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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非折:“……” 他難得充滿迷惘地想著,這群人到底是把自己當作什么品種的魔鬼,才會認為自己站在魔宮邊上,就是想找魔道的麻煩大動干戈? 莫非是幾百年不見,這群人曾經又死得太早,所以自己記憶自動美化,誤會了他們的頭腦? “師兄?!?/br> 他聽到楚佑在他耳邊說話,一貫冷峻的聲音是溫和的,甚至帶著一點忍俊不禁的微微笑意: “諸位……”他說到這里時頓了一頓,似乎在猶豫究竟是喊前輩,還是跟葉非折一同叫師兄師姐,最后仍是道:“諸位師兄師姐不會想起有關禍世之難的事情,因此他們關于這幾百年的記憶,皆是天道按著他們原先的軌跡捏造到他們回憶里的?!?/br> 均是一派之尊,前途大好。 “所以在諸位師兄師姐認知中,師兄依舊是仙首?!?/br> 依然是那個可以一言不合直接憑意氣拔劍,不用顧慮隱憂后患的天驕仙首。 一位仙首,在沒有大事,也不是私下拜訪的情況下,大張旗鼓來到魔宮,除了打架挑釁,還能有什么目的? 葉非折愣了一下,隨即失笑:“是我沒轉過來?!?/br> 他望著前面或是憂心忡忡,或是慷慨激昂,不等魔道過來就像是要在這里先自己干起架的同門手足,摯交朋友,目光竟有些模糊。 他一時之間,竟無法辨別自己的悲喜。 沉淀那么多年的回憶與想念,本也不是簡簡單單的悲喜兩字能夠說清道明的。 最終葉非折吁了一口氣,似要將所有蕪雜思緒隨著這一口氣統統丟走,再看向楚佑時,已是眸光澄明: “我不是他們,沒法替他們做決定,替他們說他們的好壞。但于我而言,他們忘記,或是一件好事?!?/br> 不是誰都能承受自己死而復生,宗門一盤散沙,仙道生靈涂炭,朋友半瘋入魔這一個接一個的打擊的。 葉非折沒有辦法說虛假的溫情和真實的殘忍到底哪個好,更不應該替他們做選擇,但在沒有第二種選擇的情況下,遺忘未嘗不是一種妥帖的方法。 他唇角彎了一下,徐徐淌出的笑意溫軟而深刻:“但阿佑,我很慶幸你還能記著?!?/br> 他希望朋友好。 所以在他們的回憶中,各自都是毫無陰霾,未經挫折的姿態,自然是好的。 但他也不想孤單。 所以能有楚佑陪著他,有人記得他們曾經彼此的抗爭,記得彼此都永世沉淪中求得的一線生機,更是再好不過。 楚佑輕輕地搖頭,什么也沒說,只握住葉非折的手,動作小心而珍重。 那是他曾經在千難萬險,九死一生中費盡氣力心機求得的一束光。 而今,終于握住了。 ****** 在得知如今的仙首帶著一堆的宗主掌門正在魔宮頂上吹風,現任的魔尊和自己下屬面面相覷了一會兒,誰都心情復雜,誰都不想說話。 因為他們清楚,自己絕沒有給仙首下帖子,邀請仙首前來魔宮一敘。 也絕沒有不長眼去招惹仙首,去挑釁仙道,落得一個需要秋后算賬的下場。 他們想來想去,都沒想到一個葉非折來此的正當理由。 那么葉非折的來意昭然若揭,魔尊情緒非常悲涼。 莫非,上一任魔尊的面子只夠在他飛升后維持幾百年,哪怕如今的魔道安分守己,也要遭了仙首的眼,被迫清算嗎? 下屬惴惴不安向他提出道:“尊上,仙首既然前來,必是有其用意所在,尊上若是想不明白,何不干脆一問仙首?” 下屬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現任的魔尊也深有感觸。 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坦蕩點要面對的是千歲憂,畏縮點要面對的也是千歲憂,何不給自己找個好看的死法? 他頓時起身:“走,隨本尊一道?!?/br> 于是仙道方漸鴻和江墨斗那邊沒爭出個所以然,紹孤光還在添柴加火,葉非折與懷霜澗一直沒尋著理由勸架,臨云鶴在旁邊奮筆疾書記錄場景作為話本材料時,魔尊攜人姍姍來遲。 這一任的魔尊自大乘開始就兢兢業業,因為處理事務一把好手,且總是任勞任怨地幫著前任魔尊處理他不愿意看的文書事務,而被前任魔尊青眼相待,加以提拔,等前任魔尊飛升后,自然而然坐上了魔尊寶座,繼續兢兢業業地完成著魔尊該干的事。 所以當禍世之難降臨時,他也像所有露過面,卻不夠重要的倒霉高人一樣利落地死了,成了原著中主角能夠稱霸仙魔兩道的一大□□,也成了葉非折那次時間線里,魔道動亂之源。 他板正問道:“仙首是貴客,若是來訪,原該遞貼告知一聲的,否則迎得不夠鄭重,則是我魔道的失禮?!?/br> 這便是在責怪葉非折貿然來魔宮的舉動很失禮。 也是,任是誰半夜三更地呼朋喚友,烏拉拉地帶一群人來你家屋頂蹦迪,當然很失禮。 剛才還吵得橫眉怒目差點直接動手的江墨斗與方漸鴻兩人,此刻皆是默契地前跨兩步擋在葉非折身前。 他們所思所想也很一致。 方漸鴻差點脫口而出一句你才失禮,江墨斗則是想著算了要不直接動手吧,別管失禮不失禮的了。 他也信葉非折總不會沒事來這。 葉非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