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他深吸一口氣,當沒聽見。 這時正好宋霖來了,連帶著林大少爺也后腳過來。 徐硯就把他撇下,去迎岳父和林大少爺,吳懷慎很不要臉湊到跟前,說:“那是我妹夫,你撇下我是什么意思。對了,我成親你沒來,我meimei出嫁你得來,幫我擋些酒也是好的?!?/br> 徐硯腳步一頓,側身朝他微微一笑:“我當然得給你meimei做勢的。我會去給林大少爺撐個人場,好待是個侍郎,與他一同去迎親,你meimei倍有面子不是?” 吳懷慎霎時瞪大眼。他......他什么意思! 這是叛徒了嗎?! 徐硯的酒量到了林家,不得把他往死里灌??! “噯,噯,徐三爺,你不能這么沒有義氣的......你和我說清楚,你還去不去林家了!” 吳懷慎跟在他后頭一路小跑,徐硯理都不理他。 叫他戳人痛處,叫他嘴欠! 在正是熱鬧要開戲的時候,初寧得到消息說是她外祖母和安成公主都來了,于是徐家人都浩浩蕩蕩地趕到影避前相迎。 有了兩位尊貴的駕臨,徐家一時風頭極盛,連帶著不少人都問起徐家三位還沒有定親的少爺,連帶著才十五的徐立安都被盯上了。 在場的本就是徐老夫人交好的女眷,老人用今年孩子們要下場科考為由先推了。任氏那里卻是對顯伯府的嫡次女心動,顯伯爺夫人在眾人都圍著徐老夫人的時候,偷偷來探她語氣,可把任氏美得心里喜滋滋的。 徐立軒到底是她的長子啊,當然是由她來決定。 而且顯伯府是本朝極少的一位文官封爵的人家,是開國元老,才得了一個侯爵,傳到這代降了伯府。 但是這也不妨礙顯伯府的崔家顯赫,雖然如今沒有人拜相了,但如今顯伯爺管著廣東布政使司,那是實權! 而崔家的二姑娘是嫁給了皇后娘家的侄子,這層層關系下來,絕對是理想的親家。 任氏便說著顯伯爺夫人順耳的話,話里話外就是十分愿意結這門親,等這日散了宴就和徐大老爺說起此事來。 徐大老爺細細一琢磨,也覺得是門好親事,他一邊脫了外裳一邊說:“等明兒我就去問問娘的意思,如若能成,于軒哥兒也是好事?!?/br> “是的,那崔四姑娘我今兒也瞧見了的,長得水靈可愛,雖然要明年才十五,但今年軒哥兒不是科舉嘛。也不著急?!?/br> 徐大老爺嗯一聲,去了沐浴。任氏在興奮頭上,也懶得管他在自己說話的時候敷衍,甚至已經在想要怎么給兒子準備聘禮了。 初寧夫妻那邊都已經沐過浴,她趴在徐硯胸膛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把完著他領襟,與他說事:“我聽說娘那頭其實還是想在二伯離京前把二少爺的親事定下,娘似乎意中吏部主事的女兒,姓高的那位主事?!?/br> 徐硯知道這位高主事,但不太熟悉:“高主事為人處事還是頗有好風評,就是娘怎么跟高家人有來往了,以前這高主事的夫人可沒有來過?!?/br>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爹爹應該是熟悉這位高主事?!?/br> 小姑娘一說,徐硯就去抓了她的手:“與你爹爹暗中交好的人?” 初寧點頭,以前的小條子上有這人的履歷呢。 “那我明兒給娘說,若是真覺得可行,暗中先說定也未必不可。只等立宇考完定下就是?!?/br> 他們現在家里晚輩成親并不要多看重對方家世,要的是對方的人品。如今徐家已經可以說是極叫人眼紅,全是因為有小姑娘,萬一有心眼的人想鉆營進來,那可是大禍。 寧可要世家清白,中立的,也不要顯赫的,卻心懷鬼胎的! 初寧就把下巴擱到他頸窩那里:“我今兒也見了那個高小姐,很文靜的人,再溫婉不過,應該能和二嫂也合得來。對了,二嫂要跟著去任上嗎?那琇莞琇憐的親事要如何?” “琇莞只比我小一歲?!?/br> “琇莞那兒其實二哥早就看定了,只不過沒對外說,估計年后吧?!?/br> 初寧詫異,坐起身忙問:“哪家的?” “我沒過問,只是聽到那么一耳,外頭涼?!毙斐幇研」媚镌俣壤貋?,把被子蓋好,“琇憐年紀還輕,可能會跟著去任上兩年再說?!?/br> 帳子里就是小姑娘輕嘆:“那我要有些日子見不著她了?!?/br> 她的朋友真不多,雖然如今在徐家姐妹面前是長輩,但小時候的情宜還是在的,私下相處起來也沒有什么包袱。 嘆過氣,初寧又想到今兒來的自家三嬸娘和堂姐,還有已經暗中有跡象的徐琇云,她手就扒住了徐硯的襟口:“徐三叔,我三堂姐三四月分該生產了,琇云今天特別的注意,娘一直讓她坐著不要亂動。應該也是懷上孩子了吧?!?/br> 說著,她的手指就偷偷往他衣襟里鉆,剪得圓滑的指甲輕輕刮過他肌膚,引得他一陣顫栗。 小姑娘此時沉默了,但動作明顯是在示意什么,徐硯心尖都在發麻,還沒怎么著已經聲線都啞了下去。 他握住她的手,放到腰側,不讓她亂動:“怎么,你這是想當娘了?” 初寧在昏暗的帳子里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是啊,她就是想了! 不然她前兒也不能忍著臊再去撩他! 徐硯摸摸她的發,說:“不說你還沒及笄,就是你及笄了,也還太小了。女子不宜早生產?!?/br> 可是誰人不是十五六歲就生孩子了! 初寧咬咬唇,沒有話話。 徐硯知道她有些不高興,但這事上他不可能讓步的,宋霖也不可會愿意她早早當娘。 他吻了吻她的眉心:“我們都很年輕呢,緩兩年有什么關系?!?/br> 初寧說:“再緩兩年,你就奔著而立之年去了?!?/br> 徐硯一噎。 這是嫌棄他老?! 他一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我不過長你九歲,再兩年也就是二十五六!上哪而立去?!” 他突然發難,初寧被嚇一跳,但是這樣的姿勢......她臉紅了紅,感受到他抵著自己的沖動,然后一閉眼,直接抬腳夾在他腰間。 “徐三叔——” 她拉長了尾音,嬌糯不已,就像那軟軟的面團,她還這樣掛貼自己。徐硯倒抽口氣,正了正臉色:“把腿好放?!?/br> 她不! 初寧無聲地抗議,一動也不動。 徐硯想扶額。 以前那個被他一親就直嚶嚶哭的小丫頭上哪里去了,這成親半年多,她在他帶領下是真的越來越大膽了! 他有些悔不當初,這是教得她不怕了,就來折磨他了! 他沉聲:“再不放下,你要后悔的?!?/br> 言語里已經是帶了威脅的意味。 初寧已經心一橫,她就等著后悔了! 小姑娘還是紋絲不動,甚至手從他脖子那里摸進了衣裳,還是用指甲輕輕的刮他,慢慢又退了出來圈住他,轉而去碰他的喉結。 徐硯喉結滾動幾下,隨后就吻了下去,有些粗魯,碾著她的唇直接就翹開她的嘴,勾到小舌后重重地吮。 帳子里響聲的吮吻聲叫初寧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她顫顫巍巍地閉上眼,感覺到徐硯的手從她中衣下擺摸進來,貼著她小腹一路往上。 她猛然一抖。 徐三叔從來沒有這樣過,以前頂多是述在她腰間。 她有些期待,可當被他掌控軟軟滿滿的起伏時,又有些害怕。 她不敢動,心里不斷想著,不能因為害怕功虧一簣。 徐硯在這個時候松開了她的唇,微微抬頭看她,發現她閉著眼。唇去碰了碰她的睫毛,發現有水汽。 小丫頭,知道怕了?! 他知道自己該收手了,可掌心從來未有過的軟和滑膩觸感又叫他留戀。 男人有些時候就是真的是禽獸,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徐硯眸光閃爍,就再去親她的耳朵。小姑娘敏感的瑟縮著,下刻他一手將她中衣系帶扯開了,再去扯了她脖子后那根紅色的細線。 初寧身前一涼,聽到他說:“乖乖,叫我瞧瞧可是長大了?!?/br> 她終于羞得嗚嗚低聲哭,但她被他抱著坐了起來,她閉著眼都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就自己身上,在她每一寸肌膚上! 她伸手要擋,嘴里哀哀地喊徐三叔。 徐硯一手覆上去,將她抵在床頭,親了親她的唇:“不能喊徐三叔?!?/br> 她只好顫顫地喊夫君,結果他卻是低了頭。 被吮噬的酥麻叫她大腦當即一片空白,她抱著他的頭,手指無助的插入他的發中,把他束發都弄松了。徐硯的長發披了下來,他就抓了她的手,就那么抵著她,親著她,讓她握著自己的小硯硯。 初寧有種要崩潰的羞恥感,可是怎么哭怎么求都沒有用,他就是不抬頭,在她以為自己要被他折磨得化成一攤水的時候。他總算停下了。 初寧在他去拿濕帕子的時候,哭著慌亂地把衣服穿上,然后要下床。 徐硯正好回來,一把抓住她:“外頭冷,這是要上哪?!?/br> 小姑娘臉漲得通紅,想甩開他又甩不動,最后只能哭著喊:“我要去凈房!徐三叔我要去凈房!” 她剛才就想去,在被他快逼瘋的時候。 徐硯一愣,然后把邊上的披風給她包上,抱著她過去。小姑娘錘他,讓他松開,可是他不但不松,還抱著她到了放木馬桶的小間,也不出去。 他在這里,要她怎么辦?! “你身上沒力氣,萬一我走了,你摔倒怎么辦?” 叫她不要招惹自己的。 初寧直哭,他就讓她坐在上頭,幫她褪了褲子讓她倚著自己,一下一下拍她的背輕哄。 初寧后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解決的,連清洗是他做的,讓她險些又想再回到馬桶上??墒切斐幵诤髞韰s一直在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初寧有種天昏地暗的感覺,她首回清楚明白什么叫自不量力。 這日之后,小姑娘再也沒敢有什么舉動,一到晚上乖乖地就閉眼睡覺。他抱著她的時候,也是一動不敢動,徐硯哭笑不得,她招他的,最后卻又嚇成這樣了。 也好,省得她腦子里整天就惦記著圓房不圓房,還是再慢慢疏導吧。但他腦海里有時還是不可自抑的想起那晚上她的柔軟與敏感,她再來勾個一兩回,他還真未必能忍住了。 過了上元節,朝廷那邊也啟印開朝。 邊陲戰事未了,這個年內閣與兵部眾人也沒有過得多好,隨時待命受召進宮議事。 可雪上加霜的是,不但邊陲有戰事,浙江一帶的倭寇也趁著年節鬧了兩回亂,不少漁民都被抓走當了苦力,那些民舍也被洗劫一空。 吳沐川本來要回京述職一事只能再拖延,以前邊戰事為主,與臨海幾衛對倭寇進行追擊,營救我國百姓。 明德帝開年就被鬧得心情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