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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能給你帶來的好處,你從先前一張藥方上親身試過?!?/br> 他聲音因為勝券在握,愈加顯得漫不經心:“孰輕孰重,莫非你當真拎不清?非要追究清楚我想干什么不成?“” 沉默里,兩人之間的氣氛隱隱如滿了弓的弦,一觸即發。 楚佑打破沉默:“你身上并無修為?!?/br> “不管你在楚家做什么,都要借力于人?!?/br> 他言語不多,卻字字直指要害。 最終楚佑言簡意賅做出了總結:“現在要求人的人不是我?!?/br> 他的言下之意也很簡單。 葉非折若是想借力于他,那么就將自己來意目的一一攤開說明。 否則便分道揚鑣,各不相欠。 楚佑垂下眼,聲音很寒,漠然如冰雪:“我不喜歡欠別人,也不喜歡別人欠我?!?/br> 與其糾糾纏纏,不如趁早一刀兩斷。 葉非折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 正是因為聽懂,他噗嗤一聲笑出來:“好志氣?!?/br> 他嘴上說著好志氣,神情里分明寫著真傻子。 楚佑不惱,靜靜望著他,目光深幽。 “原來楚少俠的鴻鵠之志僅僅停留在兩不相欠上啊?!?/br> 葉非折其人,容貌不是不美,氣勢不是不盛。 偏偏他一開口,那副刻意的腔調能氣得人青筋直跳,恐怕連圣人也很難淡然相對。 “楚少俠服了我的方子,想必對自己體內情況有所感覺,那副方子所能做到的遠遠不是極限?!?/br> 葉非折調子意興闌珊:“今時今日,情況不同以往,楚家靈藥任你取用。本來我想替你開第二副,直沖筑基的。但楚少俠不惜放棄筑基前程也要與我劃清界限,那便作罷?!?/br> 他說完話,就感覺到自己被楚佑的視線牢牢鎖住。 不怪楚佑驚詫。 筑基是何等境界? 楚家在饒州這一州之地中呼風喚雨,仰仗的無非是三個筑基長老,和楚淵這個金丹初期的楚家家主。 楚修錦貴為楚家少主,手下一個煉氣巔峰的長老被楚佑所殺都要氣到癲狂。 筑基的地位可想而知。 葉非折有恃無恐,含笑道:“怎么,楚少俠心中可是有了定數?” 月光朦朦朧朧地透過竹叢灑了一點進來,將他模糊的剪影倒映在一旁澄清如鏡的溪水上。 如同水里艷艷燃起了一把火。 “楚少主到底是選擇筑基前程,還是一定要把我的來歷目的追問干凈?” 楚佑閉了閉眼。 他前十七年人生種種血淚教給他的,統統可以用四個字一言蔽之。 實力為尊。 再睜開眼時,楚佑沉聲應他:“好?!?/br> 他反應在葉非折意料之中:“那往后楚少俠可能信任于我?不再質疑我的來歷,我開出的藥方,也免去需要不必要的試探廢話?” 先前葉非折開給他的藥方,是楚佑所做的一場豪賭。 萬幸的是他賭贏了,也能夠對葉非折交托一定量同伴之間的信任。 楚佑轉開眸光,語調摻不進一絲情感,答非所問:“合作而已?!?/br> “你休想我聽你號令,任你擺布” 次日早上,楚佑按著葉非折所開的藥方去楚家的藥房中抓了藥。 藥房管事曾受過他生母恩惠,雖說礙于楚淵等人對楚佑的厭憎無法相護,倒是一直將恩情記在心中。 楚佑先前求助于他,才湊齊了葉非折開的第一張藥方。 他修為突飛猛進的事情很快傳遍楚府,藥房管事見到楚佑也露出個欣慰的笑,感慨道: “你這些年過得不容易,好在總算熬出頭,你娘親泉下有知,也該放心了?!?/br> 楚佑接過他包好的藥材,向他彬彬有禮地道了一聲謝:“保叔這些年來的照拂之恩,我一直記在心中?!?/br> 在楚府這等地方,能不落井下石已是難得。 楚佑一直記著。 他回到自己院落中時,發覺自己平日里貓嫌狗憎的院子竟是烏壓壓跪了一大片。 楚文帶頭跪在那里,拉著葉非折的衣擺似是在哭訴什么。 他望見楚佑前來,當即立刻向他方向咚咚咚用力磕了三個響頭,額上血流不止: “我們以前有眼不識泰山,對二少爺做過許多錯事,望二少爺大人有大量,不和我們計較,我們給二少爺做牛做馬都愿意?!?/br> 說著他開始扇自己耳光,一聲比一聲清脆響亮:“我打死你個有眼不識泰山的,瞎了你的狗眼才敢欺負到二少爺頭上去,我打死你!” 楚文的舉動啟發了他身后跟班,一時間大家有樣學樣,罵自己的咒罵聲,扇自己的巴掌聲,如沸騰開水炸在這小院里,亂成一片。 葉非折好心向楚佑解釋狀況:“這群人大約是聽到了楚淵答應你的事情,擔心你以牙還牙,所以干脆大清早地過來向你請罪認慫,希望從輕發落?!?/br> 他站在那里,和楚文相距距離絕不會超過三尺,遠得卻好像那惺惺丑態和他摸不著邊: “哦對,他們以為你我關系非凡,指望著我給你吹枕頭風,拉住我哭爹喊娘,我當時就給他們指了一條明路?!?/br> 楚佑不置可否。 葉非折:“我建議他們自己重新把自己塞回肚子里投一次胎,自一開始不對你動手,自然萬事大吉,一切無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