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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盛怒之下未曾發覺,自己離陣紋中心遠了一步。 葉非折不冷不熱道:“真是多謝你手下留情?!?/br> 倏忽間,他手下抓起一個方才混戰中受傷的楚家子弟,用力狠狠將他往陣紋那邊推了過去! 葉非折下手極快,等眾人反應過來時,楚家子弟已在陣紋邊上站定,并嘔了一口鮮血出來。 好巧不巧的是,葉非折方才在他背后一拍,恰是助他化了淤血,把梗著的一口心頭精血吐出來,濺在陣紋中心—— 也就是需要用楚家子弟以精血激發陣法的地方。 陣法亦是講究一個先來后到,既然那個無名的楚家子弟頭一個用精血激活陣眼,楚家家主一時三刻之間,是不用指望了。 楚家家主的長笑戛然而止,表情一時可以稱得上是滑稽。 在場的人也不由得屏住呼吸。 唯獨葉非折老神在在,不忘一把拉回那名子弟,手指不著痕跡拿捏住他的要害,語氣輕柔道: “怎么這么不小心呢?你一口血毀了楚家家主苦心經營,饒州霸業,你對得起他嗎?” 楚家子弟:“???” 明明是你推的我,你讓我吐的血,這和我自己又有什么關系? 他一字字一句句都化作了響亮的耳光打在楚淵臉上。 “怎么可能……我的楚家,我稱霸饒州的大業……” 楚淵死死盯著陣紋,眼球幾乎要脫框而出。 他盯著盯著,抬手捂住了臉,聲音不甘凄厲極了,像是掙扎出地獄的厲鬼:“怎么會全毀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雜毛手上?”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楚家的長老,白家的家主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楚家鎮族的陣法,楚家家主的宏圖霸業,就毀在一個修為全無的爐鼎隨手一推,毀在一個普通子弟的一口血上? 這是何等荒唐的笑話? “最后你一心想要的不是還是毀在你看不起的人手上?” 葉非折沖著楚淵一笑,唇邊綻開的顏色亮得晃眼:“哦對,似乎是叫生命不可承受之輕,家主說是不是?” 楚淵覺得不用白家家主出手,自己就要被葉非折氣得命不久矣,不久人世。 葉非折:“話呢,不能亂說。家主你要是不在長老面前說你給阿佑下了藥,也許長老就不會背叛你。你要是不在我面前說陣法要用精血啟動,也許我就不會推他?!?/br> 他最終收斂了笑意,單手握拳,收攏到唇邊輕咳一聲:“家主你也別怨天尤人了,話都是你自己說的,死都是你自己作的,怪得了誰?你就是死后氣成了厲鬼,也沒處報仇啊?!?/br> “家主!” 楚家子弟大驚失色。 他們眼睜睜看著楚淵被葉非折氣得連連吐血不止,身形一頹,在與白家家主的交手中陷入狼狽劣勢。 很快,楚淵被刺中要害,跪倒在地。 出乎意料的是,他那處致命傷口,并非白家家主所傷。 是楚佑的劍。 他頂著兩個金丹交手的靈力罡風:頂著五臟六腑俱被震傷,如同刺骨削rou般的劇烈痛楚頂著一不留神就會被人波及打殺的危險,一直等到了現在。 等來了一處絕佳的出劍機會。 至此,所有受到的傷都變成值得。 楚佑拿他先前的所有煎熬和苦痛,換了刺在楚淵要害的致命一劍。 全場都因為楚佑這神來之筆的一劍寂靜無聲。 包括修為最高的白家家主,也是眼瞳驟縮,不敢想象這個年輕人究竟是用何等強大的忍耐力和何等毒辣的眼光,才能刺出這一劍。 而他今年才十七歲。 從他開始修行至今,甚至沒有半個月。 他人生前十七年皆困于楚家名不見經傳的院落之中,如今卻能有如此成就。 “你個……殺千刀的小兔崽子?!?/br> 楚淵捂住傷口,斷斷續續罵。 他眼中話中,皆有無窮無盡,陰狠至極的惡毒恨意:“我當初應該在你出生之際,就掐死你的?!?/br> “你那個賤人娘,生出來的貨色果然也是賤人?!?/br> “你根本不是我楚家的種,我養條狗養到現在都懂得對我搖尾巴乞憐,比養你一個捅我的野雜種爭氣多了!” 這件事一直是楚淵的痛事。 因此,他一直默認鼓勵楚修錦對楚佑的欺凌,甚至盼望著他們有朝一日能將楚佑欺凌至死。 因為楚佑的出生,就是他作為男人一生中抹不去的污點! 楚淵臨死前不管不顧要說這些話,就是以為自己能引起軒然大波,能讓楚佑痛苦終生,能讓楚家支持他的長老和他分崩離析。 沒想到他想象中的場景根本沒有出現。 葉非折平平淡淡哦了一聲:“這是喜事啊,那不是更好嗎?” 楚淵的兒子,楚修錦的弟弟,這種身份當然是不要最好。 楚佑再如何以后也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子,天下至尊的那種。 說出去多丟分? 楚淵嘔出一口血。 楚家長老又是呵呵地笑:“家主說過,楚家是家主的楚家,沒我們這群老不死的份,新一任的家主是不是家主血脈,和我們又有什么關系?” 再說,楚佑不是楚淵的兒子,沒他的血脈,不繼承刻薄寡恩的性情,對長老們來說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