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迷夜 第41節
領證的過程很順利,最后本子遞到兩人面前時,工作人員笑意盈盈地祝福:“二位新婚快樂?!?/br> 喻凝心?跳重重落下,像是解決了一個大煩惱。 回頭,見宗明赫正?看著自己?。 她揚揚手里的本子:“原來結婚那么簡單?!?/br> 宗明赫沒接話,只?是率先起身離開。 喻凝認為,他是因為自己?和顧南私下聯系的事情?而不想搭理她。 …… 喻凝收起思緒,把紅本子放在抽屜里,繼續開始卸妝。 晚上吃油炸食品帶來的罪惡感讓她無?法入睡,又不得不去跑步機上跑了一小時。 等洗完澡出來,已經快十二點了。 可當她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睡不著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罪惡感不是來自于今晚吃的南瓜餅,而是那本結婚證。 白?日里發生了太多事情?,等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些錯亂的情?緒才一擁而上。 她居然結婚了。 沒有和任何人商量就結婚了。 原本的計劃是慢慢和宗明赫談這場合作,可聽?到他要和周家聯姻時她自己?先亂了陣腳。 記得他說過“聰明人都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人”這句話,因此怕他選擇了周家,于是立馬拿著戶口本去找他扯了證。 結果...... 喻凝把頭埋在被子里。 真是沉不住氣!關于談判和博弈的學問,她還需要在修煉一百年吧。 閉上眼睛,她睡不著。 突然從?單身變已婚這件事讓她越想越惶恐,于是從?床上爬起來把結婚證拍了一張照片發給魯夕悅。 那頭一直顯示正?在輸入。 約莫半分鐘,直接彈了視頻過來。 一接通,兩個人都沉默了。 魯夕悅吸一口氣,問:“是真的嗎?” “是的?!?/br> “不是你買的惡搞結婚證吧?” “不是?!?/br> 魯夕悅消化了一下,欲言又止:“你和他不是都.....算了。凝凝,如果那該死的宗岳對你不好,你第一要時間告訴我?......” “等等夕悅?!庇髂÷暣驍嗨?。 翻了個身壓在被子上:“不是和他?!?/br> “什么?”魯夕悅坐直了身體,整張臉湊在屏幕上。 喻凝把結婚證抬起來:“是和宗明赫,就是......宗岳的弟弟?!?/br> “......” “?????!” 那頭陷入短暫的沉默后又發出尖銳的爆鳴。 “你說什么?!” 喻凝把手機拉遠一些,看到魯夕悅張著血盆大口,渾身的血液才像是重新流動起來:“我?和宗明赫結婚了?!?/br> “是你爺爺安排的嗎?還是你們家又發生什么了?” “都不是?!?/br> 喻凝搖搖頭,認真道?:“與?其等著被爺爺安排下一個結婚對象,還不如自己?主動出擊?!?/br> “所以他是你主動出擊的結果?” 喻凝沉思片刻:“算是吧?!?/br> 她和宗明赫互相都需要彼此,那至少?她在這段關系里就不會是被動的。 “好啊你,喻凝,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濒斚傄呀涹@訝地換了無?數個姿勢。 最后爬在床邊嘆口氣:“算了,等下把他照片發來我?看看?!?/br> 喻凝沒有宗明赫的照片,掛斷視頻后把結婚證上的給她發了過去。 魯夕悅放大看完照片,算是有點明白?喻凝的選擇。隨后辣評【和宗岳長得不像,比他好看......嗯你會性?.福的】 前半句喻凝沒什么反應,后半句她盯著屏幕蹙起眉。 是時候給這魯夕悅介紹對象了...... 退出和她的聊天界面,就看到一條黃樹十分鐘前給她發的消息【周末的家宴別忘了??!】 喻凝倒在床上,猶豫了很久才回復【好】 黃樹這人雖然整天忙得暈頭轉向,但又是個愛玩的,去年在南港買了房子以后整日就想著搞聚會派對...... 他家那大院子打理得很漂亮,每次聚會都美其名曰“家宴”。 這不,剛從?國外?拍完片子回來又馬不停蹄cao辦派對,說是為了慶祝今年新電影開機。 而作為好朋友的喻凝自然是要參加。 和魯夕悅分享完這事兒,心?里也算踏實了一些,困意終于來了,趕緊把結婚證放在一旁閉眼入睡。 …… 周末,她一結束工作便往南港出發。 以她對黃樹的了解,他所謂的“家宴”肯定是邀請了百八十人,有業內同行也有投資方制片人,隆重又熱鬧的。 于是趁著漫長的路程,喻凝在車上簡單化了一個妝。 下車后,喻凝直接進了別墅的小花園。 剛踏進草地,她眼皮就跳了一下。 果然...... 這花園里圍聚著十來個人,桌子上放著酒水甜點,甚至還有雜技表演者正?在表演。 喻凝剛抬起一杯酒,穿著身白?色西服的黃樹就從?她身后冒了出來:“你終于來了?!?/br> 她回頭:“這就是你說的家宴?” 眸子掃了一圈熱鬧的花園,然后刻意咬重“家宴”兩個字。 黃樹笑著聳肩:“沒辦法,朋友太多了?!?/br> 說著,他又朝喻凝仰仰下頜:“今天新投資人也來了,你要不要進去坐坐?” 喻凝拒絕:“我?去做什么?我?可沒答應你接那部戲?!?/br> 黃樹撇唇:“行吧?!?/br> ...... 夜幕降臨,盡管已經快開春了,但溫度始終不高,寒意不可忽視。 花園里人多熱鬧,喻凝和熟絡的朋友交談時被涼風吹到,忍不住掩口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冰涼的鼻尖:“我?進去喝杯熱水?!?/br> 說完,抱著手往屋子里走。 別墅落地玻璃門開著,屋內熱源傳來讓她舒服了不少?。 一進門,就聽?見客廳里爽朗的笑聲。 喻凝站在長桌前往玻璃杯中倒了熱水,聽?出這是黃樹的聲音,才一抬頭,黃樹就剛好邊笑著邊走出來。 看見喻凝他連忙問道?:“看見李阿姨了嗎?” “沒有,怎么了?!?/br> 黃樹皺起眉頭,掃一圈四周發現沒有可用的人,于是道?:“凝凝,麻煩你幫我?到酒窖里取兩支酒,就是上次給你喝的還記得嗎?” 喻凝點頭。 “幫我?拿來客廳?!?/br> “你自己?怎么不去拿?” 黃樹無?奈往里看了看:“那里面不是有客人在嗎?!?/br> 喻凝蹙眉:“我?不也是客人么......” “所以我?說麻煩你了嘛?!?/br> “……” 喻凝也習慣了好友的性?格。 難得見他這個酒蒙子把珍藏的好酒都拿出來,可見屋內的人是十分重要的。 她還有些好奇,往里一探頭。 客廳寬敞的茶幾上擺著幾支酒瓶,都是價值不菲的珍藏款,這會兒也就喝得差不多,都見底了。 幾個男女抬著玻璃酒杯在交談著,而喻凝第一眼就看見沙發邊緣那高大的人影。 他今天穿得比較隨意,愜意地微揚下頜,神情?松散正?和身邊人說著話,手里則把玩著一個小物件,還是粉色的。 喻凝覺得眼熟,仔細一看……不是她的卡包嗎。 怎么會在他那里? 不是,他怎么還當玩具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