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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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木立于巨木之上,對趙戈道,“如這閑散騎兵,擒人先傷馬?!蹦霞文咀尨迕駥㈣F釘灑到平坦之地,鐵釘之后用草木凝成繩絆藏于草叢之間,之后身披草木制成的蓑衣藏于巨木之后,等待著土匪到來。 “噠噠”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村民屏息以待,掌心不由得緊張地出了汗。隨著土匪愈發接近,他們不由得望向南嘉木放下,有南嘉木在,他們便安心。 畢竟,南嘉木可是一人能殺十幾名土匪的人啊。 馬蹄踩中鐵釘,痛得仰天長嘶,將馬背上的土匪摔入馬背,落到鋪滿鐵釘的地面之上,也霎時發出慘叫之聲。 與此同時,前邊馬嘶鳴,后邊絆繩一扯,奔馳中的馬失前蹄,頓時一跪,馬背上的土匪順著慣性從馬上朝前飛落,也摔入鐵釘之中。 村民從拿著繩子從巨木之后跑出,分成兩隊。一隊兩人一組,手腳麻利地將土匪綁好,另一隊手持鋤頭、斧頭,朝還在馬上的土匪殺去。 南嘉木給了他們無限勇氣,他們悍勇不畏死地直面土匪。 托以往村民毫不抵抗的福,土匪下山是個簡單的肥差,并不需要多少土匪下山劫掠,這才讓村民輕而易舉地捉住。 南嘉木怕他們氣焰被壓,暗暗在旁以小石協助,讓土匪的攻擊次次擊偏,護住他們不至于受傷。 山民見山匪也不過如此,斗志愈發高漲,等將心中郁氣發泄出來,他們望著地面血rou模糊地土匪,禁不住一個個坐在地面上嚎啕大哭。 南嘉木卻覺得很高興,很好,邁過第一道坎,接下來就容易了。 經過這一戰,本來還有些畏畏縮縮的山民徹底脫變,有了士兵的影子。牽著馬回到村里,南嘉木繼續訓練。 有村民找上南嘉木,問可不可以讓他鄰村妹夫家遷過來,他們這邊每天能夠吃飽喝足,他妹夫一家還在啃草根,他心中就不是滋味。 南嘉木答應了,在村里宣布,他們可以吸納其他村民,但得守他的規矩。一,令出即行,令止即止,不聽令者死;二,謊報軍情、與外通敵者死;三,臨陣逃者死;四,貪污公共財場者死;五,動搖軍心者死;六凡犯偷盜、劫掠、jianyin者死; 聽到那一系列的死字,山民皆有些驚慌,甚至忘了南嘉木的狠厲,倏地站了起來。不過瞧見南嘉木雖然微小但帶著涼薄的眸子時,霎時所有的熱意都降了下來,只剩下刺骨的冰涼,他訥訥道:“大王說得對,大王說得對?!?/br> 南嘉木笑容愈發和善,他掃了眾人一眼,沒人敢與他對視。 如是這般又鍛煉而來三日,南嘉木開始帶著他們進行實戰。時間太緊,人口太少,南嘉木只能選擇以戰養戰。 之后又有別村之人前來投奔,南嘉木全都接收,他從中抽取健壯漢子當兵,又挑了一名書生教導村民識字,又將婦女分散成女兵、醫務兵、后勤兵、炊事兵等,令村民各司其職之后,帶著新兵前往山中。 他不怕村里人反抗,就怕他們不反抗。 南嘉木帶著手下士兵在山中穿梭行走,與土匪打起來游擊戰。南嘉木并不親自出手,他若出手,這些土匪全都能讓他一人殺盡,可是這有什么意義呢,他是來練兵的。因此,他除了調兵遣將,在士兵會受到死亡威脅之際才會救援一下,他想要的是一群悍不畏死的先鋒士兵,不是軟綿綿躲在身后的軟腳蝦。 在山中游蕩一月,帶著滿身殺氣的士兵跟著南嘉木下山。 雖然辛苦,但效果也是顯著的。 南嘉木心底欣慰,這些都是他的將領,也是他的班底,他的事業,從這些人開始起飛。 回到村里,果如他想象一般亂哄哄的,你爭一份利,我偷一簞食,你不服我管,我不服你轄,本來井井有條的村子霎時間懶散哄慢,三五成群地在曬太陽。 南嘉木伸手一指那些躲懶罵架之人,他身后士兵猶如猛虎下山,三兩下就將他們擒住丟到南嘉木身前。 南嘉木喊來趙二一家人,開口道:“我立下的規矩是什么?” “偷jian?;?,按情節處罰?!壁w二有些羞愧地開口。 南嘉木笑得涼薄,“不,我立下的規矩是,貪污公共財產者,死!動搖軍心者,死!他、他、她,貪污公共財產,他他他,動搖軍心?!?/br> 隨著南嘉木一一指出,他身后士兵將那些人全都揪出來,捆了扔在地面之上。 “他、他、他斬了?!蹦霞文緦⑵渲袔讉€刺頭挑出,冷眼望著臺下數千人,高聲道:“來我地盤,便要守我規矩,若有下次,無論是何罪名,皆斬!” “憑什么!”有新來的不知南嘉木手段,憤懣地大聲開口,他親戚在后邊怎么拉都拉不住。 南嘉木見他是新來的,笑道:“憑我比你強!” 他身形快閃,不過須臾間便到了那人身前,南嘉木伸手一拍,準確地將那人擊中倒飛,直撞到村口那顆大樹,滑下身形。 南嘉木擊中那人后又重新回到臺上,這一系列動作不過眨眼間便完成,眾人完全跟不上他的動作。 此時見南嘉木的微笑,哪怕這笑容字再怎么好看,也無人敢多瞧,頓時一個個垂下腦袋,老實得跟鵪鶉一樣。 南嘉木殺雞儆猴之后,又雷厲風行地將其他事情一并處理,這群散成一團有各種小毛病的村民被南嘉木管理得服服帖帖。 南嘉木相信,經此一事,以后這些人再敢吵鬧,也該掂量下自己頭上的分量重不重。 南嘉木采取的是農兵結合政策,村民無論男女老幼皆是士兵,農閑時每日都要訓練學習,農忙時將農活當做訓練內容,訓練完后,各司其職,而征戰的士兵進行特訓。 南嘉木一向贊同以戰養戰,將附近土匪剿滅之后,也獲得了更多的村民。不過因為之前村民已經習慣了軍事化管理,連帶著加入的村民也不敢放肆。 趙二經過南嘉木的栽培,成長地飛快,雖然能力南嘉木依舊看不上,但管理那些村民已經足夠,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南嘉木將趙戈也留在原地,帶著他的征戰部隊去撿漏。 蠻子已經打過來,而仙山附近的朝廷城池——項城岌岌可危。 城外是護城河,護城河外是高山。 南嘉木帶著士兵立于高山之上,朝下方瞧蠻子與城兵交戰。 黑云壓城城欲摧。 蠻子當頭的推濠橋入河,其后士兵盾立掩護其后弓箭手以及大炮,再其后云梯、沖車、投石車準備隨時攻城。 與蠻子這邊士氣高漲相比,項城士兵就顯得氣勢低蘼,除了高站城墻的一名將領,其余站在他后邊的將領都面露怯意。 “士心已亂,城破不遠矣?!蹦霞文緮嗳婚_口,“傳令下去,蠻人攻破城門后,援助城池。趙達、趙勝、趙成、趙松?!?/br> “在?!彼拿麧h子大聲答道。 “你們各領一隊,趙達趙勝,你倆援東南兩門,趙成趙松,援西北兩門。若有逃兵,投降不殺!” 南嘉木這逃兵,自然不會是他手下的兵,而是守城的兵。 “是?!?/br> 南嘉木將命令發下之后,繼續觀察城門攻伐情況。 云梯相駕,蠻子順著云梯朝上攀爬,城門上朝下投石、射箭,城上城下紛紛有士兵墜入護城河中,將河水染得鮮紅。 “將軍,城墻不堅,兵甲不豐,兵氣不盛,此戰必輸,何不棄城而行,待朝廷援兵之后,再折回收回?”其后有將領勸守將李承,望向蠻子面露畏懼之色。 蠻子有染指中原之像,他們這群將領守在第一線,卻不得朝廷重視,李承手下兵士早有不滿之意,只是礙于李承,平日不敢露出端倪,此刻蠻子勢大,退縮之心再也抑制不住。 朝廷不將他們放在眼中,他們何必為朝廷賣命? “不行,若我等棄城而走,城內百姓猶如張開蚌殼的嫩rou,只能任蠻子屠殺!城內百姓信任我等,我們怎可辜負百姓信任?更何況,士兵親人多在城內,吾等棄城而走,士兵必然嘩變!”李承拒絕。 其他將領互相對視一眼,“李將軍,吾等欽佩你高義,但恕我等不能陪您堅守最后?!?/br> “你們!”李承見他們如此背信棄義,氣得心肝疼痛。 其他人以堅定目光望向李承,甚至有的將領拔出平佩刀,半截入鞘的佩刀閃爍著銀色寒芒,昭顯主人的決心。 李承見他們兵器相向,面露不敢置信之色。最終他揮揮手,道:“你們走吧?!痹捳Z落出,他面露萎靡疲憊之色,頓時老了十歲不止。 其他人互相望了望,將刀入鞘,轉身離去。 南嘉木目力極佳,將這一幕收之眼底,仿若自言自語道:“臨戰而逃,背信棄義,該殺!” 傳令兵將這話記在耳中,傳給了趙達等人。 南嘉木見城門將破,開口道:“全體都有,準備接手項城!” “是!”其后兩千士兵大聲喊道,他們的聲音全都掩蓋在山下的金戈鐵馬與戰鼓擂擂之下。 “進城后,一不擾民,二不jianyin劫掠,三不殺人傷人;四不驕奢享受;違背軍令者,斬!”南嘉木再次下達軍令,他可是要收服項城,而不準備搶一波即走。 南嘉木對手下大方,只要不違背軍令,該有的獎勵足夠豐盛,若敢染指戰利品,反會丟了性命。孰對孰錯,他們跟了南嘉木許久,自然知道這一道理。 蠻子撞破城門長驅直入,與城內守兵在城門口相斗。其他守將帶著士兵從未正面受到攻擊的城門而逃,正撞上早守在那處的趙達等人。 趙達一面遣人捉拿守將,大喊‘降者不殺’,一邊讓人強占城門。 很多士兵本就是項城之人,護著守將而逃不過是軍令不可違抗,抵抗自然弱,此時聽見‘降者不殺’,一個個獻出武器,投降得很快。 趙達將那些將領全都困住,之后替南嘉木守好城門。 而趙松他們正對進攻的蠻子,他們待蠻子全部進入城內之后,緊隨其后,斷其之尾,與城內守衛夾擊蠻子。 城內兵士見有人相助,雖不知是誰,但到底精神一震,愈發奮勇。 蠻子被兩方夾擊,前進不能后退不能,早已生了逃離之心。 打仗有時候爭的便是士氣,士氣一弱,自然被壓。 南嘉木伸手一揮,其后兵士黑壓壓地全朝山下涌去,似那洪流崩騰,挾著雷霆萬鈞之勢。 蠻子被剿滅打散而逃,南嘉木早已派了人守在逃離路上,根本不怕那些散兵游勇逃走。他與守將李承相對而望,微笑道:“久聞承公大名。今日得以瞻仰,果然人如其名?!?/br> 李承望著城內傷兵殘將,又望望南嘉木身后精神飽滿斗志凌云的士兵,心中閃過苦澀之意,“敗兵之將,何德足下掛齒。敗將李承,敢問足下貴姓?” “不才南嘉木?!蹦霞文境麪N然一笑,“良禽擇木而棲,真英雄者懂得審時度勢,承公以為如何?” 李承卻不急著回應南嘉木的招徠,而是先問:“城中百姓如何?城中兵士如何?” 南嘉木眼底對李承愈發滿意,不過面上笑容依舊不變,道:“往日如何,日后如何。承公以為,我這誠意如何?” 南嘉木的士兵進城后,不拿百姓糧食,不急著收集金銀珠寶,而是先守好城門,等待南嘉木,顯然軍紀嚴明。也可瞧出主將仁厚,有長遠之計,有爭霸天下的野心,不然不會如此重視民心。 李承苦澀一笑,拱手彎腰,“參見城主?!?/br> 城主,南嘉木心底咀嚼這個詞,笑容微妙了下,這是拒絕他招徠,卻還要繼續觀望的意思。 南嘉木笑著點頭,不怕你觀望,只要觀望了,對朝廷不是忠心耿耿的,那就能拉成死忠。 南嘉木主打的是民心,因此他手下士兵皆是很有規矩的那種,不規矩的都被他殺了。 城中央立著一名雕像,雕像之下鮮花滿地,盛放幽芳;雕像之外有柵欄相護,城內游民只能遠遠瞻望,而不能靠近。 見南嘉木目光落到那雕像上,李承開口道:“那是太虛大清凈天尊圣人,太虛圣人傳下文字,教人耕織畜養,教人禮義廉恥。有太虛大清凈天尊圣人,方有我人族數萬年文明。為感念太虛大清凈天尊圣人功德,大葉朝郡城內皆立太虛圣人雕像,以供人族萬世景仰?!?/br> 那雕像約莫兩米高,他頭戴高冠,手握書卷,渾身意氣風流;他身著寬袖深衣,衣裳似被風吹起一角,飄逸蘊藉之氣撲面而來;而他雙目平視前方,嘴角噙笑,不過粗糙雕琢,卻有種古樸至臻之感,當年圣人風采,足矣窺視一二。 南嘉木見這雕像眼熟,估計以往見過,但腦中除了熟悉之感,并無其他提示。南嘉木本能的知道,他不是在城內瞧見的。 南嘉木并未見心中疑慮說出,只是配合著李承笑道:“太虛大清凈天尊圣人,自是值得人族瞻仰?!?/br> 南嘉木收回視線,前往城主府開始處理事情。 他先派人安撫城內百姓,保證他手下士兵不會侵擾他們,往日如何,日后繼續如何。 隨后將項城士兵打散分入自己的軍營之中,他不怕這些新兵如何,自會有老兵叫這些新兵規矩,而李承也撤了將軍頭銜,成為南嘉木手中的一位新兵。 他可是很講規矩的,在他手下,全按軍功而來。當然,沒人敢冒領軍功,眾目睽睽之下,無人能只手遮天,而一旦冒領軍功被南嘉木知道,也只有斬首的下場。 在這樣嚴明的軍紀之下,南嘉木手下的士兵一個個都只想爭功,而不會互相傾軋。 之后南嘉木在城內舉行一場科舉,科舉題目以民生為主,他講究干實事,只要有敢實事的才能,他便敢任用。 除了挑出一名城主,南嘉木還從中提拔手工藝人。他手下的天工營,全是手工藝人,專為他們改良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