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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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許云起走到虎牢關的時候,肚子里的孩子又開始鬧騰,她不得不再一次停下來,住進了客棧。 前面的戰報不斷得傳過來,如今顏毅和欒山帶著不到十五萬人,正在滎陽與幾乎同樣數量的梁軍交戰,尉遲禮已然帶著開封的援軍趕到了那里,并且和從洛陽一路敗退下來的司馬慶、呼延龍合兵一處,據滎陽城而守。 滎陽是處于洛陽和開封之間的一座古城,歷來也是兵家必爭之地,這座城池也修得很是堅固。 但是,在火炮的面前,再堅固的城池又有什么用呢? 顏毅已經知道許云起從后面追趕了過來,就是要勸他回兵,他也聽說了澤州失守的消息,但是此時此地此景,他已然處在了騎虎難下的境地里,只要是拿下了滎陽城,那么,開封就在眼前。 到底還是擔心許云起會有什么閃失,盡管他身為主帥,無法親自過來探望許云起,還是派了子煜到虎牢關勸許云起回轉太平寨。 只是,當子煜來到虎牢關,見到了母親之后,許云起也只能發出一聲苦笑來:“如今我這個樣子,回太平寨,還不如就在這里待產呢!” 從虎牢關往開封,也要比回太平寨近了許多,而且路途也遠不如向東好走,只是,真得要等到顏毅攻下開封城來,卻不知道要幾天之后了。 子煜也十分心痛自己的母親,想了想,對許云起道:“不如等拿下了滎陽城,還是往滎陽待產吧!” 許云起點了點頭。 畢竟虎牢關是一座駐兵的雄關,又非是真正有居民城池,這里的一切條件都有限,連個接生婆都找不到,有的也只是醫治跌打損傷、刀傷劍傷的外科醫生。 顏毅與尉遲禮在滎陽交戰了四天,尉遲禮不等顏毅的火炮將滎陽的城墻摧毀,便帶著人當先的逃跑了,一如當年他在保州的表現一樣。 顏毅和欒山的聯軍順利地開進了滎陽城,用他們的話來說,尉遲禮爛泥扶不上墻,徒有其表,沒有其力,根本就不把他看在眼里。 這個時候,欒山卻自告奮勇,帶著他的部隊,尾隨著尉遲禮的敗兵緊追不舍,而顏毅也因為掛念著許云起的安危,只得留在滎陽,等著子煜將許云起接過來,所以他的五萬捧日軍倒是得到了難得的休整機會。 顏毅當然知道欒山之所以要這么積極的去追殲尉遲禮的原因,那是為了跟他搶功,同時也為了能夠比他早一日趕到開封城下。 他并不在乎誰先得下開封城,雖然事先已經與欒山有過約定,誰先攻進開封,開封城就歸誰所有。他要的只是報仇,只要能夠讓他手刃尉遲儉,便是讓他馬上去死,他都愿意。 這股仇恨已經深深地折磨了他十數年,如今眼見著就要到了結的時候了。 第1卷 巍巍太行 第504章 復仇(四) 第504章 復仇(四) 在滎陽城被攻下后的兩天之后,許云起才在張玉彪和許子煜的護衛之下,乘著馬車緩緩的走進了滎陽城。 顏毅一直守在城門處等著自己的妻子到來,只是當許云起下得車來之時,一眼就可以看出顏毅心頭的焦慮,那種焦慮已然通過了他的眼神,透露在了他的臉上。 “是不是不希望我過來呢?”許云起直截了當地問道。 “哪能呢?”顏毅憨憨地一笑,又道:“只是覺得你不應該出門,看你這個樣子,我都心疼!” 許云起覺得心里還有些溫暖,至少顏毅并沒有責怪她不應該過來。 顏毅親自扶著許云起走進了將軍府里,卻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騎快馬從西城門過來,這是由太平寨派出來的信使,馬上的人正是張玉彪的虎賁之士。 許云起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轉回頭看,看到那個騎手向著張玉彪低低地說了幾句,張玉彪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是不是晉陽已經失守了?北漢亡了?”許云起馬上猜了出來。 張玉彪點著頭,道:“真得讓夫人料中了,尉遲義在三日前就已經得下了晉陽,北漢的皇帝開城投降,尉遲義卻密而不報,又派出崔明遠星夜帶著五萬梁兵往雁門關接收關城,同時收編北漢的降卒,等到穩定了雁門的局勢,他這才公布天下!” 顏毅的眉頭也鎖了起來,雖然這些日子以來,他的仗一直打得非常順利,但是在得知尉遲義已經去了潞州之后,便如芒在背一樣,他知道,如果他不能在尉遲義平定北漢之前,拿下開封城,那么他將要面臨的是萬分的困境,到時尉遲義一定會率領著北地最少二十多萬的軍隊圍將過來,再加上南邊李濤的十萬援軍,與城中本來就有的十萬禁軍,就算是不打,困也可以將他們困死。 許云起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得不佩服地道:“尉遲義果然是戰神呀!他密而不宣,卻原來是為了這個!”想著,忽然回頭問著顏毅:“從晉陽快馬加鞭趕到開封,需要幾天?” “三天足矣!” 許云起苦笑一聲,對著顏毅道:“夫君,我看我們還是撤兵吧!” “你是怕尉遲義此時已然到了開封城?”顏毅不快地問道。 許云起點著頭,道:“他早就已經算計好了,時間也掐得恰到好處,你在攻打洛陽的時候,他就趕到了潞州;你得下洛陽城,他得下了澤州城。在你拿下旋門關的時候,他已經領兵繞過韓州抵達了晉陽城下;你拿下虎牢關,他拿下了晉陽城,逼迫北漢投降;你攻打滎陽,他已然悄悄的去接收雁門關了。如今我們聽到了雁門關的消息,肯定也滯后了一兩天,他的人早就不可能在晉陽了!” “就算是尉遲義已經回到了開封城,又能如何?”雖然心里有些發毛,但是顏毅的嘴上卻依然強硬:“我正想與他決一勝負呢!” 張玉彪原本與顏毅不和,本不想插言,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地道:“夫人所言極是,敵人有備而戰,如果我們不能夠早作決定,只怕到時會很快陷入到敵人的圍困中,無法脫身!” 顏毅道:“我也派出了很多探馬,不停地打探著梁軍的援軍動向,就算是尉遲義已經抵達開封城,他的軍隊卻還離著開封較遠,李濤的援軍剛剛抵達上蔡,最快也要兩天才能夠到開封城下;大名的北地梁軍雖然也有異動,前鋒只在濮陽一線,抵達開封城也需要兩天的時間,而這個時候,欒山只怕已經追著尉遲禮到了開封城下了!” 他的言下之意卻是,如果不是為了等許云起,見她一面,只怕此時,他也已經跟欒山殺到了開封城。 “兩天內,你能夠攻下開封城嗎?”張玉彪問道。 顏毅稍一思索,馬上點起了頭來:“我們有火炮,在攻打洛陽和滎陽的時候,火炮是漫射,所以效率不高。不過,這兩仗下來,我們的炮兵也有了經驗,只要把炮抵近一些,只轟城門,兩發炮彈,足可以將城門轟開來!” “你是要孤注一擲?” 顏毅肯定地點了點頭。 張玉彪看著許云起,兩個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許云起正想要相勸,卻聽到東城處馬蹄急響,一名欒山軍的校尉盔歪甲斜地奔過來,一見顏毅便慌亂地躍下馬來,跪伏在地,一邊哭,一邊急急地懇求著:“我們在中牟縣東面的杏花鎮遇伏,被尉遲禮包圍,欒帥懇請司令盡數發兵援救!”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許云起不由得問道:“你確定是尉遲禮,不是尉遲義?” “是尉遲禮!”來人肯定地道。 一時間大家都有些糊涂,誰也沒有料得,被天下人所恥笑的尉遲禮,還會用計謀。 許云起馬上明白過來,尉遲禮這一次的表現,分明是大智若愚,那么快拱手讓出滎陽城,就是為了讓顏毅和欒山小看自己,示敵以弱,令其麻痹,同時也將對手引入到他事先準備好的包圍圈里,然后再出其不意,將其包圍。