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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地方一沒天材地寶, 二沒機緣奇遇,還有一大團源源不盡的兇險煞氣, 特意去一趟不值得。 葉非折適應光線打量起四周后,發現的確也不太值得。 因為他所身處的空間狹小低矮,無風無日, 伸手就能夠得到土做的穹頂,逼仄之間盡是泥土濕潤逼仄的氣息, 伸手不見五指。 他打量一圈,確定沒有潛在危險時, 便舉步往前。 葉非折走得一點都不曾猶豫。 因為他腰間的不平事, 自從來了此地以后便抖個不停, 嗡鳴不斷,激動之情愣是誰都看得出來,仿佛是剛出爐的寶刀名器,渴望著為自己開鋒注血的那股力量。 葉非折沿著甬道走到了盡頭。 像是許許多多老套的設定里所寫的那樣, 盡頭果然是他想找的六煞星, 六團黑芒隱約, 在空中拼出一個五芒星的模樣,比之各自為政的單獨, 倒更像是密不可分的整體。 葉非折深吸了一口氣, 不由得微微往后退了兩步。 他倒不是太過激動之下一時失態。 而是這六煞星煞氣太重, 僅僅是懸浮空中時無意透出來的那么一兩縷,侵入葉非折神魂時,也似有萬千厲鬼在他耳邊凄厲嚎哭,哭得他頭腦脹痛不已,哭得他壓抑在心頭的戾氣躁動,整個人都無處宣泄。 虛空中傳來一道聲音:“你來此為何?” 那道聲音與宿不平的很像,只是沒有他沉穩平和,像是個沒經過歷練的年輕人,有躍躍欲動的嗜血與狂妄。 葉非折若有所思地敲了兩下不平事刀柄,方道:“來找你?!?/br> “來找我?” 那道聲音重復了一遍,笑道:“哦,那可真是奇了。你是正義之士來斬妖除魔,還是渴求力量想來與我締結盟約?” “都不是?!?/br> 葉非折平淡道。 他神情平淡,語聲也平淡,一襲紅衣站在那里,有著極度矛盾壓抑的冷與熱:“硬要說的話,第二個更近點。我渴求你的力量,但不是來和你締結盟約。我是來收服你,讓你為我趨勢?!?/br> 那道聲音爆發了一陣大笑。 它笑得很用力,若是有人形,想必要笑到前俯后仰,笑出眼淚:“就憑你?” 那道聲音笑意未消,嘲弄的語氣卻十分明顯:“你知道以前與我締結過盟約的人都是什么下場嗎?” 葉非折還真知道。 他眼皮也未抬一下,直接答道:“受不住你的煞氣侵體。要么是瘋了神智全失,要么是死了自我了斷?!?/br> 這點在他前來之前,江墨斗就苦口婆心地強調過許多次,叮囑過他很久。 罷了還恨鐵不成鋼做一句總結:“我真是恨不得打暈你把你綁起來,也好過看你去那地方?!?/br> 葉非折笑問他:“就憑你,你打得暈我?” “你?。?!“ 江墨斗氣得拿手指指他:“葉非折,你別以為世上所有事情,都能憑你修為,憑你背景,憑你一腔孤勇意氣解決!” 出乎他意料的是,葉非折竟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顯然是認可了:“你說得有理,不過——” 葉非折挑眉復笑:“我既然還沒遇到過我不能解決的事,那這些所謂的所有事情,就先擱著一邊讓它去吧?!?/br> 任憑江墨斗在那邊氣得跳腳,終究攔不住他。 葉非折還是來了這里,在六煞星面前坦然自若地說出:“要么是瘋了,要么是死了?!?/br> 聲音估計是沒想到他能光棍到這個地步,愣了一下方問道:“你不怕嗎?” “僅僅是締結盟約,他人下場就是非死即傷。何況是要完全掌控六煞?非但要付出多得多的代價,更要承受多得多的煞氣?!?/br> 他一番話之間,葉非折手指剛好磨蹭過不平事刀柄的一圈紋路,轉了一個圓。 葉非折不答,只是輕輕地抽刀出鞘。 一捧刀光現于他眼前,銀白如雪,皎潔如月,將他周身上下的土壤也襯得亮了三分。 “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似是在自言自語,而非反問那道聲音。 有艱苦卓絕的辦法總歸比束手無策好受。自己在鬼門關來回徘徊也總比看至親之人硬生生邁過去好受。 明澈如鏡的刀光映出他笑容,像是九重天上的瑤池映出無數美輪美奐的景象,映出琦樹瑤花,花開漫天,也映出朝霞貫云,日光耀耀。 葉非折輕聲道:“我從來不怕代價大,反噬狠。煞氣重?!?/br> “我只怕刀不夠利?!?/br> 那道聲音第二次大笑起來。 如果說前一次的大笑是驚訝譏嘲,那么這次的大笑絕對是快活為多。 “你倒是對我胃口?!?/br> 那道聲音說:“不過再對我胃口也沒用,老規矩,想和我定約就拿出和我定約的本事,想收服我就拿出收服我的本事。其他的,都是虛的?!?/br> 葉非折眼睛也未眨一下,答應得爽快:“好?!?/br> 他千歲憂出鞘間,像是一道隨時都要刺破穹頂的光。 葉非折很少打得如此盡興。 在楚佑世界時,他的一舉一動,包括拔劍拔刀,先是受限于任務,再是受限于自己闖出來的爛攤子,處處受制約,處處不能順著自己心意來。不僅僅是千歲憂用不順手,十成實力只打出七八分。 再往前,那會兒他尚是仙首。 是仙首就得顧忌著仙首的氣度,什么動作都得矜持著來,來一個不動聲色的一劍定乾坤,厲害是厲害,有排場是有排場,就是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