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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折…” 陰神入體的那一剎那,楚佑醍醐灌頂般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如果只把葉非折視為一個重要的存在,那么所作所為,所思所想,不過是盼著他好而已。 千歲要挽留葉非折留在魔道的時候,也是為了葉非折好。 自己何至于鋌而走險,冒著九死一生的機率也要徹底覺醒禍世血脈,也要與千歲、與四方宗主有一爭之力? 是骨子里的貪婪自私作祟。 是他不能忍受葉非折的離開,不想葉非折和除他之外的任何人長長久久在一起。 是他想…獨占葉非折。 濃郁得幾成實質的黑霧唯獨在遇見葉非折時,自動退避,宛如上古的兇獸低下高貴頭顱,也是他們主人的心悅臣服。 “阿折…” “我喜歡你?!?/br> 第29章 這一言可謂是激起了千層浪。 “禍世?。?!” 四方宗主又驚又怒, 連萬年不變的淡漠眉目都現出一道裂痕, 帶上沉沉郁色。 他當然驚,當然怒。 驚是驚成為自己心頭大患的禍世早在他身邊, 他卻一無所察。 怒是怒禍世心懷不軌,敢向他的弟子下手。 多說無益。 再多憤怒的喝罵,也敵不過長劍出鞘的一聲低吟。 劍吟盤旋而上, 久久不止。 四方宗主衣袖當風, 劍刃破空。 到他這個境界,彈指揮出的劍意可以將世間最高的山劈成兩半, 切口平滑如鏡;也可以遠遠隔著百里追蹤殺人, 快到殘影都看不見。 甚至當勝負已定,生死已分時,四方宗主都可以站在原地不動分寸,像是根本沒打過這一架。 他早不用拼速度,拼劍招,拼狠拼勇。 可這一次四方宗主出劍時,人是人,劍是劍,一轉一折,一砍一刺, 都做得板正而標準。 不是說四方宗主退步,只能做得出這般樸素古拙的動作。 恰恰相反, 他劍風掠過的地方, 幾個大乘退避數十丈, 仍是不免嘔了兩口血,魔宮一筆一畫極盡雕琢用心的陣法符文,也隱隱現出龜裂般的裂紋,不似往常流暢。 大道若拙,大巧不工。 如是而已。 面對禍世,上古時期就無制的蠻荒兇獸,四方宗主不敢掉以輕心。 另一邊,千歲也動了。 他眼眸血一般的紅,眼中淚水尚未完全止住,遠遠一看,恍若泣血。 一字一句,恨意深沉:“憑你也敢覬覦阿折?” 如果葉非折不在,千歲一定以滔天劍意,將楚佑片個千八百片。 千歲憂本來就是最快、最利、也最好的劍。 劍主擇劍親口所說,說要練世上最好的劍,要好過世道,也要斬得盡浮生千歲憂。 在仙首手中時如是,入魔也如是。 可葉非折。 不用葉非折出一次手,說一個字,他本身的存在,就是千歲最大的約束,最大的顧忌。 所以沒有劍意無敵,也沒有那把風云長劍。 天上的烏云更濃三分,遮蔽日月星辰,只留下狂風得意揮斥。 地上千歲并指成掌,根根如劍,掌風獵獵。 他一身煞氣,比之禍世出世的動靜也遑不多讓。 他與四方宗主合力之下,地動聲隆隆不絕,若是站在峰頂上舉目遠望,便會眺見魔宮千里之內山脊震動,巖石滾落,草木歪斜。 掌風、劍風、破空風。 怒聲、喝聲、叫罵聲。 這當世幾個最巔峰,也最腥風血雨之人攪合到一起時,局勢再也不受任何一人控制,旁觀者只覺得耳目皆聾。 一處處不絕的動靜像團團煙花般在葉非折耳邊應接不暇炸開,此起彼伏,把他也炸得近乎麻木了起來。 他動了動嘴唇,說話的聲音很輕,仿佛被呼啦作響的那些響聲一卷就能帶走: “你何必自找苦吃?” 葉非折的確沒有想到楚佑會給他來這一句。 原著里男主非但和塊石頭似的冷硬,也跟塊石頭似的斷情絕愛,孤家寡人。 縱觀全文,被楚佑打臉被楚佑所殺的反派不計其數,疊起來估計有座山那么高了,也沒見過他多給哪個姑娘一句話,一個眼神。 可能唯一交流就是殺人的時候冷冰冰吐出的一個“滾”字。 葉非折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從楚佑口中,聽到喜歡這個字眼。 但有什么區別呢? 他騙楚佑友情,騙楚佑親情和騙楚佑愛情之間又有什么區別呢? 都是騙,莫非騙友情親情就能騙得高尚? 一樣卑劣而已。 “冷暖自知?!?/br> 楚佑回葉非折。 他生得冷,冷里還帶了一種百折不撓,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倔。 多少決心,一看即知。 “所以愿意?!?/br> 大乘之間的交手是何等電光火石,瞬息萬變? 哪怕四方宗主和千歲不求快求捷,這兩句話的時間,也夠楚佑死無數次。 眼看劍尖擦破楚佑衣衫,五指抓到楚佑喉嚨—— 楚佑縱有通天遁地之能,也絕難在千歲與四方宗主,這兩道之首全力施為的殺招下保全自身。 四方宗主不敢懈怠,心里卻微微舒了一口氣。 好在成了。 想來禍世也是方才徹底覺醒血脈,不適應本源之力,才叫他抓到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