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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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健康,又沒殘廢,用不著這個。 雨默:“……” 這話她剛才也說過。 “你管自己坐好了,到了會叫你?!彼麑⒑熥永瓏缹嵙?。 到了水籠,魅羅又親自將她抱下車,像她是個易碎的娃娃一般,就是不肯將她放下。 木耳和木香隨行,看見了都掩著嘴笑。 她臉紅耳赤地捶了魅羅一下,“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br> “不許!” 他是極其擔心她會腿軟地跌跤,將她抱在懷里才安心。 進了水籠后,雨默強烈要求下地,哪有來探監還被抱著的。 魅羅受不了她的擰rou陣仗,只得將她放下,“說好了,只準一炷香的時間,多了不許?!?/br> “知道了!你說了好幾遍了?!?/br> 這人從知道她懷孕開始就是這個不許,那個不許,再這么下去,她就只能癱在床上當廢人了。 “王,那鳥帶上來了?!?/br> 兩個侍衛跪下稟道,又對雨默很恭敬地拜了一拜。 她是未來的王后,這事早在犬境傳遍了,她曾經雖重創過犬妖族,但重生陣后死去的人復活了是不爭的事實,而且因為重生陣,那些個殘疾的,有不治之癥的都好了,再大的罪孽都敵不過這個恩德。 平安,也就是紫翼被五花大綁地從水井里提了上來,這水井就是當日囚禁風辰的地方。 關了幾日,它臟污不堪,曾經美麗的紫藍色羽毛脫落了不少,光澤也暗淡了,鳥喙都是摩擦的傷痕,它說不了人話,所以嚴刑拷打沒什么用,只是監禁。 雨默想走近些,但魅羅牢牢護著她,不許她太近,所以她只能隔著兩米的距離問話。 “平安,是我!” 紫翼抬起頭,監禁的日子并不好過,它很憔悴,但一見到雨默,眼中的光波就燃燒了,發出尖銳的鳥鳴。 雨默嚇了一跳,后退了一步,魅羅見此,命令道:“掌嘴!” “別!別!”雨默慌忙阻止,“是我自己沒站穩?!?/br> 兩個侍衛不知道是該聽她的,還是該聽魅羅,杵在了原地。 “魅羅,我好歹養過它,有感情,你別對它太狠了?!?/br> “你有感情,它沒有,若不是它,蒼梧或許就不會死?!?/br> “我知道,可是你也看到了,它脾氣很倔,不吃你那套,你讓我試試?!?/br> “你能有什么辦法,你要是有辦法的話也就不會差點被它害死……” 戰事了結后,毛球就將紫翼曾經想殺她的事說了出來,當時魅羅就想宰了它,是她攔著不讓,說什么事情沒弄清楚前,不要動它。 這話雨默反駁不了,她的確沒發現它的可疑。 “對,你說得都對,可是你不是也沒辦法撬開它的嘴嗎,那讓我試試有什么關系,或許對你它是這樣,對我就不同了?!?/br> “你說話可以,就是不許靠近它,它現在看著是一只尋常的鳥,但誰知道是不是暗藏了什么?!?/br> “好,我就站在這,不動?!彼聪蜃弦?,當初在須彌山回來的路上救了它,那時它就和現在一樣,是個小可憐,可誰曾想小可憐是只白眼狼,她沒有心軟的心思,尤其現在有了身孕,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孩子想,如果她被白羽抓住了,不只她會很慘,整個犬妖族都會跟著一起受罪,所以她沒想過要魅羅饒恕它,只想知道它為什么要那么做。 “平安……哦,叫你平安應該可以的吧,畢竟我也不知道你原來的名字叫什么,這名字也是我取的,我想你一定能聽懂我說的話,我來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不能說話,我們就換種方法,我提的問題,如果是對的,你就點頭,要是錯了,你就搖頭,可好?” 紫翼雙眼依舊火燒一樣地瞪著她,沒點頭,也沒搖頭,但雨默篤定它明白她說的意思。 “第一個問題,你應該不是一只尋常的鳥,對嗎?” 若是尋常的鳥,再怎么受訓,也不可能對她露出這種兇態。 等了一會兒不見它點頭搖頭,魅羅冷笑道:“我看它是不見棺材不掉淚?!?/br> “稍安勿躁,它會有表示的?!庇昴苣托牡氐戎?,等多久都沒關系,她有的是時間和她耗。 許久之后,紫翼點頭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你是白羽的人,奉它為主,是他要你潛伏到我身邊的?” 紫翼繼續點頭。 其實這都不用問,不問也知道它來到她身邊的目的。 雨默繼續道,“你剛才承認自己不是一只普通的鳥,那么之前的你是誰,名字又叫什么,你可以用爪子在地上寫字,我能看懂?!?/br> 紫翼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用爪子寫下了自己名字。 它清楚不會有人來救自己,也不希望族人來救,如今的犬境全面封鎖,來營救就是自投羅網,它不想有人為了救它而受難,既然結果是死,有什么理由不讓敵人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 “紫翼,原來你叫紫翼……好吧,紫翼……”她不叫平安了,平安是它養的鳥,早已不是眼前的它,“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前面三個問題,是她的測試,這個測試結果已經出來了。 它能聽懂人話,也能用爪子書寫自己的名字,而且是怎么復雜的名字,足以證明它的不尋常。那么…… “毛球!”她對著煉妖壺喚了一聲。 毛球立刻跳了出來,“mama……” “你比我知曉山海界更多的事,我想問你,有沒有什么方法,可以讓一只妖變成尋常的動物,我的意思不是指化為原形?!?/br> “嗯,我明白mama的意思!” 妖都能化為原形,但就算是原形狀態也是會有妖力的,且妖力更強大,但紫翼不同,它是原形,但沒有妖力,這也是為什么一開始不管是魅羅,還是饕餮都認為它只是一只尋常鳥兒的原因。 毛球是白澤,白澤是洞悉天下事的靈獸,這個問題對它并不難。 “據說,在萬魔島上有一種植物,名叫初林,萃取它根上的汁液,再配上樊籬,千沫,東紫草,還有一味叫歸元的毒藥,可制成讓妖永世為獸的毒,這是禁藥,一千多年前,有個貍獸族,用此藥將最大的敵人蜥蛟族滅了,有文記載貍獸族的大巫師是個煉藥的奇才,因無法忍受蜥蛟族屢屢犯境和欺壓,發明了此藥,在貍獸族受到毀滅性打擊,只剩下十幾個族人時,這十幾人冒著危險,將此藥偷偷灑進了蜥蛟族賴以生存的水源中,此藥最大的作用就是讓妖變成獸,蜥蛟族就是被此藥致使全族都成了尋常的獸,再無法逞兇斗狠?!?/br> “你可能治?”它是白澤,能用血解毒。 “若是沒中毒,我的血能預防,可是一旦中毒,妖為獸了,就再也不能解了,所以它才會被列為禁藥,就是因為無藥可解,也無法可醫,且極端殘忍?!?/br> 一聽無藥可解,也無法可醫時,紫藤的眼神變了,是不相信,也是駭然,不停的搖頭,神情很激動。 雨默見到后就明白了,它肯定是用了這個禁藥,但是用藥后,不能變回原來的樣子卻不知道。 白羽騙了她,為了能讓它潛伏到自己的身邊,沒有將后果告訴它。 既然如此,抓了它也無用,因為它已經是一顆沒用的棋子了。 “魅羅,我問完了,可以走了?!?/br> 魅羅很詫異,“確定問完了?” “嗯,問完了……”她率先邁步走了出去。 到了外頭,她停下了腳步,仰頭看著藍天白云。 鳥最喜歡的就是自由,藍天是它們的歸宿,若是折了翅膀,不如死了的好。 紫翼的翅膀從服下藥那刻起就被折斷了,它早就沒了自由。 “魅羅……”她轉頭,“放了它吧?!?/br> “它差點害死你……” “它已經恢復不了原來的樣子了,永遠都是一只畜生,這樣的懲罰已經夠了,而且就當是主人最后的憐憫吧,我想它一定很想回去問問白羽,為什么要這么待它?!?/br> 他皺了皺眉眉頭,比起放了它,他更想殺了它,“你確定?” “確定!我是人,何必和一只畜生計較,放它回去吧!你關著它,還浪費糧食!” “這話可不想是你能說出來的!” “你也看到了,當它知道自己永遠都無法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時的表情,我在想放它回去,或許還能讓白羽頭疼一下,殺了它,我還嫌臟了自己的手?!?/br> “女人的心思?”他已經猜到了。 “嗯!” 能為白羽如此做,要么是忠心,要么就是愛。 她猜是后者。 紫翼是個為愛癡情的女人。 她依偎進魅羅的懷里,有感而發道,“魅羅,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幸運!” “什么?” “我愛你,你也愛我……這是最大的幸運?!?/br> 因為兩情相悅,所以不會有愛而不得的痛苦,也不會在愛情的汪洋里溺死。 她微笑地抬起頭,“你說是不是很幸運?” 他沒回答,低下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默默,要是找到了盤古斧……” 就算她懷孕了,他也擔心著她依舊是要回去的。 幸運,未必一定幸福。 “我考慮過了,盤古斧還是要找,回去還是要回去的……” 他僵了一下,握著她的手都冷了。 “魅羅,我要做mama了,總要讓爸爸mama看一眼外孫吧,好歹是混了血的外孫,別家沒有……對了,順便拍張全家福,萬一以后有客人問,爸爸mama也能拿照片出來告訴客人,我結婚了,就是嫁得比較遠,不太能回來?!?/br> 相當長的時間里,他還僵著,但等明白這句話的含義時,眼睛慢慢燦爛了起來,高興地在顫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岳父大人曾對我說……” “嗯?” “別把你當點心吃了……”他抱緊她,“等你回去看他,你說我該說什么好!” 雨默:“……” 說什么都沒用,等著挨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