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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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衍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阿筠,人各有志,不管別人選擇了什么,都不是你傷心的理由?!?/br> 顧筠悶悶不樂:“你別說話,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不開心,你不許說話了讓我哭一會兒?!?/br> “好好好,我不說?!?/br> 顧筠伸手捶了他一把,“你還說?!?/br> 傅承衍默默閉上嘴巴,低頭看著她柔軟如同錦緞般的長發,手指輕輕捻了一下,什么話都沒有說。 顧筠還從未像現在這么哭過,她一直是最堅強的姑娘,堂堂靖遠侯千金,尊貴傲慢,不管發生了什么,都能夠化險為夷,完全用不著哭。 可是傅承衍知道,她心里有多難過。 一直陪在身邊,視作親姐妹的人,那是何等的分量。 他無聲嘆口氣。 他的阿筠,命途多舛,總是不如意。 顧筠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反正哭完之后,傅承衍胸前那一片,就像是被人流了口水上去,全都濕了。 她的眼睛腫的老高,傅承衍心疼的拿手碰了碰,“你看看,值得嗎?” 顧筠沒有理會他的話,仰頭說,“你幫我叫清歡和清月進來?!?/br> 傅承衍沒有去,清歡聽見她的話,主動走了進來,她一直在門口等著,不顧灼熱的陽光,就等著顧筠找她。 顧筠看著她,過了好半天才說話,“清歡,這么多年了,我從來沒有對不起過你,可是如今我們緣分也盡了,念在多年的情分上,我不殺你?!?/br> 清歡低頭不語。 顧筠轉過頭:“可你是靖遠侯府的下人,我活著一天,你就休想離開?!?/br> 清歡抬頭看著她,“小姐……” “你去浣衣房吧?!鳖欝薜?,“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跟前?!?/br> “是……”清歡遲疑了一下,答道,“多謝小姐恩典?!?/br> 顧筠轉頭不看她。 這輩子的清歡,還沒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可是前世之悲,顧筠總忍不住遷怒給她。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她就這樣輕易發落了清歡,傅承衍也未質疑,只是摸了摸她的腦袋,“有藥嗎,我給你抹點藥,不然明天連路都看不見了?!?/br> 顧筠指了指床尾的柜子,“在里面……傅承衍,你怎么跑我臥室來了,我可是姑娘?!?/br> 傅承衍面不改色,“你我之間,還講究這些干什么?!?/br> 他從柜子里翻出幾瓶藥,“用哪個?” “綠瓶的?!鳖欝逈]動,“那個是護眼的,我梳妝臺上有小刷子,你去拿一把新的過來?!?/br> 傅承衍環顧四周,終于看見了她的梳妝臺在何處,從上面拿了把小刷子過來,“用這個上藥?” 顧筠睜開眼睛,“對?!?/br> 她說完話又閉上眼睛,讓傅承衍來給她上藥。 傅承衍常年練武,手上的力氣很巧,稍微試探了兩下,就掌握了力氣。 顧筠覺得很舒服,他的衣袖掃過鼻尖,便帶著熟悉的味道,顧筠哭的累了,便閉著眼睛,不一會兒就呼吸平穩,漸漸睡了過去。 傅承衍手下的動作越發輕柔,看著她睡著了,便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低頭輕輕往她唇上吻了一口,撒下帳幔,轉身走了出去。 一出門,他的臉色就變了,清月乖乖站在門口,低眉順眼不敢說話。 傅承衍道:“照顧好你家小姐?!?/br> 清月點頭:“是?!?/br> 傅承衍已經知道了今天的所有事情。 他覺得皇后越發無法無天了,這些年來,總是皇后陷害他,他被動反擊,縱容的對方越來越膽大包天,也是時候讓皇后看看,什么叫做雷霆之怒了。 他叫來了東宮的侍衛,低聲吩咐了幾句,侍衛領命而去,傅承衍想了想,轉頭去了宗人令府上。 皇后得知了大公主所作所為,正是怒火攻心,恨不得殺了大公主,可是她卻不敢動手,剛從冷宮出來,若是對付了大公主,宗室里那群護短的老匹夫,非得和她過不去不可。 皇后恨恨地握拳。 可惜了,功敗垂成。 本來想著大公主與顧筠不和,是一把好用的槍,誰能料到,這把槍居然反擊給了自己。 皇后心里的恨意,不比任何人少,太子婚期將近,她再也沒有時間做別的安排,等靖遠侯府和東宮聯姻,那豈還有豫王的立錐之地。 皇后這邊正生氣,卻見侍女腳步匆匆地跑進來。 這下子當真是撞到了槍口上。 皇后怒道:“跑什么跑,這么著急,趕著去投胎啊?!?/br> 侍女來不及辯解,指著門外,急匆匆道,“不好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帶著宗人令往咱們宮里來了?!?/br> 第83章 皇后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太子?” “是啊娘娘, 還帶著宗人令, 看上去氣勢洶洶的,仿佛是來者不善?!笔膛畨旱土寺曇? “娘娘, 會不會是……” “閉嘴?”皇后斥責她,想了想,“本宮不是讓你們準備了雞血袋子嗎, 給本宮拿來?!?/br> 她摸了摸肚子, 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來。 侍女心中一陣驚悚,又急匆匆跑到隔壁的耳房里面,拿出一個纖薄的血袋,遞給皇后。 皇后接到手里,溫熱的觸感, 是因為一直在熱水里面吊著, 不讓它凝固。 她轉身去了屋內, 侍女眼睜睜看著, 那樣大的一個血袋子, 被皇后綁在了襯裙上。 侍女便明白了皇后想要做什么,“娘娘, 這樣成嗎?” “成不成的,看陛下信不信了?!被屎蠓鲋膛氖?,款款往外走。 傅承衍推門進來, 身后白發蒼蒼的宗人令, 看上去憤怒至極。 皇后怒喝到:“太子, 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鳳元宮是本宮寢宮,你也敢擅闖?” 傅承衍冷冷一笑,“我不僅要擅闖,還要擅自搜查呢!” 得了這句話,傅承衍身后跟著的幾個人,都直接闖進宮殿各處,到處翻找著。 皇后咬牙,氣的臉色都鐵青一片,她走向傅承衍,伸手就想扇傅承衍一巴掌,傅承衍身手多好,在皇后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后退了兩步,離著這么遠的距離,皇后故意摔倒的姿態,便顯露無疑。 傅承衍諷刺一笑,看著她裙子上血紅的顏色,“皇后娘娘怎么就不會好好走路,自己站在這兒都能摔倒了,真是讓人意外?!?/br> “不過這雞血可真好看,鮮紅鮮紅的,人血流出來可不是這個顏色?”傅承衍笑起來,“皇后娘娘沒有親手殺過人,自然是不知道的?!?/br> 皇后臉色一片慘白。 傅承衍勾唇冷笑:“去請陛下和宛城長公主過來?!?/br> 皇后神情一僵,看向傅承衍。 傅承衍好心的告訴她:“宛城長公主,今天早上剛到京城,這會兒和父皇在御書房聊天呢?!?/br> 皇后狠狠咬著牙,努力從地上爬起來,第一反應居然是去換身衣服。 傅承衍冷笑:“皇后娘娘急什么,長公主也未必樂意管你的閑事,不過當年太后娘娘的事情被長公主知道了,您覺得如何?!?/br> “本宮聽不懂你的意思?!被屎蟛幌嘈鸥党醒苷娴闹懒四羌?,她做的那般隱蔽,最后知情人全都給殺掉,沒留一個活口,傅承衍就是有滔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查到的。 先太后都死了那么多年,怎么查,都是假的,在欺詐她罷了。 皇后穩住心神,與傅承衍對視,“太子盡管胡言亂語,本宮今日倒要讓陛下做主,看看太子殿下來我這鳳元宮,是搜什么來了?” “等父皇來了,我自然會說,皇后娘娘不必著急?!?/br> 傅承衍轉頭拉了把椅子扶著宗人令坐下,“皇叔祖,您先坐著歇歇,待會兒有場硬仗要打呢?!?/br> 宗人令微不可察地嘆口氣,拍了拍傅承衍的手,最終也沒有說話。 皇帝和宛城長公主過來的時候,兩個人都陰沉著臉。 宛城長公主是皇帝的親meimei,地位尊崇,這會兒看見皇后裙子上面的血污,立刻就皺起了眉頭,不高興的來了一句:“皇后娘娘這是怎么了,好歹也是母儀天下的一國之后,便是這個模樣嗎?” 傅承衍冷冷一笑:“姑母不知道,皇后娘娘說事有孕了,今兒也不知道為什么,在裙子上綁了雞血袋,這不是一下子破掉了,就流出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可能是婦人生產,要辟邪呢?” 宛城長公主皺起眉頭:“一派胡言!” 傅承衍這么一說,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女人家爭寵陷害的手段,不外乎那么些,皇后這樣的簡直是雕蟲小技,長公主自小生活在皇宮里頭,什么樣的腥風血雨沒見過,如今看著皇后,也就是一個跳梁小丑。 傅承衍道:“姑母說的是,是我一派胡言了?!?/br> 宛城長公主便道:“皇兄,早年我就跟你說了,皇后出身低微,配不上母儀天下,你看我說的如何,在宮里面呢,就這副模樣!” 皇帝覺得很難堪。 傅承衍道:“姑母別生氣,剛才皇后娘娘摔倒了,孩子要緊,還是找太醫來看看吧,來人,去太醫院,把當值的太醫全都叫過來,看看皇后的胎兒怎么樣了?!?/br> 宛城長公主皺眉:“都給我回來,皇后!” 假懷孕這樣丟人的事情,也唯有皇后做得出來了,甚至還想栽贓嫁禍給太子,簡直十惡不赦。 皇后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抓住皇帝的衣袖,“陛下,你聽臣妾解釋啊?!?/br> “你的孩子,是真的嗎?”皇帝問她,“說實話!” “不……不是?!被屎笪婺槾罂?,“可是陛下,臣妾也沒用辦法啊,太子殿下來勢洶洶,臣妾深居冷宮,豫王年少不懂事,臣妾怕他被人害了,只能想辦法出來了,陛下,臣妾也是愛子心切啊?!?/br> 傅承衍冷冷問:“這么說,還是我的錯了?怪我不該在西境打勝仗,怪我不該做個好太子?皇后娘娘的說法,自己就不覺得,貽笑大方嗎?” 皇后不敢言語。 皇帝卻問:“太子為什么在鳳元宮,皇后的寢宮,你也敢擅創?!?/br> “陛下,并非太子殿下擅闖,是臣要進來?!弊谌肆钫驹谝粋?,慢慢開口,“臣聽聞皇后娘娘假孕,深覺匪夷所思,便央求太子殿下帶臣前來查證,宗人府管理皇家血脈等事,若皇后假孕,他日生不出孩子,難保不會混淆皇家血脈,臣為保血脈純正,特意前來查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