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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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猛搖頭,但看到她不贊同的眼神后,他頓了一下,快快松開她的手,在身上潦草地擦干凈后立馬又握住了她的。 宋小五無奈地看著他。 德王握到了她還帶著汗意的手,這下他舍不得松了,握著她的手腕帶著她的手往他身上擦,嘴里嘟囔道:“這樣也可以擦干凈的,你看看!” 是擦干凈了,其后又被他握住了手的宋小五感覺著他手心的熾熱,不知道是被他的人,還是被他的手燙得心口猛跳了一下,原本想說他兩句的她最終把話含了下去。 罷了,再由著他一次罷。 這天下午,宋小五帶著小鬼去了她常去走動的小懸下的山澗,爬下去的時候他們出了一身大汗,等到了陰涼的山澗頓時就涼快到了,路上她還讓他砍了一截竹子,打算下去了削尖給他捕魚用,哪想小鬼要比她想的要厲害多了,不用她多說,也無需她動手,他下去后就自行把竹子削尖了。 他脫靴的時候,宋小五過去給他折了褲角,德王坐在石板上看著蹲著的她,覺得心口烈得都要開了。 “我哪天娶你???”褲子快折好的時候,忍受不住了的德王開了口,他喉嚨沙啞,眼睛因過于熾烈的希望冒著渴望的光,“你給我說個時間,我好數著過啊?!?/br> 要不,他都要把她綁回去了。 “再等兩三年?!边@次,宋小五開了口。 這下,換德王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失聲道:“還要兩三年?” 這下,德王的日子過不下去了,他拉著她的手放到心口,朝她哀嚎道:“你還是殺了我算了?!?/br> 宋小五抽出手,打了下他的額頭,板起了臉:“再胡說,二十年?!?/br>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覺得自己已經死了的德王一把抱住了她,哭嚎道:“你怎么就能這么狠心啊,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為什么不能成親???” 這小鬼,又胡攪蠻纏了起來,真是給三分顏色他就敢開個染房出來! 宋小五正要立威,卻見他這時又道:“我都想好了,年底就能成親的,我有辦法讓我大侄子他們答應,你相信我好不好?年底年底!年底!” 宋小五都快要被他纏死了。 她重重打了下他的頭,板起了臉:“又胡來?” 德王心都碎了,他頭一低,絕望地靠在了她的肩膀,感覺他的整個天都塌了。 就一下,剛才熱烈得堪能與頭頂上太陽肩并肩的小鬼一下子就焉得跟歇菜了似的,沮喪至極地癱在了她的身上。 宋小五也一下子變得不高興了起來。 她想了想,別過了頭,親了他搭在她肩上的臉一下,爾后,見他飛快看向了她,她看著他的眼,親了一下他的嘴。 于是,他的整個人又熱烈了起來,眼睛又發出了耀眼的光。 且同時,他把嘴嘟了起來,翹得能掛一個油瓶了。 宋小五再次被他逗笑了。 她笑著靠近了他,親上了他的嘴。 作者有話要說: 啊,年輕人的愛戀啊…… 寫完我看了兩遍都笑個不停,難怪愛情這東西讓人一次次受傷還樂此不彼。 第89章 這一個下午, 德王除了捕魚和睡覺那一陣安靜了會兒, 就一直亦步亦趨地跟在宋小五的身邊,只要宋小五看向他,他就情不自禁地嘟起嘴, 想要她再親吻他。 少年人禁不住撩撥, 宋小五給了點甜頭, 就不再給了——小鬼精力充沛, 笑一下都能讓他腦袋充血, 更何況更親近萬分的親吻。 德王索吻不成,難免失望, 捕好魚跟著她回去的路上提著桶唉聲嘆氣,宋小五當沒聽到, 卻見他嘆氣聲越嘆越大, 她也不回頭,不緊不慢地道了句:“這是想兩年都不想過來了?” 德王一聽,馬上閉緊了嘴, 左顧右盼地望去, 還吹起了口哨,像是之前那個嘆氣不休的人不是他一般。 這懸下山澗的魚長在石頭間,有點類似于后世的石斑魚, 但比石斑魚還要小一些,小魚渾身只有中間一根細骨,煮化了融于湯中湯味奇香無比,入口則鮮美至極, 今日有小鬼在,宋小五得了一桶大概近五十條,她拿出了一半來,另一半裝在桶中,與小鬼道:“帶回去給楊公公?!?/br> “不用,府里什么都有,你留著吃?!彼X得好,德王就想都留給她。 宋小五也不多說,讓他進了她房間,她則到了小天井處,讓莫嬸去把魚煮了,她這頭煮十條送來,另外十五條就給她娘,讓她娘看著辦。 上次宋小五帶著莫叔莫嬸去,三個人花了一天功夫也就捉了不到十條,莫嬸看到一桶二十多條的魚,嘴巴張得老大,悄咪咪地跟小娘子道:“給送的?” 上頭送給她的? 宋小五嗯了一聲,接道:“現在就去,煮化了就端過來,不用全端,你跟莫叔各留一碗?!?/br> “我不吃,我們老東西吃不了那么好的?!蹦獘鸩灰?。 “留著,這魚吃了長精氣,你們不還得替我守門?” “那一碗就夠了?!?/br> “多留一碗,給老叔補補身體?!?/br> “唉,是了?!蹦獘鸾洸蛔∷f,答應了,看小娘子回了院中,囑咐了老頭子幾句,就忙提著桶子去了。 莫嬸提了桶去找了主母,宋張氏聽說上頭又來人了,心驚rou跳,揮退了身邊的人,抓著莫嬸的手就小聲問:“你看到人了?說什么了?” “哎呀呀,沒看到,夫人,那神仙哪是我能看得到的?您就別擔這個心了,這肯定是不會帶她走的,要帶走早帶走了,您說是不是?”莫嬸其實也怕,但想想這神仙神通廣大的,要是他們想帶走小娘子,這什么時候都行,現在小娘子還在他們家,這都要取名了,他們小五娘子是肯定要留下來的,是以夫人的預感絕不是出在那頭。 “倒是,”宋張氏拍著胸口,跟莫嬸道:“我這心神不寧的,真怕出事?!?/br> “您是太擔心了,您放心,我們倆老口盯得緊緊的,一步都不會錯眼?!?/br> “誒?!彼螐埵线@才有空去看魚,看到魚后她笑了起來,道:“上次只煮了幾條,你們老爺成天戀戀不忘,做夢都巴唧嘴巴說要吃魚?!?/br> “哪是那么容易吃得,”莫嬸笑了,“少爺們都去捉過一輪了,不是都沒捉到過一條?前次還是小五有辦法,帶著我們又是堵又是攔的,費了老大勁才捉了幾條?!?/br> “這怕是她想著她爹惦記著,這才朝人要的?!彼螐埵线@下樂開了懷,朝桶子點了起來,“來個盆,嬸兒啊,我們分一分?!?/br> “誒?!蹦獘疒s緊去拿盆去了。 宋小五這頭則是到了練字的時間,她攤開了紙,拿筆沾了墨給了小鬼,爾后自己拿了一支,沉了沉神方才下筆。 德王下午還在她腿上睡了一覺,這時精力充沛,她又近在眼前,她身上的香氣又是那么地甜美迷人,沁人心脾,他哪是那么容易靜得下心的,遂宋小五在寫字,他就在一邊提著筆癡癡地看著她,直到宋小五一張紙寫畢,另寫了一張,他才把眼睛放到她寫就的紙上。 這一看,德王的心也靜了下來,直到把她寫的字都看完,提筆沾了點墨,就著她的字一個個地寫了起來。 宋小五寫到一半,瞥了他一眼,見他靜下心了,又斂神接著寫她的。 她寫的是都不是什么大道理,而是生財生機之道,這些她是沒有直接告訴她爹的,因為宋大人根本沒有那個地位資本玩得轉這些需要強大實力做為支撐的東西,宋家一步步走到如今,靠的都是以小博大,只有到了一定程度了,才有那個底氣承受得住相對應的財富,要不然就是能富貴一時,虛羸的肩膀也扛不住那富貴的重量,最終只會倒地而亡。 但小鬼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那楊公公上次來跟她說了,封地已經漸漸回到了小鬼手中,說請她放心。 但宋小五還是沒有太放心,史書當中說小鬼死于十八歲,但記錄只提了他一筆短短十幾字,她不知道那年他是滿了十八,還是虛歲十八,如若是虛歲,小鬼的劫早已經過了,如果是實歲,那還有九個月。 他是三月生人,這是去年今日她在他口中問到的,所以她這心不敢放得太早了,如今既然她已經下了決定,人還是看著點好。 宋小五一直寫到太陽西下,莫嬸敲響了門。 等她把吃食端到廊下大桌上,過來叫他的時候,就見小鬼眼巴巴地看著她,道:“我能把你寫的帶回去嗎?” “嗯,再放放,等它干了,先出來吃飯?!?/br> “就出來?!钡峦醢阉呀浭論旌玫男⌒牡胤诺揭贿?,拿鎮紙鎮好了,方才出來。 宋小五帶他去洗了手,拿帕子給他擦手的時候,就聽他喃喃道:“小辮子,你真好?!?/br> “回去多看點書,下次換個詞?!彼涡∥宓ǖ鼗亓艘痪?。 德王當下苦下了臉,又哀嚎了起來:“還要讀???” 宋小五放下帕子掛好,笑著拉了他走。 德王則轉頭打量她的洗漱室不休,打算看個分明,回府了也造一個同樣的給她,晏城那邊的德王府也一樣。 等德王吃到魚,方才知道小辮子為何給他留了一半帶回去給楊標,魚湯鮮美得他恨不得把舌頭嚼巴嚼巴都咽了,光一個湯,他就吃了三大碗飯下去,最后給小辮子留了一碗湯,他把剩下的都喝了。 吃罷,他看著銅罐底,頭探了又探,著實一點湯也看不到才抬起頭來,又舔了舔嘴,想了一下,朝小辮子道:“小辮子,我能不能送幾條給我大侄子?” 魚太好吃了,他想給大侄子送幾條去。 “啊,還是不用了,”德王說罷,轉念一想,道:“圍場那邊也有藏在小崖下的溪流,我帶人抓去,抓到了再給他?!?/br> 如此還有個好說辭,小辮子現在還不想讓大侄子知道他們的事,那就先不讓大侄子知道。 宋小五見他提起了皇帝,沒插嘴,也不打算問什么。 在德王這邊,皇帝不是她能問的人物,就算她跟小鬼有以后,她也不打算接觸皇帝,需要保留著一點。 歷史上,此人是暴斃而亡,也有記載他死前喜怒無常,殺了不少人,其唯一的兒子繼任后沒幾年就死在了位上,身后無后,才有了符家上位之事。 但宋小五對這個人有一種莫名的忌諱,她覺得燕帝沒有史實上記載的那么愚蠢暴戾,相反,就宋爹告知她的他的那些,這皇帝可真還像一個像樣的皇帝,手段謀略甚至稱得上是個明主了。遂種種事跡下來,宋小五可以說是怕他,但更多的是忌憚,她非常不愿意把她暴露在此人面前。 她總覺得小鬼的死跟這人脫離不了干系,這人就是不是罪魁禍首,那也是知情之人。 而現在這個大燕的皇叔,連吃口好吃的都惦記著他大侄子的小王叔近在她的跟前,宋小五看著他喃喃說著哪個地方可以去捉魚,想起他在書中的那一世,她的心猛地揪疼了一下,疼得她剎那喘不過氣來。 不過她面上未顯,但在此時,小鬼朝她看了過來,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多敏銳敏感的人啊,一個從小就生于危機重重的皇家的人,天生危機感就要比人強的皇家人,怎么就死于刺殺了呢? 宋小五朝他笑了一下,她這一笑,笑得德王不好意思了起來,他羞澀地跟她說:“不都給他,等抓到了,分一大半給你,都給你?!?/br> “好了,”宋小五收拾起了碗筷,這次就一鍋魚一桶飯很好收拾,她抬著東西起了身,跟他道:“該回了?!?/br> 德王看著西下的夕陽下的小辮子,看著她把東西放在木盆當中,又看著她走回到了身邊,方才提著鼓起的勇氣,結結巴巴地跟她道:“親……親一個再走?!?/br> 要親一個才走。 宋小五翹了下嘴,冷冷地笑了一下。 可這時的德王卻是不怕她了,想要被親的渴求撐起了他的慫膽,讓他抬起臉閉著眼睛道了一句:“不親不走?!?/br> 要親親才走。 還不親不走?宋小五抬手重重地拍了下他的頭,“拿著你的東西,趕緊給我滾!” “不!” “那明晚也不用來了?!?/br> “???”德王啊了一聲,隨即不等宋小五說話,他沖進宋小五的房間抱起了那堆先前收拾好了的東西就又沖了出來:“還有些,我明晚過來拿?!?/br> 晚上來好啊,晚上好! “魚?!彼涡∥逡娝麤_了出去,頭又疼了起來。 德王便慌慌張張地回來提起了桶子,又是撒腿跑,生怕她改說法,一溜煙就跑沒了影,快得宋小五都不知道他是沖哪頭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