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西安聽到身下傳來“撕拉”一聲，當風吹到大腿上時，他才反應過來，阿爾方斯撕開了他的褲子。

    “放開我！”他驚恐地吼道，“不然我要叫人了！”

    “讓仆人們都來看看您現在的樣子？”阿爾方斯陰森的笑聲再次響起，“好呀，如果您想讓別人看到的話，我把記者叫來拍一拍您現在的樣子可好？我相信明天的報紙一定會脫銷的?！?/br>
    “瘋子！”呂西安的胸脯被按在桌面上，硌的他生疼，“放開我——唔——我們都冷靜些，好好談談——”

    “好好談的階段已經過去了，我現在意識到，對有些畜生給好處是不行的，要想馴服它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用皮鞭?！卑柗剿箯澫卵?，湊到呂西安耳邊，“下面的每一句話，您最好一字一句都聽好了，一個字也別漏掉?！?/br>
    “在我們從俄國回來的路上，您去和俾斯麥進行了一次談話，這份談話的內容我已經掌握了——您和他合謀打算在法國和德國兩國之間制造緊張空氣，甚至不惜制造戰爭來維護自己的政治地位?！?/br>
    “那只是一個構想！”呂西安接著掙扎，“我們什么實際的舉動都沒做！”

    “那是因為您一直順風順水，而可憐的俾斯麥先生卻不一樣，自從老皇帝去世之后，他的政治生涯就進入了倒計時?！卑柗剿箯暮韲瞪钐幇l出一聲冷笑，“可您倒好，一口就回絕了人家，真是一點情面也不留啊?！?/br>
    呂西安瞪大了眼睛，“所以是他把這個消息告訴您的？您給了他什么好處？”

    “您不知道老人的報復心都很重嗎？”阿爾方斯說，“我給了他三百萬法郎，而他則給了我一封自己親筆簽名的信——信是寫給您的，感謝您在外交上給予他的‘配合’，同時還提到了給您的一筆‘辛苦費’?！?/br>
    “那是偽造的！”呂西安奮力掙扎，“我從來沒有收過他的錢，也沒和他有什么書信往來——”

    “這我知道，可是公眾不知道呀?！卑柗剿勾盗艘宦暱谏?，“如果我把這些東西登載在報紙上，您覺得誰會為您說話呢？您上哪里還能找到我這樣的朋友和保護人？”他將自己的皮帶從腰間解下來，握住兩頭，在空中甩了一下，那聲音讓呂西安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放開——??！”皮帶落在他的腿上，他感到像是被蝎子蟄了一樣，先是一種被燙到的感覺，而后是火辣辣的疼，眼淚從他的眼角冒出來。

    “別——求求您了——停下——”他哀求道，然而阿爾方斯不為所動，風聲再次響起，這一次皮帶落在了更上面的地方。

    呂西安尖叫，然后開始詛咒對方，然后是第三次，比前兩次更痛。

    他咬破了嘴唇，又是一次，這是第四次，他的整個下身抽搐起來，然后是第五次。他趴在桌子上啜泣著，身后傳來皮帶頭落在地面上的聲音，阿爾方斯扔掉了皮帶，從后面扯著他的頭發，將他的上半身從桌子上提了起來。

    “我為了保住自己的產業，要讓全體法國人掏出一千六百億法郎，您覺得我無恥，瘋狂，我承認這一點——可您為了自己的政治生涯，不惜讓幾百萬人上戰場去送死，這又怎么說呢？嗯？如果我們死后一起下地獄，您覺得我們誰會下的更深一點？”

    呂西安不住地啜泣著，他開始打嗝，“我——嗝——對不起，對不起，放開我，我錯了，我會按您說的做——”

    阿爾方斯放開他的頭發，呂西安的上半身砸在桌面上，他悶哼一聲，胸口和肩膀疼的讓他想要尖叫，那里一定被磕出淤青了——他小時候身上皮膚白，因此只要有磕碰就會留下一大片淤青，mama每次總是流眼淚。若是她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她會怎么說呢？他不敢想象。

    阿爾方斯的手指頭像毒蛇的蛇信一樣拂過他的臉，“您最好按照您的承諾來做，如果這件事情失敗了，我或許會破產，可您別忘了叛國罪可是要上斷頭臺的?！彼麚崦鴧挝靼驳哪橆a，“多漂亮的一顆腦袋，不知道它被砍下來以后還會不會這樣漂亮？”

    “我會——我會做好的?！眳挝靼捕度绾Y糠，他感到自己像是一只落入獅子爪子里的羚羊，任其宰割，“我保證?！?/br>
    “真乖?！卑柗剿鼓罅四笏哪?，“不過從您最近的表現來看，我覺得有必要給您加深一下印象?！彼忾_自己的褲子，“用您最熟悉的那種方式?！?/br>
    呂西安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不，求您了，我身上很痛?！彼?，“別這樣，今天不要——”

    “您身上很痛，不是您自找的嗎？難道您對我給您的懲罰不滿？”

    “求您了——不要今天，”腿上和臀部的灼痛讓呂西安幾乎要昏過去，“我錯了，求您了?！?/br>
    “您似乎還沒有明白啊?！卑柗剿鼓笞∷黄С檫^的地方，呂西安再次尖叫起來，“我是主人，明白嗎？重要的是我的想法，而不是您的感受，這是今天課程的主要內容，別告訴我您還沒有學會?！?/br>
    “學會了——我，我學會了?！眳挝靼渤橐?，“學會了?！?/br>
    “這就好?！卑柗剿馆p輕親吻他的頭頂，“這是最后一課，忍著點，嗯？”

    那熟悉的痛感再次襲來，呂西安將自己的臉貼在桌面上，眼淚滴在木質的桌面上，桌子比起之前他用過的枕頭硬的多，渾身的每一塊肌rou，每一處關節都在抗議。他第一次感到后悔，或許他本就不該來巴黎，或許他應當呆在家里。他從未這樣想要回家，回到布盧瓦那熟悉的老房子里，可他還回得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