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君把我丟給乞丐?我重生殺瘋 第98節
她盯著趙靈杰,一字一頓,“舉人老爺,您不敢,對嗎?” 她伸出自己帶著傷的手指說,“我手上有傷,我更容易被老夫人傳染,您偏偏不許我走,要我留下來為老夫人陪葬,可您自己呢?讓您陪老夫人一起吃個飯您都不敢,您都怕死,您為什么就非得要我留下來送死???” 趙靈杰臉色鐵青,咬緊牙關一字不發。 陳嬤嬤給趙靈杰磕了三個頭。 她說,“舉人老爺,我不管您答不答應,我要走了,這個月的工錢我不要了,全當我還你們趙家對我的恩情。至于老夫人回來以后,您要如何告訴老夫人,我就不管了?!?/br> 她抬頭看著趙靈杰,“不過我還是好心建議您,您最好還是實話告訴她吧,您要是一直瞞著不說,老夫人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病,那她就不會自己注意分寸!以后輪到她給您洗衣做飯了,她沒準會圖方便,把您的衣裳跟她的衣裳一起洗!沒準她煮菜時會偷偷用勺子嘗咸淡,然后把沾了她口水的勺子繼續放回鍋里煮,那您可就危險了!” “……” 趙靈杰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了。 他知道,陳嬤嬤說的極有可能發生。 一想到母親會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將臟病傳染給他,他就心里發慌,他很害怕,他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家,飛到十萬八千里之外! 可是…… 可是他不知道該怎么告訴母親這件事。 母親要是知道她自己染上了臟病,她還能活下去嗎? 前些天剛剛被乞丐欺負,現在又染了難以啟齒的病,這對母親來說,多殘酷??? 趙靈杰陷入自己的掙扎里,沒留意到陳嬤嬤已經離開了。 直到外面傳來腳步聲,他透過門縫看到陳嬤嬤背著小包袱走出院子消失不見,他才恍惚發現一件很重要的事—— 等等,母親去哪兒了? 母親該不會是不聽他的勸告,跑去找景飛鳶了吧? “糟糕!” 趙靈杰急得捶床,立刻就想起身去找他那愚蠢不聽話的固執母親。 可剛下了床,他就噗通摔倒在地。 “啊啊啊——” 本就鼻青臉腫渾身是傷的他,嘴巴磕在床沿上,又磕破了一個小口子,鮮血如注,疼得頭暈眼花。 他伸手摸著嘴上的血,恨恨捶著床。 該死! 他是真的想出去找他的母親,可他現在連走路都走不穩,他如何從這里走到景家藥鋪去找人??? 若是一路磕磕絆絆傷上加傷,到時候他和母親兩個人都癱在床上,誰來伺候他們吃喝拉撒? 不行。 他不能去。 就他這么磕磕絆絆慢慢走過去,母親早就已經挨了揍,他改變不了母親受傷的結果,倒不如留在家里保存力量…… 等母親帶傷回來以后,他好歹還能幫著端點藥。 趙靈杰強行壓制住心底的焦躁,再次爬到床上躺下。 他望著門口的方向,又心虛,又惱怒。 不是他不孝順,他都已經說過了不能去找景飛鳶,母親非要去送死,怎么能怪他不孝呢? …… 距離景家不遠的巷子。 抄近道的趙錢氏在這里遇上了安親王府幾個等候多時的小侍衛。 小侍衛們嘴里叼著狗尾巴草,換了便服裝作一群小混混的樣子,瞅著趙錢氏抄著搟面杖氣勢洶洶走來。 他們對視一眼。 嚯。 這老東西還真敢來找死。 那就不客氣了哈。 等趙錢氏經過他們身邊,他們忽然掏出麻袋一下子套趙錢氏腦袋上! 趙錢氏突然被從天而降的麻袋遮住了視線,慌了神。 她知道她這是遇到壞人了! 她連忙大聲喊叫,“救命!救——” 還沒來得及喊第二聲,一拳頭就直接砸中她的面門。 她當即痛得眼冒金星,搟面杖也瞬間掉到了地上。 緊接著,有人隔著麻袋捂住了她的腦袋,捂住了她的口鼻,在她無法發出聲音的情況下,無數的拳頭如同雨點紛紛落在她身上。 她的背脊,被打得要斷了! 她的腹部,好疼??! 她的腿,要被踹斷了! 她的五臟六腑,被打得快要從嘴里吐出來了! 她的眼淚瘋狂飚出來,打濕了臟兮兮的麻袋。 嗚…… 這些到底是什么人啊,為什么忽然攻擊她? 她只是從這里經過而已,她沒做什么事,她也沒得罪什么人,怎么就平白無故惹來了這番毒打? 被打得痛不欲生直想痛暈過去的時候,她渾渾噩噩的腦子里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等等! 是不是景飛鳶? 打她這些人是不是又跟景飛鳶有關系? 除了景飛鳶,她自認為她沒有再得罪任何人,靈杰剛被景飛鳶喊人揍了,她現在又無緣無故被人毒打,不是景飛鳶還能是誰? 趙錢氏疼得快要熬不住的時候,那些毒打她的人忽然停下離開了。 趙錢氏狼狽倒在地上,忍著疼痛,哆哆嗦嗦扯開麻袋。 看著空無一人的巷子,趙錢氏痛哭出聲。 “啊啊啊——” “老天爺你不長眼??!你為什么要護著那黑心肝的惡人,為什么要讓我們孤兒寡母遭受惡人欺負,受這般折磨??!” “為什么!為什么??!” 趙錢氏趴在地上痛哭流涕,一咳嗽就吐出了一口血沫。 看著塵土里殷紅的血,感受著渾身上下的疼痛,她的憤怒戰勝了恐懼! 景飛鳶! 她今天就算是豁出這條命吊死在景家藥鋪門口,她也不會讓景飛鳶這賤人好過! 第133章 喜脈,有身孕了 她翻身爬起來,撿起地上的搟面杖,一瘸一拐卻氣勢洶洶地朝巷子口走去! 她要去拼命! 不遠處。 幾個小侍衛驚了。 嚯! 這婆子真不怕死啊,挨了一回揍還要去找死? 那行,他們還沒打過癮,再來一回! 于是,幾個小侍衛又飛快沖上前,在趙錢氏即將走出巷子時,他們又將麻袋套在了毫無防備的趙錢氏頭上。 然后,捂著趙錢氏的口鼻將人拽回巷子里。 “嗚——” 趙錢氏驚恐地掙扎著。 那些該死的打手怎么還沒走? 難道那些人一直在暗中盯著她? 太可怕了! 景飛鳶那賤人難道要監視她一輩子不成? 趙錢氏還沒從恐懼中反應過來,比之前更猛烈的拳打腳踢再一次降臨在她身上。 “嗚嗚嗚……” 她被踹倒在墻角,被人往死里打。 捂著她口鼻的人根本不管會不會捂死她,打她的人也根本不管她是不是個上了年紀的人受不受得起這般毒打—— 這些人,簡直比那刑場上的劊子手還殘酷。 她有一種感覺,她隨時都會被打死下地獄。 沒人會在乎她這條命。 鋪天蓋地的疼痛和絕望籠罩了她整個人,她連喊都不敢喊出來了,即便捂著她口鼻的人已經松開了手,她也不敢喊叫。 她蜷縮著身子抱著腦袋,涕泗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