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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錦還沒來得及驚詫自己弟弟哪來的勇氣,就聽長老凝重道: “少主,楚佑不知何故,竟踏上了修行一路,如今已是煉氣后期的修為?!?/br> 驚得楚修錦打翻了案上剩下的所有杯盤,一片狼藉,說話都結巴了:“他他他怎么可能?” 楚佑怎么可能能夠修行? 怎么可能一修行就有煉氣后期的修為? 這是何等驚人的天資?他們饒州百年內有沒有出過這樣的天才? 驚天霹靂接二連三地下來,楚修錦徹徹底底不知所措。 長老微微不悅道:“固然不可思議,卻是我親眼所見,我怎會欺騙少主?” 他壓低聲音:“少主,當務之急是該如何對付楚佑?!?/br> “他再不受待見,畢竟也是家主之子,是您的手足兄弟,往常沒修為的時候還好說,如今能夠修行,家主那邊恐怕——” 長老的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楚修錦猛然驚醒。 是啊,自己的父親是個什么樣的性子,他最清楚。 楚淵看得最重的是利益。 先前放任自己命人欺負楚佑,是因為楚佑在他眼中毫無利益可言。 如今楚佑能夠修行,又是煉氣后期的修為,自己的父親會不會特意栽培楚佑?自己這個楚家少主的位子還能不能夠做穩當? 想到此處,楚修錦背上冷汗涔涔而下。 長老趁機煽風點火:“少主,不如趁家主未知此事前,先斬草除根?!?/br> 長老他容不得楚佑活下去。 楚佑淪落到與狗爭食的地步,長老亦在其中有一份不可磨滅的功勞。 如今眼見著他不復以往,長老哪容得下他活下去,容得下他和自己清算以往種種? 長老放輕了語調,說話間極具蠱惑力:“少主,否則的話,你我地位恐怕——” 他觸到了楚修錦的死xue, 楚修錦猛然起身,做出決定,滿臉陰沉道:“叫所有效忠于我的修士一同前往院門口,迎接楚佑?!?/br> “務必不計代價,就地格殺這個狗雜種!” 他提起裝昏的葉非折衣領,眼珠子一轉:“把他的姘頭也帶上去?!?/br> “我倒要看看,在小情人性命和自己的性命之間,楚佑會選擇哪個?” 第4章 “兄長喚我何事?” 楚修錦殺氣騰騰的話音剛落,堂下隨之響起一道平靜的少年音。 楚修錦情不自禁往說話之人的方向看去。 黑衣少年提劍走來。 那襲黑衣在楚修錦的眼里委實不值一提,最平常的料子,因為主人常穿,洗得隱隱有些泛白,就連唯一值得被夸道的整潔熨帖,也敗在不合身的尺寸上。 可是當楚佑提著劍,劍尖止不住地淌血的時候,楚修錦無法再像往常那樣輕蔑看待楚佑。 他目眥欲裂,不敢相信往昔逆來順受,乖得和狗一樣的異母兄弟,今朝居然敢公然動手殺自己院內守衛,喝道: “楚佑,你是想死還是不長眼睛,才敢來我這里撒野?” 若是往常,楚佑一定垂頭聽訓,安靜不語。 可是今天,楚修錦遲遲等不來楚佑的低頭。 楚佑劍尖的血滴到獸形香爐上,恰好染紅了黃銅狻猊的眼。 那一刻,他和人人見之退避的上古神獸相差仿佛。 楚佑直直凝視楚修錦,答非所問:“我不想死?!?/br> 他曾終日在疼痛中渾渾噩噩,風雨交加時淋濕的衣衫黏了一身的傷口;也曾在高熱昏迷中沉沉浮浮,寒冬臘月里欲求一捧暖手的薪火而不可得。 這一切皆是拜楚修錦所賜。 也是拜他手下一幫走狗所賜。 楚佑最終都咬牙忍了下來。 因為他想活到能活得像個人樣,能活出點尊嚴的時候。 他語焉不詳說道:“他們欺我的時候,我忍了?!?/br> “今天他們想殺我的時候,我殺了?!?/br> 因為他想活下去。 楚佑冷淡道:“僅此而已?!?/br> “反了!反了!” 楚修錦沒想到楚佑不但不給自己跪地認錯,磕頭求饒,還和自己梗起了聲。 他氣粗了脖子,指著楚佑的手氣得發抖:“今天我不把你打到讓你的女表子媽后悔把你生下來,我就不姓楚!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長老就等著楚修錦的那么一句話,當即和他一唱一和道:“好大的狗膽?敢對少主不敬?讓老夫來教教你天高地厚!” 說罷他悍然出手! 楚佑一言不發,只手腕一振,衣袖下劍鋒蕩起雪亮的風,直指長老。 長老越和他打越是心驚,偏偏面上還不肯落了頹勢:“雖說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歪門邪道得以修行,識相的話,我勸你自廢修為!” 他眼珠一轉,嘿然冷笑:“否則你姘頭的性命還在我們少主手上呢!” “長老是說我?” 笑吟吟的聲音響在室內。 原本閉眼裝暈的葉非折不知何時起了身,手肘悠然支在地上,另一手指間夾著的刀片,恰好卡在楚修錦喉間。 他紅衣繁復的下擺鋪散在地,細密華美的錦緞上悠悠轉著金線的光,在幾人眼中,比之富貴花,倒更像是血獄火。 葉非折若有其事般地點頭:“的確是該識相點,否則長老若是一個管不好自己的手,我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