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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陣冷風吹過,直吹得貼身總管脊背發涼,……這怕是要,變天了吧。 葉流卿躺在營帳之中,臉頰潮紅,半閉著眼睛,眉心緊緊地皺著,唇角干裂蒼白,不時動上一下,吐出幾個語氣助詞,仿佛深陷噩夢之中,好一副楚楚可憐的病美人的模樣,葉流卿這裝病技巧實在是太過熟練,連系統1314都險些被她蒙過去,如果不是葉流卿依然在識海內生龍活虎地教育它,它真的以為自家宿主病倒了! “……宿主,你已經裝病裝了三天了,”系統1314無力地開口,“你已經三天沒有見過蠻王了,也已經三天沒有見到大將軍了,據說他那邊借故拖延沒有離開,你還不抓點緊,在這里裝病可沒有一點效果??!”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葉流卿懶懶散散地回答道,“我都不急呢,你急些什么?” 系統1314:“……” 我我我我我……我能不急嗎!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系統1314感覺自己要氣哭了! “我都三天獨枕空床沒人暖床了,我都還沒有急呢,”葉流卿嘆了一口氣,幽幽地給了系統1314一個眼神,道,“空虛寂寞冷啊~” 那五個字帶著一種別樣的蕩/漾氣息,即使是未經人事的系統1314也能察覺到那五個字中的曖昧感,當即就紅了臉,——宿主、宿主她……她……她太過分了嗚! ——不帶這么欺負系統的! 例行調/戲完系統心滿意足的葉流卿舔了舔自己的唇/瓣,讓那干裂的唇/瓣看起來更加觸目驚心,在那一瞬間,她就進入到戰/備狀態,因為那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味,已經迎面而來了呢。 她的大王,要來了呢, 真好呢, 葉流卿在心里感嘆般笑了一下, 她這幾天獨守空房,著實是空虛寂寞冷呢,可真是懷念大王那硬朗的身軀啊…… 營帳被撩開,略帶紛亂的腳步聲在耳邊響起,葉流卿在識海中露出溫柔的笑顏,她的大王,來了呢…… 而蠻王一進入帳子,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女子黑亮的秀發灑在枕頭上,襯得那張小臉更加蒼白,她的唇/瓣再不復當初的柔嫩,干裂的血/痕看起來格外觸目,她靜靜地躺在那里,仿佛已經沒有了呼吸。 蠻王的手指下意識地貼上她的筆尖,感受到那微弱并絮亂的呼吸,心臟忽地一窒,她病的,很厲害。 蠻王是習武之人,而在這草原之上,鮮少有人對醫術完全不通,他當初能踩下去那么多兄弟登上大王的位置,察言觀色的本事更是不弱,他自然可以看得出來,她不是在裝病,她是真的病了,病的還不輕。 他的眼眸里陡然升起幾分怒氣,周身的冷氣更是冷冽,貼身總管心里一凝,大王要是秋后算賬,他絕對跑不了,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 而就在這個時候,蠻王周邊那煞人的氣場,卻突然一凝,消退了大半,貼身總管心里更是掀起滔天巨浪,是誰,是誰能讓說一不二的大王在頃刻間就變化那么大? ……這簡直不可思議! 那一剎那,貼身總管只覺得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他的頭微微抬起了一些,余光恰好看到這一幕—— ——女子粉/色的舌尖與她鼻下那粗大的手指相貼,形成一種絕佳的視覺震撼,女子的頭微動,發絲更加凌亂,她的舌尖似乎想要收回去,卻被另一只手指擋住,蠻王目光深沉地看著身下的女子,女子似乎有些不舒服,她的頭一直在扭動,仿佛想要擺脫他的掌控,不時還發出不滿的嚶嚀聲,那聲音既柔又媚,撩的人心尖發癢, 蠻王的眼眸更沉了一些,他坐在床邊,彎下腰來,眼眸里閃過一絲不懷好意,柔聲道:“……夫人可是病了?” “那讓為夫,給夫人治治病,可好?” 那聲音喑啞極了,仿佛在極力忍耐些什么,葉流卿只發出一些嚶嚀的聲音,蠻王的手指順勢擠進葉流卿的口舌之中,感受著那一份柔/軟和甜美,“夫人不語,那為夫可就默認夫人答應了?!?/br> 這一次,那語氣之中的不懷好意則更加明顯,就像餓狼看見他的獵物一般,貼身總管十分懂事,立刻帶著其他人下去了,走的時候,還能聽見蠻王沙啞的聲音,“……夫人答應了呢……” “……唔嚶……” 賬內春/光無限,火/熱至極,蠻王的手在那柔/嫩的身子上極盡揉捏,心中陡然升起巨大的滿足感,他看著身下的女子,低低地笑出聲來,“夫人……” 那低沉的聲音之中,還帶著幾分貪/婪的意味,夜,還很長。 而躲在暗處的暗一和在賬外遙遙地看到蠻王貼身總管的柯曄翰,則十分憤怒,一個死死地盯著下方交纏的男女,一個死死地盯著賬外的下人,在這一刻,他們的思想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統一,——她病了三天,蠻王一直不露面,一露面便是折騰她,——禽/獸! 第7章 公主國色(七) 這一/夜,對于某些人來說,注定是個不眠夜。 暗一躲在隱蔽之處,眼睛都要滴血,這幾日內,他看著他所戀慕的那個人疾病纏身、徹夜難眠,每每夜深人靜之時,就被噩夢所驚醒,她一天一天地虛弱下去,連那雙柔/軟紅潤的唇,也漸漸變得干裂起來,他看見眼里,急在心頭,卻因為無法出面,只能暗暗在心中焦急,每每在這個時候,他就升起一種強烈的執/念,——如果、如果他可以像大王那般,就好了,——如果、如果她是他的夫人,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