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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宗主一想,應道:“也好?!?/br> 他一心劍道,從來無心推算之類的術法,便索□□由了**宗主。 蕭姚在世時,亦是當世難得的天才人物,在四宗中交游頗廣,四宗宗主都拿她當自己后輩看待。 如今蕭姚身死,他們自是也看不得蕭姚尸骨不知所蹤。 **宗主不敢輕忽,取出三枚銅錢,直接用了最古樸的六爻算法。 擲了六次后,他神色不見疏解,反而皺得更深: “動爻亂飛…是被有心人遮蔽了,看不出來?!?/br> 能遮蔽他所算天機的有心人,這世上能有幾個? 只怕不足一手之數。 這時候,一個紙團從窗外飛了進來,打在蕭漸羽額頭上。 真是奇了怪了,輕飄飄一張紙揉成的紙團,打得蕭漸羽連連后退好幾步,額上的沖勁都沒緩過來。 “何方宵小在我蕭家裝神弄鬼?” 他怒喝一聲,揮手示意蕭家子弟去外頭探看,自己展開紙條。 修行之人眼力了得,蕭漸羽那么一展,等同把紙條內容暴露在所有人眼睛下。 紙條上潦草寫著四個大字,筆鋒隨墨水糊成一團,看不出寫信之人字跡性格: “就在底下?!?/br> **宗主將這四個字念了出來,下意識握緊自己掌中銅錢:“莫非是說蕭姚尸骨,就在底下?” 蕭家家主的臉色霎時變得極為難看。 難看得一反常態,不像是個痛失愛女的父親,倒像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 關鍵時候,還是蕭漸羽最鎮定,挺得住氣,撐得住場子。 他出來打圓場道:“先不說此處是阿姚堂姐的居處,不好掘地三尺。就是寫這紙條的人,也不知是人是鬼,懷的什么居心,諸位追查未果的事情,到他這里怎么就變得如此輕易?不可輕信?!?/br> 接著,蕭漸羽轉身,安撫蕭家家主道:“家主且寬心,我知道家主重視這處居所,不忍讓它有所損傷,在場前輩皆是身懷大義之人,是定能體諒家主苦心的?!?/br> 他這話,直接將蕭家家主的失態,打成了對愛女居所的憂心。 如果在場的有一個執意動手,就是不能理解蕭家家主,不身懷大義。 紙條的主人活像在這室內長了眼睛,生了耳朵,蕭漸羽剛剛語畢,又有一團紙團打過來。 這次比剛才那次還要用力,硬是把蕭漸羽一個化神巔峰打貼在了墻上,狼狽不已,再沒了先前的翩翩風度。 蕭漸羽痛苦地咳嗽兩聲,胸腔作痛,竟說不出任何言語。 這見鬼的紙條! 晉浮習以為常,伸手取出陷在蕭漸羽胸口的紙條。 雖然晉浮也不知道紙條主人是誰,又是為了什么事。 但他早已習慣。 得罪葉非折的,說葉非折壞話的,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會下場慘淡。 這… 興許就是玄學吧。 是得天道厚愛垂青的人。 晉浮揭開紙條,上面赫然四個大字: “不信就滾?!?/br> “……” 正當眾人想不明白是哪位高人作風如此別具一格時,作風別具一格的高人癱在屋頂上,嘆了一口氣。 宿不平覺得自己身為一把刀,真是為了葉非折cao碎了心。 這明明是不該由他一把刀來承受的沉重。 還有千歲。 嘴上喊打喊殺,撒嬌撒癡被誰都厲害,一到要他做點實事的時候,就繡花枕頭一包草。 宿不平非常恨鐵不成鋼。 如果千歲能夠爭氣點,自己就可以癱在魔宮不用出來,也不用費那么大力氣了。 他翻了個身,有很淺淡的笑意。 不過經過這次自己的點醒,想來葉非折應是能尋回自己的修為了。 蕭家那點故作玄虛的事,還不夠葉非折一刀的。 也是,像他那么傲氣,那么信奉一力破十會的人物,沒點修為在身怎么行? 自從兩張紙條出來,葉非折就一直未言。 那兩張紙條像是沖著他來,借著冥冥中的既定因果,將他牽引到命定的未知之地。 葉非折向晉浮道:“給我看看?!?/br> 晉浮立馬恭敬雙手奉上:“您看您看?!?/br> 說罷他又眼疾手快地從蕭漸羽身上搶了剩下一張,一起奉給葉非折:“還有一張,你也一起看。不成雙成對怎么配得上您魔尊的身份?” 打蕭漸羽倒霉的那一刻起,晉浮眼中的葉非折,就是自帶圣光的。 誰捧誰倒霉的那種圣光。 以后誰說葉非折不配做魔尊,晉浮第一個和他急。 蕭漸羽:“???” 他眼神放空地盯了自己胸口一會兒,奄奄問晉浮道:“成雙成對,和魔尊身份,有什么必然聯系嗎?” 晉浮信誓旦旦,閉著眼睛瞎吹:“成雙成對好歹是個好兆頭。而且兩張還能看一張撕一張,不比一張,多寒酸啊?!?/br> 蕭漸羽:“???” 原著怎么他媽沒說這個反派那么弱智呢??? 葉非折將兩張紙條合在一起。 有無形之力自紙條中涌出,沖破這座樓的枷鎖。 “要去?!?/br> 葉非折閉了閉眼睛。 兩張紙條在手后,他能顯而易見感知到那團本源之力。 自己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