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
顧貝比在杜克蘭的唇舌下到了一波,軟rou夾著他的舌尖,像觸電般顫抖。 顧貝比緩了半天,下唇被咬的通紅,像從透明酒杯中拿出的酒漬櫻桃。 杜克蘭的嘴唇和鼻尖濕漉漉的,他松開手,兩人對視的瞬間,他起身吻住顧貝比的唇。 被迫品嘗自己的味道,他的舌尖抵著她的舌根,酸澀和甜蜜都要她嘗盡了。 顧貝比的唇被親的更腫,眼前一層水霧:“為什么親我?” “因為你想讓我親你?!?/br> 顧貝比拉過他的前襟,再次吻上去,在他即將發出哼唧聲時推開,抬起食指擦干凈她的口水。 “做嗎?” 顧貝比像中蠱的人,解藥是杜克蘭。 她即將離開的解藥。 杜克蘭一定會生氣,他每次生氣,都是源自她的“自作主張”。 就好像某個晚上,她把杜克蘭的被子懟在他懷里,連人一起推到了隔壁屋子。 “從現在開始你自己睡?!?/br> 顧貝比還記得,杜克蘭當時的眼神。 他的眼淚對顧貝比沒用了。 他用當時還瘦弱的肩膀抵著顧貝比的房門,顧貝比卻愣生生推開了。 第二天一早,他帶著通紅的眼圈出現在餐桌前,看到顧貝比連招呼也不打,拿上書包就離開了。 長達一個月的冷戰開始。 這次冷戰要多久?一輩子吧。 “一輩子”對顧貝比而言是個陌生的字眼,她從沒想過擁有任何人的一輩子。她算什么東西?他人又算什么?一輩子的稍瞬即逝,讓誓言聽起來可笑。 最后的冷戰,還是杜克蘭先低的頭。 他當時是怎么說的呢?杜克蘭少有的幾次發脾氣,顧貝比原本記得很清楚,現在卻突然忘記了。 這不是個好跡象。 顧貝比還沉浸在回憶中時,杜克蘭已經把人從桌子上抱下來。 顧貝比被放在椅子上坐好,抬頭看向杜克蘭,充滿疑惑,剛剛已經感覺到他那的凸起。 顧貝比睜大雙眼,望向杜克蘭。 被望著的人回過神,接收到她的信息,搖了搖頭:“再做你真要走不了路了?!?/br> 顧貝比還想說什么,杜克蘭夾起一塊排骨塞到她嘴里。 “吃飯?!?/br> 顧貝比咬碎排骨中的脆骨,咯吱咯吱。 “杜克蘭……” “嗯?”他忙著把芋頭飯中的鍋巴鏟到碗中,“怎么了?” “你有沒有什么愿望?” 鍋巴焦脆,盛在雪白的飯碗中,顧貝比自然地從他手中接過。 對上杜克蘭探尋的目光,她少見地心虛:“我想給你補個生日禮物……也沒送你什么東西?!?/br> 杜克蘭給自己也盛了一碗飯,兩人相對著,日常在此刻變得有些不平常。 “不是送過我枕頭了?” “那個不算?!鳖欂惐冉忉尩?,“每年都是枕頭,沒新意?!?/br> “我有愿望?!?/br> 我想和顧貝比一直在一起。 今天的芋頭飯火候太過了,鍋巴又硬又苦,勉強下咽。 “這個也不算,你有沒有什么最近能完成的愿望?” 杜克蘭笑的眉眼彎彎:“顧貝比,你是想要給我匹配新身份的待遇?” 顧貝比沒回答這個問題:“你一直想做的,但是沒做成的,現在就能做的事情,有沒有?” “有?!?/br> “什么?” 對于顧貝比,杜克蘭是她十幾年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哪怕他說要套房子,顧貝比都會毫不猶豫地從奶奶留下的房產中,挑一套最好的給他。 只要他說。 可是他說:“你能不能陪我去上一天課?” 顧貝比每次出現在學校,都是以監護人的身份,現在不一樣了。 “要牽手?!?/br> 顧貝比垂下頭,半晌才回答:“好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