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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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這個孩子誕生,白羽王夫的身份就會被坐實,地位就會高他們一等,這段時間,烏鶇派出了不少殺手,明里暗里都有,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失敗還不算,自己的部分黨羽莫名其妙地都猝死了,死因成迷,說是有病,又不像,說是毒,卻找不出任何毒源,為了這事,烏鶇旗下的人馬皆惴惴不安,就怕下一個會輪到自己。 一日一夜后,女王的寢宮內傳來嬰兒落地的哇哇聲,整個王宮燈火敞亮,互相傳遞著喜訊。 是個男孩,是個王子。 只是這孩子哭了沒一會兒就臉色發青,嘴唇發紫,似是中毒了。 一查之下,矛頭直指烏鶇,竟是他派來的胎娘有問題,指上沾著很烈性的毒藥,但人還沒開口,自己也中毒死了。 烏鶇聽到消息后,吃驚不已,他是傻了才會動這孩子,雖說不愿意他出生,但絕沒有害他的心思,因為他只要有事,矛頭一定是指向他的。 天明時,烏鶇的府邸被士兵包圍,接著便是一場腥風血雨。 這時在犬境,沉睡的雨默醒了,可是她還沒回來,附身的依舊是綺羅。 附身的時效明明只有一天,怎會如此? 綺羅有點擔心是不是因為重生陣的關系,導致她的思念體出了什么岔子,正急著問詢雨默如何時,蒼梧無聲無息地進來了。 “告訴我,你是誰?”他目色成黑,昏暗里卻亮得驚人。 綺羅嚇了一跳,看他時就像見鬼了。 “還是說……綺羅?” 這世上有些事不管怎么藏,都是瞞不下去的,尤其逃不過他的眼睛。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第447章 part 196 晚了的代價 綺羅很想裝傻,但她太熟悉蒼梧,他連名字都喊了出來說明他已經確信,一個人能精明成這樣,別人她是不信的,若是蒼梧,再怎么否認也無用。 她嘆了口氣,關鍵時刻魅羅不在,說是不放心木香去熬藥,非要看著她,倒是免去了一部分麻煩,她緩緩下了床,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初期的癥狀都顯現了,竟有些腳步虛浮,吃過藥丸后,吐倒是不吐了,就是身子有些不爽,總覺得疲累。 她走到蒼梧跟前,站定后說道,“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br> 蒼梧點頭,兩人一起去了王宮一個不起眼的回廊。 到那之后,綺羅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等離奇的事,有些人就是告訴了,怕也是不信的。 蒼梧原本還有一點懷疑,但現在她都承認了,顯得異常激動,全身顫抖。 真的是綺羅,真的是她。 他狂猛地跨了一步,握住她的兩肩,“真的是你!”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還問?快說,你怎么知道的?” 他苦笑,他是那么在意她,又怎會辨不出她的習慣和說話的語調,面對白牙和獒猛如此不卑不亢,甚至還壓了他們一頭,絕不會是那丫頭能辦到的,這是其一。 其二是他回去后,細細思量,越想越覺得不合理,想起了她曾與他說過雪舞是離不開她的,就像孩子離不開母親,就是死了也要與它在一起,那時他只當是個玩笑,可是聯系起昨日的事,他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與裂天兕一戰,他未有同行,盡管當年他試圖參與,仍是被先王所阻擾,要他留守犬妖族,護好魅羅,他想著綺羅與他都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倒下的人,心中即使有不甘,也斷不會在那時罔顧王命,不曾想那日一別成了永別。他一直不相信綺羅會戰死,她是那么強大,又有先王拼死保護,如何會就這般逝去,除非她沒有使出全力,他從活著回來的士兵中,知曉她沒有使用最引以為傲的絕技時就已經有了疑問。 如今這個疑問算是解開了。 “你封住了自己部分的妖力一直活在雪舞劍中,對嗎?” 綺羅有些吃驚,但想到他是博古通今的蒼梧,也就釋然了。 “嗯!” “是思念體?” 她點頭,“只是一部分妖力,但足夠我陪著雪舞了?!?/br> “就因為這個,你將自己命都丟了?!睘榇?,他氣怒至極,狠狠瞪向她腰上懸掛的雪舞劍。 “這是約定,既然最開始就同意了,如何能半途而廢,你也曾教導我,做人最重要的是就是信守承諾?!?/br> 不只是做人,更是王族該有的品德。 “我教你那么多東西,不是讓你去送死的?!彼犞p目,看她是瞳孔都紅了,漲滿了血絲,可是只要一想到她還活著……雖然不是真正的活,但還能與她交談,他心中就無限的感激老天爺。 綺羅…… 這個名字鐫刻在他的心頭深得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想象。 他握住她肩頭的手又顫抖了起來。 她既然是思念體,能這樣附在丫頭身上行動自如,有自己的思想,說不定……說不定…… 他已動了如法炮制的念頭。 綺羅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波動,猜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你別想那些旁門左道了,附身只能一次,不可能有第二次,這次不過是原因特殊,不然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我還‘活著’!” “只能一次……”他似乎不愿相信這個事實,表情更先激動。 “我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世上早沒有綺羅這個人了,就是有,也不過是你們的念想,何必擾人呢,能看到魅羅長大,娶妻生子,我就已經滿足了?!?/br> 她現在是死人,心如止水,能再見兒子一面,已經是老天的恩德了,再強求就過了,一定會遭報應的。 蒼梧氣息急促了起來,胸腔里的一顆心臟因為她的話激烈地收縮,是疼,也是澀。 她想到的只有兒子……只有兒子…… 那么他呢? 他的臉色微微有些發黑,強忍著心里的怒意和不甘。 身體里的雨默能聽到綺羅和蒼梧的對話,老實說這種時候能聽到,是一種很尷尬的事,但也讓她清楚明白到一件事,那就是綺羅王后似乎并不知曉蒼梧對她有愛慕之心。 她記得魅羅說過,綺羅王后曾拜蒼梧為師,兩人若論關系,在君臣之前,是師徒。 師傅愛上自己徒弟……別說古代了,就是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也是會遭人詬病,稱之為不倫的,要是哪個教授愛上自己的學生,東窗事發了,絕對會被辭退,網絡上還會被一些所謂的正道人士扒皮譴責呢。 就是不知道這事綺羅王后是假裝不知道呢,還是真的不知道。 她覺得后者比較有可能,盡管和綺羅王后認識才一天,但對她的性格還是了解的,肯定不會藏著掖著。 綺羅繼續道,“我知你疼我,但這種事真不能強求,就是你臉發黑,也沒用,你這毛病還真是沒改,一不爽臉色就變?!?/br> 蒼梧是出了名的面無表情,像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能看到他表情外露的人一個手都數不滿。 “你也知道我疼你……”他咬牙切齒道。 她點頭,“嗯,誰讓你是我師傅呢!”她一副‘我很理解’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我附身在丫頭身上的事,你知道就行,千萬別告訴別人,尤其是魅羅,不準讓他知道?!?/br> 她現在就頭疼附身的時間限制為什么延長了,如果不是雨默的思念體沒有任何異樣,她會以為是不是自己妖力強過了她,導致她無法歸位,要是這樣的話,她的罪孽就大了。 既然蒼梧知道了此事,說不定他能查到些什么。 但此刻的蒼梧一顆心全在她身上,分不出任何心去思考其他的事,就是她問了,他也不會回答。 這一生,他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唯愿死后能到她的身邊去,卻不曾想活著的時候還能見到她,即使容貌,聲音,身形都不一樣了,他也不在乎。 眼前的就是綺羅,他看到的也是她,而不是其他的女人。 如果……她不是附在丫頭身上的話,那該多好。 尤記得那漫天飛揚著桃花花瓣的日子里,她陡然出現在府門前,要他收她為徒,學習琴技,他生性冷淡,不喜收徒,收下先王是因為責任,她一個外族女子他有什么義務教導,面都不肯見,就讓知秋回絕了。 可她生性倔強,死活不肯走,竟在府門前盤腿坐下,****cao琴,皆是他拿手的曲子,早也彈,晚也彈,除了一日三餐有停歇,其他時候她皆沒有停過。 整整三個月,她半步不離,就這么在府門前與他耗著。 耗到他竟習慣了她的琴聲,當琴聲停了,未在響起時,他踏出了府門。 她端坐在桃花樹下,風華絕世而不失清婉幽然,云髻高高挽起,一串淡碧色的水晶流蘇悠悠垂下,貼于額際,一身煙羅長裙,氣質清芬,光彩照人,她正欣賞著落下的桃花花瓣,琴旁還放著一壺酒,臉上的紅潤原以為是光耀下桃花的顏色,卻不知是醺醺的酡紅醉顏。 當她看到他時,明亮的雙眸緩緩射了過來,先是綻開笑容,比那桃花還要艷麗,接著酒壺就摔了過來,他躲了過去,卻發現她十指血色猩紅,彈了三個月不曾停,指頭哪有不傷的。 那時他就知道,她的性子有多執拗,又有多烈性。 于是,他妥協了,打開府門迎她進府,讓她與先王一同學習,現在想來,那是他做的最蠢的一件事,因為當他知道自己動心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她的心已被別的男人偷走了。 先王…… 對了,這輩子他唯一看走眼的就是先王。 明明不茍言笑,看似木訥,戳一下才會動一下的人,在愛情的這條道上,卻狂猛地讓人不敢相信。 他輸在了那最初的三個月上。 連著三個月,木訥的先王就一直找準他看不到的時候爬墻與她談話,給她送吃的,送喝的,就連晚上也會偷溜出來,替困倦不止的她繼續彈琴。 呵呵,若時光能重來,他必定將先王的屁股打開花。 因為晚了,所以他只能看著她與先王對眼相笑,看著她與先王情投意合,看著她與先王一起喚自己師傅……也只能是師傅了。 他從不知道這晚了的代價會被歲月刻成重重的烙印,次次加深,最終成為痛入骨髓的心頭之刺,傷得五臟六腑皆疼,百年,千年也不會停止,那曾經甜美的桃花香味也最終變成入骨微寒的凝澀氣息。 蒼梧眸中晦暗閃動,隱隱的凄痛和譏嘲一閃而逝,哪怕是現在,他也不敢表露愛意,就怕她會嫌棄了自己,但只要是她想要的,想要做的,他都會答應,也會萬死不辭。 “我知曉,不會說!至于附身時間為何會延長,我會去查,你放心?!?/br> 有他的保證,綺羅就安心了。 老實說,若能活著,也不是件壞事,自小她就是眾星捧月的狼妖族長公主,就是后來出生的弟弟,也沒有她尊貴,她從沒懷疑過自己的幸福,直到討伐裂天兕那天,所有的綺靡繁華,璀璨天地,在一場猝不及防地戰都中一夕之間就轟然崩塌了。 她死了! 倒不是畏懼死亡,只是還有很多事她還沒來得及做。 有那么一點點的遺憾。 “對了,紫藤好嗎?” 她只是想起了舊時的好友,卻觸動了蒼梧心里最禁忌的一塊地方,只聽得他吸涼氣的咝咝聲。 “蒼梧?” 成為王后后,她便不再喊他師傅了,成了君臣關系。 她不明白為什么提到紫藤二字,他會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