 顧月淮冷漠地扯了扯唇,終歸是塵埃落定了,即便只是一個月的勞教,也足夠讓田靜受到該有的教訓,最重要的是,有了這樣的名聲,她想再洗白可就難了。 而且,知青下鄉在即,她還能趕上好運氣,和宋今安締結良緣嗎? 就在這時,田靜眼中的狠意褪去,她也勾起了嘴角,猩紅的眼睛透過凌亂的額前碎發看向顧月淮,張了張嘴,無聲地朝著顧月淮說了一句話。 顧月淮臉上的笑意收斂,冷冷地回頭看向人群后方。 田靜說的話是:顧月淮,你高興的太早了。 如果說這件事有什么轉機的話,那就只會應在一個人身上。 她看向從人群中擠出來的人影,眼神陡然犀利起來,再回眸看向田靜時,眼底涌出了濃郁的厭惡,這人,還真是打不死的蟑螂,總能臨陣翻盤。 不過,這一回,即便是徹底斷干凈,她也絕不會讓顧?;磾_了這件事。 沒錯,那個瘋狂跑來的人,正是已經被趕出家門的顧?;?。 “不行!你們不能帶她走,她挖我家菜園的事我知道,她不是蓄意破壞,更不是小偷,別人的話你們不信,我是顧家人,你們難道也不信?” 顧?;茨樕t,滿頭的汗水浸濕了頭發。 他掙開人群,直接跑上主席臺,從兩個背著槍的民兵手里拉過田靜,把她擋在身后,眼神警惕地盯著四周,好像大勞子生產大隊的所有人都是棒打鴛鴦的壞人似的。 顧?;吹耐蝗怀霈F,讓人群中的顧亭淮和顧析淮都愣了愣。 而顧至鳳臉色陰沉的宛如能滴出水來,他望著顧?;?,突然覺得只是把這個兒子趕出家門有些太輕了,他為了田靜,真的是連命都敢不要! 他做了什么? 他竟然從扛槍的民兵手里頭搶人,是嫌自己命太長? 王福,王培生等一眾干部有些迷糊,看看顧至鳳,又看看顧?;?,不明白現在是啥情況,一家人意見不合就上報了田靜的事兒? 雷大錘拍了拍桌子,直把桌上的搪瓷茶缸震的怦怦跳,他冷笑道:“呵呵,這事有意思,顧至鳳,感情你們一家耍著我們玩吶?” 顧至鳳臉皮一抽,高聲道:“不要聽這兔崽子的話,田靜的事不能姑息!” 顧?;纯聪蝾欀柳P,喉頭滾動了一下,厲聲道:“我說了,這事和田靜沒關系!” 王福皺起眉頭,不滿道:“顧?;?,批判大會已經有了定論,你不要胡攪蠻纏,你當民兵小隊是擺設?你要是再搗亂,隊里連你一起批判!” 顧至鳳額角青筋直跳,懷里抱著晏少棠,多少克制了一些脾氣,只壓低聲音吼道:“老二,給老子滾下來!” 王福站起身,叱道:“把人帶走!” “不行!”顧?;磽踉谔镬o面前,不讓人上前,半晌,他閉了閉眼,終是深吸一口氣,梗著脖子喊道:“不要抓她,我替她去!” 這話一出,原本嘈雜的人群陡然寂靜下來。 他替她去? 田靜也怔了一瞬,有些愣神地看向顧?;?。 她一直把這人當做跳板,甚至工具人,從未對其傾注過什么真摯的感情,有的只是利用,換句話說,如果顧?;床皇桥黝櫾禄吹母绺?,她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可這樣一個人,在她孤立無援,連親生父親都將她棄之不顧的時候,居然站出來,把所有的流m.l.z.l.言蜚語和惡言惡語都擋住了,像一座不算寬厚,卻能遮擋住她的山。 這種感覺很復雜,讓她一時竟忘了他只是一個工具人。 第108章 勞改場你非去不可 在眾人怔愣時,顧?;从忠蛔忠活D道:“我說,我替她去勞教?!?/br> 聞言,顧至鳳立刻瞪起眼睛,眉毛都豎了起來,額角暴起道道青筋,他語氣里蘊含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蠢貨!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顧亭淮也從人群中擠出來,準備上去把顧?;唇o拉下來。 “老二,別犯傻,跟我回去!”顧亭淮拉住顧?;吹氖直劬蜏蕚浒阉?。 顧?;磪s是狠狠甩開顧亭淮的手,瞪著眼睛高聲喊道:“別動我!我知道我在說什么!對我來說,田靜比什么都重要,她是唯一一個在乎我的人!” 聽了這話,一眾顧家人心頭皆是一涼。 田靜是唯一一個在乎他的人? 顧月淮神色冷淡,她重生后一直以為一家人就是同舟共濟的,上輩子也證實了這一點,然而顧?;匆淮未未蚱扑哪钕?。 那晚,顧?;词芰颂镬o挑唆,想要她死時她就明白了。 讓顧?;椿仡^太難太難,田靜之于他,就如同沙漠里的一捧甘泉,完全不是她所以為的雞肋,這種情況下,只有田靜才能打破顧?;吹幕孟?,讓他清醒過來。 而他們這些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只會更加激起顧?;吹姆垂?。 顧析淮已經徹底聽不下去了,他用一種十分陌生的眼神看向顧?;?。 半晌,才冷笑著道:“顧?;?,你看看你說的是人話嗎?都這么大的人了,一雙眼睛留著是倒糞用的?從小到大,爸缺過你一口吃的嗎?還是我和大哥忽視過你?” “我知道你總想和月淮比,但她是女娃,從小就沒了媽,你能和她一樣嗎?” “是,顧月淮以前是混,但她已經洗心革面了,她變了,你也變了?!?/br> “你覺得現在的自己和以前的顧月淮有什么區別?” “你甚至還不如她你知道嗎?最起碼她是在物質上折磨我們,而你,卻是在精神上折磨我們,你說,爸聽你說這些話,心里是啥感覺?” 顧?;茨樢话?,眼神都哆嗦了一下,卻不敢回頭去看顧至鳳一眼。 田靜此時也回過神來,她看著神色變得遲疑的顧?;?,心頭一凜。 這個時候,哪里還顧得感動?工具人就是工具人,無論什么時候,都應該為了她推進扭轉局勢,就如同這個時候。 田靜伸手拉住顧?;吹囊聰[,大聲道:“顧家屋后頭的菜園里埋了金銀珠寶,是我小時候親眼看著顧至鳳埋的,我昨天就是想找出證據,把那些寶貝上交給大隊,卻被誣陷是偷盜,損壞他人財物,同志們,我是什么樣的人你們不知道嗎?” “你們難道忘了?顧家一家子都是什么德行?他們說的話真的能信?” 昨天晚上的事雖說傳的沸沸揚揚,但在場還有對“寶貝”一事不知情的人。 如雷大錘,又如顧?;?。 雷大錘臉色嚴肅下來,眼底掠過一抹光:“金銀珠寶?” 王福和王培生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有凝重,隨后王福道:“昨天晚上聽了田靜的話,我已經讓人把房前屋后挖了一遍,啥都沒有,別聽她瞎說了?!?/br> “當年顧家的錢財都被顧至鳳輸得精光,剩下的鍋碗瓢盆桌椅板凳可都被抄走了,他回來大勞子生產大隊的時候啥都沒帶,哪有錢埋?” “行了,這種無中生有的事少說,引起啥sao亂你們誰能負責的起?” 顧?;匆惨荒樏H坏貜埩藦堊?,剛欲開口,卻被田靜擰了一把。 “顧二哥,顧家的事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你說,是不是有這回事?我根本就沒有說謊,是顧月淮污蔑我的,我想找出證據也是為了大隊,憑什么送我去勞教?” 田靜聲音有些委屈,睫毛如扇子般煽動著,最后凝結成水珠,從臉頰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