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領證前一天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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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兩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勾肩搭背從屋里出來了,他們渾身酒氣,一看就是常年不工作,全靠在臺球廳,錄像廳當混子度日。 任天祥皺了皺眉,但旋即想到自己在顧月淮心中原本就沒什么好印象,也就不在乎這兩個狐朋狗友了。 一個男人上前勾住任天祥的肩,上下打量了顧月淮一眼,面露驚艷之色:“喲,大妹子?瞧瞧這鼻子這眼,嘖,行啊你天祥,哪兒找來的這種高級貨?” 另一人也舔了舔嘴,耍著黃腔:“呵呵,就是這身材嘛……壯了些?!?/br> 任天祥微瞇著眼看向顧月淮,尋常小姑娘碰到這種畫面,早就嚇得吱哇亂叫了,她倒冷靜,臉上不僅沒有恐懼,反而還涌上些許嘲弄的笑意。 這樣一個女人,反倒讓任天祥心里泛起許寒意。 這真是顧亭淮嘴里那個有些嬌氣的meimei? 顧月淮看著任天祥的兩個狐朋狗友,眸光一暗,聲音微厲:“聚眾賭博?” “任天祥,你是局子沒坐夠嗎?據我所知,聚眾參賭要坐牢三年,拘役管制并處以罰金的,你倒是好膽,呵呵,來時我還在巷子口看到民兵大隊的人在巡查,要不?” 她目光掃過任天祥和兩個嘴里不干不凈的男人,直把三人看的渾身僵硬。 任天祥臉色有些白,他知道聚賭是會被查的,卻不知道還要坐牢! 三年? 任天祥打了個哆嗦,額頭上冷汗涔涔,手心也濕漉漉的,忙道:“不……不,都是誤會啊月淮!他們都是我朋友,過來吃個飯而已!” 他剛解釋完,就推搡著兩人道:“走走走,你們先回吧?!?/br> 兩人老大不愿意,但想到“坐牢”兩個字,僅剩的理智還是讓他們暫時收斂了心神,回屋把衣裳穿上,與顧月淮錯身離開時,不忘冷哼一聲表達不滿。 兩人一走,任天祥松了口氣。 他抬頭看向顧月淮,臉上笑意收斂了起來:“說吧,你過來做什么?” 顧月淮此人心機深沉,對所有人都心懷防備,她心頭對他厭惡至極,絕不會無緣無故找過來和他敘舊,更何況還提及聚賭之事敲打震懾了他一番。 這情形,絕對來者不善。 任天祥心頭微嘆,看樣子往后是別想打這個顧月淮的主意了,退而求其次選擇田靜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田家和顧家住得近,總能讓他找到機會! 顧月淮眼神平靜,眼底是一片毫無波動的漠然。 她道:“任天祥,你想要田靜嗎?” 任天祥眼睛豁然大睜,緊緊盯著顧月淮的眼睛,然而在觸到她的眼神時,不知怎的,脊背上陡然竄起了一股難以言明的寒意。 她說這句話,絕不是為了他好。 顧月淮靜靜看了她片刻,語氣篤定道:“任天祥,你想要田靜吧?!?/br> 任天祥身子頓時一僵,一臉警惕地看著她:“你到底想說什么?” 第76章 你應該欠了不少錢吧? 顧月淮閑閑一笑:“我想說,你既然喜歡田靜,就應該主動出擊。當初能想到利用七氟烷對付我,難道不會再想想別的辦法,把田靜搞到手嗎?” 任天祥也不傻,冷笑道:“上回你把我扔在田靜家門口,就是為了這個?” 顧月淮微訝:“誰扔你了?難道不是你自己去的?” 任天祥嘴角一抽,著實沒想到對方這么小心,兩人明明算是開誠布公了,她倒好,還擱這藏著掖著,上回那事不是她和顧亭淮又能是誰? 顧月淮垂眸看看自己的腳下的土,像是閑聊一般,神色淡淡地道:“任天祥,你應該在外面欠了不少錢吧?” 不,不應該用疑問,而是要用肯定。 任天祥之所以盯上顧家,一方面是想借顧家祖宗留下的寶貝東山再起,另一方面,也是迫在眉睫的一個事,他欠了高利貸。 這件事是上輩子婚后,他暴露真實人品后她才知道的。 地主成份的任天祥日子過的艱難,別說工作,就連一日三餐都是個問題,他起初也混跡黑市,之后又認識了一些三教九流,常年和狐朋狗友在錄像廳廝混。 如她所說,任天祥沾上了賭。 他欠了高利貸不少錢,否則也不會走投無路,利用“七氟烷”和她結了婚。 任天祥瞳孔一縮,看向顧月淮,在捕捉到她眼底的冷意時,渾身一顫:“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真的是顧月淮嗎?你怎么可能知道這么多的……” 他實在有些想不通,以往他從沒和顧月淮有過交集,她是從哪里聽來的? 這種事,連顧亭淮都不知道,否則他也不會受他蒙騙,與他結交了。 顧月淮赫然一笑,只是這笑怎么看怎么滲人。 她幽幽地道:“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急著還錢嗎?” 任天祥滿心復雜,嘴唇顫了顫:“你有那么好心愿意幫我?” 顧月淮扯了扯唇角,上下睨了任天祥一眼,涼涼道:“幫你?倒不是說幫我自己?!?/br> 任天祥眉頭一皺,不明白這話從何說起,就聽顧月淮繼續道:“田靜把陳月升哄得服服帖帖,前后貼了她不少錢和糧,你如果能拿捏住田靜,陳月升口袋里的錢豈不都是你的了?這樣一來,我也可以得到陳月升,何樂而不為呢?” 聞言,任天祥臉先是一黑,眼底卻閃過一縷亮光。 陳月升他當然知道,別說是在大勞子生產大隊,就是附近幾個大隊加起來,也沒他那么優秀的后生,家里光景好,年年都是余糧戶不說,人也生的俊朗有能耐。 如果說他是人見人嫌,那陳月升就是人見人愛了。 他還記得上回在田靜家門口,陳月升對她百般維護的事,看兩人你儂我儂的模樣,感情的確不淺,如果他真能拿住田靜的把柄,何愁陳月升不聽話? 任天祥眉頭不禁舒展開,心頭也涌上了一股巨大的喜意。 顧月淮瞥見他的神情,眼里閃過一絲嘲弄的笑意,轉瞬即逝。 她道:“田靜最是虛偽,對于她這樣的人,你想拿捏住她的把柄,就必須要有實質性的進展,七氟烷可以用一次,就可以用第二次,只要時機把握的好,總能如愿的?!?/br> 任天祥表情緩和了一些,看著顧月淮道:“真不知道陳月升到底哪里值得你……” 顧月淮神色一冷,眼中染滿寒霜:“話已至此,多說無益。任天祥,時間有限,盡快拿下田靜才能還錢,知道嗎?” 任天祥抖了抖,結結巴巴地道:“知……知道?!?/br> 顧月淮臉上冰霜消融,笑了笑:“很好?!?/br> 臨走時,她還不忘留下一句話。 “我二哥顧?;丛诳h衛生所住院,田靜主動請纓照顧,她早晚都會路過黃鶯公社,任天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不要讓我失望啊?!?/br> 輕輕的嗓音順著她的背影傳來,寡淡,疏離,又透著點點戾氣。 任天祥聽著,額上不由浮出冷汗,呼吸也略微急促起來。 她……她這是鐵了心不想讓田靜好過啊。 她們不是鄰居嗎? * 顧月淮從任天祥家出來,就回了大勞子生產大隊。 可惜,沒買到布,不然就能給少棠做新衣裳了。 回了大勞子生產大隊,大伙才熙熙攘攘從田里下工歸家,待吃了飯,又要拿著工分本去飼養處辦公室記工分了。 顧月淮一回家就看到了坐在炕上的晏少棠,她很乖,坐在顧至鳳身邊,不吵不鬧。 “少棠,jiejie回來了?!鳖櫾禄创竭厯P起笑,朝著晏少棠張開手,小姑娘頓了頓,下一刻居然也試著張開手,對顧月淮做出抱抱的姿勢。 顧至鳳驚訝道:“哎喲,咱們少棠聰明了!” 煮粥的顧亭淮也愣了一下,笑道:“少棠可一點都不傻?!?/br> 顧月淮也有些驚喜,她記得晏少棠的傻病很嚴重,不僅沒辦法自理,也不會給予正常的反應,連說話都不會,這是怎么回事?她的病癥減輕了?為什么會減輕? 心頭一連閃過幾個疑問,還來不及解答,顧月淮已經把小姑娘擁入懷中。 她把籃子放下,看向顧至鳳:“爸,少棠今天跟著你乖不乖?沒出什么事吧?” 顧至鳳一樂,頗為得意地道:“能出啥事?少棠乖著呢,咱大隊其他人瞅見了都羨慕咱家又多了漂亮閨女?!?/br> 說完,他遲疑了一下,問道:“老二那……” 顧月淮笑容微斂,語氣有些意興闌珊:“三哥沒回來嗎?二哥為了田靜,把三哥給氣跑了,我以為他回來了?!?/br> “老二那蠢貨!”顧至鳳氣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把手心里的核桃給捏碎。 顧亭淮也長嘆一聲,皺起眉頭:“老三沒回來,應該只是一時意氣,還在縣城?!?/br> 顧月淮聳了聳肩,伸手給晏少棠扎起了頭發,聲音平靜道:“田靜說這幾天都留在縣里照顧二哥了,三哥估計也沒什么用武之地了?!?/br> 顧至鳳一臉嫌惡:“沒結婚的小姑娘,咋那么……” 他實在說不出什么難聽的話,但心里卻明白,他那個愚蠢的二兒子就吃這一套。 顧亭淮有些不安,看向從容鎮定的meimei:“咱們真不管了?老二以后真不會為了田靜和咱們越走越遠嗎?” 第77章 大隊的年輕俏寡婦 “不會?!鳖櫾禄凑f的斬釘截鐵。 如果沒有經歷過上輩子,她也一定會覺得顧?;磿榱颂镬o奉獻犧牲一輩子。 不過,田靜是個不知足的人,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忠犬,而是能給予她富貴和權利,讓她當人上人的跳板。 不論是顧?;?,還是陳月升,都只是她“高升”路上微不足道的塵埃,能帶給她一時的利益便可,等真正的跳板出現時,兩人都會成為她除之而后快的包袱。 所以,田靜未來的路上從一開始就沒有顧?;催@個人,又何必擔心越走越遠? 顧亭淮看看顧月淮,雖然不知道她的肯定從何而來,但她既然說了,他就信! 顧至鳳則是氣的額角青筋暴起,對顧?;催@個不爭氣的兒子,實在有些怒其不爭,家里人費盡心思給他治腿他不感激,反而對一個外人如此信任,簡直可笑! 他怒道:“干脆把他給趕出家門,往后老子沒這個兒子!” 顧亭淮沒好氣地道:“爸,少說兩句氣話吧,你這個時候把他趕出家門,不是正合了他與田靜雙宿雙飛的心意?先吃飯吧?!?/br> 他今晚依舊做了糙米粥,不過,里頭臥了兩個雞蛋! 顧亭淮給顧月淮和晏少棠盛了粥,倆人一人一顆荷包蛋,香氣撲鼻而來。 顧月淮搖了搖頭,笑道:“哥,我減肥,不吃,你和爸一人一半?!?/br> 顧至鳳有點不高興:“還減肥作甚?你現在出去,哪個敢說你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