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君把我丟給乞丐?我重生殺瘋 第48節
景飛鳶看著他這樣,若有所思。 這少年,不會是喜歡她吧? 煜兒還在嚷嚷,“花花,花花!” 景飛鳶收回視線,低頭看著煜兒,“什么花花呀?為什么要指著小舅說花花?小舅身上有花花嗎?” 煜兒眨眨眼迷茫地望著景飛鳶,然后呲溜一下從景飛鳶懷中掙脫,來到燕離瀾身后。 他小手指輕輕戳著燕離瀾的背脊,歪著腦袋對景飛鳶說,“花花!” 景飛鳶一臉疑惑,起身走到燕離瀾身后看了看,“沒有花花?!?/br> 煜兒嘟囔著花花,又將胖手指伸到燕離瀾衣裳的破洞里,使勁兒摳,一副要把衣裳扯壞的架勢。 燕離瀾聽到刺啦一聲,本就破破爛爛的衣裳被煜兒撕得更爛了。 他也顧不得害羞了,趕緊轉身將煜兒抱進懷里,不許他搗亂。 燕離瀾抱住煜兒后,抬頭一臉無辜地跟景飛鳶說,“jiejie,你兒子壞,他撕我衣裳,你也不管管他……” 景飛鳶失笑,“他是我兒子,難道不是你外甥?” 燕離瀾看著景飛鳶迷人的笑臉,紅著臉頰低聲說,“他不是我外甥……” 他摸著煜兒的發旋,心里有一個聲音偷偷補充,他是我兒子,jiejie是他娘,我是他爹,他是我們倆的兒子…… 景飛鳶哪里知道這少年單純的外表下藏著多么悶sao的心,她見煜兒還在嘟囔著花花,問燕離瀾,“他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說花花?” 燕離瀾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昨天就指著我的背部說花花,可是我背上沒有花,一顆痣都沒有,哪里來的花花?” 景飛鳶仔細回憶了一下。 她之前給昏迷的燕離瀾擦傷口時,的確沒看到他背部有花。 大概是煜兒的理解力跟他們不一樣吧。 景飛鳶沒再多想。 她跟甥舅倆一起吃完早飯,就跟兩人告別離開。 她來到正院。 景云峰和景尋鶴已經等她很久了。 見她過來,景云峰也忍不住盯著她多看了兩眼,然后,老人家驕傲地想,不愧是我女兒,越長越好看了。 景飛鳶挽著爹爹胳膊,邊走邊問,“爹爹,陳叔去城外送饅頭了嗎?” 景云峰笑著說,“去了,一大早就去了,那些心善的流民救了爹和弟弟的命,我們都記著呢,不會讓他們餓肚子的?!?/br> 景飛鳶放下心來。 …… 三人不多時就來到官府。 誰料,在官府門口遇到了等候多時的趙靈杰。 趙靈杰聽到腳步聲,轉身看過來。 他盯著跟離開他以后愈發容光煥發的景飛鳶,盯著那張比往日里更嬌艷動人的臉,他眼神變得極陰鷙。 離開了他,這賤人就這么快樂嗎? 不對,這賤人怎么會一夜之間發生這么大的變化,怎么會突然就美得不像凡人了? 難道這賤人昨晚爬上了某個男人的床,被那個男人滋潤了一晚上? 他一步步走到景飛鳶面前,沉聲問道,“你跟安親王,是怎么回事?” 第66章 渣男威脅她回家!她一招制敵 他一邊問,一邊用兇狠的眼神在景飛鳶身上到處找。 他想找到那個男人留下的痕跡。 一想到他娶了半年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的妻子,昨晚竟然在安親王身下輾轉承歡,還被人家滋潤得容光煥發,他就嘔得心口疼,想吐血! 景飛鳶見到趙靈杰,皺著眉頭停下腳步。 出門沒挑日子,遇惡狗攔路,真晦氣。 她冷冰冰盯著趙靈杰,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厭惡。 她嗤道,“干你何事?無論我跟安親王是怎么回事,都跟你趙靈杰沒有關系,這天底下誰都可以問我,唯獨你趙靈杰,沒有資格質問我?!?/br> 趙靈杰冷笑,他撣了撣袖子,惡狠狠盯著景飛鳶,“我沒資格?只要你戶籍還在我趙家,我就有資格!” 景飛鳶抬頭看著官府大門,淡淡道,“是嗎?別著急,馬上就不在你趙家了?!?/br> 說罷,她就準備往官府大門走去。 趙靈杰伸手攔住她去路,陰惻惻道,“這么急???怎么,昨晚跟野男人上了床,這肚子里懷上了野男人的種,等不及了?” 趙靈杰話音剛落,怒不可遏的景云峰就上前,一拳頭將他放倒。 “老子打死你這個狗雜種!” 景尋鶴也跟著跑上前,對著他的腳連踹三下! “我和我爹還在這里呢,你就敢羞辱我jiejie,你當我們死了是吧?” 趙靈杰硬生生挨了一拳頭外加三腳,愣是沒還手。 他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沫,抬頭陰鷙盯著景家三人。 “岳父,小舅子——” 他一字一頓,“你們打得可過癮?” 他陰冷一笑,指著自己被揍得凄慘的臉,說,“你們若是過癮了,咱們可以一起進衙門了。你們呢,進去告我趙靈杰無德,強行跟我和離,遷出戶籍,我趙靈杰則告你們毆打舉人,送你們一頓板子,再送你們去蹲幾天大獄?!?/br> 他一邊說,一邊慢騰騰爬起來,那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景飛鳶,整個人都透著瘋狗的瘋狂勁兒。 直到此時此刻,景云峰和景尋鶴才反應過來。 他們大驚失色。 該死! 上當了! 這狗雜種故意等在這里,又故意出言不遜肆意羞辱,就是為了激怒他們動手,然后以此威脅逼迫他們! 景飛鳶也驀地沉了臉。 她沒想到趙靈杰這瘋狗現在是一點顏面也不顧了,什么下作招數都使得出來! 她不怪爹爹和弟弟沖動,趙靈杰如此故意羞辱她,誰能忍得住不動手? 這不是爹爹和弟弟的錯,是趙靈杰這廝太會惡心人! 景飛鳶抬手安撫爹爹,強壓怒氣冷笑道,“趙舉人,你真行,枉費你讀了這么多年圣賢書,卻只會使這種陰毒下作的招數來脅迫人,你就不怕傳出去會叫你那些同窗看不起么?” 趙靈杰冷嗤一聲,“你已經把我害得身敗名裂,你覺得,如今的我,還有幾個人看得起?我已無所畏懼,反正我趙靈杰已經是陰毒下作的齷齪小人了,我還有什么好怕的?” 他淡淡掃了一眼景云峰和景尋鶴,又看向景飛鳶。 他嗤笑道,“娘子,你確定還要進衙門嗎?你若非要進去,那你爹你弟弟可就得去牢里走一遭了?!?/br> 景云峰氣得紅了眼,指著趙靈杰破口大罵,“進牢獄就進牢獄!別拿老子來威脅鳶兒!你不過是個舉人,你還不是官員呢,老子打你最多被關個三五天就放出來了,老子怕什么!” 趙靈杰淡淡看著景云峰,“岳父,我勸您三思,您一把年紀了,若是挨了杖刑,再被扔進牢獄,在那種地方傷口感染了,您可未必能活著出來?!?/br> 他又慢悠悠對景飛鳶說,“娘子,岳父他年紀大了脾氣躁,他不在乎能不能活著出來,可你這個做女兒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老父親去送死吧?” 景飛鳶心底怒火翻騰。 她掐著手掌心,定定地盯著趙靈杰。 前世她就已經見識過了這個男人狠毒起來能有多惡心,沒想到,重生以后還能再次見識到他更無恥卑劣的一面! 她緩緩說道,“趙靈杰,你用盡手段百般阻撓我,是打算把我留在你們趙家,跟你娘一起往死里折磨我,是么?” 趙靈杰擠出一絲笑,假模假樣道,“娘子說的哪里話?只要你肯跟我回去,我今后一定會好好待你。你瞧,我如今已經身敗名裂,這輩子怕是再也娶不著妻子了,你就是我唯一的妻,你說,我又怎么會折磨你呢?” 景飛鳶看著這個男人,嗤笑出聲。 她慢悠悠說,“你以為你勉強擠出三分笑,我便會放松警惕,信了你的鬼話,受你脅迫,跟你回趙家?不,我若跟你走,那么我回的不是趙家,我去的是你們母子倆給我準備好的墳墓,你們母子倆落得這樣凄慘的下場,淪為了世人笑柄,你們又怎么會放過我?” 趙靈杰臉上的笑也消失了。 他冷冷盯著景飛鳶,陰惻惻道,“所以,娘子是打算不聽我的話,繼續進衙門,送你爹和你爹爹去吃牢飯了?” 景飛鳶搖頭平靜地說,“怎么會?他們不會去吃牢飯?!?/br> 她一邊說,一邊走向趙靈杰。 在趙靈杰以為她已經妥協的時候,她來到趙靈杰跟前,踮起腳尖附在趙靈杰耳邊低聲說—— “趙舉人,你威脅人的時候,能不能先把自己身上擦干凈了再說?你母親的病,你不會以為無人知道吧?” 趙靈杰一怔。 他心口驀地一慌,強裝鎮定盯著景飛鳶。 景飛鳶凝視著趙靈杰的眼睛,勾唇慢慢說道,“你母親染了臟病,我知道,你呢?你應該也知道吧?” “……” 趙靈杰心底的僥幸一瞬間破碎。 他不敢置信地盯著景飛鳶,一瞬間繃緊了背脊。 景飛鳶見他這樣,頓時放心了。 這男人知道就好。 知道就會有所顧忌,就不敢肆意妄為了。 景飛鳶撣著袖子,退后一步,淡淡問道,“趙舉人要送我爹和弟弟去吃牢飯對吧?好啊,我便禮尚往來送你娘一副薄棺如何?我爹和弟弟吃幾天牢飯沒關系,我使點銀子就出來了,可你娘得了臟病的事傳出去鬧得人盡皆知,她可就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