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
“啊噠!”突然,一記鐵拳狠狠砸在了呂齊銳的眼窩上。 呂齊銳驟然一仰,哐當一聲摔在了地上,惡狠狠瞪著出拳的郝瑟。 “長生你個錘子!”郝瑟吹了吹拳頭,“玄幻小說看多了腦殘了吧你!” “你說的那個天人是誰?長得什么樣子?!何時來過奉澤莊?!”仲孫率然卻是突然激動起來,一把揪住了呂齊銳的脖領子追問。 呂齊銳冷笑看著仲孫率然,慢聲道:“那位天人,風姿卓越,仙華無雙,你們這些凡人螻蟻,永遠都無緣得見,你們這些凡人,就是螻蟻、螻蟻……哈哈哈哈哈!” 呂齊銳狂笑聲中,他的眼耳口鼻七竅突然冒出縷縷的白煙。 那情形,竟是和之前方璞絡尸身爆炸時的境況一模一樣。 “不好!” 舒珞提聲大叫,眾人更是神色大變,四散狂逃。 郝瑟只覺腰身一緊,自己就被一縷清凜之氣包圍,下一刻,眼前一黑,被尸天清死死壓在了地上。 “轟!” 一聲不大不小的響聲中,溶洞微微一震,卻遠遠沒有方璞絡尸身爆炸時的威力,反倒在空中騰起一股綠色的煙塵,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糟了!”舒珞清喝聲立時沖入綠色煙塵,飛速尋了一圈,卻是空手而歸。 “咳咳,是□□……不是炸彈……”文京墨揮手散去綠煙,瞇眼道。 舒珞從綠煙中走出,望著眾人,搖了搖頭。 “該死,居然讓這家伙逃了!”葉英招狠狠咬牙。 “舒公子適才不是點了他的xue道嗎?”冥靈問道。 舒珞苦笑:“舒某適才剛剛散毒,怕是指力不夠……根本就沒有制住他的xue道?!?/br> 文京墨瞅了一眼舒珞:“舒公子這次太大意了?!?/br> “抱歉?!笔骁蟠故妆?。 尸天清微微蹙眉,掃射一圈:“歸虛鼎和遷神缽也不見了?!?/br> “臥槽,這豈不是放虎歸山,后患無窮?!”郝瑟抓頭大叫。 “看來只能發江湖懸賞令了,你說是不是,舒公子——”文京墨望向舒珞。 眾人目光也唰一下射了過去。 而此時的舒珞,卻是站在呂盛叢的棺材旁,定定望著呂盛叢,郎眸黯淡,神色復雜難辨。 “無妨,這二人只是中了迷香,并無性命之憂?!敝賹O率然上前給呂盛叢和嶸兒號了號脈,定聲道。 舒珞抬眼看了仲孫率然一眼,抱了抱拳,又望向眾人:“此次,多謝諸位相助,呂莊主和嶸兒才能免遭毒手,舒某在此替呂莊主謝謝大家了?!?/br> “舒大哥不必客氣!” “這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 葉英招和仲華方抱拳。 “甘華jiejie也定是希望能手刃仇人的?!?/br> 冥靈和紫梨垂首道。 舒珞輕輕笑了笑,那笑容與平日并無不同,依然蕩漾著春風之意,可眉心處卻隱隱透出一點凝愁,久久不散。 “尸兄、文書生,老子怎么覺著——這舒公子有點不對勁兒啊……”郝瑟雙臂環胸,低聲道。 “頻頻出錯,心神不寧……”尸天清蹙眉。 文京墨在兩口棺材上掃望一圈,又望向舒珞,慢慢瞇起了狐貍眼。 作者有話要說: * 今天終于早一點啦 抹淚 墨兔嘰今天依然很困 具御醫大人診斷后說 墨兔嘰是寒氣入體,氣滯住了。。。 所以頭暈腦脹整天犯困。。。(真的頭暈啊,總感覺腦袋上頂了兩窩胡蘿卜,又暈又重又悶) 為啥子呢? 墨兔嘰明明有毛的??! 555 于是悲催的墨兔嘰又開始要喝中藥的悲催歷程啦 據說那個中藥特別苦、苦…… 但是,對于墨兔嘰這個喝中藥的專業戶來說 任何苦藥都是浮云,哼哼哼,自豪狀…… 你見過喝中藥能像品茶一樣自得其樂的家伙嗎? 就是本兔我!叉腰! 哇卡卡卡 * ps:墨兔嘰雖然坑品不佳 但是,墨兔嘰是有文品的! 雖然墨兔嘰從開封府就想爛尾…… 但是…… 還是堅持下來了5555 回想起來簡直是一把辛酸淚 所以,囧月…… 當然是不會爛尾噠!拍胸毛! 大家不需要擔心這個,你們需要擔心的是…… 咳咳咳,大家懂得呦! 哇卡卡卡 以上! 今天大家都早點睡吧! 第86章 十五回 萬事善后拒百金 風信送來驚天秘 事實證明,的確就如郝瑟所說,舒珞十分的不對勁兒。 或者說,十分不在狀態。 雖然在其后的善后工作中,舒珞依然表現出了超強的工作及統籌能力,具體如下: 請仲孫率然立即治療呂盛叢和呂嶸,并要求葉英招、仲華方、紫梨、冥靈輪流保護呂氏父子,確保奉澤莊主要領導人安全無憂,穩定人心; 迅速為家仆解除蠱毒,并在文京墨的幫助下,對奉澤莊所有家仆重新洗牌,將那些有可能是呂齊銳的親信的人員拘禁控制,全面控制形勢; 對那些只是受蠱蟲控制有醒悟之心的家仆進行了嚴肅的批評教育后,迅速令他們恢復奉澤莊的日常運轉; 收殮亡故人的尸身; 請郝瑟、尸天清、□□三人全力搜查呂齊銳、歸虛鼎、遷神缽的蹤跡等等…… 以上幾項,除了呂齊銳的行蹤毫無線索之外,其它工作皆是井井有條,有條不紊地開展。 而作為全程指揮的舒珞,也一直保持著波瀾不驚大將之風的狀態。 可是,郝瑟就是覺著,這舒珞十分不對勁兒。 證據就是,自從溶洞出來之后,再也沒人見到舒珞笑過。 * 就這般過了兩日,在仲孫大夫的不懈治療下,呂盛叢和呂嶸終于有了起色。 呂嶸雖然還在昏迷中,但已經可以吞咽米湯,而呂盛叢終于在第三天的早晨,恢復了意識。 得知這一消息,眾人自然是第一時間聚集探望。 可當抵達西月軒之時,卻發現情形十分怪異。 昏暗主廂之內,舒珞站在重重疊疊的床帳旁側,靜靜看著呂盛叢,不發一言。 呂盛叢直挺挺坐在床鋪之上,發髻散亂,面色慘白,渾濁雙目無措掃射著四周,一邊流淚一邊哭笑:“竟然是亦木、竟然是亦木、竟然是亦木……” 反反復復,就只重復這一句話,看那狀態,竟如癲狂了一般。 仲孫率然垂首立在床邊,滿面難色。 郝瑟和身側的尸天清、文京墨對視一眼,上前一步,低聲問道:“仲孫大夫,這是啥子情況?” 仲孫率然長嘆一口氣:“適才,呂莊主剛一清醒,舒公子竟然就將呂管家是挖心兇手、以心煉藥的事兒一股腦全告訴了他!唉,在下明明說過,如今呂莊主氣虛血弱,受不得刺激,你看看,竟是成了這般模樣……舒公子,你也太魯莽了……” 郝瑟皺了皺眉,側目看了舒珞一眼,頓時心頭一沉。 陰暗屋內,舒珞藕白色的長衫微顯褶皺,顯然這幾日是和衣而睡;眼眶之下,隱泛青黑,明顯是睡眠不佳。而一直掛在嘴角、那仿若標志的仰月唇笑意,也早已消失不見。 “舒公子……你沒事吧?”郝瑟小心翼翼問道。 舒珞睫毛一動,平聲開口:“呂莊主,你可還有交代舒某的事?” 而床鋪上的呂盛叢,依舊是神色恍惚,喃喃重復著那一句話。 舒珞慢慢闔眼,一抖長衫,旋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