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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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木見葉赟手中符筆雖然法寶,但破損有些嚴重,南嘉木暗自記在心底,決定收集材料給葉赟煉制一只新的符筆。 葉赟將半塊玉瑗遞給南嘉木,南嘉木伸手摸了摸,再次以天靈火煅燒,往里邊添加一些草汁,讓它愈發溫潤碧透。 待玉玦外觀上與天寶一般無二,且其上靈氣充沛之后,南嘉木用木盒裝好,隨即叩擊著木盒,尋思著如何讓仿品出現而不顯得突兀而刻意。 葉赟聽了南嘉木的顧慮,試探地提議道:“咱倆現出身形,將這仿品直接交出?”畢竟臨二臨三的目的是天寶,若知曉天寶下落,自然不會再守著齊燁書與聞衍。 “不行,若仿品失效,豈不是坐實天寶在我倆手中的傳言?!蹦霞文疽豢诜穸?,“我要讓臨二臨三自食其果,讓大家都相信,天寶在臨二臨三手中,仿品失效后,依舊百口莫辯?!?/br> “不若你化作臨二,我化作臨三,在一干修士面前,你用仿品傷了我,隨后離去?”葉赟又說了個建議。 這個建議比第一個好很多,只是依舊有破綻,那便是他倆做戲之時,臨二臨三會有不在場證據,如此反倒洗清臨二臨三的嫌疑,依舊不妥。 “可在臨二臨三單獨相處之際,我倆化為臨二臨三,爭執中在眾人面前無意說出天寶在懷之事,隨后逃跑,將人引到臨二臨三之處。眾人只相信自己見到的,這般臨二臨三說不在場,也只會被眾修士當做狡辯?!比~赟再次提出建議。 南嘉木琢磨了會,覺得依舊有風險,他倆一個筑基一個金丹,化作元嬰修士又不代表他倆是真的元嬰修士。 他勉強可冒充元嬰,葉赟卻不行,他修為太低。 兩人商討數日,依舊沒尋到穩妥的法子,葉赟勸道:“當成功可能性高達三層之時,便可放手一搏。世上并無完全無風險之法,計劃總是在變的?!?/br> 南嘉木依舊搖頭:“風險太大,無論你我,誰受傷了都不好?!彼诙锤畠茸邅碜呷?,手指無意識地摸過紅寶石,感覺到掌心涼涼的,他低頭一瞧,瞧見了正盤在腕間睡覺的紅寶石。 南嘉木盯著紅寶石若有所思,忽而他望向葉赟:“我記得你說過,墨寶石與天寶有關?” “你是想?”葉赟驚訝地望向南嘉木。 南嘉木朝他點頭,“它既然能進你丹田,自然也能進這仿品之中?!?/br> 他從盒中取出玉玦,“還有什么,比天寶初次出場時的畫面更讓人相信呢?!?/br> 第68章 壯哉墨寶石 “墨寶石它,”葉赟還有疑慮, 墨寶石它這般懶懶散散, 能在元嬰手中逃生嗎? 南嘉木燦然一笑,“可別小看它的本事?!?/br> 墨寶石從葉赟腹部探出一個頭, “汪汪”兩聲,開口道:“嘉木, 你尋我?” 墨寶石毛絨絨的頭在外邊,小身子還在葉赟體內, 看起來怎么瞧怎么怪異, 讓人忍俊不禁, 葉赟見墨寶石冇個名堂, 伸手一扯, 捏著墨寶石的后頸將它拎出來。 墨寶石四腳在空中撥來撥去,小身子同時扭來扭去, 瞧著很是可愛。南嘉木伸手抱過,將它放在懷中順毛,一邊順一邊問:“墨寶石, 能在元嬰手中逃生嗎?” 逃生?墨寶石瞬間挺直胸膛,一臉自豪道:“當然能?!币屗鼘乖獘胄奘克霾坏?,戲耍一下還是能夠的。 南嘉木將計劃說與墨寶石,“你暫且進入這半塊玉瑗之中,只要不被人捉住, 隨你怎么玩。不過, 等找到臨二臨三時, 你得‘艱難’地被他捕捉住,”南嘉木將臨二的畫像在空中用靈氣顯示成型,“之后你脫離玉瑗,趕緊回來?!?/br> 說完后,南嘉木似是不經意地開口:“你其實無形無質,可化萬物的吧?!?/br> 墨寶石再次挺直胸膛,自豪道:“當然?!?/br> 墨寶石的說法證明了南嘉木的猜測,他不由得搖搖頭,就沒見過這般傻的器靈,本來脫離器身能獨立成靈修,卻傻乎乎地再次送上門來。 不過它主動與葉赟簽訂的是平等契約,還不算傻到徹底。 商議已定,墨寶石鉆入仿品中迫不及待地想要搞事,南嘉木與葉赟則去尋臨二臨三的行蹤。 兩人回到之前臨二他們出現之地,并沒瞧見他們的身影,顯然已經離開。 他倆沒有那等聞風追蹤的本事,站在此處不知何處去尋。 不過雖然臨二臨三沒發現行蹤,但在火行區域中也沒聽說聞衍齊燁書被捉的消息,應該他倆平安無事,臨二臨三并無得手。 “也不知另外兩名元嬰是誰,”南嘉木順著契約開口:“不知他倆是為什么而來?!?/br> 葉赟捏捏他的手,開口道:“不急,若齊燁書與聞衍當真受咱倆牽連,等天寶再次現世消息傳出后,他倆自會安全?!?/br> 若不是,那就得另尋法子了。 南嘉木點頭,兩人再次往火行區域中心而去。 “聽說天寶再次出世,就在東火山一帶?!?/br> “真的假的,不是說在南嘉木與葉赟手中?” “你消息已經過時了,也不知是誰跟那人過不去,故意亂說呢。天寶在東火山一代現身,才是實打實地確切消息?!?/br> “會不會是南嘉木與葉赟被追的熬不過,將天寶放出轉移視線?不然怎么這么巧,這邊他倆的消息到處亂飛,那邊天寶就現世了?!?/br> “天寶那樣的靈物,連元嬰都不放在眼底,怎么可能認低階修士為主?而且,據說那兩修士在小海之時還只筑基,拿什么抓住天寶認主?” “不是寶物有靈嗎,說不得自動認主?” “管那么多呢,不過是一金丹一筑基,等元嬰大能捉到天寶,自會抹去認主痕跡。如此,若他倆中的一人真為天寶前主人,被抹去神識印記,夠他們喝一壺的?!?/br> …… “大意了?!蹦霞文九c葉赟隨眾人一道趕去東火山,路上聽到眾人的議論,方才知道自己行事還是不夠謹慎,‘天寶’再現的時機確實微妙。不過葉赟獲得天寶也算機密,誰知道臨二臨三這般信口雌黃。 不過臨二臨三既然是信口雌黃,為何會去捉齊燁書與聞衍?除非臨三雖然胡說,但心底確實有那么個猜測,畢竟那日葉赟以筑基傷害元嬰太過逆天,讓人難免不往天寶上想。 “我該行事更為周全一些的?!蹦霞文居行┳载?,他擔心偽品被揭穿之后,反倒更讓人確定天寶在他倆手中,從而給兩人帶來危險。 “你考慮得已經足夠周全?!比~赟安慰他道:“若真有人這般執著認定,那便是人命天命。天命如此,非人力能夠扭轉的。人心難測,總能尋到理由為自己猜測作為佐證。你考慮得再周到,也會有人從微不足道的小事之中認定自己所認為的?!?/br> 南嘉木搖搖頭,心中尋思怎么補足這個漏洞。 東火山一代匯聚不少修士,元嬰金丹筑基都有,有三五成群的,有單獨成行的,鎮日游走在東火山這一代。 東火山也是一處火山群,時不時會火山爆發的那種。 南嘉木與葉赟從火行區域翻越到土行區域時經歷過,對這種時不時會爆發的火舌有點發憷,他倆在山脈外圍打轉,這樣爆發時能夠及時逃跑。 至于那等進入山脈之中不怕死的,南嘉木只能佩服地說聲有膽量。 不出兩人意外,臨二臨三也來到了此處,可是兩人沒瞧見青衣修士與黑底金邊的劍修,更沒瞧見齊燁書與聞衍。 “他倆被捉了?”南嘉木在這附近轉悠了幾天,忍不住朝葉赟開口。 葉赟也不知道。 “墨寶石玩得也夠久了,讓他動作快點?!蹦霞文境~赟開口,他目光落到火山之中,忽而道:“聽說,火行區域有一處無人敢去之地,名喚‘千嶂里’,那處靈氣稀薄,火氣濃烈,常有死氣瘴氣縈繞,是也不是?” 葉赟肯定地點頭。 南嘉木雙目一亮,道:“你說,讓玉瑗將臨二臨三引入那‘千嶂里’如何?” 南嘉木說道此處開始興奮起來,“讓墨寶石別急著回來,按原計劃離間臨二臨三,待臨二臨三反目,眾元嬰追殺之際,讓墨寶石引導臨二去‘千嶂里’,隨后玉瑗自毀,墨寶石在回歸,你覺得如何?” 葉赟望著神采飛揚的南嘉木,覺得他算計人時很好看,他毫不猶豫地點頭,將南嘉木的話傳了過去。 “什么?不行,我要加報酬,我要吃你做的花彩雞?!蹦珜毷肫鹚阍诘ぬ飪人X時,被葉赟飯菜香醒卻被葉赟死死扣在丹田中不能出去,不能解饞的憤懣,當即提出自己的籌碼。 葉赟琢磨了會,道:“可以,不過你要自己去捉花彩雞?!?/br> 花彩雞是葉赟從維揚山脈捉了處理隨身帶著的,雖然比不上剛殺的花彩雞味道,但儲存在木盒之中依舊新鮮。因為別處難尋,因此葉赟才會這么隨身帶著。 此時葉赟讓墨寶石自己去捉花彩雞,算是委婉地拒絕,不過墨寶石是沒聽出來的,它只知道葉赟答應給他做花彩雞。 墨寶石興奮道:“你別忘了?!被ú孰u靈氣充裕rou質鮮嫩,加上葉赟的手藝肯定好吃到爆,墨寶石本來很有干勁的,此時愈發賣力。 “對了,嘉木有沒有想我,紅寶石有沒有醒來過一次……” 之前有紅寶石與它私聊,它不覺得有什么,這段時間南嘉木與葉赟不敢隨意說話,它藏在葉赟丹田中更是謹慎小心,而葉赟又不會與它聊天,差點沒把它憋壞。此時見葉赟難得放開心靈傳音,忍不住巴拉巴拉地說話。 然而葉赟正事說完后,再次關閉通話渠道,氣得墨寶石大罵葉赟大壞蛋。 “事與墨寶石說了?!比~赟偏頭朝南嘉木點頭,南嘉木也跟著點點頭,“咱倆去德城‘意館’那問詢信息?” “好?!蹦霞文九c葉赟在腦中交流,腳下速度不落。走了沒多遠,瞧見前邊陣法大布,修士潛伏之后,便知又是一場是非。 這樣的事在五行區域數見不鮮,跟獵人下陷阱,等待獵物上門一樣的。顯然,雖然大部分修士的目光都在天寶之上,但也有不少不介意順道發財的。 南嘉木與葉赟以往不愿多生事端,面對這種能避讓便避讓,因為這些修士沒有專門逮誰的意思,哪個落入陷阱便搙哪個羊毛與羊。 此時也不例外。 只是兩人愿意避讓,那些潛伏的人卻不愿兩人離去。 畢竟南嘉木與葉赟,一金丹一筑基,老的老傲的傲,在他們眼中便是順道收拾的軟柿子,連埋伏都用不上的那種。 因此,見南嘉木與葉赟繞道之際,當頭金丹修士一指另一名金丹以及兩名筑基,再指指南嘉木兩人,那三人點頭,朝南嘉木兩人圍困過來。 南嘉木快速朝附近張望了一圈,見此處除了這一群人,并無其他修士,當即朝葉赟點點頭,又搖搖頭。 葉赟瞬時明白,知道附近無人,不用留手,但那邊還有人潛伏,他別插手,當即后退一步,讓南嘉木站在前面。 南嘉木目光落到那邊潛伏的兩金丹一筑基身上,心知須速戰速決。 他昂起下巴不耐煩開口:“就憑你們這幾條小雜魚,也敢攔你小爺的路?” 葉赟在身后聽著,覺得南嘉木越來越可愛了,連做戲都那么可愛。 “呸,雜碎,敢罵你爺爺我,吃招——”當前金丹高舉狼牙棒,狼牙棒上寒光閃爍,帶著懾人的凜冽寒意。 另外兩人筑基朝葉赟而去。 南嘉木蔑視那金丹修士,冷哼一聲,身形一動避開金丹修士的一擊,同時左手劍出,淺墨色的長劍一橫,將去找葉赟麻煩的筑基修士一劍斃命。 與此同時,金丹修士的下一招再次而來,南嘉木左腳滴溜溜地轉了半圈,長劍當空,如皓月銀泄,與狼牙棒上狼頭虛影相撞。 另一名筑基修士手持金剛杵,也朝葉赟當頭落下,葉赟不動,而南嘉木此時長劍凌厲而行,劍上白加黑凝成麻花一股的劍意后發先至,將金剛杵絞成粉碎,這還不止,劍意攪碎金剛杵后,又重新折回,將筑基修士攔腰而斬。 血流進火紅的細碎砂礫之中,分不清砂礫與鮮血顏色,只有血腥之味在這方空間蔓延。 金剛修士被皓月銀光震得后退幾步,又見不過照面便死了兩名筑基,心中被南嘉木的狠辣駭破了膽。 不過初初交手,他便知自己不是這人對手,當即拖著狼牙棒就想后退。 南嘉木卻不容他后退,再次長劍朝前一劈,看似只出了一劍,實則已經使出十五劍,道道劍光在空中成為殘影,將金丹修士的幾處致命要害封住。 金丹修士手忙腳亂地用狼牙棒攔擊,但那劍光太快,他動作太慢,很快身上便掛了彩,而劍光依舊在迫近,眼見著這名金丹就要被劍光絞滅,那邊發覺不對勁的其余三人也已趕到。領頭那人繡帕一甩,在空中迎風而長,最終長成一道披風,當頭將狼牙修士包裹其中。 劍光打在繡帕之上,雖然割裂了繡帕,但也攻擊余力耗盡,不能再取狼牙修士性命。 南嘉木與領頭金丹對視,忽而昂著下巴嗤笑一聲,長劍再動,劍意帶著湮滅之意直擊對方金丹之處。 領頭金丹瞧見南嘉木乍然而笑時便心覺不妙,待瞧見南嘉木長劍再動之際,連阻止都來不及。 而南嘉木這搶人頭的舉動,讓領頭金丹明白自己并非他對手,當即起了退意,頭也不回便逃走。 “赟兒,”南嘉木并未急著追趕,只是心底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