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年代:從國營飯店開始 第206節
齊漢這下子是真惱了,“齊安國,你像什么樣子?!” 齊安國也是倔脾氣。 “你不是要離婚嗎?我都不是你兒子了,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如果說先前齊安國的話,只是讓齊漢寒心,聽到眼前這句話,他就徹底放下心中所有的念想。 難怪總有人說,親生的終歸是親生的。 不是親生的,尤其是已經養大的孩子,再怎么親近,都只是做無用功。 齊漢定定地看著崔秀兒和齊安國:“你說得對。離婚的手續,明天就辦。你們回去領東西吧?!?/br> 至于離婚之后怎么辦? 齊漢想起大院里的公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嘴角,但是卻沒有多少溫度。 他的心情不太好,轉而走到醫院一樓的草坪上,掏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末了還掏出一根香煙,問蘇清風抽不抽。 蘇清風接過香煙,叼在嘴上。 兩人沉默了一會,還是齊漢先開口:“我的原配妻子,五年前病逝了。她年輕的時候,有個閨中密友,叫做白靜,當時白家也算是有名的書香世家,家中也小有資產。只是到了后來,風向變了……” “那時候,我媳婦嫁給我,再加上她們家的資產主義情節沒有那么嚴重,所以在我走動之下,我媳婦受到的波及,倒是沒有那么大?!?/br> “只是等我們處理好這里的事情后,白靜家已經……” 蘇清風已經可以猜到后面的內容了。 無非就是老娘的父母受到牽連,但是那時候為時已晚,只能好好安頓白靜,把她送到黑省的小山村里去,逃避當時的風波。 蘇清風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這一步確實走對了。 黑省有著豐饒的黑土地,而且還是當時全國的工業基地,在當時,已經算是極好的去處了。 蘇家村雖然在山坳坳里,但是這些群山,也極好地給白靜帶來了掩護。 那么問題來了……大榕樹底下的,究竟是什么? 似乎感受到了蘇清風的疑惑,齊漢沉了沉嗓子,“大榕樹底下,埋藏著你娘的嫁妝。至于那棵大榕樹,就藏在一處四合院的院子里。那個四合院……也是屬于你娘的。證明我都幫你放好了。我有的時候,甚至以為一輩子都取不出這張證明了,沒想到……” 齊漢揉了揉眉心,顯然也沒有想到,短短的一天工夫內,居然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先是發現老娘被虐待,然后又是妻子下黑手,結果還遇到了蘇清風這個故人之子。 只是……齊漢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他看向一邊,見蘇清風也皺著眉頭,緩緩轉過頭來,“齊……” 齊漢輕笑,“你叫我齊叔吧。我好歹也認識你娘?!?/br> 蘇清風從善如流道,“齊叔,你有想過一個問題嗎?崔秀兒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對明奶奶動手?” 齊漢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為什么呢? 該有的身份,該有的地位,該有的名分,他都給崔秀兒了。 甚至他還把安國前加上了自己的姓氏。 結果呢? 崔秀兒就是這么報答自己的? 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齊漢瞇著眼睛,回想這幾年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唯一有一次不對勁,就是崔秀兒說想要買個四合院,被她選中的四合院,都有著同一個特點——院子里,栽種著一棵大榕樹。 一瞬間,齊漢背后就沁出冷汗來。 他實在沒有想到,多年的枕邊人,竟然埋藏著這么深的心思。 她知道了大榕樹下的寶藏,甚至為此,還虐待了老太太四年之久! 也就是說,從她嫁過來一年后,就已經開始折磨老太太了。 第187章 毛腳女婿見岳父 蘇清風曾經也見過不少民事新聞,但是在這么多民事新聞的主角中,能夠像崔秀兒一樣,為了錢財,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還是少有的。 齊漢掐滅了手中的煙,轉過頭看向蘇清風,神色有些復雜,“去大榕樹下看看?” 蘇清風見著天色逐漸暗下來,單人病房那里,又有著許多人陪護,多他一個不多,但是少他一個也不少。 他干脆點點頭,趁著夜色,走出醫院,往一個胡同巷子里鉆去。 當來到一處四合院前,三進的格局,庭院里栽著一棵大榕樹。 齊漢看著那棵大榕樹,不免有些慶幸。 “當初崔秀兒挑選四合院的時候,這個四合院因為是有主的,沒有告訴她,哪里知道,就這么陰差陽錯地躲過了這一劫?!?/br> 說著,他從門房里,找出來一個鐵鍬,在地面慢吞吞地挖起來了。 齊漢皮膚白皙,看上去總帶著一股儒雅的斯文感,一看就是當大領導的料。 所以……他對于這種體力活動,還真有點陌生。 蘇清風看他這樣子,本來不急的,都開始著急起來。 他看不過眼,自己也找了個鐵鍬,開始挖起來。 哼哧哼哧幾下,沒多久,蘇清風看著自己前方的深坑,又看了看齊漢身前的小土坑,沉默了。 齊漢似乎也察覺到這一點,干咳一聲,走到蘇清風附近,“要幫忙嗎?” 蘇清風看著露出來的那一個箱子角,“挖出來就行?!?/br> 這點力氣,齊漢還是有的。 兩人合力,將這個大箱子搬出來。 這個箱子在地下埋藏了好幾年,表面的漆都掉得差不多了,但是一打開箱子,蘇清風還是被閃到了。 赤紅色的珊瑚串兒、鴿子血一樣鮮艷的雞血石、一套翡翠頭面……最離譜的是,底下還墊著一層大黃魚。 蘇清風都看得有些瞠目結舌了。 他忍不住再度確認一下,“齊叔,你確定這四合院是我娘的嗎?” “準確來說,現在是你娘的,以后就是你的了?!?/br> 得。 這輩子就準備躺平吧。 蘇清風吸了口氣,“現在這時機也不成熟,把箱子重新埋到土里去吧,等以后有機會了,再讓這些東西見光?!?/br> 齊漢倒是沒有想到,蘇清風面對這樣一大筆錢財,居然還有定力,把這東西塞回去。 連撫摸珍寶的時候,都是淺嘗輒止,完全不像是一個農村出來的年輕人。 不過齊漢很快就想通了。 能被宗報國、施振華乃至江錦都接受的人,身上必然有過人之處,能用出身來淺顯地判斷。 只是齊漢不知道的是,當木箱重新回到坑里面,蘇清風的手指一觸即離的那一剎,木箱中的東西,頓時消失不見。 轉而在系統倉庫內,多出一堆亮晶晶的翡翠玉石。 蘇清風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像是今晚齊漢帶著蘇清風來到這里的事情,難不成就能保證天衣無縫嗎? 蘇清風不想賭這個可能,干脆就把東西都帶走,等以后改革開放了,再把這東西拿出來。 臨走的時候,蘇清風想了又想,還是多問了一句,“齊叔,崔秀兒那里,你打算怎么辦?!?/br> 齊漢推了推眼鏡,淡淡道,“我能給她,也就可以收回?!?/br> 蘇清風心中一定,覺得齊漢好歹還沒有被女人迷暈了腦袋。 不過想想也知道,就齊漢的身份地位,之前讓后娶的老婆虐待親生母親那么多年,已經可以說是不可思議了。 要是他還不出手整治一下這群人,他干脆也別從政了。 蘇清風腳步輕快地回去了。 齊漢捏了捏眉心,沒有去醫院,而是朝大院走去。 …… 干部大院。 烏泱泱的人群,圍在齊家的房子前。 除此之外,還有一隊公安,和崔秀兒母女僵持著。 “你們憑什么抓走我媽?那個老太婆就是個瘋子!她受傷關我媽啥事?合著你們都沒看到,我媽跟伺候祖宗一樣,天天服侍那個老太婆!難道你們就因為別人的兩三句話,真相信我媽虐待那個老太婆嗎?” 齊安國還抱著最后一絲期望,看向周圍的鄰里。 說實話,這些鄰里也有點不相信。 有個人忍不住幫腔起來,“是啊,公安同志,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小崔同志,一直是我們大院里脾氣最好的兒媳婦了。你們要是連她都抓了,那咱們怎么辦?” 崔秀兒眼中含著淚水,攤開五指,上面都是粗大的指節,一看就是經常干活的人。 齊安國看著那些老繭,怒不可赦,“齊漢,你要是有臉,就出來說句話。我媽在你家當牛做馬那么多年,你就是這么對待我媽的?” 話音剛落,人群就是一靜,隨后就像是海浪向兩邊撥開一樣,一道人影緩緩走近。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齊漢。 他看著齊安國,眼神平淡,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第一,你媽手上的繭子,要去問你的親爸。第二,有臉沒臉的事情,你該問問你媽?!?/br> 齊安國皺眉,剛想要發火,聽到后面的話后,卻忍不住憋著火氣,干脆連爸都不喊了,“齊漢,你究竟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