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
“什么?你……” 李滿多笑了一下道,“牛姨母不在京城多年,我是多年前不在京城,可是京城的人不是都喜歡說話拐彎抹角嗎,我能跑去跟人說,少師大人,請放了我們家小萌表哥嗎?” 牛姨母有些驚愕,李滿多卻笑起來,“其實我是去少師府去抗議的,我呢去京兆府大獄里看見了諸多的不合理性,比如,京兆府守衛極其的弱小,給犯人的飲食很差勁,衛生條件即使爛,還有就是……該抓的人,不能因為人情就……總之,京兆府大獄有很多很多不合理的東西……” 牛姨母剛皺起眉頭的舒展看,“十一娘,我此前對你,還有很多誤會,真是對不住了??傊?,我們小萌因為你才能出來,我十分感激?!?/br> 李滿多笑了笑,“不用客氣。我不是收了銀子嗎?收了銀子就要給人辦事兒,這,是我的準則!” “您,真是,太實誠?!迸7蛉说?,“有件事情我要解釋一下,我雖然貪財,但對十一娘情況并不清楚??墒悄慵依镞€有很多清楚的人。一個女孩子再如何的聰慧,可終究都抵擋不住利益,女孩子終究是——總之,希望十一娘以后過的很好?!?/br> “多謝您了?!崩顫M多聽著牛姨母的話很想笑,如果她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一定會認為牛姨母真的在祝福她,他能理解你姨母的心思,雖然李他這么說,可是大約牛姨母還是覺得這二十兩銀子花的冤枉,再走之前,順便都要挑撥一下她跟二伯母的關系,告訴她,這件事情不是她挑起的,一手都是她的二伯母攛掇她的。 李滿多才不管這兩人到底是誰攛掇了誰,對于他們這爭奪的你死我活的一點利益,一點興趣都沒有,她現在只想著怎么才不會掉溝里淹死。 送走了牛姨母,李滿多叫了彩金進屋,回屋拿出試卷,讓彩金磨墨,開始注解起來。如果她不能因為身份而得到豁免,她想靠才學。 因為比起他們所謀劃的東西,人生還有許多值得去留戀的東西。 李滿多往桌上一坐,要是這位太子是愛才之人那該多少,可是她的才,又與傳統意義上的才有些不同,太子能接受他這樣的才嗎?如果能接受,她是很不介意,把她的才華發揚光大的。 李滿多抓過了試卷,那拿起筆開始注解,注解幾題,一把將卷子給丟開,“這都是什么狗血的東西!盧嚴敬為什么成了京兆府尹?為什么,為什么?!” 李滿多又想起突然想起從李繼業哪兒要回來的玉佩,忙翻出來看,“這玉絕對是上品中的上品,如果真到了家破那一日,我能不能用這個東西將李家的人給撈出來?李家這些人,有這個玉佩值錢嗎?想起來就覺得悲哀……” “悲哀什么?” 李繼業從外邊沖擊來,往旁邊一閃,躲開彩金的手,“都跟你說了,沒有沒有了,你怎么還追?!” “我還搜出八個?!辈式鸬?,“大小姐說過,你至少交出十個,還有兩個,你要全給我,我就不收了?!?/br> 李繼業道,“哎呀,你還真是的,被人給我東西,我能說,你給少了,再給我兩個???” “給不給,給不給?”彩金叫起來。 李滿多將玉佩給收進懷里,看著李繼業問,“你不會是問外公要了銀票吧?!?/br> “你當我什么人呢?” “那行了,出去吧?!崩顫M多將彩金召回來。 李滿多走回去,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曹鄴是京畿衛指揮僉事,正四品的官,怎么被鄭大人的小舅子給關進京兆府大獄的? 為什么進去的?以什么借口?曹鄴身邊的人為什么沒一個人知道?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來敲門使勁的抓了一把頭發,她真是要瘋了。為什么她要知道這些事情,為什么? 這些搞的她要瘋掉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腦子裝多少垃圾?她為什么要想這么多,李繼業說得對呀,她就該快快樂樂的活著,該吃吃,該喝的喝,到死的那天,也做個快樂的人。 “啊,我要瘋了!” 就他祖父要干掉太子這種事情,她不知道比知道好,被何穎正給打趴下的暗衛也不知道如何,不過,他覺得何穎正肯定能處理好,就算是被滅口了,她也只能暗地替這位仁兄燒兩柱香,她絕對不會有因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而愧疚,她的人生中信奉死道友不死貧道。 李滿多第二天要裝作若無其事的去上學,余先生坐在椅子上,拿起卷子看。 十二悄聲對李滿多道,“三jiejie又回來了?!?/br> “嗯?回,回來……”李滿多一怔,抬起頭看,李八娘一個眼神掃過來,“走親戚不可以嗎?” 李滿多嘴角一抬道,“當然可以?!?/br> 才怪! 余先生突然舉起卷子問,“這個,是誰?連名字,都沒有寫?這急慌慌的卷子……連最后一題都沒有寫……是誰的?” 正文 第二百章混亂 第二百章混亂 卷子最后一題沒寫的,大約也只有她一個人吧,因為她真的一個字都沒落下,這看起來,這余先生這是要把她給提溜出來殺雞儆猴嗎? 啊,頭疼。 “是誰的呀?”余先生的戒尺敲擊桌子,拿起卷子給幾人看,“美人認領嗎???” 李滿多抓了一把頭發,站起來,朝著余先生那兒走了過去,看了一下卷子,訕笑一聲,“好像是我的先生?” 余先生將戒尺往桌上一放,“你是……” “李十一娘?!?/br> “好吧?!庇嘞壬?,“可是,《山海經》一點都不記得嗎?” 先生的話一說完,李滿多就聽見李十娘不削的笑聲,她微微側頭看,李八娘假裝翻書,眼里全是難以掩飾的鄙視,其余的人,或者淡漠或許覺得不想干。 “啊,也不是?!崩顫M多雙手交疊在一起,有點抱歉。 余先生道,“我也了解過一些,聽說,你成績不太好……還因為這個氣走了你的前任夫子?!?/br> “咿!”李滿多一怔,盯著這老頭,“啊,那個是…其實…是有點原因的?!?/br> “既然如此,為什么還不想好好跟著學嗎?”余先生問,“你這樣的孩子,著實讓人很無語,前邊兩道題,不是回答的挺好的嗎?” “???”李滿多一怔,一把抓著余先生,“我前邊的兩道題,答的很不錯嗎?哎呀,真是的,所以說,孔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說的就是這樣的,先生知道為什么我這這題為什么回答的這么好嗎?” 李滿多話一說完,大家都全望著她。 李滿多道,“先生知道,我有個哥哥,我哥哥他因為受到點刺激,最近在專心讀書,就在先生您您考試之前,正好講到這一節……啊,我們還,講到的另外一節。王奪鄭伯政,鄭伯不朝。秋,王以諸侯伐鄭,鄭伯御之。說的是,周王奪鄭伯的權力,鄭伯不朝拜周王。秋天,周王帶諸侯打鄭國,鄭伯抵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