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見她表情如此緊張,汪洋大概聯想到了自己妻子查崗時,自己的心情:“你男人?” 向南星隨意糊弄了句:“我哥?!?/br> 話音剛落,手機又響。 向南星又給掛斷。 商陸放她鴿子就算了,這時候打電話來搗亂算怎么回事? 可她這邊剛一掛斷,那邊門鈴就響了。 兩個聲音銜接得毫無縫隙,房間里,二人皆是一愣。 “room service.” 應該是服務生,很標準的美式口音。 “你叫的服務?”汪洋問。 向南星一動不動,更沒回答。 汪洋趔趔趄趄地去開門,門一開,汪洋也不動了。 門外哪是服務生? 分明是個亞洲男人。 * “不接我電話?” 門外的亞洲男人,目光越過汪洋肩膀,沖屋里的向南星說。 汪洋來不及回頭看向南星的反應,門外那亞洲男人,目光已來到他身上:“因為他?” 四目相對間,汪洋一皺眉。 門外的亞洲男人,似乎……有些眼熟…… 商陸…… 這個名字剛躍出汪洋記憶的大門,汪洋的領子就被這人一把提起。 商陸…… 商南?!?/br> 汪洋的酒徹底醒了:“你……你是她哥?” “……” “……” “我是她男人?!?/br> 話音一落,商陸一拳揍下。 * 向南星看傻了眼。 商陸的拳頭,汪洋的慘叫—— 商陸是沒認出這人就是汪洋么?真當她跟個老家伙開房? 直到把人揍趴下的商陸,突然停下拳頭,朝她使個眼色,向南星才恍惚醒了—— 他那眼神分明是,讓她趕緊,趁亂把電腦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星仔:敬你是個演員。 商處:承讓,承讓。 第63章 向南星迅速跑回屋內,抱起電腦就跑。 路過門邊的汪洋時,一邊嚷著:“別打了!別打了!你再打我叫保安了!” 一邊趁亂在汪洋屁股上踹了一腳。 戲要演到底,這一腳雖踹得重,但音色卻泛著滿滿的擔憂:“汪主任,你先撐著,我去叫保安!” 也不知汪主任聽沒聽見她的話,向南星溜出門去,正要躲回自己房間,一串自走廊盡頭而來的腳步聲打斷她掏房卡的動作,向南星循聲看去,仨保安竟真的來了。 向南星剛來得及把電腦背到身后,趕到的保安已經將商陸架開。 商陸迅速地回頭看了眼向南星——看來電腦已經到手,他索性順勢束手就擒。 抱著頭縮成一團的汪洋,被另一名保安伸手碰了一下,頓時嚇得哀叫,保安連喚兩聲:“sir?” 汪洋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得救了,從抱著頭的兩只胳膊的縫隙間瞄一眼,確定商陸已經被人牽制住了,這才顫顫巍巍地放下那兩只胳膊,手腳并用地爬了起來。 * 汪洋執意報警,商陸被警察帶走。 保安是隔壁的肖倩聽見動靜打電話叫來的,向南星和肖倩同作為證人,也一起去了警局。 向南星在費城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偷偷聯系蔣方卓,看看學長有沒有辦法把商陸從警局撈出來。 向南星人到了警局,不得不拿出了真的護照。 肖倩和她一起做的登記,一聽她的名字竟然不叫“商南?!?,頓時傻眼。 等錄完了口供,在口供室外,肖倩和向南星又碰上了,肖倩在錄口供的這段時間里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再見到向南星的那一刻,當即冷笑:“厲害啊,跑美國來玩仙人跳?” 向南星一臉無辜:“肖大夫,你和汪主任關系這么好嗎,這是在替他指責我?” 肖倩臉色一白,走了。 向南星卻不能走。 蔣方卓帶著律師來撈人,把商陸保釋了出來。但汪洋態度堅決,堅持要驗傷提告,蔣方卓出面,汪洋也不賣他面子。 明后兩天是專家團在費城待的最后兩天,頭一天,葉氏特地安排了專家團去費城奇摩表演藝術中心的verizon hall,聽費城交響樂團的演奏會。 最后一天,則是賓大的座談會。 兩天都是重頭戲,汪洋在這關鍵時刻掛了彩,自然氣不過,不想輕饒商陸。 汪洋前腳剛回到酒店,進了電梯,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突然伸過來一只胳膊隔住門。門反向拉開的下一秒,正對著電梯壁檢查自己臉上傷口的汪洋,頓時嚇白了臉。 商陸進了電梯,神情自若。 向南星倒是杵在門外沒動。不想和汪洋同乘一部電梯,商陸卻伸手將她拉了進去。 商陸瞥一眼僵在樓層按鍵那一側的角落里、大氣都不敢喘的汪洋,拿著向南星的房卡的那只手,伸了過去。 商陸的動作和表情一樣,不帶情緒,汪洋卻頓時如驚弓之鳥,驚得連連后退,大概以為又要挨揍。 商陸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弧度輕微,只夠汪洋瞧見。汪洋大概已恨得咬緊了后槽牙,卻一根手指頭都不敢動。 商陸刷了房卡,按下樓層。 向南星和汪洋同住七樓,電梯到了七樓,商陸攬著向南星的肩,走了,汪洋卻沒出來,一直縮在電梯角落,直到電梯門關上。 聽見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商陸腳步未停,向南星卻頓住,側眸看他。 商陸剛從她的目光中嗅出一絲……憤怒,他擱在向南星肩頭的手,就被她一把扯了。 向南星自顧自地朝自己房間走,商陸愣了兩秒,跟上前去。 到了房門口,向南星刷卡進屋,商陸自然也要跟進去,向南星直接反手扔出汪洋的電腦,商陸剛險險接住,耳邊已是“砰”地一聲關門聲。 向南星把他關在了門外。 * 方才在電梯里稍一舉手投足都能嚇得汪洋魂飛魄散的商陸,此刻面對緊閉的門扉,卻犯了愁。 好在還有蔣方卓收留。 商陸一晚上都在忙著破譯密碼,恢復數據,他帶來的包里沒有一件行李,全是各式各樣的u盤。 蔣方卓接完電話回來,商陸剛把回收站一個月前的數據恢復。 再早之前的已經被覆蓋,只能卸下硬盤,回紐約交給專業的黑客。 成功恢復的數據,商陸仔細審閱了之后,眉頭一緊,拳頭就砸向了鍵盤。 剛掛了電話走向商陸的蔣方卓,被這砸鍵盤的聲音逼停了幾秒,這才繼續走來。 看了眼屏幕,蔣方卓知道他為什么火大了。汪洋避風頭的這一個月還挺閑,回收站里恢復到的,七成是黃片。 “看來汪洋真打算要告你,負責接待他的工作人員剛打電話給我,說汪洋打算多留一段時間,讓工作人員替他退機票?!?/br> 商陸還在和汪洋的電腦較著勁,蔣方卓繼續:“如果他真的在費城提告,又有確鑿證據的話,你會被限制出賓州,一個月后的精準醫療峰會,你恐怕就去不了了?!?/br> 商陸拿著鼠標的手一頓,原本打算刪掉的黃片,就這么被他無意間點了播放。 商陸剛要關掉播放器,影片里卻出現了肖倩的聲音:“你老婆又查你崗?” 商陸的手指,緊急懸停在鼠標上。 隨著肖倩的聲音響起,影片里,裹著浴巾的肖倩走向床邊。 汪洋人雖沒入鏡,他的聲音,此刻電腦前的商陸和蔣方卓卻聽得分明—— “是我岳父?!?/br> “你岳父找你干嘛?這么晚了……” 肖倩的目光,一直看著畫面左側。 汪洋隨即自畫面左側入鏡,坐到床邊,摟住肖倩:“那醫鬧,孫昊,答應和解了?!?/br> “之前不是咬死不肯和解的嗎?” “我岳父施壓,不讓他賒一分錢,他沒錢治病了,自然老實了?!?/br> “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