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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于家,也是你這種小警察,敢踏足的地方嗎?” 她的聲音緩慢而輕柔,眼眸中卻閃爍著惡意和凜冽的光,她的手掌輕輕拍了拍詹書的側臉,漫不經心,又帶著十足的羞/辱和惡意,詹書有些茫然,又有些羞愧,臉上的紅還沒下去,唇角卻極白,“……呵?!?/br> 她唇角的笑意頃刻間蕩然無存,連調子都在剎那間冷了好幾倍,而不遠處,是于家的保鏢, 他們過來了, ——“把他給我打出去!” 她倨傲地昂起下巴,殘忍地勾起唇角,一句一頓道,“也讓這小警察漲漲記性,再一次,再敢擅闖我的花田……” 她冷冷地、一字一頓道:“——我要了你的命!” 幾個保鏢大聲應道,他們很快就抓到了詹書,拳打腳踢,“——你們這是襲/警!” “唔——!” 被一拳重重地擊打在腹部,詹書直接倒地,發出不小的動靜,于鳳泉卻像沒有聽到一般,拿起水壺,繼續給自己的花田澆水,微風撩起她的發絲,露出她精致無雙的側臉,安靜給玫瑰澆水的于鳳泉,宛若玫瑰花田中的精靈,不遠處的慘叫絲毫影響不到她半分, 仿佛兩個世界一般, 那種對比,格外鮮明, 圍觀群眾不自覺地連呼吸都放輕了, 不過幾十米,卻宛如兩個世界, 一個世界安靜、祥和、密布著火紅的玫瑰;另一個世界則充滿著暴/力與殘/忍;她的指尖輕輕勾起她的發絲,大紅色的指甲與深黑的發絲仿佛是一種強烈的反差,讓人的心尖直跳, 她微微側了側頭,眼眸恰好撞上攝像頭,然后,驟然一笑, 陽光、燦爛、美好,又帶著說不出的詭譎,竟讓人從心底,升起無限的冷意。 全場靜默,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那個女子極美麗,也極為危險,還特別壞,但是,卻如同烈火一般;她將吸引著無數的飛蛾,讓他們一個接一個的飛撲過去,烈焰焚身也不在意;“——卡!” 直到黎琰煜的聲音響起,大家才微微緩過神來,臺上那個極為美麗也極為危險的女子,卻在剎那間收起了全部的氣勢,看著眾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還露出一個略顯羞澀的笑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與剛剛那個女子產生了那般強烈的反差,讓在場的眾人心里瞬間掀起滔天巨浪! 什么叫做演技? 這就叫做演技??! 劇中的人物和自己本身,簡直就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這個溫和羞澀的姑娘是那個張揚危險的于家大小姐? 哪怕她們長著一模一樣的臉,也不會有人將她們混為一談,——實在是,天差地別。 這種堪比整容般的演技,實在是讓人驚嘆不已。 而在場感觸最深的,莫過于黎琰煜和周子琢了。 黎琰煜深深地閉了閉眼睛,才能將自己心中那種沸騰的情緒壓抑大半,葉流卿竟然真的……真的演出來了! ——就是他要的那種感覺!這就是他在午夜夢回中魂牽夢縈的那個角色! 美麗、危險、又壞, 但偏偏, 回眸一笑間,眾生皆狂。 黎琰煜緩緩地、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剛剛葉流卿最后一個笑,還回蕩在他的腦海中。 美好與詭譎合二為一,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就這么融合在一起,讓他的心尖都在發顫, 他苦尋了那么多年,終于在今天……在今天看到能將這個角色完美演繹出來的人了! 葉流卿, 黎琰煜抬眼望去,葉流卿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下了臺,現在在周子琢的身邊, 葉流卿, 黎琰煜在心里無聲地念著這三個字,舌尖竟然涌現出幾分繾綣的味道,他靜靜地凝視著葉流卿, 她現在,與臺上那個于鳳泉,相差千里,與在后臺攔住自己的時候,也并無一分相同,黎琰煜深深地吸氣,一個十分確切的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并越來越深,越來越深,——周子琢配不上她! 只有自己——只有自己—— 黎琰煜微微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才壓住自己那暴風驟雨般疾速跳動的心,——只有自己,才配得上葉流卿, 黎琰煜如此篤定地想道。 而周子琢的心情,則比黎琰煜更復雜有些,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尤其是他這種本身就已經非常強大的男人,就更有一種征/服/欲,他渴望征服,無論是錢財、權勢、還是女人;剛剛臺上的葉流卿,光芒萬丈,眼波流轉間,全是動人的光輝,與平時的她何止差了千萬步? 從那個女人一出場,他的心就狂跳不止,那種征服的欲/望在他體內狂熱的叫囂,那一刻,他只想將臺上那個如玫瑰一般的女人狠狠地拽下來,壓/在床上來他個十次八次,那種感覺,讓他全身都沸騰起來! 但是—— 與此而來的,便是領地被侵犯的狂怒和不適。 他面對那樣的葉流卿,無疑是極為驚/艷的,他自然也看出來,葉流卿對這部戲下了多大的力,用了多少功,但是—— 他的占/有/欲也強烈的震動著,與那種征/服/欲相互抗爭,他既喜歡那樣極盡美/艷與危險的葉流卿,也極為厭惡那些投/射/到她身上的視線,她是屬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