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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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成了他心頭的一根刺,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發作一次。 時隔那么多年,依然令他心痛難忍。 如今舊事重演,他如何能再承受一次,尤其樂顯公主長得與綺羅長公主有七分像,更讓他不能接受了。 “公主殿下,聽老臣說……” “本公主不聽,你趕緊讓開!” “公主殿下!”孟機此時恨不得能有把劍,好讓他架在脖子上死諫。 “阿蘿,阿滿,給本公主將這些攔路的混蛋都踢飛了!” 阿蘿和阿滿不只是她的侍女,也是護衛,都是從武將貴族里選出來的好手。 阿蘿犯難了,論輩分,她得叫孟機伯祖父,他可是自己親爹的伯父,她如何能動手。 “沒用的東西,阿滿你去!” 阿滿聽了,立刻搖頭,阿蘿都不敢,她哪敢。 “氣死了,氣死了,竟然都不聽本公主的話!”樂顯在輿車上跳腳,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突然眼波一閃,有了主意,狡黠之勁在眼里盤旋了一會兒后,突然咳嗽了起來。 阿滿一看,驚道:“不好,公主發病了!” 發?。?? 所有人一聽,臉都白了。 “公主……”阿蘿慌忙跑過來,“公主身體要緊,切莫意氣用事?!?/br> “來不及了,本公主已經氣得發病了?!彼嬷乜?,一副喘不過氣的樣子。 孟機趕忙吼道,“快,還愣著干什么,找大巫師去!” “是!” “找什么大巫師,不讓本公主走,就讓本公主死在這里好了?!?/br> “公主,您……您這是何苦?”孟機跪倒在輿車前。 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了,怎么自家的公主都喜歡那犬妖族的王呢,那些個臭狗有什么好的,能有他們狼尊貴嗎。 “你走不走!不走,你就等著收本公主的尸吧?!?/br> 說完,樂顯突然倒在了輿車上,氣喘吁吁,并開始干咳。 阿蘿呼喝道:“阿滿,快拿藥過來!” “是!”阿滿解下腰上懸掛的錦囊,將里頭的小藥瓶拿出來,遞了過去。 樂顯一揮手,直接將藥瓶打落。 阿蘿驚白了臉,回頭便對孟機哀求,“伯祖父,放公主走吧,不然真要出事了?!?/br> 孟機無奈,“放,這就放!但請公主先服藥!” “不吃!” 樂顯埋頭在輿車內的錦緞上,無論阿蘿怎么勸,她都不肯吃。 孟機只好叫人退開,讓她的輿車離開春島。 輿車漸遠,他擔心路上會出事,想派幾個人跟上去,又怕樂顯見了會生氣,急得來回踱步。 這時,桃花樹下出來個少年,十五六歲的年紀,風姿卓越,一襲月白長衫,若有所思地看著遠去的輿車,又仰頭望了望灑下漫天花雨的桃花樹,余暉的潤澤下,他顯得溫潤如玉,晶瑩剔透,細長的身形在鋪滿花瓣的石子路上成了一抹好看的剪影,他微束的頭發隨之飛揚,眉頭現出盈盈的笑意,宛若暖如三月的陽春。 孟機見了他,略有些詫異,“淵兒,你怎么在這?” 名喚淵兒的少年正是威狼將軍的長子——束淵。 束淵有禮的作揖道:“拜見大長老,父親聽聞公主鬧著要去犬妖族,要我來規勸?!?/br> “你躲在樹后,這就是規勸?” 他身上沾滿了桃花,必是來了很久了。 束淵綻開笑容,笑得又暖又親和,“公主的脾氣若能勸,大長老還會在此頭疼嗎?” 孟機惱恨地一嘆,“真正是個不省心的丫頭,也不知道這路上會不會生出事端?!?/br> “大長老放心,束淵這就跟上去,絕不會讓公主有半分危險!” “你要去?” “旁的人去,她怕是不愿的,若是我,她反倒不會有戒心?!?/br> “這倒是,你與公主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但凡她捅了什么簍子,都是你出面替她收拾的?!?/br> 孟機看了一眼束淵,面若冠玉,劍眉星目,清秀端正中更有一種凜然正氣,是族中不可多得的青年俊才,與樂顯公主的年紀也相當,又是打小一起玩到大的,可以說不管是容貌,還是出身,都與樂顯公主極為相配,偏偏樂顯公主被豬油蒙了心,偏看上了犬妖王,一點不把這個好小伙放在眼里。 “淵兒,心里可有氣?” 束淵爽朗道:“氣??!” 氣她,怎么就覺得自己比不上那犬妖王了。 “氣,你還要去?” “不然呢,她若出了事,我心里更不好過,還是跟著去的好?!?/br> 孟機對他比了個大拇指,“大度!” 被他這么一贊,束淵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一張玉顏在余暉下染上了一層淺淺的桃子紅,不知道是桃花映出來的,還是臉紅所致,只覺得好看。 他謙和道:“感情的事,由不得人,她的心若不在我身上,我氣再多也沒用;若有心我,別人也搶不走她,隨緣罷了,但在這之前,她是公主,我是臣,我自當保護她?!?/br> “好孩子,好孩子啊,你趕緊去,莫耽誤了時辰,還有……公主剛才發病了,你可要仔細注意著?!?/br> 束淵竊笑,“大長老,也只有您會信她……” “???” “不說了,束淵先走一步,省得趕不上嗜月的腳程?!?/br> ** 夜幕低垂,一彎明月掛上了樹梢頭,銀輝如霧,路邊的草葉都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瑩白,像是銀子做的。 行到天黑,趕路不是很方便,阿蘿看了看底下的地形,前頭有片樹林,扎營不錯,她和阿滿便牽著嗜月落了地。 篝火架起后,樂顯吃了點熱食,不久就有些困了,鉆回了輿車里。 阿蘿不敢松懈,和阿滿一起守夜。 束淵過來時,見著了兩人,打了個招呼,往輿車走去。 見他跟來了,阿蘿松了口氣,不然這一路她都會提心吊膽的。 剛準備歇息的樂顯,見著竄入輿車中的束淵,氣道:“你怎么來了?” “大長老讓我來的?!?/br> “若是來勸本公主回去的,趁早死了這條心,本公主說不回去,就不回去?!?/br> “我像是來勸你的嗎?” 大長老面前的束淵是玉樹臨風,親和有禮的美少年,可現在他躺在輿車的軟墊上,嘴里叼著一根稻草,一副痞子風,不流氣,就是有點壞壞的。 樂顯狐疑道,“不來勸我,那你來干什么?” 他仰頭一躺,雙手交叉在腦后,“聽說犬妖族有很多美女,我去看看??!” 樂顯一聽,怒了,順手將枕墊往他身上砸去,“不要臉!” 他伸手接過,直接放在了腦后,“你不也是去看美男的嗎,怎么輪到我就不要臉了!” “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就是……就是……”樂顯詞窮,支支吾吾了許久,也沒說出下文來。 “說不出來,就別說了,睡覺!” “睡什么覺,這是我的車!出去睡!” “你這舒服啊,外頭多凄涼,看著我從小照顧你的份上,你擠擠,就一晚上!” “滾!” 束淵無聲,過了一會兒,竟打起呼嚕來了。 樂顯惱怒地瞪著他。 從小他就是這樣,人前謙和有禮,是個翩翩公子,可人后……尤其是在她面前,就是個一肚子壞水的男人。 哼,睡就睡,怕你不成。 不一會兒,她也睡著了,睡著睡著就滾進了束淵的懷里。 束淵睜開一只眼,瞅了瞅,不多話,直接摟進懷里,繼續睡。 ** 犬境。 又是一個艷陽天,萬里無云,雨默趴在窗臺上,望著遠處的美景,再美也引不起她半分興趣。 因為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已經到她的極限了。 這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連人都變得懶洋洋的了,她忍不住打個哈氣。 “小姐是困了?”琳瑯問道。 “不是,無聊的!” “不如我陪小姐出去走走?” “不要,讓魅羅知道的話,他又要緊張了,前天出去,他就派了一群人跟著,那么勞師動眾,到哪都扎眼,想吃個點心都不行?!?/br> 琳瑯放下手里的活計,“王是怕小姐會遇到危險?!?/br> 犬境盡管戒備森嚴,但與他族通商外貿頻繁,不排除會有jian細混入,魅羅會這么緊張純粹是小心使得萬年船。 “我知道啊,就是不想讓他擔心,所以才不想出去的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