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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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衍嘆口氣,“如今圣旨已下,便是豫王和皇后真的干了什么,有圣旨在他們大不了說是遵旨而為,娶了信宜就算是負責了,等事情解決之后就沒那么簡單了,所以你們一定要注意?!?/br> 沈信宜和豫王有婚約,豫王欺辱與她,至多是算個風流,克制不住,被說幾句。 可若是明知沈信宜和別人有婚約,豫王再做這種事情,人品上就很有問題了。而且得罪的就不僅僅是沈信宜一家了,宗室之人不會看清陽郡主受辱。 沈信宜喜歡的那人是清陽世家大族,這些士族抱團而活,可不是豫王跟皇后能輕易得罪的,這二人下手之前,總要掂量一二是否值得。 “我知道的?!鳖欝撄c頭,“你放心吧,我肯定會保護好信宜的,誰敢欺負她,我就打死誰?!?/br> 傅承衍啼笑皆非,“你也記得保護好自己,豫王可心心念念惦記著你呢?!?/br> 顧筠冷嗤一聲:“他若敢來找我,我就讓他知道我這么多年功夫不是白練的,再打的三天下不來床?!?/br> 傅承衍頓了頓,沒有說話。 顧筠卻轉頭看他:“而且總要我小心,那要你是干嘛的,你不會保護我嗎?” “會會會?!备党醒芩闶悄盟龥]法子了,不管什么事情,都能找到角度來為難人,傅承衍舉起雙手,“你說什么就是什么?!?/br> 顧筠轉頭輕輕笑了笑,“傻!” “嗯我傻?!?/br> 因為傻,才喜歡這么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不過也幸好顧筠足夠沒心沒肺,對豫王也沒什么心思,現在這樣剛剛好,萬一她真的喜歡豫王了,傅承衍才不知道該怎么辦。如今哪怕她再怎么胡鬧,人在自己身邊,就總是好的。 顧筠轉回頭,正好對上他的眼睛,當下便愣了愣,饒是她再如何遲鈍,也能看出來其中的不同,那樣繾綣的深情,顧筠幾乎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她很聰明,能夠感覺傅承衍喜歡她,可是絕對不敢想象傅承衍會有多深情,他可是傅承衍,是權傾朝野的太子殿下。 顧筠眨眨眼,再看時,傅承衍的神態已然是一片淡然,她便以為真的是自己看錯了心里還默默感慨了句,果然想太多了,見人家對自己好,就覺得他愛上了自己,長的太好看就是容易對自己產生誤解。 顧筠深深嘆口氣。 不能多想不能多想。 傅承衍看著她的反應,眼神黯淡了幾分。 果然,不管做出什么樣的姿態,她都不曾在意過。阿筠養的嬌氣,大約也真的不會看人眼色。 傅承衍心中輕嘆一聲。 希望有一天,她的眼里心里,能有自己,能夠看到自己的感情,否則他傅承衍無論如何,也不敢把一顆心交付出去。 第22章 清陽郡主于三日后進京,剛進京城,洗漱之后穿著一身素衣直接去了宗人府。 她要安排家中諸事,所有的事情辦完,便是如今了。 甫一進京,她連自己的兄長都沒見,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就跪在宗人府里哭訴,只說她寡居多年,為宗室女贏得美名,到老了卻連唯一的女兒都護不住,寧愿死在宗人府里,免得以后無法面對亡夫。 宗人令是宗室里面輩分最高的人,皇帝的親叔叔,見侄女兒麻衣素顏,哭的凄凄慘慘,也忍不住為她難過,便換了朝服,去宮里見皇帝。 信宜的事情,滿宗室都覺得不妥當,可陛下圣心獨斷,他們也不好插手,若是清陽郡主認了,那也罷了,可如今她擺明了不配合,這些老家伙也不能看著自己家的姑娘被皇后如此欺辱?,F在是清陽郡主,萬一接下來是自己的女兒,是自己的孫女兒呢。 人人都有兔死狐悲之心。 傅承衍聽聞風聲,跟在腳后面就去了宮里面,走之前還讓人把沈信宜送去了顧筠那里,反正不管是誰,都不大敢得罪無法無天的靖遠侯千金。 宮中,帝后二人依然是歌舞不休,宗人令求見之時,皇帝吃著小宮女喂到嘴里的水果,哈哈大笑,皇后穿的清涼,偎在皇帝身邊:“陛下,不見他們好不好,咱們玩的正開心呢,何必讓人來掃興?!?/br> 皇帝樂呵呵地,正欲答應,大太監瑟瑟發抖:“陛下,太子殿下也來了?!?/br> 皇帝眉頭一皺,臉上就帶了幾分煩躁之意:“他在外頭好好的,跟著湊什么熱鬧,讓他們進來!” 皇后站起身:“那陛下,臣妾先告退了?!?/br> “退什么,你是皇后,是他的長輩,他還敢說什么不成,給朕坐下?!?/br> 皇后勉強一笑,披上外衣,坐在皇帝身側,臉上的笑容十分勉強。傅承衍可不會給自己這個繼母面子,他連親爹的面子其實都不怎么在乎,皇后又想起來,那一年傅承衍羞辱她的事情。 那是很久以前了,先昭惠皇后去世,她被冊封為皇后,看傅承衍這個元后嫡子不順眼,就想欺負他,想著一個小孩子罷了,什么都干不了,可是那一次,傅承衍卻直接砸了她的宮殿,當著趕來的宗人令等人的面,直接斥她為妖后。 那樣的羞辱,十年過去,皇后也絲毫未忘。 等到豫王登基,傅承衍便等著被千刀萬剮吧。 傅承衍扶著年邁的宗人令進來,沖著皇帝行禮,聲音淡漠無比:“兒臣拜見父皇?!?/br> “臣拜見陛下?!?/br> “臣妹拜見陛下?!?/br> 女子的聲音響起,瞇著眼睛的皇帝直起身體,“清陽,你怎么來了?” 清陽郡主淡淡道:“我自然是為了信宜而來,我遠在清陽之地,沒想到還能得到皇兄惦記,實在是榮幸之至,只是想不到原來皇兄惦記的,是我那唯一的骨血,是我唯一的女兒,是我沈家僅剩的一條血脈!” 皇帝不免有幾分心虛:“清陽,咱們這也算是親上加親,等信宜嫁過來,朕自然拿她當正經的兒媳婦兒看,誰也越不過她去,都是咱們家的姑娘,你還怕朕虧待信宜不成?” 清陽郡主冷冷一笑:“臣妹倒不怕這個,陛下說的有理,本是一家人,也不必講究名位身份?!?/br> “臣妹來此,一是為了信宜,二是臣妹在清陽認了個義子,繼承我沈家家業,只是我沈氏子嗣艱難,我正想跟皇兄求娶二公主瑩玉為側室,為我沈家開枝散葉,陛下且放心,瑩玉貴為公主,身份尊貴,到了我沈家,必定舉家供奉,不使公主受半點委屈?!?/br> 傅承衍看向清陽郡主,眼神里帶著幾分詫異,他也料不到清陽郡主會如此發難,這跟說好的不一樣,不過也確實打了皇后的臉,今日過后,皇后但凡顧念親生女兒一絲半點,就別想打沈信宜的主意。 皇后果然勃然大怒:“瑩玉貴為公主,金枝玉葉,乃是陛下嫡女,豈能去你沈家為妾!” 清陽郡主寸步不讓:“那皇后娘娘怎么就敢讓信宜為妾的!是不是欺我沈家無人,欺我寡居,無人做主,我今日便在此說了,我身為宗室之女,我背后是整個宗室,你一個外姓之人,休想欺辱于我!” “清陽,瑩玉是朕嫡女……” “皇兄,信宜更是我親生的女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皇兄剛才說了咱們都是自家人,何必拘泥于身份,不用講究身份名位,我的嫡女給陛下的兒子做妾,那陛下的嫡女給我兒子做妾,這不是很公平么?怎么信宜給陛下的兒子做妾就不講究這些,瑩玉給我兒子做妾反而要講究身份了?還是說,皇兄平日里說跟我們宗室諸人都是一家人,其實只是騙人的?” 清陽郡主咄咄逼人:“若是如此,臣妹自然不敢自取其辱,今日便一頭撞死在九龍柱上,給皇后娘娘,給陛下,給二公主,給豫王殿下賠罪,我的女兒是罪人之女,也不配嫁給豫王殿下,便讓她隨我一同死了!” 清陽郡主說完,便想直接去撞柱子,傅承衍連忙拉住她:“姑母,父皇絕無此意,您千萬別想不開?!?/br> 皇帝站起身體,也阻攔道:“清陽你別沖動,朕絕無此意,信宜的事情是朕考慮不周全,只想著讓他們兄妹親上加親,沒有考慮別的,既然你們不愿意,朕也不能強迫,就此作罷吧?!?/br> 皇帝是真怕清陽郡主一頭撞死在這里,那若是傳出去,他就不用做人了,整個宗室有女兒的人家,恐怕都要跟他離心,皇帝還不敢賭這一把,宗人令還在跟前,這皇叔雖然年紀大了,可最護短,又疼愛清陽,會做什么還真不一定,至于二公主身為金枝玉葉,自然不可能按照清陽郡主所言。 清陽郡主道:“陛下圣聰明斷,臣妹十分感激,只是臣妹知道陛下是聰慧之人,若無人蒙蔽圣聽,此事斷不至于如此,臣妹祈求陛下明察,到底是何人,居心叵測,離間我們兄妹之情,致使宗室不和,家中不興?!?/br> 皇后臉色一白,連忙爭辯:“清陽郡主這話本宮就聽不懂了,陛下只是想和郡主親上加親,怎么到了郡主口中,就是有人致使宗室不和了,郡主未免想太多?!?/br> “姑母說的是有心之人,又不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這么著急干什么?難道皇后是惡人肚子里的蛔蟲,連惡人想什么都知道?” 皇后訥訥閉口。 傅承衍冷冷諷刺,“信宜表妹這次受了這么大委屈,恐怕親事都要受阻,想出這種惡心點子的人,不是蠢便是毒,蒙蔽父皇更是其心可誅,若讓孤知道是何人,必不輕饒!” 皇帝聞言,啪一聲拍了下桌子,皺眉道:“傅承衍,你想做什么就直說,不要陰陽怪氣的!” 第23章 傅承衍身波瀾不驚,仿佛天子的怒氣,于他而言不過是一抹塵埃,絲毫不用在意。 他拱手道:“父皇,兒臣以為,信宜表妹和姑母此次都被人陷害,受了天大的委屈,理應補償,表妹身為姑母唯一的女兒,亦算得上是皇家血脈,身份尊貴,不如賜表妹郡主之爵,以示安撫,以安宗室之心!” 清陽郡主心中訝異,卻還是穩住了心神,一言不發。 皇帝看她實在沒有息事寧人的意愿,又不想真的把事情鬧大了,皇后不過是后宮婦人,一心為自己兒子著想,也沒用惡意,鬧大了對她和豫王都不好,若是一個郡主的頭銜,能讓這些人消停,他倒不至于吝嗇,就怕…… 傅承衍太了解這個父親了,看著他,“父皇,兒臣以為此事可行,父皇以為呢?” “太子當真覺得可行?”皇帝淡淡問,傅承衍此言,便是答應替他解決宗室里的矛盾,若是有傅承衍在前面沖鋒陷陣,他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傅承衍道:“兒臣相信,宗室里諸位叔伯都是明理之人,必然不會怨懟父皇?!?/br> 皇帝頓了頓,看著傅承衍:“太子所言甚是,信宜是皇家血脈,理應有所封賞,宣金門待詔?!?/br> “父皇圣明?!备党醒苈曇舻?,“姑母,您該謝恩了.” 清陽郡主叩首:“多謝皇兄隆恩?!?/br> 皇帝卻一陣心塞,從很久以前開始,傅承衍在宗室里的地位,就比他高了,現在恐怕這群人更要唯他馬首是瞻了,只恨自己拿這個無君無父的人沒辦法。 清陽郡主站起身,“既然誤會解決了,那皇兄臣妹便告退了,信宜被嚇得厲害,臣妹要去看著她呢?!?/br> 傅承衍道:“我送姑母和皇叔祖?!?/br> 幾人走出門去,皇帝的眼神暗了暗,劈手砸了手邊的杯盞,神情陰翳恐怖。 皇后連忙跪在地上,俯身請罪:“陛下息怒,都是臣妾之過,只想著讓豫王和宗室多加親近,沒有考慮這么多,郡主性情剛烈,實在是臣妾考慮不周!” 皇帝閉上眼:“與你無關,承衍如今越發目無君上了,此事恐怕也是他的主意,只是朕顧及宗室,不好跟清陽撕破臉,更擔心她那個脾氣,真的一頭撞死在這里,罷了,沈家既然無福嫁女給阿樞,那多的是人愿意,傅承衍還能一個個攔著不成?!?/br> 皇帝諷刺一笑:“朕倒要看看,這天下是朕的天下,還是傅承衍的天下!” 皇后趴在地上,不由自主流露出一絲笑意,傅承衍再厲害又如何,她的兒子才最得圣心,儲君畢竟只是儲君,如何跟正經的君王相提并論! “也不知道我娘怎么樣了?!鄙蛐乓说椭^,輕輕嘆口氣,“我真擔心她?!?/br> “不用害怕,太子殿下跟著郡主,定然不會有事,且清陽郡主是宗室之女,宗人令也不會答應她被人這般欺辱,郡主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回來?!鳖欝夼牧伺乃募绨?,“你還是考慮考慮,回了清陽,如何跟你的那個郎君談情說愛吧?!?/br> “瞎說什么呢?!鄙蛐乓四樕⑽⒎杭t,“你還是個女兒家呢,我平日覺著自己臉皮就足夠厚了,沒想到還有你這樣的,太子殿下如何受得了你!” “他喜歡我還來不及呢,為什么會 ?”顧筠理直氣壯道,“像我這么活潑可愛的姑娘,全天下也就一個,那是他傅承衍的福氣?!?/br> 沈信宜清咳一聲,悄悄對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往身后看。 顧筠轉頭,就看見傅承衍似笑非笑站在門邊。 顧筠轉頭看著他,沉默了一瞬,默默捂住耳朵,不發一言。 傅承衍哭笑不得,問她:“掩耳盜鈴,顧筠你覺得有用嗎?” 顧筠只當自己什么都聽不見,像只鴕鳥一樣埋進了沙土里,捂著耳朵,一副拒絕聽他說話的模樣。 清陽郡主從傅承衍身后走出來,見狀亦是笑道:“怎么過了這么多年,阿筠還是這個這個脾氣,跟個孩子似的?!?/br> 顧筠放下手,辯解道:“我才沒有,明明是他不聲不響就出現在我身后,嚇死人了?!?/br> 沈信宜站起身迎上去,“娘,你沒事吧?” 清陽郡主淡淡一笑:“你放心就是,不管是誰,都別想欺負我們母女,否則為娘拼了這條命,也不讓他們好過,總之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呀也不必擔心,娘總會保護你安寧的?!?/br> quot;沒事就好?!鳖欝拚Q?,“皇后他們做事太不講究了,難為郡主辛辛苦苦從清陽趕過來,若是可以,我也真想欺負欺負皇后,讓她知道,不是誰都能惹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